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闹剧结束(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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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权的问话出来后,没有想到是眼前这场面的薛中舌头打结,刚一迟钝,铁权一拳砸他倒地。

    薛大夫人尖叫:“你怎么能打人呢?”

    带着薛家的人冲上来。

    这下子,等于他家的人身上贴出标记。围观的人中,有不少是本地人,但身受京乱之苦,主动扑上去。

    惨呼没有几声,就让压倒在地,随后一呼也没有了。

    刑部和顺天府的人拼命维持秩序,救出这几个人,俱是重伤在身,赶紧的送医馆寻医生。

    公开的公堂之上,现在是铁权一个人轮流指着几家大骂:“说我家表妹没证据,你们的证据在哪里?凭什么说自己是名士,说自己是世家,信不信本世子明天就让你们不世家!”

    “琴珠,铁世子乱说话,你去提他一声,公审还没完呢。”上官知侧过面庞,交待身边小厮。

    琴珠过去,铁权稳住,约束带来的人不要动手动嘴,看对面,和薛中一队的人不是脸肿就是鼻歪。

    薛中呜噜着,还能跳高:“我要告你,你当街殴打!”

    “我们没看见!”围观的人一声呼喊,让薛中踉跄。奔向公案,泣道:“大人,您要给我们作主啊,您是看见的。”

    刑部尚书瞄一瞄他的脸,笑容可掬:“一案归一案,这一案还没有审完呢。”

    薛中指着脸悲愤:“大人,都这样了,还算没审完吗?我现在不说长公主了,我告当街殴打!”

    “长公主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铁权的气再次不打一处来,冲上来按住薛中,又是一通暴打。

    徐开、孙继雄做好做歹拉起铁权,薛中倒不至于起不来,不过又添浑身伤痛。

    “我们没看见,”凑趣的人永远都有。

    薛中的心往下沉去,和他的伤痛一样重。到这个时候,他发觉哪里不对。

    他眼中媚哄的长公主,未必看对。

    薛中其实没有认真了解过安泰长公主,他所知道的,先建立在他的不服气上面。

    一个姑娘家,就想摄政?

    文武百官就没有人反对?

    只能是反对无效吧,这是他的结论。

    而牛大人是他的同乡,一直仰薛大公子鼻息。薛大公子以前不愿意出来做官,见牛大人官职小到不能再小,拿他呼来喊去从不客气。

    他以为牛大人不敢骗他。

    就是此时,薛大公子也以为牛大人也听错。

    他咬牙忍痛站起,好吧,要审快审,他得赶紧找个医生治伤。

    “啪!”

    惊堂木拍响,刑部尚书问道:“薛中,西宁王世子问你要长公主没有功劳的证据,你可拿得出来?”

    “拿不出来。”

    薛中心想赶紧结束吧。

    刑部尚书转向铁权:“铁世子,薛中问你要长公主有功劳的证据,你可拿得出来?”

    “拿得出来,我们是证据,是长公主沿途救下来的人。”

    说话的人不仅铁权带来,还有随楚芊眠进京受到安置的难民们。起哄的最多,和打人最多的,就是他们。

    有人高喊:“让让,老爷们进去做证人。”

    道路分开,两排昂首阔步的官员们走进来,文官一排,武将一排,最后御辇辉煌,新丰帝来了。

    在场的人纷纷见驾,新丰帝让他们平身,对刑部尚书道:“听说你要证人,朕是皇姐和护国王世子救下来的,朕是一名证人。”

    上官国舅出列:“本王,是证人。”

    俞太傅出列:“本王,是证人。”

    官员们一起出列,声若洪钟:“我等,皆是证人。”

    薛中瞪着牛大人,好似一把利剑插在他心上。你?站的笔直,说的严肃,你也是证人?

    与他对自己说的是两回事。

    难道上当了?

    这个同一个城里居住,曾在一个学里,他总坐冷板凳的人,有胆子给自己布这样一个大局。

    薛中很想要个解释,奈何牛大人不看他,看的是白云悠悠般闲适。

    刑部尚书把薛中喊回神:“薛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薛中灰白面容,无话可说。

    “实话告诉你吧,薛中,本官也是长公主一路救人的证人。你诬蔑长公主,你可知罪?”刑部尚书板起脸。

    薛中心头涌出恐惧。

    “薛中、罗义……。等人轻蔑摄政长公主殿下,等同于造反,按律当斩!”

    薛家的女眷晕了过去。

    新丰帝这个时候对楚芊眠笑眯眯,很是关切的叮嘱:“姐姐,要说的神气哦。”

    曾几何时,这个总让楚芊眠叮嘱神气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神气这话,从他嘴里叮嘱出来。

    “慢着!”

    楚芊眠从帝辇上站出来。

    街上一阵欢呼:“长公主殿下。”

    楚芊眠和气的招招手,等到平静下来,大声道:“眼里没有我的人应该治罪,但是,未免亲者痛而仇者快。有人,想来盼着不和,盼着有人借东借西的生事情!你们不懂事,我却不能。蒙皇上赐我长公主,赐我摄政,我宽恕你们,回家去悔过自新,开科举时再来吧。”

    “好哦,好哦,长公主殿下说的好……。”

    欢呼声里,薛中等人得到性命,逃也似的悄悄溜走。

    好容易离开这处热门的街道,拐到小巷子里。一个男子追上来,劈面一棵烂白菜:“让你们胡说!”

    樊华怒气冲天。

    薛中等抱头鼠窜,出巷口时,一群男子突然出现,人手几个臭鱼臭虾砸过来,也是这一句:“让你们胡说!”

