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晚辈楚雁行,是来接人的!
“去鲁道子前辈那?”徐世川喃喃自语,旋就纵身下跃,追上白琅又迫不及待问:“白爷您知道鲁道子前辈在哪了?”
但见白琅不搭理他,徐世川就很狗腿地缠在白琅的左右,双先做好了护住脸的准备,有道是打人不打脸,在他面前这位暴躁老哥又喜欢一言不合就动,不防可不行。
“白爷,呗,刚才您与鲁道子前辈天人交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琅依旧单捂着胸口,渐渐五指揪紧了胸前的衣袍,面色苍白,本来他的肤色就可赛雪,这时更是一丁点儿血色都没有,额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密长的睫毛隐隐发颤。
先是心悸,紧接又是胸腔抽疼,就像有人拿鼓槌猛擂他的胸口。这种感觉自然不好受,一声不吭苦苦隐忍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而且一次比一次煎熬,一想到会变成这样,竟然是另外一个“他”在作祟,白琅就更加难受了,俗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折磨我,又有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会告诉徐世川:“我刚刚并没有见到鲁道子前辈,而是又有一个‘白琅’跳了出来,告诉我所谓的复生,其实是世人虚构出来的产物。”
这不荒谬吗?
的确十分荒谬。
白琅甚至觉得,他要是有意,那一向道精神病院院长的位置,都非他莫属。
只要他有意,那就没有君无期什么事。
自嘲地轻笑,随之运功调息,又抬袖抹掉额前的汗水,白琅陡就以内劲传音,内劲传音分为两种,一种是运功收束音线,控制音线灌入目标耳中,达到一对一的密谈。
另一种,则是运功扩散音线,比之歇斯底里大喊还要洪亮好几倍,就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声浪层层荡开,覆盖方圆上千米的范围。
恰巧这地又是地下城,倏时间回声不断,遥相呼应。
“前辈!鲁道子前辈!晚辈有要事求见,不知前辈可否赏脸一叙!”
这话在空旷的地下城飘荡,不绝于耳。
徐世川见状,登时间恍然道:“您也不知道鲁道子前辈在哪啊?”
白琅眸光轻转,眼神中有杀意:“你能不能闭嘴!”
徐世川连忙双捂住嘴,奈何声音还是透过了指缝,“我是真很好奇呐白爷您就透透底呗,刚刚到底怎么了?我保证之后都不烦您了。”
白琅扬起右,徐世川急忙闪躲开,白琅低喝:“滚!”
就这样等了一会,白琅心知这位鲁道子的脾气极差,便不敢学徐世川那样明知别人烦还一个劲叨叨叨,毕竟是有求于人,态度尤为关键。
忽地,白琅双脚瓷实站着的大地震颤起来,伴随这阵震颤,鲁道子的声线也铺天盖地般传至:“你这白毛子究竟怎么一回事!”
兴师问罪的语气,大地震颤得更加厉害,那些土夫子已经东歪西倒,不少人抱住脑袋匍匐在地,浑身哆嗦不休。
白琅歉笑,双抱拳,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不管这鲁道子看不看得见,总之礼数上不得怠慢。
礼毕,他重新挺直腰杆,迎着怒风、地颤,地上的“眼睛”焦躁地转动,对应了鲁道子的勃然大怒。
也不知这些“眼睛”,是否就是鲁道子用以观测这边的道具。
它们焦躁不安,却更突显出白琅的笃定。
而白琅也不是佯装如此,即使天地惊变,万物竞相失色,他这份笃定,却是历经诸多劫难沉淀下来的底蕴,没有一丁点水分。
他从容不迫回应:“前辈,你以内景试探我,想必应该清楚我什么情况了。把你拒之门外的并不是我,是我体内的那只妖,万分抱歉!”
