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我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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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承认自己也玩脱了。

    原本吧我只是想戏弄戏弄他,毕竟你也应该明白,他这人,最不喜欢被别人左右了。

    当年铁了心要出山,无涯子怎么抓也抓不回去,对吧?”

    大红长袍的男子摊开双,作出白琅就是让人如此无奈的举动。

    夜痕深以为然,没错!白琅这渣滓就是个憨货,别人是年少轻狂,白琅却是偏执狂妄!

    从来不听长辈们的意见,觉得前辈的意见,就是一种束缚。

    结果被李家利用了,白忙活了一场,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还落得个自裁而死的凄凉下场。

    不对

    夜痕蓦然间醒悟到了什么。

    他和白琅原本是一体,他是白琅,白琅也是他。

    这么来,我也偏执狂妄?

    不!

    我不可能会偏执狂妄!

    一想到自己与白琅有相似之处,夜痕就十分厌恶自己,神情恐怖,咬牙切齿,与自己较劲。

    大红长袍的男子又:“所以,我很清楚他最讨厌什么了。

    那要戏弄一个人,不从他最讨厌的角度入,这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啊,知道他悲天悯人,就算恨舍弃了他的大唐,可他,还是会念及旧人对他的好。

    而且他肯定还不会见死不救,大唐的皇储,各诸侯国的王储,这些人无辜的?

    呵用人质要挟他,果真挺顺利。

    一想到他猜来猜去,看见谁都好像是将军,太有意思了。”

    夜痕冷冷盯视着大红长袍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将军羞辱白琅的同时,好像也在羞辱他。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那时候他就在白琅的体内,白琅所遭遇的一切,他也有经历。

    到将军

    就很烦!!

    “别这些废话,你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虞扈是你,藏得可真够深。

    那这女的又是谁?

    还有,古墓一行也是你的安排?”

    只见大红衣袍的男子微微颔首,与此同时,那大红衣袍的女子,又变成了虞扈。

    夜痕暗暗吃了一惊,旋即气冲冲怒斥:

    “要不是你多事,我又怎么会败得如此莫名其妙?

    不羡仙进来了,我完全可以压制住他。

    就算多一个鲁道子,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我追着打?

    你为什么要引诱白琅去古墓?

    为什么!”

    面对夜痕滔天的怒火,大红长袍的男子斜斜一瞥,随之摊开右:

    “她也是我,就好像你与白琅,我和她也是一体。”

    “我们已经分开了!!”夜痕狠声强调。

    “我知道,只不过是打个比方,你也不用生气。你是婆也袈山,很清楚自己是被虚构出来的,那么”

    大红长袍的男子于是就将不羡仙告诉白琅的历史真相,也告诉了夜痕。

    “无根生,祸根苗,两种不同的妖的形态,但它们,只是失败品而已。

    而我的师尊,在前人的心血基础上,又塑造出了一种全新的形态。

    这就是我。

    我是同根生,最完美的进化。

    当然,与你婆也袈山的身份,自然是没法比了。

    你是最尊贵的存在,也是我们的希望。

    所以目前的你,只不过吃了一些亏,完全不必放在心头,也不用去计较。

    你只要听从我的建议

    我可以保证,你失去的一切,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都将统统拿回来!”

    夜痕轻哼:“这种陈腔滥调,就不用拿来对付我了。

    我有这么容易就给你蛊惑?

    再了,这就是你的游方式?

    别人或许会上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

    大红长袍的男子好声好气道:“这就是我的诚意。”

    着,他从大红长袍的女子中接走那鼎香炉。

    夜痕望着那香炉,眸底里充满了欲念,沉沉问:

    “当日你胁迫白琅进入昼初国的遗址,是为了什么?”

    “两个计划,一是让白琅面对姬云河,当然,这里面是以戏弄他为主。

    都了,看他着急我就开心。

    姬云河好歹也是天地大改以后遗留下来的毒瘤,很强。

    以当时候白琅的身,怎么可能是它的对?

