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你们敢不敢别这么猪队友?
时间稍稍往前退那么一点,就在白琅几刀斩碎封门石上的阵法,率领众人进入古墓的时候。
另一边,楚雁行也带上了鹿幼薇与赵涿涿,往巨鹿群峰所在的位置匆匆赶去。
楚雁行这一行人,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高中的高,鹿幼薇和赵涿涿如今的实力,放江湖上也足够自立了,这要在一年多前,她们实在不敢想这竟是真的!
而楚雁行的行事作风向来都极为谨慎,白琅喜欢大开大阖横扫千军,以往征战天下时难免就因此身陷敌阵之中。每每这时,还都是楚雁行支援得及时,再双双配合,所向披靡,才让白琅的战神威名轰动整个神州大陆。
如今,楚雁行为求保险,也命须灵持他的阁主牌令,请求巨鹿城的巨鹿公配合,整顿出一只万余人的劲旅来。
阁主牌令象征了楚雁行本人,天一阁在灭妖时,若遇到棘的大妖,需要封锁山林时,往往也会动用当地的驻军。
所以巨鹿公听到又有大妖出现在巨鹿城境内,一年前给他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自然不敢怠慢,配合起来倒颇为积极。
同时,附近所有天一阁分据点的精锐也都倾巢而出,目标,正是巨鹿山!!
而在巨鹿那座掩藏古墓的侧峰外,九名徐世川口中的妖也已经等得不大耐烦了,倒不是他们心性浮躁,主要是他们对古墓的巨细一概不知,就知道古墓里面有那些铜镜,他们又进不去,只能拜托土夫子帮忙挪动它们。
但现在他们已经等了好几天,进去的宫家、安家本家的两派土夫子却杳无音信,他们能不急吗?
当然不可能!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他们在外面等了好几天,在凿空的山体内,那些留在地洞附近的土夫子,同样是等了好几天,却仍不见家主们返回,一个个也都非常着急。
而这一切,却都是鲁道子的锅。
地洞的里外,其实根本就不是同样的天地。
地洞外,是正常的天地。而在地洞内,那处拥有丰沃的草原,永不消失的月亮,以及各类奇形怪状动物的地方,则是鲁道子精心布置出来的新天地。
它是新天地,却也不大严谨,俨然来它应该是一处大型结界!!
在这里面,时间就像被镣铐束缚住了。白琅进入地洞之后,再到进入古墓的封门石,抵达眼睛状的平台,按他的经验来推算,大抵也就过了半天左右。然而在地洞外,则已经过了好几天,只是白琅浑然不觉罢。
鲁道子这样安排,其实也是为了挽留住他那时日不多的肉身。不羡仙那句“不生不灭”其实是有极大的水份,他们所谓的不生不灭,并不是**真能突破天道桎梏,直抵永恒。
到最后,他们都会以另外一种形态继续存留于世。
这形态,也是他们没法认可,更没法接受的事实。
为此,鲁道子才会在这,等候可以接续使命的那个人!
但鲁道子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在古墓里自闭了上千年要等的那个人
结果白琅却阴差阳错闯了进来
当内景激活的那一霎
自闭的鲁道子醒了,原本他是满心期待,期待这位后世登峰造极之辈,可以接他的使命
然而待他看见白琅时
那一瞬间他就彻底呆滞住了。
若那时候白琅不在内景中,一定可以看见鲁道子那精彩绝伦的神情
然后
鲁道子才突然改变了想法,抹去了内景中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保留了揭开真相的秘钥
并恶作剧般将白琅等人统统丢下去,其实白琅并没有任何误解,鲁道子那一刻的神情,就是想戏弄他
这时,因地洞里外的时间并不一致,所以在白琅被迫继续往下探的时候,以楚雁行为首的一行人也已经根据安家家主提供的线索,抵达了巨鹿群峰,掩藏古墓的侧峰附近。
在进入山林时,楚雁行他们就纷纷弃了马匹,极为熟稔地在林间的大树上穿梭。不多时,便发现了宫家驻扎在侧峰外的帐篷区,那九只妖同时也暴露在了楚雁行的视线下。
只是楚雁行并不知道它们是妖,也不敢贸然出击,便学白琅那般,匍匐在树干上观望。
那九只妖围在熄灭的篝火旁,旁边都是它们食用过的生禽生畜。血早给喝干了,肉也给一刀刀切下,仅剩下森森发白的骨架随意散落在地。
骨架上还残留的肉屑,又引来了不少虫子飞绕,它们却全然不当一回事。
楚雁行见状,不禁微微蹙眉,他是有洁癖的人,看见此景就浑身不舒服,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块地方打扫干净。
不过
他倒没有想到一来就遇上这些来历不明,行事举止特怪异的人。
这些外貌俊美的年轻男女,以及散落一地的骨架,也正符合安家家主提供的情报!