“在你体内,不是有荻兄的九极印镇场,何故轮到它张狂?”鲁道子质问。
白琅脸上的笑意转苦,颇为无奈道:“这也是晚辈一时间想不通的地方,适才晚辈响应了前辈您的邀约,进是进去了,可在里面却没有如愿一睹前辈您的风采。”
”自古以来,人与妖殊途,你这白毛子倒好,和你身边那子一样,竟以自身为一方居所,豢养妖为你们办事,糊涂!“鲁道子批评道。
“那子”自然是指徐世川,然而徐世川却不接受这来自前辈的批评,细声细气暗自嘀咕道:“又不是我想”
白琅很不喜地瞥了徐世川一眼,以眼神警告他必须闭嘴!这里好歹是鲁道子的地盘,要是把对方惹恼了,且不还出不出得去,要是对方躲起来玩自闭,那咋办?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顺着对方又有什么?
他连忙赔笑:“前辈教训得极是”暗地里又想:“要不是我打不过你”罢了罢了,敛了敛神,又顺着对方的话:
“前辈,晚辈这情况确实糊涂,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哎我是自己身体的君王,可它却是那蛮不讲理的藩王,不仅割据了一方,还要与我分庭抗礼。”
“子你这比喻还挺妥洽!不错,老夫虽是罕逢敌,但在你的神识间,还是奈何不了那妖,来也是可惜,不然就给你除了!”
白琅本是“虚心”听着教,但陡然间,胸口又一阵剧烈抽疼,不用想,肯定是鲁道子的一番话,刺激到了他体内那位祖宗。
他咬紧下唇,笑容逐渐凝固。
“子,看来你体内的妖不好意与呐,就连荻兄的九极印都拿它没有办法,此等情况实属罕见。”
“本来,老夫的确是想先助你除去体内的妖,再邀你过来老夫这边,好好叙谈一番。可现在,不妥。”
“你有什么要事,就在这清楚罢!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因为何事,伙同一批扰人安寝的地老鼠闯了进来,就止步于此,老夫这不欢迎你!”
鲁道子直接就把话死,白琅正欲辩驳,但又给鲁道子抢先道:
“以及你们这些地老鼠,老夫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不学无术,投取巧!专门打死人的主意,等你们死了,遗体也给别人翻来弄去,会是何感受?”
宫膺和安自在闻言,急忙就率家族子弟扑通跪下,连连叩首求饶,安自在:“大师您误会了,我们也是年轻时不懂事,才猪油蒙了心去打墓寝的主意。现在早就已经金盆洗不干了,前半辈子圈来的不义之财,也都拿来置办实业,造福乡里!”
宫殷紧接补充道:“对啊大师,我们的确早不干这个了,家族虽然是靠这个营生,但我们都在逐步转型,要是可以,谁又愿意去干这种缺德的事?这趟误闯大师您的圣地,实属是无奈至极,是妖魔用刀架在了我们脖子上,没办法啊!!”
俩人着着,到“动情”处,竟就声泪俱下。
白琅很无语,心道你们合伙骗一个老头,良心过意得去吗?
然而鲁道子却一点也不好骗,待两位家主戚戚然卖完惨,鲁道子呵呵两声。
“是谁发起老夫那关精要见者有份,为免便宜了其他人,最好还是共享?”
话一出,安自然整个人懵圈,旋即哆嗦得更厉害,面如死灰。
鲁道子又:“又是谁断了左,想着就此撤离岂不是血亏?怎么也要从老夫这捞取一两件宝贝,以祭奠那无处安放的左?”
宫膺闻言,脸色不比安自在好看,僵硬地咧了咧嘴角。
白琅与徐世川对望了眼,各自心道:“原来这老大爷早就暗搓搓观望了啊,尼玛,真是有够阴险的!”
鲁道子又呵呵两声,随之不疾不徐:“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老夫的宝贝,那老夫也不难为你们,在这都是老夫的宝贝,你们就留下来与它们作伴吧!”
