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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距离行知中学的入学考试八月十五日, 仅剩两个半月的时间, 瑞朝南方的学子,都纷纷聚集到了岳州府。而北方的学子, 则结伴来到了京城。

    民生日报也跟进报道了两所中学的报考情况, 还随机采访了几名前来参加考试的学子。

    王琬凝看到新一期的样刊,心念一动。

    上面有一个京城学子的采访,那学子随口抱怨了一句, 京城没有宁安那样的图书馆,复习效率恐怕没有宁安学子那么高。

    知道内情的王琬凝却是摇摇头, 何止是复习效率的问题,宁安考生在考前能直接接触到试卷上会考的知识, 而京城学子现在恐怕还在复四书五经, 到时考出来的成绩恐怕会很难看。

    王琬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要力争上游的。若是京城中学的录取学生的分数比宁安的低,那不就相当于京城中学输在了起跑线上?!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王琬凝直接在报纸上插了一则广告,通知所有报名了考试的学子,由于王校长不想让北地学子成绩落后于南地, 特意临时开放行知中学校内阅览室。里面将会有跟岳州府图书馆一样的考试必考的复习资料, 欢迎学子们的到来!

    这一期报纸一出, 王琬凝立即赢得了北地学子们的好感。

    “王校长仁义,实乃我辈之楷模。”借阅室内一名学子突发感慨,顿时引来了其余人的附和。

    “是也,若有机会, 不管能不能考上,我都要亲自跟王校长道谢。”

    “也不知如此风范的男子,会有何种风采?”

    此言一出,立即引发了学子们对王琬凝相貌的猜想。只可惜,学子们并不知道被他们交口称赞的校长竟是个女子。

    另一边,天蚕丝很快在匈奴贵族圈中风靡起来,短短一个月,陶笉然就往宁安的兵工厂输送了大量的铁矿,而从匈奴换回来的马,也伪装成普通运货的马车,往京城送去。

    七月一日,京城军事学院的学生们在开始日常训练之前,教官们宣布了一个新的消息。

    “圣上要组建一队骑兵,我们学院有五百个名额。如今每个班能报十个人上去,再同其他班的同学比一场,最优秀的五百人就能从学院毕业,成为天子亲兵!”军事学院一班五十个学生,如今共有一百个班。其中乾一到乾五十是世家子弟班,坤一到坤五十是平民子弟班,

    军事学院的教官都是跟随戚博翰父亲征战多年的人,对戚博翰的忠诚不必多,这话得慷慨激昂,语气更是荣耀无比,仿佛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也要再拼一场!

    “今天不训练,比赛骑射和对抗,决出全班前十名!”

    经过这一年多的艰苦训练和喋喋不休的洗脑,学生们对戚博翰的忠诚度有明显的上升。特别是平民学生,本身他们就没有什么势力,如今就读军事学校,就是纯天然的皇帝派。教官话音刚落,坤班的学生们都摩拳擦掌,兴奋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马大干一场!

    然而乾班的学生们却是兴致缺缺,什么皇帝亲不亲兵,他们只想回家睡大觉!谁想要整天杀杀的!

    乾班教官们没有看到预计中那么热切的场面,冷哼一声:“五百个名额,若让坤班占去半数以上……哼!”

    一听教官这么,乾班学生浑身皮都给绷紧了!

    一部分对自己世家身份有着强烈优越感的学生,立即像是了鸡血一样!艹!干死那群泥腿子!敢跟爷爷抢名额!

    而一部分与世无争特别怂的纨绔子弟,心中则是大写的卧槽。若是真像教官所,他们以后的训练肯定要加倍不,回到家里肯定还有一顿毒,谁让他们丢尽了世家的脸面!

    乾班的学生斗志终于被激发出来,一日之后每班都提交了候选名单。但是一千人,要如何公平地角逐五百个名额,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而且宁安的军事学院,这次也要选五百个名额出来,一番比试也是必不可少。

    对此戚博翰只吩咐他们好好训练,等九月再来正式比赛。然后,戚博翰连夜召王灵均进宫。

    王灵均以为是什么大事,刚躺下床就匆匆忙忙进宫,结果还真的是件天大的事情!

    “表哥你疯了!”王灵均恨不得上前摇着戚博翰的肩膀,看能不能从戚博翰脑子里晃出点水来!

