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陈猎雪用行动告诉他,这个年龄的青年想要正常的生理诉求。
陈庭森在他嘴角盖下的吻是一个信号,代表他开始跨过心理最后一道底线。陈猎雪那天晚上美得睡不着觉,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回味,他知道对陈庭森来跨过这道障碍有多艰难,但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就有二,有了开端才能有以后。他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这次是嘴角,下次就可能是真正的亲吻。
最重要的是,他确定了自己拥有亲近陈庭森的权力,不会再被推开。
于是他就一点点明目张胆起来。
陈庭森做饭,他去给他系围裙,把脸埋进毛衣里偷偷地嗅;陈庭森出门,他给他戴手套,操控着哑光的黑色羊皮一寸寸收紧骨感修长的十指,咬住青筋浮显的手腕;陈庭森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报,他坐在地毯上松松地偎着他,用笔记本做德语练习,转过头亲亲陈庭森搭在腹上的手。陈庭森的手筋跳了跳,目光从报纸上倾斜下来,缓缓曲起指关节蹭他的嘴唇。
诸如此类的动作越来越多,陈猎雪乐在其中,陈庭森不可能不受影响。
那天早上天气很好,陈猎雪去陈庭森房间喊他起床吃饭,见他还在睡,就偷偷掀开被子也上床躺下。陈庭森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伸手,可能是意识还没清醒,也可能是身体在清对另一具身体的本能,最有可能的是他已经习惯起陈猎雪的三不五时的腻歪,总之那一刻他怀里空荡荡的,陈猎雪细细的呼吸像是扫在他喉管里,让人发痒,他便极自然地抬起手,把他捞进了怀里。
动作有些霸道,细细的呼吸声一下就乱了。
搭在腰上的手臂有沉甸甸的重量感,陈猎雪的腰背一紧一松,整截腰腹都瘫痪般溶了力气。他仰起脸去拱陈庭森的颈窝,手臂像无骨的藤蔓缠上陈庭森的后背,把胸膛往他的胸膛上挺,连带着肚皮和腹也紧紧贴了上去,在陈庭森胯骨上颤颤地挤。
陈庭森在半梦半醒间收紧了胳膊,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的掌心硌在一片薄薄的肩胛骨下面,隔着棉布睡衣用力地揉,睡衣被揉乱了,露出柔软的肚腹,揉得陈猎雪背心发酸,嘴唇在他颈边湿漉漉地乱啄。
陈庭森被他啄得意乱,头一偏去叼他的耳朵,挺直的鼻尖插进他耳后的头发里吸了一口,沙哑地问:“一大早闹什么?”
热气喷在耳廓上,陈猎雪绷直脖子喘气,分开酸软的膝窝,把自己敞着腿嵌在陈庭森身下,又滑下一只手往被窝里伸,去碰陈庭森有意避着他的腿间。
陈庭森发觉他的动作,不得不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惩罚性的咬一口嘴边的耳垂,捉着那只不安分的手腕揪了出来。
他撑起身子俯视陈猎雪,看他从额头到松散的衣领间绯红的肤色,身体里有股邪火在烧。
“你安分一点。”
他顶着陈猎雪的额头,警告道,把仍压在陈猎雪背后的手往外抽,抽到一半,他的掌心触到一片没有隔阂的温热肌肤,是陈猎雪的侧肋,睡衣已经在胸口卷得不像样子。那块能摸到肋条的皮肉不知有什么磁力,他的手掌竟粘在上面难以甩开,甚至割断了大脑的指挥,自发滑了上去,探进糟糕的睡衣里,摸上陈猎雪胸膛的凸起。
“嗯……”
陈猎雪了个颤,陈庭森被他短促的哼声惊醒,正要抽手,陈猎雪隔着衣服按住他,把硬挺的乳头往他掌心里顶,翘着下巴继续啄他的嘴角和下颌,羞耻地了个磕巴:“……我就用手。”