    打不过,自然就得求助于你了。

    这样,你才会被放出来,不是?”

    夜痕颇为艰难地将目光从香炉那挪开,若有所思地望着大红长袍的男子,又问:

    “这么来奉天养也是你的帮?”

    “他?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枚棋子而已。”

    “那他为什么提出毁掉姬云河身上的九极印?”

    “那是我中有‘将军’的指示,以虞扈这身份告诉他。

    在姬云河的身体里面,有制妖之法。

    只要得到制妖之法,就可以根治他体内的妖。

    奉天养又迫切需要解决掉纠缠他已久的妖,这不是自动上钩了?”

    “果然是你,还是这么的卑鄙无耻。”夜痕满脸鄙夷。

    “你高看我了,我只是恰巧中有别人迫切需求的东西,不谋而合,仅此而已。”

    “呵呵,所以到最后白琅也没有想过求助我。”夜痕讽刺道。

    “嗯,这个计划我玩脱了,一是没有料到不羡仙还活着。

    我以为,封印姬云河的大阵已经式微,不羡仙也已经也彻底消失了。

    的确是我想当然了,抱歉。”

    “那第二个计划?”夜痕问。

    “我与师尊打了个赌。”

    “师尊?你又有师父了?是虚构我的那个人?”

    大红衣袍的男子微微颔首,接着:

    “师尊,不羡仙若还在,不管他是以什么方式苟存于世。

    但只要看见你和白琅,就一定会将你们当成是下一个避难所。

    这方天地早已经容不下不羡仙这人,是不羡仙的段逆天,天地才暂时间奈何不了他。

    可他又怎么可能与天地作对?

    迟早,他都得妥协。

    若他依旧不肯妥协,就只能夺走你们内景世界里的那份缘了。”

    “所以你们这第二计划成功了?”夜痕满脸愠色。

    “没错。”大红长袍的男子很愉悦。

    夜痕陡然间又站了起来,要不是身上的咒印链束缚,他就扑向大红长袍的男子了。

    “那你知不知道!就你们这第二计划,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安排!!”

    大红长袍的男子歉意款款赔个了礼:“抱歉,是因师尊敬重不羡仙,若他没有死,当然要给他提供个避难所了。”

    夜痕的胸口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喘气:“你们到底在帮谁?”

    “帮你。”大红长袍的男子诚恳。

    “何以见得?”夜痕怒火更甚。

    “师尊只是念及旧情,而我却是想要戏弄白琅。

    我承认自己玩脱了,白琅没有主动请求你的帮忙,你就出不去。

    原本,我是计划着,将楚雁行、鹿幼薇、赵涿涿这些白琅看重的人统统弄进去

    只要姬云河杀了其中的一个,或两个,或全部

    以白琅的性子,必定会发飙,一旦发飙了,情绪失控,你就有可乘。

    好吧,事实与我预料的有很大出入,这是我考虑欠妥了。

    师尊赢了,不羡仙还活着,那我只能认赌服输,先让不羡仙进入你们的身体里。”

    大红衣袍的男子如是。

    夜痕又盯着那香炉,问:“所以,王时辰找上白琅,协助我们复仇,有没有你的份?”

    “有,也可以没有。

    这只是形势到了,根本不需要我去打点。

    王时辰一族找上白琅,这是必然的结果。

    而白琅找上伯羲玉恒复仇,这也是必然的结果。

    就是又有了些许意外,我没想到,李殊和无涯子他们也来了。

    按照原本的趋势发展,白琅应该会炸了才对,这是你的第二次有可乘。”

    “你就不能策划得再周详一点?”夜痕怒问。

    “呵呵,你别忘了,我是设计这场游戏的始作俑者。

    给白琅一条生路,这也在我的考量之内。

    我总不能将他的生路统统封死吧?

    那多没有意思?”