    “最近朝堂太平静了,那些毒瘤都隐了下去。如今匈奴虎视眈眈,必须在匈奴进攻之前把朝堂清理干净!”戚博翰眼中凶光一闪而过。他先前已经陆续铲除了不少李家的爪牙,却没想到李家竟如此沉得住气。

    如今李家表面上对戚博翰毕恭毕敬,但戚博翰知道,在李家人驻守的西北部,一定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如今我愈发势大,他们会隐藏得更深,不尽早产出,隐患只会越来越大。不如卖个破绽,让他们露出点马脚。”戚博翰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王灵均。

    王灵均却不信他的鬼话,怒吼道:“我看你就是想去见表嫂!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顺势而为嘛。”戚博翰嘴角一勾,“这件事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让姑父倒是能帮我守住京城。不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干嘛不干脆告诉他?”王灵均冷哼一声,对戚博翰这么冒险的计划持十万分反对意见,但他人微言轻,只能从行为上鄙视戚博翰了。

    “我直接宣他进宫,不是告诉所有人我算用兵?”戚博翰无奈地叹口气。王灵均什么都好,就是这脑袋不适合入官场。要不是实在没人,他也不愿意拉王灵均踏这趟浑水。

    两人又密谋了许久,第二天清,宫中突然传来消息,昨晚刺客来袭,戚博翰为救王灵均身受重伤!

    大清早的,官员们都在宫门口等着上朝,猝不及防得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蒙了。甚至还有几人用眼神交流:你不是你干的?

    得到的答案都是一片茫然后,才有人对来传话的太监问道:“那刺客如今何在?”

    “回大人,刺客已被陛下当场击毙。”

    听到太监这话,翁元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什么都没,只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戚博翰深受重伤,在失去意识前只让翁元基和另外两位丞相一起执掌朝政,并且不接受任何人求见。

    京城内原本祥和的气氛突然巨变,一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微妙气息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而戚博翰的头号目标李家,果然开始蠢蠢欲动。

    “爹,这不定是最好的时机了!”一名年轻的男子一脸兴奋道。他是李家现任掌权人李正阳的嫡幼子李玉书,也是李正阳最宠爱的一个儿子。

    李正阳闻言,微微摇头:“如今情况不明,不可轻举妄动。先给你兄长去信一封,让他早做准备。”

    李玉书点点头,又道:“爹,如今后宫无主,戒备必定比平时松散不,宫中那两个奶娃娃,要不要……”

    “先派人去探听消息。”李正阳如今已是垂暮之年,做事没有年轻时那么果决,万事只求一个稳字。

    李玉书虽是不痛快,但也不得不听话。

    一时之间,宫内各家探子立即活跃了起来。而作为少数知情人,范忠趁机透漏出了许多是是而非的消息……

    跟京城的动荡不同,沂州此时焕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生机。

    城门处人流络绎不绝,每一辆货车,都会给沂州带来五十斤的粮食,支撑起了建造坞堡所需要的巨额粮食花费。

    互市街上,各大商铺林立,其中以吃食为主,又有四间人来人往的客栈。的互市街已经容不下越来越的人流量,如今互市街东面的那条街,正在改造成商业街,不多时沂州将会再多一条互市东街了。

    而沂州城外西北处二十里地的地方,已经围起了一圈两米高的城墙,工人们熙熙攘攘却又井然有序地在加固城墙。

    而在工地附近,已经有士兵们开始提前来到他们的训练场,开始日常训练了。

    不过这批士兵日后会不会进驻坞堡,还不好。近日陶笉然跟王君浩,就进驻坞堡的士兵数量而僵持不下。

    不管陶笉然怎么,王君浩都坚持只分两万兵马去坞堡,而且从各种军事角度,将这个分兵的道理得十分清楚。

    陶笉然知道王君浩的分法很科学,不过他也没有立即答应,必须再僵多一段时日,等坞堡建成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妥协”,这样才能给王君浩带来更多的压迫感,不让他生出自己很好忽悠的印象。

    如今沂州已经稳步发展,陶笉然算今天陪宝儿和贝儿玩一整天,也顺便给自己放个假。可这才刚进屋,子期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公子,棉花田那边出事了。”

    “什么?!”棉花田种植十分顺利,陶笉然最近都没怎么关注了,闻言脑海中立即想到各种病变虫害,心中不由得一紧,急急忙忙往外走去,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