“辰已!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呀?”穿着浅粉色襦裙的女妖气冲冲道:“这些盗墓的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们继续去请人来,普天之下懂这些的人并不少,就不信撬不开这姓鲁的地宫!”
“冷静。”那被问话的纶巾男子淡淡回应:“从前天开始每隔一个时辰,你就要问一次。可这又有什么裨益?徒增烦恼罢了,进去的那些人是死是活,我们还暂不知晓,即使死了,也总有那么一两人逃出来吧?不妨再等等。”
穿着浅粉色襦裙的女妖似气不过,陡就起身望向侧峰,旋又瞪了那位叫“辰已”的纶巾男子一眼,正要反驳,可话到喉头却又止住了。
她微微一怔,紧接努了努秀挺的琼鼻,而后一瞥楚雁行藏身的地方,遂又笑如夏花般。
那笑容看起来绝美,足以让天底下的男子神魂颠倒,不过她接下来出口的话,却也可以让人顿时间缩阳了。
她轻轻一哼:“谁呀?鬼鬼祟祟藏在那儿干嘛呢,正好我又饿了。”着竟舔了舔唇角,神色就如猛兽发现了猎物,自然而然流露出凶狠来。
楚雁行暗暗吃了一惊,他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他对于自己的藏匿技术还是很自信的,而且一行人中但凡修为较低的,统统没有跟上来。
这时候,只有公羊枫、符千笙在他的附近,不该会让对方察觉啊?
然而楚雁行却不知,这九名在他眼中是人,实际却是妖的年轻男女其嗅觉异常的灵敏,只要是有人的气味,不管修为有多高他们都能嗅到。
那天白琅之所以成功藏匿起来,也多亏了宫家、安家本家的大部队人多,白琅混在其中,才没有引起它们的警觉。
再加上白琅的特殊体质,虽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只要不发病,就是极为正常的一个人。
但在它们那,它们压根就嗅不到白琅身上有人的气味,人的气味又分两种,与俗话的体香又不同。
它们嗅到的气味更接近本质,香喷喷的人它们自然喜欢,时常都会因忍不住而大快朵颐,臭熏熏的人自然就嗤之以鼻,极为嫌弃了。
倘若白琅身上没有九极印加持,它们一下子也能闻到白琅身体上的妖气。
它们这一类妖追杀奉天养,就是根据奉天养身上的妖气进行追踪,只是奉天养又学会了利用其它的妖混搅自身的气息,这才终结了大逃亡的日子。
而徐世川也是用了类似的法,掩盖住了自身的妖气,才得以蒙混过关,骗过了它们顺利进入凿空的山体里。
但墓区范围对妖的排斥又极为强力,所以徐世川接近墓区时还是会发臭,他也没有夸大其词,若不是用了术法遮掩气息,那他分分钟就可以臭晕白琅,这很真实。
至于白琅接近墓区为什么没有发臭,也是多亏了九极印。
那纶巾男子又徐徐:“我早就知道你们在那,也有一会了。但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是偶然路过此地的过客,抑或别有目的,都与我无关。”
顿了顿,他颇为自信一笑:
“趁我心情尚好,我给你们会现在立即马上远离此地,若是不听劝,那就等着受戮吧”
楚雁行并没有被对方唬住,他霍地起了半身,抵在树干上的右脚尖猛一发力,倏时身形一闪。
茂密的树叶轻颤,并有几片叶子打旋飘落时,他人已经站在了离对方尚有三米左右的位置。
在他身后,公羊枫和符千笙也一阵风般速速而至,精准地落在了楚雁行身后的两侧。
当白琅不在时,他们都是以楚雁行为尊,站位自然十分讲究。
符千笙又抬起了右,掌面铺开,五指并拢,作出个止步的势。
那些还在林中的人,见此势,就继续原地待命了。
楚雁行面沉似水,冷冷地审视着眼前那位纶巾男子。
纶巾男子徐徐站起身,在它身旁的同僚有些躁动,但他没有发话,倒没有敢擅自行动的。
楚雁行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它,它也还以颜色般从上到下一寸寸打量起楚雁行。
两、三秒过去,纶巾男子微微讶异,竟问出声:“兄台就是那什么天一阁中人?”
楚雁行笃定自若回应:“天一阁阁主白琅座下,执行总长楚雁行!”
纶巾男子听到“白琅”的名字,顿时间神色就有些古怪,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
他很快就恢复如常,抱拳拱了拱:“原来是那位白兄弟的伙伴,请恕在下先前孟浪了,不知是贵阁路经此地才出言不逊,还望海涵。”
这话完,那穿着浅粉色襦裙的女子就轻轻哼了声,动静虽不大,却不足以让人无视,似就要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楚雁行闻言,随之别有深意地问:“阁下认识我们阁主?”