    石蛟也得出出气才行。

    薛中等人回到客栈,掌柜的把脸拉多长:“赶紧离开!看清我家店的招牌,以后我家的店,不管哪个省都不接待你们这些人。知道长公主几年里有多辛苦吗?钱也好粮也好,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还无微不至的照顾皇上,容易吗……”

    掌柜的絮絮叨叨里,薛中匆忙洗把脸,带上行李就走。

    羞愧,让他忘记身上的痛,忘记他最需要的是寻医生。

    出城门,见一个人站在官道上。薛中怒火冲天:“你!”是牛大人。

    牛大人扔一包药,讥讽地道:“想当官,可以,妄想拿别人垫脚就不好!这药,算乡亲之情。从此,咱们绝交了!”

    一甩袖子,雄纠纠走开。

    薛大娘子还要骂他,薛中看看回到身边的孩子们,叹口气:“算了吧,这一回吃亏不小,咱们回去再做计较。”

    ……

    信件推过来,楚云期、铁氏示意。

    楚芊眠拿起信看过,递给上官知。

    信中内容虽重要,但不减楚芊眠洋溢的快乐。父母亲为她回来,上官知也为她回来,铁权表哥为她回来,还有石蛟……上官知把他撵走,说今天是他第一天回来的日子,让石蛟排明天的队进宫。

    上官知看过,毫不奇怪:“我已收到消息,南疆王不仅挑动名门望族与京里的关系,还已派人潜到京中。宫里正在排查,有这个方便的多,想来很快就有消息。”

    点点信:“这是南疆王哪个城里弄来?”

    “他的行宫,芊眠你猜,我们见到谁?”楚云期对女儿又爱又怜。

    薛中已受到教训,楚云期没追上去打他,全心看的是女儿长公主的威风。

    就当父亲的来说,看不厌。

    他收到消息,楚芊眠即将受到刁难时,回程已来不及。坚持在南疆王处多走一个城,不虚此行,弄到细作名单。

    没有及时在女儿身边,终有内疚。楚云期对妻子道:“我们都知道芊眠应付得来,是不是?”

    “是呢。”

    新丰帝走来:“我下课了。”欢快地道:“以后有我照顾姐姐,安佑王和王妃爱去哪里逛,就去哪里逛。”

    楚云期、铁氏、上官知都道:“你照顾的不错。”

    新丰帝乐了,坐在上官知怀里的他踢踢小腿:“刚才在说故事?”

    “我们在南疆王的行宫见到假稷哥,”

    新丰帝溜圆眼睛:“生的有我好吗?”

    “没有。”楚云期铁氏异口同声,上官知楚芊眠忍俊不禁。

    新丰帝松一口气:“我就知道他生得丑,过几年我再去找他,今年我的收成不错,又给姐姐添好些嫁妆……”

    楚芊眠在他耳朵拧了拧,新丰帝借势从上官知怀里歪到她怀里。楚芊眠闻着满满的上官知味道,有点自寻苦头的感觉。

    大家看细作名单,楚芊眠故意道:“原来没有牛大人?”

    “牛大人不是。”上官知笑的不言而喻。

    楚芊眠一瞥:“那就是别人,那黄掌柜,”

    “黄掌柜的也不是。”上官知挤挤眼。

    “那就是别人,那分心不怕办事差的人。”

    上官知柔声:“想的人不一样,分心只会办事更好。”

    “咳咳,”楚云期再次忍无可忍:“好好说话。”楚芊眠和上官知低下头,新丰帝煞有介事答应:“嗯,我一直好好说话。”

    大家一乐。

    楚芊眠说了说姜氏,楚云期摇摇头:“我对她已没指望,她改正也罢,不改正也罢,只是不许她再诱导华哥,和欺负春姑。”

    铁氏对女儿笑:“你父亲就是嘴硬,回来的路上,他和华哥说了很久,”

    “和华哥说再久没有用,得她变明白才行。”楚云期说到姜氏永远不耐烦要上来,大家换个话题。

    ……

    樊华推开姜氏的门以前,还有不情愿。但是见到姜氏面白如纸,樊华打开话匣子。

    “母亲您不要小瞧春姑,她是我洗清名声的招牌。她生得不好看,却也不丑。正因为生得不是袅娜模样,才显出我已是个好人。您给我寻好看的丫头,不难。让外人知道,又以为我旧习性不改。再说当年,我睡的是通房丫头,何尝纨绔过。都是樊雷早死的人害的我,樊桂花、樊牡丹、樊芍药幸亏死的早,不然我一枪打死她们。父亲教我练功养身体,我有铁权表弟,樊雷真不应该死的早,让我火气没处出……”

    姜氏不认得他似的,呆呆的听着儿子说话。

    “好不容易,上官公子、铁拳头、吕远瞧得起我,为几个丫头这交情又没了,我可再也不能了。”

    樊华说的好似他出了九牛二虎力。

    姜氏一个激灵:“你和上官公子说得上话,是了,你赶紧进宫见你妹妹,你舅舅让抓走了……”

    樊华一扭身子:“不救!给我买丫头的人就是他!”

    房外轻轻的嗓音提醒:“去问父母亲,别自己拿主意。”是张春姑的嗓音。

    樊华离开,半开的房门内外,姜氏和张春姑相对无言。张春姑默默行个礼,却不愿意进去。

    樊华再回来,如释重负:“父亲说自己招来的不救,但他是我舅舅,如今穷了是不是?我华哥有钱,我帮他家银子,再让春姑天天做舅舅的饭,打发人送去。”

    掏怀里银包,掏着掏着乐了,对门外道:“春姑,你看我们这回贩果子海鱼,挣好些银子。父母亲分我这么些,我比胜哥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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