宫膺和安自然登时间又叩首不止,一边磕头,一边急急求饶,所的话,无非就是我们上有老,下有之类,以博取鲁道子的同情心为主。
然而鲁道子置若罔闻,白琅看不过眼,忍不住就:“前辈,他们是起了贪念,也确实是有罪。晚辈并非要给他们情,不过,他们之所以来到这,确实是被妖利用了。您老人家功德无量,就别与他们计较了吧?活埋生人,实在是有损阴德。”
“老夫这一生积德无数,损那么点也不关紧要。”
“话怎可这样讲呢”白琅还想劝。
“子,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鲁道子气笑道。
白琅挑了挑眉,倒也不慌,实则慌也没用,他早就看出这鲁道子是个软硬不吃的货色,就这一点,与他师父无涯子相似。
所以就算跪下来求饶,也撼不动对方的铁石心肠。
只会给对方看笑话。
何必呢?
再了,我白琅一跪天地,二跪君臣之礼,三跪师徒名份,除此外,不可能!
“前辈,你把我们囚禁在这,无非就是想守住这座古墓的秘密吧?可您有没有想过,外面还有九只妖,就是它们请来的土夫子,而我是追查某事,才一并进来了。”
“即使你活埋了这些土夫子,外面那九只妖一样会继续请人来,话到这份上,咱们也打开天窗亮话了,这些妖的目的,是这座古墓里面的铜镜。”
“老夫当然知道它们是何目的!正因为如此,老夫才不能让它们得逞!而你们,要怪就怪时运不济,偏偏蹚上了这趟浑水。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留下来与老夫作伴,老夫在这古墓里面两耳不闻墓外事,正好,与老夫墓外都发生了什么。”
“那些铜镜又是什么?”白琅问。
“子,控制你的求知欲,这件事与你无关。”鲁道子不客气道。
白琅不听劝地轻笑,“话不可这样讲吧?若前辈您只是为了守住古墓的秘密,那又何必引我们深入到这?更让我们看了那则内景。”
“以前辈您的本事,您若不乐意,不分分钟把土夫子吓跑了?比如在这之前鹿家分家,安家的人,前辈您也没有困死他们。”
“行啊,你子的头脑还不错,没错!老夫实话与你讲,最开始,老夫见你身不俗,虽然在老夫那个年代,就你这点本事实在不够看。”
“顶多只配给老夫提个鞋,但眼下,你这身本领差不多是大宗师了吧?可你与那只会叨叨叨的臭子一样,体内又有妖,原则上,老夫容不得你们!”
“不过,凡事都不能绝对。在你体内,老夫又察觉到了荻兄的九极印,于是老夫才会让你观看那内景。”
“引你下来,也是念在荻兄选择了你的份上。可惜,在你体内的那只妖没法除去,老夫不能把筹码全押在你身上,所以,一切都乃缘分不够,不得强求。”
徐世川哭丧道:“前辈您讲讲理啊!您看中的是白爷,一句话,让我们滚,留白爷一个人在这不就好了,干嘛非得扯我们也下来?”
鲁道子爽笑:“理?在这,老夫即是理。”
白琅瞥了徐世川一眼,忍了忍,才没有一巴掌盖过去,好你个徐世川,又想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一遇到麻烦却想着甩锅,难怪馒头恨你,活该如此!
他想了想,便问:“意思就是,假设晚辈是前辈你们选中的人,那就可得知这一切的真相了?可是晚辈因是个半人半妖,前辈不敢赌,所以就把晚辈撂在这?”
“是这么个道理,子你也不能怪老夫冷血无情。在你体内的那只妖,是一个未知的变数,老夫总不能把筹码押在一个未知的变数上。”
“除非,你愿意让老夫进入你的神识间,待老夫除掉那只妖,你荻兄目前也在你的神识间,如此正好,有些事,老夫还得亲自与荻兄核实。”
“一旦核实了,确定你这子不是我们的敌人,那不管你想知道些什么,老夫都不会有丝毫保留!”
白琅默然。不能这老头蛮不讲理,对方是过于的实在了。显而易见,除非他在这干掉另外一个“自己”,否则就没得谈。
问题是,他也想除掉自己体内那只妖,可怎么除?