他从鹿幼薇和赵涿涿那得到的情报,是这些人有些忌惮白琅的,当日安家人在白琅面前供出的供词,也毫无保留地给鹿幼薇和赵涿涿审了出来,再传到楚雁行这。
所以他并不认为这些行事作风古怪的年轻男女会是友方。
但直接动却不合适,楚雁行便决定先听听对方怎么。只听那纶巾男子浅笑道:
“自然认识,白兄弟或许不知道我等,但我等对白兄弟的威名却早有耳闻,也无比敬佩。兄台既是天一阁的人,那恕在下斗胆一问,兄台来到这地,白兄弟何在,又是为了何事呢?”
楚雁行微微挑眉,心道对方还反过来套路他了,先表明自身的立场,是认识白琅,却又不熟悉,只是为了表达出一种友好的信号。
而问白琅在哪,看来是真的忌惮白琅了?
心念至此,楚雁行有条无紊地回道:“本君听闻此地邪乎,来过这的人统统变成了妖,而灭妖又是本阁职责所在,切不容怠慢,所以才特地过来探查一二,不知各位朋友在这扎营,又是为了何事?其他人又在哪?”
着,他略略环顾四周的空帐篷,潜台词是:帐篷这么多,不会就你们几个人住吧?
纶巾男子颇为诧异道:“哦?竟还有这种事?那可不得了,可我等却不知情,也只是听这儿有宝贝,才雇佣了一些人来此寻宝,贵阁应该不会管这方面的事吧?”
楚雁行朗声道:“管倒是不会管,但你们不好奇我们阁主在哪?”
纶巾男子顿时间面色变暗,微眯起眼,谨慎地问:“在哪?”
这回轮到楚雁行笑了,不过是极斯文的,仅右边的嘴角不着痕迹般微微一勾,面前这位青年看起来涉世未深啊?
简简单单几句话,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方果然是忌惮白琅,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其次,如今全天下都知道白琅死于长辞山,因“谋逆”而被大唐派兵围剿至死,只有那么一撮人知道白琅并没死。
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白琅没死?既然强调了白琅或许并不认识自己,即是素未谋面了?
那又是谁告诉了他们白琅还活着这件事?
他们也肯定知道白琅还活着,否则,自然不会对一个已逝之人如此忌惮。
正当楚雁行想告诉对方白琅就在古墓里面时——
陡然间,在楚雁行的左方向,远处的树林里却抢先传来了一道微微沙哑,却又十分冷酷,且熟耳的男声:
“呵,你们那白兄弟,此刻已经跟着我那该死的师叔进入鲁道子的墓了!”
声至,人也出现了,只见满身泥垢,又混合血污,以致本是飘逸的道袍变得咸菜般皱巴巴,长发也完全散落,隐隐约约只能看到半张血迹斑斑脸庞的奉天养,站在了几十米开外的大树下方。
他此刻就如掉在地上还滚了好几圈的馒头,雪白的肌肤沾满了各种污垢,但发隙间,那目光却依旧凌厉森寒。
他的出现,也立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诧异,只是程度各不同罢。
楚雁行这边,是奇怪奉天养这货怎会出现在这,当初不是拿了白琅给出的内景,然后趁乱跑路了吗?
九名人模人样的妖则直接一愣,那浅粉色襦裙的女妖难以置信道:“你还未死?!”
奉天养猫着腰,左扶住大树的主干,看情况似受了不轻的伤,以至于只能借助大树树干方能站稳,他那凌厉的眼神就如锥子般,溢出浓浓的杀意,又微微咧开嘴:
“是啊,臭娘们,就凭你还想杀我?”
“不可能!”浅粉色襦裙的女子望向纶巾男子,急急辩解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确定已经弄死他了!”
“可他不是还活生生站在那?”纶巾男子反问。
“”浅粉色襦裙的女子咬了咬贝齿,似无话可,只能气急败坏跺了跺脚,随之狠狠瞪视奉天养,娇蛮地道:“那我现在弄死你也不迟!”
着,她蓦就身形加速,自然是冲奉天养而去,但也在这时,楚雁行跟上了她的身法,恰恰横档在了她的面前。
浅粉色襦裙的女子见状,勃然大怒道:“你滚开!”
然而楚雁行还是杵在了原地,右负后,左两指并拢,斜斜指向地。
其身就似一把出鞘的绝世神剑,当真是人剑合一!
浅粉色襦裙的女子本想先干掉楚雁行,再去奉天养,却见楚雁行摆出的架势不太简单,顿时又警地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那纶巾男子也出了,眨眼功夫就与浅粉色襦裙的女子擦肩而过,直取楚雁行。
楚雁行仍就杵在了原地,左两指倏出,与纶巾男子的拳头正对正拼上!
