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
一见面,所有预想的防备全部瓦解。孙文文想,大概是真爱了,真的爱上了。
许信然胸口起伏,单手挤孙文文的脸,“孙文文,别又给我来撩了就跑那套。”
孙文文的脸被挤变形,话口齿不清黏黏糊糊的,气息黏在许信然的虎口之间,热得发烫。
孙文文的手顺着许信然的腰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我没有。”
“没有?”许信然抓住她的手,也不拿下来,就那么握住。他眼睛晦涩不明,不辩情绪,低声,“你再近一点,我名节不保。”
孙文文凑近,歪着头就是一吻,清风拂面般,又轻又快。她,“我们在一起吧。”
等潮水的沙滩,等过一波又一波。沙滩不走,潮水肆意。只要她来,拂过沙滩,哪怕仅仅留下干涸的水渍。背景音刚好唱到,“君を一瞬でも离さない离したくない”。
许信然将孙文文拘在怀里,声音又飘又涩,“不准反悔。”
孙文文郑重地,“好。”
她又把钥匙给他,“你拿着。”
许信然还是不接,现在最重要的是,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他毫不犹豫贴上去。
孙文文也鉴赏过许多片子,可关键时候,看片儿的经验全部都没用。能亲上去已经是套用了所有用得上的方法。这些事,还是得实战,光是看片子卵用都没用。她僵着,手、脚、嘴,怎么摆都不对。僵硬得像是冻了三天的牛肉,紧闭牙关。
许信然当然也察觉了她的僵硬。他沿着孙文文的T恤下沿,摸进了她衣服里面,伸手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腰。孙文文吃痛,微微张嘴。许信然坚持不交换唾液不算吻的原则,趁虚而入。
孙文文的腰上,还有他的手,时轻时重的触碰。暧昧与轻浮,跟平常两人之见的氛围完全不同,让孙文文极为陌生。她想,不如挣开,但又忍不住意乱情迷。两相挣扎,她只抓紧了许信然的衣服。
许信然放开了她,顺手帮她擦了擦嘴巴,“口水流出来了。”
孙文文溺水了,溺在了名叫许信然的池塘里。七月蒸桑拿,八月吃火锅,所有的燥/热都集中在她的脸上,逃也逃不开。
许信然搂着她,“我明天再来。”又放开了她,弯腰穿鞋。
孙文文也没多想,彭地扑倒他的背上。她,“今天就睡这儿吧。”
许信然没留意被她扑倒了,身体一歪,两人都跌在地板上。他可不能睡在这,“我不想睡这。”
孙文文不乐意了,“我这儿怎么不好了!还委屈你咋地?”
许信然无奈,“眼不见心不烦你没听过?”
“你才烦呢!”孙文文,“滚蛋!”
孙文文决意要离这个狗比远一点,她起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
只听许信然,“住这儿,我只想睡你。”之前还好,单相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怎么表白、怎样让她喜欢上自己。现在不同了。灵与肉总要一起结合的。
但是,他在意孙文文的想法,太快的话,万一她接受不了,就挺得不偿失。
孙文文侧身看着许信然,心脏坐上云霄飞车,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她还是没站稳,脚下一软,跌在地板上。
许信然赶紧扶着她,搂着人问,“疼不疼?”
孙文文伏在他的耳边,糯糯地,“睡我。”
孙文文天生怂货是没有疑问的。不过蛮神奇的是,怂货平时怎么都无所谓,遇到珍视的东西,就越不会轻易放手。
许信然握紧了拳头。今天他犹如野外蹦迪三十六回,心情是落落起起起起起,吃完晚饭后完全高能。他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一个人不抱期待存有妄想,当这个妄想成真时,第一反应,都是懵。
他再放开拳头,“孙文文……你想好了么?”
“好了,”她回答得干脆、利落,还带着那么一点酷。
许信然心口发热,搂着她抱了好一会儿,他才,“我下去一趟。”
“做啥?”
“买雨衣。”走就走,时不待我。前后几秒钟,许信然已经开了门。
孙文文猛然想起林泽徐送的那些,“不用买,我有!”
许信然,“下次别自己去买。”男人用的就该男人去买,她去买像什么样子。
“不是我买的,”孙文文,“是林泽徐送我的。”
许信然听后,什么都没有。反手关门、锁门,甚至还记得关了影碟机,连装葡萄的果盘都洗了。
生活需要仪式感,许信然如是想。
“孙文文,去洗澡。”
孙文文了却了一桩心事,总算把自己的心意好好地出来了,她一直紧绷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窝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微博,“还早啊,待会儿再洗。”
许信然一想,也是,反正她洗了一会儿还得洗。
许信然从卫生间出来时,孙文文还在玩手机。
他蹲在孙文文面前,一动不动,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视线太过强烈,孙文文问他,“干嘛?”
许信然不话,维持蹲的动作。
孙文文一时不知所措,她拍拍许信然的肩膀,又问他,“你干嘛?”
许信然慢慢贴近她,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把她逼到沙发最角落。但还是不话。
他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吹,湿哒哒的。甚至脸上还有水滴,白色睡衣里面是结实的胸/膛。精瘦的少年,却不单薄。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有这个年轻段青涩的性/感。肌肉的线条,年轻的身体,还有一颗赤热的心。
孙文文忍不住上手了,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四目相对,“怎么了?”
许信然声音有些低、涩,不像平时那么明亮,“回卧室。”他手一捞,便把她抱在怀里了,像抱孩似的。
两人进了卧室,一切顺理成章。一开始孙文文还很扭捏,等许信然带着她探索,她慢慢地摸到了些门道,放得开些了。
欢愉过后,孙文文有些累了。
许信然精力好,抱着她又是一阵狗啃。孙文文不禁想,他们两个人,连在这种事上都出奇地合拍,还真是难得。
不对啊!许信然的表现,完全不像是第一次。
孙文文一巴掌拍他脸上,把许信然推开,“,你跟多少人做过!”
许信然很委屈了,“只有你一个……”
“那你怎么这么熟练?”孙文文不信。
许信然按住张牙舞爪的孙文文,伏在她耳边,“因为我脑内实战过无数次。”
接下来,又是新的一轮。
作者有话要: 快乐的云霄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