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很不一样
第一百零二章很不一样
男子健壮的身躯驮着幻兮儿走了一段白茫茫不知去向的路,美景皆无的一路,她瞧见了只是他身上那件浅淡的蓝衫,“还要走多久啊?”她满眼闪动着急躁。
“那要问你了。”逍遥馆馆主平心静气地继续迈步前行,肩上幻兮儿的娇恼他还不想停下哄她。
“我怎么知道?”幻兮儿努了努鼻尖,抬头看了眼周围,“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啊?”
“还是要问你自己。”馆主答得没心又没肺,惹躁了幻兮儿满心的不悦。
“不想回答就算了,干嘛搪塞我。”她两撑住他的肩,挣动着身子,“你倒是放我下来啊!女不敢劳您大驾。”揪着话嘴子的幻兮儿耍起性子朝他肩上狠捶了两下。
“别闹!”馆主右环紧她的腿,稍稍耸矗着肩,不跟幻兮儿一般见识。
“闹什么啊!我要下来!听不到么?快点放我下来!快点”铁定了心任性的女子智商之下全是无理取闹的火气,而且越滋越猛。
“嘘!”逍遥馆馆主耳悉四方,触感惊觉,他轻悄悄地让幻兮儿落了肩,女孩子张着嘴正要接着发作的瞬间,他及时地捂上她的嘴,瞪目观察的两眼不断扫视周围,蓦然正经的面孔总算让幻兮儿识了相,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松开的眼里透着坚决不吵的承诺。
“怎么了?”她心贴近他的耳畔询问,掠面再起的微风似乎岔了点她的话音,还惹了些鸡皮疙瘩寒身。
“眼睛闭上!”逍遥馆馆主突然冒出的话怔住了幻兮儿,她疑惑着脸呆愣。
微风伺卷狂,猛然而作的气流肆意动荡,毫无善意的风势危惊悚,“快闭上!”他威吓着声先把幻兮儿死死地揽进自己的怀抱。
一刹那间,幻兮儿的心跳骤急,飙速涨起的羞涩缠绕在闭紧的双眼中,他英武有力的四肢全力护着,风急蹿耳的时候,似乎他火热的胸膛暖得过那股寒劲。
她乖乖依着他随身而动,有时避身闪躲,有时正面迎击爆破,强力的臂膀揽住她,一刻也未松懈过,幻兮儿的心扉似乎慢慢被暖融。
也许舒适过多,不叫人痛快,大风阵起,呼剐着势头的时候幻兮儿的一阵疼痛袭来,可是风声势大,她强忍着不敢发声扰他,闭着眼的脸紧贴着埋在他的怀里。
默默承受了好一会儿,风势终于消停,逍遥馆馆主鼻腔里微流的呼吸声浮在空气里,耍武对抗的力慢慢回收。
“没事了,眼睛睁开吧。”他垂着不去扶离,私心里他更愿意幻兮儿一辈子躲在他的怀里受尽他生世的呵护。
“起来了。”话音不起微澜,稍许之后他只好再一遍。
“好疼”幻兮儿软弱无力地发着声,贴近的脸离了怀,失了控地要往后仰。
“怎么了?”逍遥馆馆主急忙搂住她,一扶住头,他不记得自己有疏忽过对她的保护。
幻兮儿慢慢睁开眼,红煞的眼珠像充了血般怕人,“疼。”她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搭扶在馆主的身上,暴起的青筋流贯全身。
“昊儿,昊儿,赶紧放开她。”邪龇避在青邪扇中大声唤着,“老祖的七杀弦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我就更不能放着她不管了。”馆主心翼翼地将幻兮儿扶卧在地上,心拢住一股气力。
“不行!不行!”邪龇躁在扇中乱蹦着,“七杀弦动筋蹿脉全凭的事其主的能耐,这丫头进的是虚结之界,白茫无向,心性不定,辨不得凶恶,两极相互,此乃大险,昊儿千万别引祸上身,伤了自己”
“晚了。”馆主对着幻兮儿的腕轻挥一气,划了道新鲜的血口。
“有你后悔的!”邪龇气闷了心,恼着嘴不再管了。
确实,血口一经划落血滴,幻兮儿红煞的眼慢慢褪却,似乎倒灌的心血终于在眼里泄落出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
这无外与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相差无几,幻兮儿只是畅舒了口气,体内七杀弦在血滴的引诱下开始不安躁动,像没有主人的失心狗无样,蒙了幻兮儿的心智,叫她成了随意操纵的傀儡,或是尚未能遣令它的寄主。
“兮儿,醒醒!”馆主及时避开她要袭击自己的,软弱的身体被牵制得凶狠有力,就算是微微擦身而过的指尖都能划破一点儿他臂上的肌肤。
只是多看了一眼她,便让她更加暴怒了似的,两齐袭,大有切齿咬牙非撕烂了他不可的嫌疑。
“兮儿,快醒醒,不要被蒙了心智!”他一边避退,一边竭声喊她,但效果微乎其微。
幻兮儿体内的七杀弦似乎也在嘲笑他般,她发僵的脸上被逼出蔑视的笑。
“不听我的话吧,你看,悔青肠子了呗。”邪龇翘着腿柱子避在扇中着风凉话,“七杀弦要是这么好惹的,我还会选择受青邪扇的钳制么?”它干脆撇开肚子叨起来。
“行啊,既然这么嫌弃青邪扇,那你也出来逍遥逍遥。”馆主捏着话柄子一甩扇面,直接把邪龇屁颠颠地丢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落在幻兮儿的面前。