澎!!!
楚雁行有些诧异和不解,被气浪扫开之际,旋又移形换影,一下子又变出了七八个“楚雁行”,从各个角度持三尺青锋刺向那纶巾男子。
而纶巾男子却浑然不惧,任由利剑刺进他的身体,他却毫发无伤般笑了笑:“兄台,此子乃我等的仇人,您又何必多管闲事?”
楚雁行更为讶异,急忙抽身闪退,但还是挡在了奉天养的面前,似重新认识眼前这位纶巾男子一般,又仔细审视了遍,随之试探地问:“阁下好本领,敢问师承何派?”
纶巾男子轻轻哼了声,似有些不屑。
“他是妖!”在后方的奉天养大声:“这些都是妖类!那臭婆娘术法对她无效,我在她上吃了大亏,情况就和武殇帝一样,现在在你面前这娘娘腔,武道招式对他也是无效!”
楚雁行闻言,登时间心弦又是一震,他早就觉得这些人很古怪了。
之前以气遥感,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可能!
若是练武之辈,就不可能在气遥感下毫无反应,除非是普通人。
可他们又明显不是普通人,就很古怪,所以楚雁行才在犹疑要不要直接动。
现在听到奉天养这么,楚雁行顿时间恍然,旋又有新的疑惑产生。
这些人是妖?
那它们为何没有妖气?
蓦然间,他又想到了武殇帝,武殇帝也是没有妖气
短短不过两秒,楚雁行就想了很多很多,他选择保奉天养,也是经过了缜密的考虑,虽奉天养对于他来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熟人,俨然来,只是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但奉天养应该不是敌人。
而这些来历不明的年轻男女,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一对比,到底帮谁?楚雁行自然就站在了奉天养这边。
只见纶巾男子略苦恼地摇摇头:“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挺灵,这都能被你识破了。”话刚完,他就冲向了楚雁行。
但当他快要接近楚雁行时,一道利箭也无情地呼啸而至,纶巾男子一瞥,顿时神色一凛,急忙施展身法避开了利箭。
符千笙右持弓,左撩拨了下弓弦,霎时嗡嗡作响,他声线颤颤地:“懂了,即是这些都是妖,男的怕术法,女的怕武道,都可以杀?!”
一边,他竟满脸莫名的亢奋:
“终于可以开荤了,听琅大哥出事,我就在想肯定有不错的猎物可以解馋了,二哥!这回你可不能拦着我啊!”
在符千笙脸上,那笑容已经可以算是变态地笑了。
反倒公羊枫就很正常,已经暗搓搓地开始布阵。楚雁行轻叹,似对他这四弟无话可:“你别玩得太疯,琅大哥的安危要紧!”
“得令!”符千笙一瞬迫近纶巾男子身前:“你,看起来是这儿的头儿,来,别让我失望!”
那纶巾男子不禁就有些懵,其神色似在:这人怎么如此的古怪?
然而符千笙的杀招已经攻至,不仅刁钻,还极其阴狠,他不得不防,俩人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十来招。
楚雁行又冷视那浅粉色襦裙的女子,旋即左平举,招了招:“来,本君当你的对!”
此时在古墓里,白琅也正被鲁道子设计的关弄得焦头烂额,那些呼啸而至的箭雨,以及投掷过来的长枪虽伤不到他,但源源不断攻过来却真是烦急了!
加上地上出现的眼睛也越来越多,白琅一边持刀斩断利箭,挑飞长枪,又抽空刺向地面。而那琥珀状的地面,其眼睛被刺中后,竟还汨汨留出暗红色的液体,似血!
“白爷!这在关精要里面有提到过!那墙体里面是关的本体,它们会源源不断生产楚利箭和长枪,供给那些士兵使用!”安家本家的家主在后方大喊。
白琅大骂:“老子牵制了大部分,你们敢不敢来个人帮忙!”眼见所有的土夫子,都当徐世川是香饽饽般,统统挤堆成了一道圆。
而徐世川被夹在人群中间,也很无奈地大喊:“你们抱住我的腿干嘛,喂,那里不能摸!老子的清白啊!”
白琅真的气得不行,不怕神一样的对,就怕猪一样的对,这话恰恰形容了他当下的情况。
他想接近那城门,奈何利箭和长枪的攻势实在太猛了,又无比的密集,以至他寸步难行。
这样耗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他是人,对面是关。
难道真要比谁先油尽灯枯吗?!
“白爷!的来助您,您在牵制它们一阵子。”宫家家主大声。
白琅又起刀落,以凛冽的刀劲劈飞了几十根利箭,听到宫家家主的话,他急急催促道:“赶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