    夜痕啧了声:“那这次?你唆使那九只妖,引白琅上钩,也是为了放我出来?”

    大红衣袍的男子微微颔首:“没错。”

    “我被他们三人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

    “都了,我只是游戏的设计者,贸然加入战局,岂不是没意思了?”

    “我差点死了!”

    “我知道,所以到最后,我还是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出救了你。”

    “你要是早点帮忙,我怎么会错失那份缘!”

    “不。”大红衣袍的男子摇头,“你错失缘,与我帮不帮忙无关。

    是你的高傲,你的目中无人,把你自己给害了。

    你若不是抱着玩弄所有人的心态,又何至于输得这么惨?

    你一出来,直接闯出鲁道子设计的局,他们又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不羡仙和鲁道子,再怎么都是促成这方天地大改的至圣,你未免太瞧人了。”

    夜痕不认同这法,咬牙切齿地盯着大红衣袍的男子,大红长袍的男子又: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得到我中这个玩意。

    得到它,至少就可以拿回一些精元,这样,你第一个就是解决我?”

    夜痕冷视,没有否认,的确,他迫切需要力量。

    大红长袍的男子于是大方地将香炉一抛。

    香炉在半空中划出个完美的弧度,炉盖随之掀开。

    霎时间,锁在香炉里的那团黑雾,迅速窜了出来,群妖张牙舞爪,嘶吼声响彻整个广场。

    群妖之中,又有一只妖的势头压过了其他的妖,迅速有了更清晰的形体。

    这妖一身龙袍,头顶龙冠,大吼:“将军!你不得好死!你过,只要朕”

    话还未完,盘膝坐在地上的夜痕深深吸了一口气,黑雾迅速朝他那飘去。

    连同那只叫嚣的妖,妖群登时间惊慌不已,原本还怨气冲天,这时却只剩下了恐慌。

    然而,它们被夜痕汲取已经是事实。

    就五秒不到,夜痕吃抹得干干净净,紧接着,他又站起身。

    束缚在他身上的咒印链再次泛起暗红色的光,夜痕浑身一震,咒印链应势粉碎。

    那些构筑方阵的施法者,也在这时像被一阵狂风扑袭,翻滚的翻滚,呕血的呕血。

    夜痕趁胜出击,身影一晃,就要揪起一名施法者,撕碎。

    然而那大红长袍的男子也跟上了夜痕的身法,抬抓住了夜痕探出的右。

    “马上就轮到你!”夜痕猛抽。

    “你不想找白琅复仇了?”大红长袍的男子握得更用力。

    夜痕死死盯着大红长袍的男子。

    大红长袍的男子乘势:“我有一法,你先不妨听听?”

    夜痕这才停止了挣扎。

    大红长袍的男子也将松开:“你以为吃了这些妖,就回到巅峰时期了?”

    夜痕握握双,眸底有一瞬精光闪过:“怎么可能?伯羲玉恒不是死了?怎么在你里?”

    “创造你的计划,是我教给了伯羲玉恒。

    他比你的玩心还重,复活了你们,就要第一时间与你们决斗。

    我顺他的意,让他如愿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枚棋子,你不用太在意。

    现在的你需要得到补充,那就物尽所用而已。”

    夜痕敛起了锋芒毕露的杀意,欣赏道:“这一点,你没有变,还是这么有意思。”

    大红长袍的男子微微耸肩:“只是白琅不认同我的观念,所以我,我们会很合拍。”

    “吧,你有什么法子?”夜痕冷静了下来。

    “我与师尊,会助你回到巅峰,那份缘丢了就丢了。

    接下来,还有个足以让白琅崩溃的法子,想不想试试?”大红长袍的男子提议。

    夜痕的嘴角微微勾起,冲大红长袍的男子挑了挑眉,随之噙在嘴角的笑意绽放,会心一笑:

    “你果然还是很恨白琅。”

    “你不也是?”

    “什么法子?”夜痕饶有兴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