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别急,咱们先苟!
鲁道子大声问:“详细!”
但在这时,封门石那又传来了动静,鲁道子犹豫难决,就像尿急了,可上又有紧急工作,该是先尿?还是继续干活?
两、三秒,鲁道子方寸微乱的急匆匆:“先等着!”完就立即去到了封门石的洞间。
之前他与白琅对喷时都没有这般焦躁过,那是狂妄的、笃定的、气焰嚣张的一场碾压。
眼见楚雁行搬过来的外援又是一些名号似乎很大,然而实力却一般的平庸之辈,鲁道子险些就暴跳如雷了。
要是他的法身可以离开封门石的洞间,必定把这些人统统打一顿,这世界怎么了?就没有让自己眼前一亮的家伙了?
到目前为止,白琅算一个,楚雁行算一个,在楚雁行身旁的俩人勉强可入眼,那身穿墨蓝色道袍的师叔侄,也可算。
只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瑕疵,鲁道子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当然也想可选性更加的充分。
他又急匆匆回到地下城,劈头就问:“,必须清楚,你知道这座墓的具体构架?老夫洗耳恭听!”
相对鲁道子的急躁,无涯子则依旧淡定自若,他护着白琅,凝目一望地下城内城的方向,沉声娓娓道:
“若晚辈掌握的情报没有错,此墓应该是困兽之斗局,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号,天地相冲局,对否?”
“继续!”鲁道子重重吩咐。
无涯子微微颔首,“所谓困兽之斗局,顾名思义,即是整个墓区就相当于是个封闭起来的密室,在密室里,又关押了两头以上的猛兽,困兽困兽,正是此意。”
无涯子顿了顿,胸有成竹款款续:“让困兽博弈,促就了这地方乃大凶之局。然而阵仗和排场如此雄伟的凶局,势必又会引来天地颠覆,继而让山川水木自然之景,逐渐枯萎。”
“就如妖群群聚,因妖气过重,势必也会自然而然形成了枯困局。一旦枯困局形成,草木就会**,水脉也会发臭,发黑甚至干涸,地皮,山皮都会龟裂。”
“历史上但凡出现枯困局的地方,也都给朝廷直接舍弃了,因不适宜人类安居乐业,只得迁徙。前辈这困兽之斗局虽然在叫法上与枯困局不同,只是这效果,应是异曲同工之妙啊!”
白琅听到这,不禁就有些沉不住气,他很想,师父你能不能直接重点?
不过他也知道,师父一旦起这些,便会特别学术化,换句话就是特能唠嗑。
不好打断的,一旦打断了,师父就会发飙,哄都哄不好。
而且还会直接啥也不了,特别的傲娇。
所以只能忍。
奇怪的是鲁道子居然还能沉住气
只听无涯子又:“然而前辈无愧是十六国时期,以厌胜术闻名遐迩的大宗师,这一点,晚辈确实敬佩得无以复加。困兽之斗局里面的‘兽’,应该就是厌胜术里面的镇物,对否?”
“继续!”鲁道子又重重吩咐。
白琅很是讶异,这居然是厌胜术?
所谓厌胜术,其实就是一种巫术,时下,厌胜术就是旁门左道,甚至可以是歪门邪道,完全不入流。
虽不知道厌胜术在十六国时期到底有多强悍,但在大唐统治的天下,确实是无足轻重的玩意。
厌胜术也只在一些工匠间流传,比如家宅的大门需要贴镇一副春联,大堂门前需要有个悬镜,如此等等
到一家,大到一城,各种各样的镇物,都可以归类为厌胜术,但厌胜术大抵只能破除一些忌讳,法力并不强。
白琅讶异的点就在这了,倘若只是厌胜术,那他为什么屡屡吃瘪?没道理的啊!
无涯子似乎察觉到了白琅的心迹,斜瞥一眼,仍是摆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态,轻轻一哼,又道:
“回困兽之斗局的弊端吧,若这里仅仅只有困兽之斗这一局,那即使有一莲景千世界包容此局,外面又有一整座山体为壳护之,自然还是远远不够。”
“所以前辈又显神通,莲景千世界外,那座山体应该布满了咒印,其效果,就是为了让莲景千世界一切颠倒!永恒的夜景,那是驳了紫气东来,万物复苏,以及黑夜褪去。”
“在这莲景千世界里面没有白昼,因前辈施法驳了自然定律。没有日光,万物本该沉寂,然而草皮却无比肥沃,这又有违自然规矩,还是前辈驳了。”
“晚辈若没有猜错,在这里的水脉,也应该是反了的。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在这,水是往上流。在这的生灵也会乱七八糟,荒诞无止境,对否?”
