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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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云里干笑,暗示如此明显,就差指着她鼻子,“哎千万别把我会武功的事出去”。

    想想御景焕装了这么多年各荒唐无稽的纨绔,估计累的够呛。

    醉云楼内。

    一层热闹非凡,行酒令猜拳猜数声此起彼伏。

    越云里和御景焕告别后,上楼把醉醺醺的云梦接了下来。

    “姑娘,姑娘,天都黑了!”

    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惊了下,越云里看着黑幕般天空下的几点星子,无奈道:“喝成这样,你还知道天黑了啊?”

    云梦捂着嘴,强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反胃感,“这么迟了,回去之后老爷和姨娘都要罚您的,不对现在苏姨娘不在了,但是还有大姑娘和三姑娘,她们一定会报复姑娘您的!”

    这话时咬字清晰,真不像是个醉酒之人。

    “这有什么好怕的?”越云里一面着,一面新租了辆马车先把云梦塞了进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刚踏入府门,就如云梦所一般,报复接踵而至。

    楚泠雪的贴身婢女莉香已然在府门口候着,见越云里来,扬起笑容迎上去,“五姑娘终于回来啦,老爷和一位贵客,都在正厅等着您呢,您若是再回来迟些,客人都准备回府了。”

    有其主必有其仆,莉香与楚泠雪一个样子,装成温柔大方的模样暗戳戳着恶心人的话。

    “这是靖王府的马车?”云梦喃喃着,直冲着莉香打了个酒嗝。

    冲天的酒气自是不必,醉态也是毫不掩饰。

    未出阁的姑娘带着醉醺醺的婢女晚归。

    怎么想都是有违礼法的。

    越云里视线扫过府门口马车上靖王府的标志,微微敛眉在心中思量着对策。

    看来今晚无法安生了。

    莉香相较许姨娘的婢女柳湘,沉稳得多,没有直接拦住越云里主仆兴师问罪,反而恭恭敬敬一直跟随着二人进了正厅。

    “五妹妹。”楚泠雪率先开口,眼中布满担忧之色,“这么晚了你跑去哪了?在骑射场闹完直接回家便是,父亲有什么责罚姐姐都会替你拦着的,怎么要出去作践自己?”

    越云里并未想通,不解道:“晚点回家就是作践自己?那姐姐因失仪被世子赶出骑射场灰溜溜回家就不叫作践自己了?至少你不嚷嚷没人知道我多晚回家,但人人都知道你被赶出去了。”

    “好一张利嘴!”上位一名身着绫罗华服的美妇人蓦然开口,上挑丹凤眼中满是对越云里充满挑剔的审视,“相识多时,从不知楚姑娘如此伶牙俐齿。丞相,你可知为何楚姑娘与我家御泽有婚约。”

    楚秦轩满脸歉意,弯腰道:“王妃与淳雅为知己挚友,相约订下这门婚约,如今闹成这般模样,也是我不愿看到的。”

    在楚泠欢的记忆中,靖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在京城贵女公子聚集的场合,只要御泽看见楚泠欢便会出声侮辱,并在其被欺负后落井下石毫无怜悯之心。

    而对此,靖王妃竟不管不顾,就看着自己的儿子欺负自己未来的准儿媳妇。

    光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她有多不满意这婚约了。

    越云里心中充满不屑和冷意,“闹成这样成了靖王妃愿意看到的了吧,只是最后婚没退成,实在是可惜。王妃是不是好奇为何父亲会允许我去骑射场?因为他没想到我会赢,谁曾想,世子竟如此无能。”

    楚秦轩正欲话,却被靖王妃的眼神阻止。

    靖王妃整理着衣摆处并不存在的褶皱,慢悠悠回道:“此番前来,我不是跟楚姑娘商议退婚之事。我与淳雅关系再亲厚不过了,怎会随意推掉御泽与楚姑娘的婚约?”

    “王妃想什么?”

    又是一笑,靖王妃道:“御泽那孩子总是口是心非,他虽嘴上老着楚姑娘如何不好,但心里时念着楚姑娘的。”

    越云里又是一问,“那王妃今日来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想退婚了,从头至尾一直嚷嚷的是世子啊。”

    靖王妃看了眼卑躬屈膝的丞相,缓缓道出此行目的,“御泽一直以来对异姓王府的萧临郡主有不少好感,二人青梅竹马也算情投意合。”

    越云里摊,顿时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就干脆取消婚约,谁也不欠谁。”

    “淳雅是我的知己挚友。”靖王妃又重复了遍,上前执起越云里的细嫩指,“我是不会委屈她的女儿的,但御泽是靖王府的世子,是我唯一的儿子,他实在是喜欢萧临郡主。有个折中的办法。便是楚姑娘居嫡侧妃之位,郡主居正妃之位。”

    “什么嫡侧妃?”

    “多谢王妃。”

    两道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越云里横了眼楚秦轩,道:“嫡侧妃不过是的好听些的妾罢了,我不愿做。”

    知晓越云里不会被轻易服,靖王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辞,“楚姑娘,若是淳雅在世,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别笑话了。”越云里声音冷了下去,“我母亲可没教过我如何做妾。我的两位庶姐伦理法也是我母亲的女儿,王妃不如找她们,两全其美。”

    楚泠雪温柔道:“五妹妹,婚姻大事此能儿戏,以前你还格外珍惜与世子的婚约,为何近日变得随意无谓起来?”

    越云里闻言,抬眸看着楚泠雪,心里思忖着她的意图。

    “心寒久了,自然也就不报希望了。”

    “那五妹妹的心。”楚泠雪刻意拖长了尾音,若有所指,道:“又是被谁给捂热了?”

    闻言,越云里心中一沉。

    从指责晚归的那句话开始,楚泠雪就已经挖好坑等着她跳了。

    长眉微凝,越云里不慌不忙,从容道:“姐姐的意思我懂了,是我和某位男子交心了,才因此想要退婚吧?可我近几日讲过话的男子除了世子,再就是父亲与七王爷,不知姐姐指的是谁?”

    楚泠雪早已备好一切,自然是不惧越云里唇舌上的功夫,扬唤来婢女,道:“妹妹不,我如何知道是谁?这枚玉佩和男子的衣服,请妹妹来认一认。”

    着,婢女拿着做工颇为讲究的黑色男子常服和一块成色上佳的玉佩上前来。

    “这些东西,妹妹是想要送给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