邀请鲁道子进入自己的神识间,那只妖又不欢迎鲁道子
到头来,受罪的依旧是他
白琅很无奈,又以商量的语气试问:“没有其他方法了?”
“有。”鲁道子的声音再度遥遥而至。
白琅忙问:“请前辈赐教。”
“你在这与老夫作伴,若老夫等不来那天选之人,无可奈何,也就只能选你了。”
“”白琅无语,过了几秒,他又试问:“那要等多久?”
“难,少则须叟之事,长则就再来个千年。”
艹!
白琅险些爆粗,马德,这死老头存心的是吧!
他隐忍着胸腔间越来越旺的怒火,尽量“好声好气”道:“这不妥吧,前辈您是拥有大神通的神仙人物,问题晚辈不是,耗不起啊!”
“不打紧,老夫这番洞天乃逆天而行,你在这,肉躯既不会衰败,灵识也不会消散。要不然老夫又如何存活到至今?”
“你就安心待在这好了,顺带与老夫外面的事,你那些戎马岁月,姑且就当是尊老爱幼,陪老夫解解闷吧!”
白琅闻言,自然十万个不情愿,心道你这老头在古墓里自闭到发霉,总不能强求别人也留下来陪你吧?
况且尊老爱幼,他从来就没有干过。
上辈子锤过李殊,欺负过李殊的曾孙子。
不只是他不情愿,其他人听到鲁道子这么,也是鬼哭狼嚎起来。
那些土夫子没得办法,拼关技术,他们自然不是鲁道子的对;拼武功,那更不可能是鲁道子的对,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们只能一个劲的求饶。
徐世川坐在地上,双握拳,敲打脑袋两侧,自怨自艾道:“完了,这回我真是玩脱了,前辈!我们只是凡人,不像您,离不开吃喝拉撒,不方便啊!”
“没关系,老夫可传你们辟谷之术。”鲁道子淡淡地。
徐世川直接懵圈,没想到对方连这一层都想好了,也不是要杀了他们,但把他们囚禁在这,却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徐世川无可奈何地望向白琅,几番纠结,终还是弱弱地:“白爷要不,您就听老前辈的,把您体内那只”
白琅气不打一处出地回瞪徐世川一眼,心道要是能除掉,还用得着你在这废话!他现在是不敢冒险,万一伙同鲁道子对付体内那只妖,那只妖又闹起来可咋办?!
他不敢冒险啊!到头来疼得死去活来的是他,不是别人!
只是疼还好,他可以咬紧牙关苦苦挺过去。
万一体内的那只妖还有其他杀锏呢?
白琅望向四周,这时,鲁道子又徐徐道:“子你也不用白费功夫了,老夫能把你们引下来,就不怕你们逃得掉,若不死心,大可尝试尝试。”
也在这时,琥珀状的大地又迎来了一阵剧颤,地皮都在涌动,连带城内的房舍楼塔也在轻晃,眼看就要坍塌,上方,更是落下了许多泥石残屑。
白琅连忙稳住身形,还以为这座古墓又有什么关启动了,为了防止他逃跑,却听到鲁道子挺讶异地“咦”了声。
整段震颤过程倒没有持续太久,大约只有个十来秒,鲁道子又呵呵两声:“好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辈,竟敢炸老夫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杰作!”
白琅闻言,不禁也很讶异,心道难不成是留在外面的土夫子,见自己的家主迟迟没有返回,于是就探查过来了?
“子,你们就在这自便吧!待老夫去瞅瞅是谁如此张狂!”
白琅很想阻止鲁道子,外面那些土夫子不过是两家里面打下的货色,连他都撼不动那块石板,就别这些土夫子了。
嗨呀好气!
这鲁道子怎么这么气,你别滥杀无辜啊!
