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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心中恶寒。
忙说道:“你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坐着与我聊聊罢!”
“谁说我准备坐着与你聊?”云晚挑眉,漫不经心的口吻听起来带着一抹淡淡的意味。
那男子笑,低低的笑声自那人口中溢出:“难不成星辰郡主是要与我站着聊?”
“错了。”云晚看他,却忽然觉得这男子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似的。
云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自信。
她按耐下心底对这人的好奇,沉声道:“我从不准备和阁下聊——”
说完,女子身形起跃,轻盈的身子宛若一只翩然而起的蝴蝶,转瞬便已到了门口。
将要握住木门门把的手正欲用力,却被身后那股如强风一般的人握住了手腕。
云晚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做保护式。
另一手被身后之人握住之后,她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扯入了身后黑衣人的怀抱中。
云晚心中一怒,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撞到了那人的胸口出,隐约可察觉出那人心跳如鼓。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开始挣扎,此刻是委实觉得自己有些危险。
身后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危险的,深不可测。他看似一直在笑,但那笑却有些高升莫测,像是在掩饰他的实力一般。
“别动!”那人怒斥,声音里似乎带着一抹隐忍的痛楚。
云晚微愣,旋即便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个东西在抵着自己,她挣扎的力道慢慢变小。
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羞涩和怒意。
她不是什么纯洁少女,她已成婚,现在还是一个未出世孩儿的母亲,她自然明白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羞愤之余,剩下的便是想将身后这人一脚踹到珠穆朗玛峰去!
黑衣人低笑了笑,对于自己的能力他自然清楚,但清楚之余他也明白,这样的感觉只对她。
似乎,这个女子从多年前开始便已经成了引诱他的罪魁祸首以至于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丫头……”低低的似呢喃,似深情的呼唤不自觉便从男子口中溢出。
云晚本是一颗被怒意包围的心,莫名的在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后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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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莫名的在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后便不动了。
他的声音很低,云晚会觉得自己听错了,但这个熟悉的称呼一直是那人对她的专属称呼。
有狐疑在心底划过。
但转瞬便已消失,那人不会这样对她,那是她最尊敬的师兄,她列为亲人之一的人。
她云晚在这世上所尊敬所在乎之人不多,但对于夜子吟却是绝对的信任和在乎。
那是一种亲情的寄托,所以当脑海里忽然冒出这黑衣人便是夜子吟的想法时,便立刻被云晚一巴掌拍飞了。
那人似乎也是在叫过她那个称呼之后便愣住了,有一瞬间的失神,似是想到了什么,斗笠下的眸猛然一缩,放在云晚腰间的手几乎是带着侥幸抚摸上她胸前的那一抹傲娇点。
云晚小脸憋红,不是被羞涩的,而是被气红的。
她的牙齿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有一行泪从她眼角滚落,滴在那人揽着她腰身的手指上。
似是被泪水烫到,那人即刻便缩回了自己的手,又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夜,黑的可怕,暖阁内除了二人浅浅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黑衣人似是在隐忍什么,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有青筋在手背上隐隐冒出。
但他却笑着,笑的有些邪气:“不要妄想挑战我,下次便不会那么便宜你了。”
简而言之,方才碰你都是你自找,你若没存着要去向外求救的心,他自然也不会冒犯她。
云晚不看那人,凭着呼吸,她可以察觉到那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云晚看着黑夜,笑了,目光有些空洞:“为什么人活着就不能简单一些呢?”
黑衣人忽觉得胸口一窒,呼吸略显不稳:“每个人活着都不是简单,都存在与一些目的,或许不简单也并非他们所愿呢?”
云晚淡淡转身,看着那黑衣人,他的话说的高升莫测,似是在言喻着他自己本身也想要活的简单一些。
云晚方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人就是夜子吟,但转瞬一想便否决了这个想法,他确实不是夜子吟。
夜子吟根本不会对她无礼,以这样的方式冒犯她。
所以,她心中顿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夜子吟这些年来对她的照扶,心中略带歉意……
……
而那黑衣人在说完那句话时便已离开了暖阁,他是从窗户一跃而起的。
黑色的身影和黑夜融为一体,让云晚根本辨不清那人的身份。
她想,这样一个会伪装,又不知目的的人即使是大白天的面对着,她或许也是认不出的罢!
点燃了烛火,暖阁内顿时便被照的亮堂堂。
本该好好安寝的,前半夜因为凌墨临走时的一句话,她辗转难眠,后半夜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云晚算是没觉睡。
她熄灭了火折子,缓缓走到膳桌旁,却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白玉瓷瓶,玉瓶上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图案。
云晚蹙眉,走近个,将那玉瓶打开,却见玉瓶里装着四五颗丹药。
那丹药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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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那丹药的气息似扑面而来,但云晚却已经无法闻到。
她只是低低笑了笑,从玉瓶里倒出了一粒丹药放在唇边,轻轻尝了尝。
之后,她脸色忽的一变,这药似乎是玉雪山上用千百株玉雪花加上上百种制寒的草药做成的。
玉雪花只生长在玉雪山巅之上,想要采取难上加难,不但有风雪阻隔,还有雪狼蛰伏。
这些都不是问题,更重要是是一颗玉雪丹要花费上百株玉雪花方能制成一颗丹药。
其中那上百种制寒草药也不是稀奇之物,但难得的是这份心……
云晚的目光,顺着摇曳的烛火淡淡的望向了那被掀开的窗户上,外面隐隐有风吹进……
云晚握着玉瓶的手不由的一紧,这人究竟是谁?
为何要在冒犯了她之后却留下这样稀有珍贵的丹药?
他又是为何会知道自己身染寒毒?为何云晚会觉得这人斗笠下的双眸中染着悲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