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吕经赋
牡丹自小就在玉香楼里长大的,阅历自不是寻常人能比。
但这会儿李承学使出手段,也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见识浅薄了。
一个年貌不过六岁的小童,使出的手段竟能令她这副惯/经/风/月的/身/体也被/撩/拨/得受不住了。
严兴宝那双/小/手不停动作着,牡丹脸上那一成不变的温/柔/笑容,终是维持不下去了。
看着牡丹那泛着红/晕的双/颊,严兴宝也觉差不多了,按着前前世惯常的步骤,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可就在这一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这副小身板不过六岁,只能看,不能吃!
严兴宝心中怒火升腾,一巴/掌/拍/在了牡丹的身上。
这一巴掌不但没令牡丹清醒,反而使她火一般/烫/的身子/扭/得更欢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尴尬时,房门外突然响起了男子高亢的叫骂声。
未等严兴宝和牡丹起/身去看,紧闭着的房门“光当……”一声,被人猛/力踹开了。
牡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样子,就这样大喇喇地落在了破门而/入/的那些人眼中。
虽说是出来/卖/的,可牡丹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随意任人欣赏的癖好。顾不得去看是谁来闹场子,她急忙忙地整理起衣裙。
严兴宝也从初时的惊/愣/中回过神来,他鼓着眼睛怒瞪着来人。
“啊哟哟……,瞧瞧诶……,一个连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孩子,就知道出来/嫖/了!
啧啧……,你小子虽说年纪太小了点儿,不过这眼光倒是不差的。知道这玉香楼里哪个姑娘是最惹爷们疼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就凭你也动小爷的牡丹?”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锦袍,年纪也就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一/脸/嫌弃的睨视着严兴宝。
这少年郎也不管后面急急冲进来的秦妈妈,就指使着身侧跟随的黑衣护卫,将严兴宝揪了过来。
严兴宝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硬/闯他包/下的场子,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不但闯了,还指使着手下的护卫把他堂堂严府小少爷,像拎鸡/崽/子似的揪了出去。
这颜面/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严兴宝气得眼中冒火,可那些黑衣护卫沙包样大的拳头,就要砸在他身了,他也不是钢筋铁骨,哪里承受得住。
霎时,冷汗濡/湿/了衣衫。
严兴宝可不是原来哪个啥也不知道的/傻/子了,他可不会吃这样的哑巴亏。
就在那少年郎对着身边护卫开口的那一刻,他也怒吼出声,“住手……,本少爷可是安泰城首富严青元的小儿子!
伤了本少爷,你小子担待得起吗?”
此言一出,那少年郎的脑子立时清明了不少,他连忙阻止了身边护卫的动作,仔细地打量起严兴宝。
一旁的秦妈妈终于得了空,也在一旁为严兴宝说起好话来。
那少年郎听了秦妈妈的话,又见严兴宝通身的穿戴也是不凡,再看严兴宝的年纪倒也在六岁的样子,便也信了这小孩就是是严家的那个小少爷了。
只是一时间,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拉不下脸来,只得硬撑着吼了一句,“我当是谁……,原来是严家的那个/傻/子!本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把人放了吧~”
话一出口,少年郎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只得硬撑着/涨/红/的面皮,气势汹汹地瞪着严兴宝。
乍听之下,严兴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仔细一琢磨,便明白了他这副身体的原主是/傻/子,这小子还是在骂他啊~
严兴宝是真的不/傻,脱/离了那些人的桎梏,他立时眼珠一转,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便将这些人的样貌全部记在了心里。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要不是这会儿形势比人家弱,他上将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全部打出去了,哪里还容得这小子在他面前撒/野。
“你是哪家的,报上名来!”严兴宝自觉失了颜面,但仇人是谁,他也要弄清楚了。
“小爷吕家吕经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少年郎倒也/爽/快,朗声报出了自家的名号。他觉着话既已出了口,肯定是收不回来了。
这严府的小少爷非要和他计较,那他也是不怕的。
好歹他们吕家在这安泰府,也是数得着的富户,就是比那严府差上一些罢了。
两家长辈真要面对面地论起来,也未必就比严府差到哪里去。
对于报出自己的名姓,吕经赋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里可不只玉香楼的一/干/人等,还有不少巴巴地跑过来看热闹的呢~
要想知道他吕经赋的名姓,稍一打听,便全知道了。
坦荡地报出名姓,不必去做那跳梁小丑!
知道了仇人的名姓,严兴宝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今个儿这事儿,他认栽!
不过,这个丢掉的颜面,早晚会要找回来的。
见那严兴宝面色阴沉,吕经赋也知道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
那再搞大一些,也是不怕的。
“家里已经有了娘子,还要出来风/流,真不知道你这副小身板吃得消吗?”
谁家里有了娘子?
这是说谁呢?
突然听人这样说,严兴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转过身去的严兴宝,又转了回来,瞪向吕经赋,喝道:“本少爷这么小的年纪,哪里就有娘子了?倒是你小子家里有了母老虎,还敢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真不怕闪了腰!”
吕经赋听到“母老虎”三个字,立时变了脸色。
严兴宝也没想到只是用来损人的话,当真戳到了吕经赋的痛点。
吕经赋今年过了年,迎娶了一位门门第相当的女子为正妻。
家里兄弟姐妹的婚姻都是遵照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个的虽说不上都是自己心仪的那一位,可也都能凑合着过下去。
谁曾想,他娶进门这一位,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就现了本/色。
吵嚷着不舒服,一脚把他踹下了炕。
天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在新婚时被新媳妇嫌弃被而踹下了炕,无论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当真是奇耻大啊!
更令吕经赋气闷的事儿,还在后面。
天不亮,他的糗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吕府。
上至家里辈分最高的祖父母,下至牙牙学语的小崽子,明里暗里都能对着他嘲笑一番。
自那以后,他家有河东狮的事儿,也被传扬开来。
他吕经赋也成了整个安泰府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