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秀才相公,造作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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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子里的兔子少了一只,季穆做的菜多了一份。

    只是多的那份并不是兔子,而是王大娘送来的五花肉,鲜嫩爽口,油而不腻。

    王大娘的鸡是在她家后院的墙缝里找到的,那只鸡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不断的往缝里钻,头钳里面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

    这才知道是冤枉了矢久,王大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想到之前对季穆的那些话,也让她很难拉下面子,只借这次腊月三十一给季穆送来一碗五花肉,好缓和一下关系。

    别因为这事儿有了隔阂,季穆也没怪王大娘,他记得以前王大娘帮了他们很多,也送了王大娘一只兔子回礼,王大娘推脱不要,季穆还是让她接着。

    王大娘客套让季穆两人明天去她家吃饭,大家一起过年,季穆委婉没有答应,不是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尴尬。

    家里只有一个浴桶,自从矢久来了就归她所有了,平时季穆洗漱都是用的木桶。

    若是药浴就只能用浴桶了,季穆去烧水,她就把药材放在里面,等开水泡过之后,隔一段时间人在下去,这样药效就能发挥到最大。

    试过水温后,矢久提醒季穆:“相公,可以泡了。”

    “好。”季穆绕过她走进房间,她的上提着灯,“相公,灯。”里面一片漆黑,不点灯根本看不着。

    “你什么时候睡?”季穆接住灯问她。

    “我等相公一起。”预料之中的答案,但看着她赤诚的眼睛,心里徒生一股悸动。

    “把灯放在柜子上就能看见,你可以先去休息。”季穆把灯放在柜子上,这样主屋和他的房间都会有一片光,虽然昏暗许多,但也能看见。

    矢久察觉到他的用意,心里暖暖的,“相公去,不然水冷了不能吸收得更好。”

    季穆拿好准备的衣物进了房间,门没有关,不然就挡住了外面的灯光。

    但是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听见有水声传来,矢久才放下心,无聊的东看看西看看,矢久的目光落在了季穆未收的书上。

    翻开了第一页,空白,第二页还是空白,又多翻了几页,发现后面才有字。

    密密麻麻,仿佛紧密相连却又稀疏有隙。整篇全是用写上去的,没有一个错别字。

    字迹工整且好看,赏心悦目,只是字里包含的意义就不那么好看了。

    矢久没有多看,把书放回桌子上,原来在哪就在哪儿。

    半个时辰矢久都睡着了,季穆出来见她宁愿蜷缩在椅子上也不愿去休息,抱起她进房间。

    把她放床上时才发现她盖的被子有多薄,难怪一个伤寒到现在还没好。

    矢久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感受到周围的冷意,立马被惊醒了,迷糊的看着季穆:“相公你泡好了?”

    “嗯,睡觉。”季穆帮她盖好被子。

    “相公你也早点睡,咳咳”矢久着,突然从木缝传来一阵冷风,她咳嗽了几声。

    季穆见她的样子,可能大半夜都睡不着,睡着了也会被冷醒。

    转身出去拿来一床被子,这比矢久盖的厚一点点,两件加一起,用来预防这个冬天刚刚好。

    “相公,家里还有别的被子吗,我怎么没看见?”矢久疑惑,要是知道有多的被子,她还用这样每天晚上都要被冷醒好几次?

    “嗯,好好休息。”季穆替她掖好就离去了。

    被窝里暖烘烘的,这是有史以来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想懒床。

    一大早就能听见季穆的咳嗽声,撕心裂肺。

    矢久担心的跑过去,“相公你怎么了?”她用拍着他的背,察觉到他的身体很凉,“相公你感染风寒了,快进屋躺着,我去给你煎药。”

    矢久扶着季穆进屋,却不料被他阻止了,“咳咳不用了,一会儿咳咳就好了,你知道的”季穆用捂住嘴。

    “不行的相公,你去躺着,肯定是昨晚药浴的缘故,半个时辰水肯定都冷了。”矢久有些自责,是她没有考虑好。

    季穆见她坚决,只能:“你去煎药咳咳我咳咳回屋躺会儿。”罢季穆就往屋里走。

    可他没想到矢久竟然跟在他身后,像是要确认了他躺下以后才放心。

    季穆趁房间暗,自己走到床上,对矢久:“可以了,我现在好了,等休息一会儿我再出去。”季穆这会儿已经不咳了。

    矢久还是很担心,见季穆躺在床上就要帮他盖好被子,却意外的发现,咦,被子呢?

    “相公,你的被子怎么不见了?”

    这句话让季穆不知道怎么答,只好沉默。

    “我去把我屋里的被子”拿来,话才一般,矢久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季穆没有被子了。

    分明是昨晚他把他的被子给了她,而他昨晚竟然没盖被子?

    矢久也不知该什么好了。

    只是默默的走出去,过一会儿抱着两件被子过来,帮季穆掖好,“你别动,我去煎药。”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季穆知道,她哭了。

    两人一天几乎没怎么话,感觉比一开始还要冷漠。

    只是到了晚上,两人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被子怎么分?

    但是两人坐在椅子上,一人心不在焉的看书,一人无聊的玩头发。

    “要不你盖厚的那件,我”季穆想了许久还是率先开口。

    “不行,你的伤寒会越来越严重的,况且你身体不好”矢久听见他的话立马打断他。

    季穆沉默。

    矢久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相公,要不我们一起睡?”反正都是夫妻,一起睡很正常,不一起睡才不正常。

    季穆许久没有搭话,就在矢久想算了时,听见他:“好,就睡我那屋。”

    这次又换矢久沉默了。

    “相公”

    “睡觉。”

    两人同时开口,静默了一会儿,季穆再次:“不早了,睡觉。”

    “好”矢久点头,跟着季穆进了他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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