然而他根本阻止不了鲁道子,对方至今连个影都没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眼下还在不在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那地洞连接的天地内,楚雁行一剑刺出,霎时间巨响回荡,他左负在背后,三指并拢于掌心间,食指拨弄着拇指间的玉扳指。右平直遥指前方,修长不见指节骨的食指、中指一并,即是无上剑诀!
楚雁行此下的心情不大爽,只因前不久那一役损失惨重!
他这次带来的都是天一阁精锐中的精锐,也算是骨干级别的探员了,可是与那些古怪的妖打了一场后,他这边竟折损了十一名探员!
这对于他来,实在是难以接受。
而且符千笙也受了不轻的伤,公羊枫、鹿幼薇、赵涿涿也都挂了彩。
对方却只死了四只,一个被他楚雁行亲干掉;一个是那叫辰已的男妖;还有身穿浅粉色襦裙的女妖;以及给鹿幼薇和赵涿涿联干掉了一只。
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血亏。
至于奉天养扑上去与那女妖扭打,最终奉天养成功将那女妖撕成了两半,然后也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则可忽略不计。
反正对于楚雁行来,奉天养有没有断气无关紧要。
眼下数不胜数的怪物扑了过来,楚雁行也懒得客气,果就一剑定江山!以他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方圆千米范围倏就刮起了剑气风暴。
一束束湛蓝色的龙卷风拔地而起,古老的岩层发生裂变,烟尘与碎石震颤挥洒,四周的怪物顿时间溃不成军,各自逃窜。
然而不管它们往哪里逃,晃眼功夫就给剑气风暴吞没,唰唰唰唰——
就如割韭菜,利刃所过之处,那些怪物应势就身首分离,四肢断裂,又被龙卷风带上了天,楚雁行面沉似水,此时他全身也笼罩在淡淡的湛蓝光色下。
明锐澄澈的双目间,更有一瞬电芒闪逝。
脑后那一束细长发兀自起舞,衣袍的下摆也猎猎而动。
但他整个人,就如一把宝剑落于大地,纹丝不动。
沉凝又静谧的神容,有道不尽的杀意。
棱角有致的五官,映射出了严寒。
紧抿不语的薄唇,正在宣告四个字。
杀意已决!
直到他的右缓缓倾斜,再到放下
那些本来留在地洞另一端的土夫子见状,个个都腿软跌倒在了地上,视楚雁行如神明般不敢妄动。
鹿幼薇和赵涿涿一边抓紧时间休憩疗伤,一边又暗暗下定决心,心道终有一日,自己一定要变得和楚前辈这么强!
然而楚雁行并不以屠杀而喜,他这样做,是因救人心切!!
结合符千笙从辰已那撬出来的情报,以及奉天养的交代,这里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关大宗师鲁道子亲自设计的墓,那些妖进入古墓,是为了挪动一些铜镜。
而白琅和徐世川也混在土夫子的部队里进入了古墓,至今为止杳无音信。
方坑里,封门石前又有不少土夫子的尸身,显而易见这儿曾触发了什么陷阱,以至实力不济的部分土夫子把命交代在这了。
封门石上又有很清晰的刀痕,楚雁行只一眼,就看出了出自谁的。
于是他也破开了封门石上的术法,正准备继续往前,结果守候在四周的怪物们却突然发难,扑下方坑势要碾碎他们。
不得已,楚雁行才出此杀招,直接干脆利落,屠个干干净净!
这时洞开的封门石间,又杵着个朦朦胧胧的白影,勉强可辨认为是个人形,但看不清对方的外貌,甚至连性别也难分清。
楚雁行定了定神。
只见那白影很不客气就呵斥道:“狂妄辈,报上名号来!你竟敢伤了老夫在这豢养用以解闷的宠物,这笔账看老夫怎么与你算清楚!”
楚雁行微微讶异,旋即心念一转,暗道这就是古墓的主人?是鬼魂?
他抱拳:“晚辈天一阁楚雁行,在此向前辈您赔个不是。晚辈无意打扰前辈您在此安寝,是因本阁阁主白琅迷了路,误闯前辈安寝之地,晚辈特来接回阁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