作为听客的白琅、徐世川、以及土夫子们不禁恍然,原来进入山体之后,青石地砖上刻印的咒印,是这个效果啊!
问题鲁道子为什么要这样干?
这回白琅不着急了,心叹师父果然靠谱,短短数句话,就点清楚了这地方之所以诡谲的原因。
他沉下性子认真聆听,只听无涯子又:“所以根据晚辈的判断,在这地方不应该只有困兽之斗一局,还有天地相冲局,前辈利用驳反,促使困兽之斗那足以喧天的凶气,与天地相冲局形成了相互制肘,并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鲁道子也在认真倾听,听到这,他越来越震惊,“你还知道什么?统统交代出来!”
无涯子作揖,“晚辈继续了。困兽之斗局,白了就是关押了两头或以上的‘兽’,而在这,‘兽’却不是指外面那些畜生,它们只不过是陪衬,前辈您为人,加上各种兽类,也是为了衬出万灵之首,龙!”
鲁道子声线微颤,“继续”
直到这,无涯子所的每一句,鲁道子都没有反驳,无涯子的嘴角随之微微弧开,漾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傲然笑意。
无涯子继续有条无紊分析:“常言道,龙兴之地,必然就有万灵作陪。然而世上到底有没有龙,不可考。前辈所要的龙,也不一定就是要真龙,即使只是一则意龙,也足够了。”
“但只有一条‘龙’,那就不是困兽之斗了。前辈把‘龙’囚禁于此,就是为了让它们恶斗,可该如何引得它们恶斗不休?以晚辈了解到的,是以前辈囚禁了两条龙,又设计了一处子母墓。”
“以一笔架山为母墓,这里为子墓,子母墓本来就是密不可分,遥相呼应的格局,本身也具有非常强的连通性。这也导致了两条‘龙’密不可分,必须凑成一对,前辈真乃高人也!”
白琅再度震惊,原来鹿大宝判断出这地是个子母墓,并不是胡诌的?
他本以为鹿大宝就是胡诌,因为菜
只不过鹿大宝却没有他的师父看得如此透,所以即使知道这儿是个子母墓,也无从下。
他继续聆听。
“前辈囚禁的两条‘龙’,应该也衔接在通往这地下城的入口位置,并且把它们变成了甬道、过道。两条‘龙’身首分离,又把它们塑造成破云而冲之势,营造出莫大的龙威,但又把它们的头部斩断,应该就是进入墓室的大门吧?”
“两条‘龙’没了龙首,势必就会戾气喧天,如此一来,又在子母墓的作用下,它们想分也分不开,戾气无法宣泄,便只能相互恶斗了。”
“这就是困兽之斗局,也是前辈您的厌胜术。比之寻常的厌胜术,前辈这招无从可破,两条恶‘龙’所营造出来的戾气,那已足以天翻地覆!”
“前辈又用天地相冲一局与之抗衡,也因此,就算龙的戾气足以让天地失色,可在这千百年来,巨鹿山却没有遭受到任何不良影响。谈不上风水极好,却也不算差。更不会像枯困局那样赶绝一方的百姓,对否?”
场面上的人已经听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原来这地方的构架居然如此复杂,又如此的高明。
实乃妙不可言!!
自从进入了墓区,一切看起来非比寻常的设计,原来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白琅顿时间廓然开朗,原来如此!
无涯子搂住白琅肩头的右,蓦然间发力。
白琅吃疼,就像没有佩戴护肩,却给猎鹰的利爪擒住了,但他并没有反抗。
无涯子羞愧道:“也怪晚辈教徒无方,让前辈您见笑。这傻子哪都好,放在当世,还是那万里挑一的天才,这万,是一万个天才里面再挑出来的天才!只是他也有个坏毛病,就是对天地没有任何敬畏之心,对前辈也没有任何敬畏之心。所以才会放肆到误闯了前辈您的领地,晚辈在此请求前辈您的原谅。”
着
无涯子深深鞠了一躬,因抓紧了白琅的右肩,自然也是带上白琅一起鞠躬。
白琅暗暗腹诽,我什么时候不敬畏天地,不敬畏前辈了?还有师父您怎么还是老样子啊?
遥想当年,无涯子带着他遍访各门各宗也是这样,就连台词都不曾换过。
先清楚不敬畏前辈,然后下起来也百无禁忌了。
问题眼下既然是道歉赔罪,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
这不就变成了挑衅了吗!