这话从身下人的口中出,实在是惹火又古怪。
陈庭森闭了闭眼,再睁开,就带上了破罐子破摔的燥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手在陈猎雪单薄的胸脯上揉搓起来,像揉女人,碾磨着那粒鼓胀的乳头。
陈猎雪受不了陈庭森强势的样子,身体被揉得瘫软,脑子也瘫软,羞得脸皮胀疼,胡乱点头,把身体往他硬邦邦的胯上贴。
陈庭森眼底一沉,在他腿间狠撞了一下。
“陈猎雪,有些事如果做到底,就真的由不得你了。”他。
陈猎雪瞪大了眼睛,受惊似的望着陈庭森,他被这一下撞傻了,下体蔓延开的酥麻隔了半秒才传达到脑子里,眼眶被性别倒错的耻意烧得发红,他从鼻腔里泄出绵软的哼声,还是往下递去脱力的胳膊,颤栗着摸上陈庭森硬烫的器官。
整整六年没由他人释放过的东西膨胀得吓人,陈猎雪刚把它掏出来,掌心就挨了顶,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陈庭森闷喘着压在他身上,一手在他睡衣里避着刀疤放肆地揉,另一只手扯起他的头发,在他耳根脖颈间粗鲁的啮吻。他动得很猛,陈猎雪感觉自己的掌心都要被蹭破了皮,胳膊带着肩膀被顶得一晃一晃,明明没有被真的如何,他却像一掬春水瘫在陈庭森身下发软,腹深处阵阵地发麻。
最凶的那几下,陈庭森温文尔雅的气质挥发殆尽,像个十足的恶人,已经不满足于揉捏,他埋首到陈猎雪胸前,隔着睡衣把那处凸起咬进嘴里,陈猎雪惊叫着猛一蹬腿,竟然也肚皮一抽一抽地射了。
那之后,他眼冒金星地在床上缓了半天,趁陈庭森去洗澡,兜着一裤裆黏腻跑回了自己房间。
睡衣已经没法穿了,拉下内裤时他面红耳赤,看也不看直接甩进垃圾桶。上衣从乳头上刮过去,他龇牙咧嘴地抽了口气,这地方被捏得又红又肿,跟贫瘠的左边比起来简直就像个姑娘,还留着一圈让人难为情的牙印。右手的掌心也还残存着粗热的触感,他抬起来嗅了嗅,被自己这举动臊得头顶冒烟,慌忙从衣柜里拽衣服往身上套。
陈庭森在床上……好凶。
他砰砰地心跳着,想。去年那一次也很凶,但当时陈庭森处于愤怒的状态,又喝了酒,加上单身了那么久,他以为是情绪使然。现在看来并不全是这样。
表面斯文又冷淡,做起这种事却又狠又猛。
……真性感。
陈猎雪又酥了,勾着脚趾头软绵绵地歪倒在床上。
陈庭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在浴室点上根烟,眯着眼喷云吐雾。平缓了心绪再出去,床上被褥一团乱,人没了。
他扬扬眉毛,从医药箱里挑了支软膏,转身去隔壁。
陈猎雪正拉着衣领发愁自己充血不退的乳头,门锁一响,他手忙脚乱地松开手,眼珠上下左右地乱瞟,就是没脸看陈庭森。陈庭森往他床前走,每一步都像往他手心里踩,他脸红得不像话,勾肩含腰,不想让陈庭森发现睡衣被顶起来的凸点。
陈庭森在床边站定:“衣服拉起来。”他又恢复了当大夫的冷静,跟刚才欺负人的不是他一样。
陈猎雪看看他手里的清凉膏,头皮发麻,声:“不用涂。”
陈庭森没二话,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扳了出来。
“闹的也是你,躲的也是你。”他在床边坐下,揭起陈猎雪的衣服,绷着脸,利索地往他胸脯上挤药膏。药膏凉,陈猎雪肩膀一缩又想躲,陈庭森干脆把他拽过来摁在腿上,目光自上而下把他定死。
“跟你过了,”他声音没有起伏,揉开药膏的动作却很轻柔,“由不得你。”
陈猎雪的脚趾勾勾放放,赧着脸翻过身,抱住陈庭森结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