“疼死我了!”它惨叫着扒拉自己的四肢,幻兮儿发了疯地往死里扯它,甚至都抠出了血印子,“昊儿,救救我啊!”它拼竭着力后悔不已。
“别动。”逍遥馆馆主静杵着身喊它,虽然只是一会儿时间,但他已经看明白了幻兮儿之所以抓狂的原因,“你动的越猛,她就越抓着你不放。”
邪龇立马苦憋憋地咬牙忍疼,不再死命挣扎,面前好久抓不到动静的幻兮儿瞑闭着眼好像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果然有效!”邪龇眼瞅着她从自己身上松开了指甲盖,不禁叫欢了嘴。
“啊!啊!疼!”没能多欢喜几分,幻兮儿又被它凸起的声惊了响,一眼飘移的速就又掐死在它的原处上,差点没让邪龇疼得脸皱成一块。
“缺根筋啊。”馆主摇晃着头叹息邪龇的智商甚愚。
“我生气了!”估计被扯得难以忍受,邪龇竟然恼了起来,鼓着肚子涨大了气要发作,钳在眼角的泪光惊触了馆主。
“糟了。”他赶紧冲到两人之中,在分毫之间,摒开青邪扇收回邪龇,另一边不给任何喘气会的幻兮儿又扑着狠进击,馆主只好以气力弹击开了她。
本就傀儡驱使的把戏,神志不清的幻兮儿自然落脚不稳,突然被馆主的气力击叩在腰身上的她重重地跌倒在地,巨大的撞击涌翻了体内的七杀弦,七杀流转,在体内互相撞击溜蹿,毫无章序。猛烈的摩擦像铸炼钢叉的铁炉,淬红的躯体被灼得通红,无暇再胁旁人生死。
她哑缺着嗓子不喊,张大嘴巴使劲地吐气呼气,躁红的脸颊子挂满痛苦,仔细再看,那挠红的身子好像过了敏。
“怎么了兮儿?”馆主见她几近瘫滚在地上,连忙追近扶起她。幻兮儿两不断挠抓着自己,血红的爪印子清楚地咧开好几道细口子。
“别抓了!”馆主抓紧了她的两控制在自己上,谁知幻兮儿没了逞凶的地方,直接咬在他的臂上,一点儿情面都没赠赏地下了狠劲。
“去!”馆主没法子任她由来,空出一聚拢大气,直击在她的后背上。巨大的外来气力,像游走的神龙,一下子贯通了幻兮儿体内无序的弦音,流动的气血活了生,七杀弦藏在体内乖巧了许多。
不过熟悉的那道力也震通了匿在幻兮儿额内的红色血珠,它灵动着全身精血,滋生出道道红鲜的血息,不断盈充着幻兮儿刚刚被挠破的血口上,全然是自愈的既视感了。
这样的奇事,逍遥馆馆主免不得被勾起了想念,依稀可忆的时候,他确实见过他最为挚爱的娘亲不心被他舞习的利剑划了点伤,正急着要敷药救缓的时候,那口子早已愈合完全。
沉重的回忆紧紧抓着他的心不放,逍遥馆馆主强烈的思念让他忘了自己不自觉地把垂放在了幻兮儿的脖颈上。
“咳咳”好不容易回了神的幻兮儿被压抑着喉咙,差点儿没喘上气。
“你醒了?”馆主惊觉着抽回,慢慢扶正幻兮儿的身子,“好点了没?”现实中该给的呵护他却一刻也没忘。
“我怎么又倒了啊?”幻兮儿压根儿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又累又没精神。
“你还!我都要被你扯废了!赶明儿我找你家凤雎理去!”见幻兮儿醒来不自知,邪龇还拗着一口气堵着不爽,它扔了几句话来懵圈了她还不罢休,“昊儿的也是你咬了,你这个狠绝的女人!我家昊儿白疼你了!”
幻兮儿循着声响忘不到在场的第三人,只觉得声音源起馆主的身后,她踉跄着起身,拔抢下青邪扇,反复翻转着打量,“你在话啊?”她又狠狠地上下晃摇无数次,“昊儿是谁啊?”生猛的样子似乎在对邪龇施以酷刑。
“变了!变了!丫头,你的温柔哪去了?”邪龇哭腔乍起,“昊儿快救我”
“行了,兮儿,别晃了,等下真的整傻了它。”他收下幻兮儿里的扇柄别在腰上。
“昊儿是谁呢?很疼我吗?”幻兮儿睁大两眼,天真纯净的眼眸挨近逍遥馆馆主的身,“你带我找昊儿好不好?”她踮高脚尖,两扶正馆主稍稍撇转的脸,四目正对着,情脉幽幽。
“他会用尽毕生的爱疼你,护你。”逍遥馆馆主抚住她的,含情在眼地默默应答,深沉的誓言婉约承诺予她。
“咦?你的被咬了!”两排牙痕深浅可见地渗着血丝映在幻兮儿的眼前,她极为惊讶地喊叫着,“怎么办啊?”急躁地跺着脚丫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女子遇事慌乱的样子在她的身上显露无疑。
“停!”他截断她的焦急,紧紧环抱着她,“你咬的不痛。”甜蜜的话语在一个强壮男子的口中竟被听得格外舒服。
“哦。”幻兮儿好像被勒紧的羔羊,听罢了话的她心里极痒难耐,“那我不客气了。”她张开嘴抓住馆主的另一只再大咬了一口。
“啊呀!你属狗的啊?”馆主下意识地抽身自救。
“是你自己非得冒充肉腿子让我啃的啊!”她也娇恼地别过脑袋不理他。
见伊人怒色即起,逍遥馆馆主立即抖了抖自己的肩蹭她,哄笑着赔不是。
“蹲下!”幻兮儿兴号做令,馆主依着她耍,伛下身子。“起呗!”她扑上馆主的后背,牢牢抱紧了他,那怀抱依附的温暖,沉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