所幸鲁道子并没有计较,他一而再、再而三追问无涯子,也是为了确认某件事。
如今,他确认完毕,心中早已经不是震惊,是骇然到了无以复加!
然而无涯子的“赔罪”,鲁道子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有留下一丢丢波澜。
半晌,鲁道子才渐渐醒过神,随之又纠结了一阵,似在心中组织措辞,又像在斟酌该不该。
见无涯子和白琅保持鞠躬的姿势纹丝不动,鲁道子也终于纠结够了,声线就有些飘。
“这些是你逐一识破的?”
无涯子挺直身板,并松开了搭在白琅肩膀上的右,紧接不经任何修剪,却精致异常的右眉梢,微微上扬。
“晚辈有一句一句,前辈您在此布了这么大的两个局,晚辈相信,古往今来,世上不可能有人可以瞧个通透。”
“而晚辈也是因缘巧合,大约几十年前罢,在另外一处古墓里面寻到了一份极凶残的咒术,在这份完整的咒术里,又有对前辈您这两个局的一些介绍。”
“也因此,晚辈不敢张狂,并非是晚辈眼界足够高,不仅误闯了前辈您布的局,还破了前辈您的局。”
“只是多亏了那墓地的主人,事先让晚辈了解过不少前辈您的局中局,又有侥幸成分,才得以成功罢。”
白琅略讶异地望向无涯子,暗想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这不是您啊!
无涯子回以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白琅实在忍不住,问:“师父,你怎么也去盗墓了?”
无涯子没好气道:“废话,李家欺负你,为师难道就这样袖旁观?为师找到的那个咒术,足够凶残,足以诅咒李家整一族上上下下几十代人!不是为师咒他们,你能顺利复仇?”
白琅瞠目结舌,感动之余,又忍不住腹诽:“师父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我复仇成不成功,和您有啥关系?”
当然这句话只敢放在心里面哔哔。
白琅还是很感动,一想起那时偷偷回到界山宗,又装扮成随行的童去见师父一眼,看到师父在那捣鼓某个大阵
往事历历在目,白琅眼中尽是无涯子。
无涯子冷哼:“还好为师的身体还算健朗,罩得住你,这趟回到界山宗,你给为师好好反省!就知道浪!学学幼薇和涿涿她们,你要是有她们一半的乖巧,为师就该天天烧香祭奠历代先辈掌门了!”
白琅瞬间就不感动了,心里面哔哔:“你这老头真的是与世俗脱节了!平子乖巧我没意见,涿涿她乖巧?啊?”
师徒间日常的口是心非,就定格在了高看低,对望之中。
这时,又沉默了一阵的鲁道子问:“你如实回答那墓里面的咒术,可有‘大庭谬’三字?”
无涯子闻言,这才收回停滞的目光,又作揖:“有。”
鲁道子似受到了暴击般心弦剧震,呆若木鸡,半晌,才又苦涩地问:“老夫这两局,墓中主人既然透了,他可否有留下什么名号?”
无涯子微微颔首:“有,留名有青乌二字。”
鲁道子继续呆若木鸡不知在想什么。
无涯子不见对方反应,便继续:“前辈,您想知悉的事晚辈已经一一交代,绝无一个字有假!晚辈的诚意,相信前辈您也已经看到了。那晚辈也有一事相求。”
鲁道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无涯子索性就当对方默认了,总之比什么“你的事,老夫没有兴趣知晓”要好百倍,他抓紧时速速:
“前辈,听闻您在此摆阵,是要选出值得您青睐的英雄人杰,眼下晚辈的劣徒在此,应该也是有幸让前辈您选中了?”
“只是因为晚辈这劣徒,体内又有一只妖在作祟,故而前辈觉得不满意,才要继续引各门各派过来,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个彻底!这一点,晚辈十分认同。”
见鲁道子依旧没有反应,无涯子便自顾自道:
“孽徒!还不给前辈行九拜之礼!”
白琅倏然一惊,不师父您等等,您这脑回路有些清奇啊,我为啥要给这臭老头行九拜之礼?
那可是天地间规格最高的仪式!
拜天地!拜江山社稷!拜师!
我不跪!
白琅倔强。
无涯子怒目一瞥,扬起右就要打。
白琅不闪不避,保留最后的倔强。
无涯子的巴掌眼看就要盖在了白琅的脸上。
白琅下意识就要闭眼,但也在这一瞬间,他又一惊,只见在师父的巴掌上,竟有几行字:“咱们师徒一起上,也未必是鲁道子的对,苟,你去学他的本领,学了,咱一起锤爆他!”
白琅顿时间满脸黑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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