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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是一阵窝火,可是窦婴诚恳道歉,也不好发作,只是道:“灌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本家在颍川横行乡里,丞相已抓住此把柄向皇上禀报过,皇上也是令他自行处置。你与丞相素来不合,心再生罅隙。”到此处,又加了一句,“你自己出事不要紧,连累了侯爷,你万死也莫辞!”
灌夫转回头看他,鼻孔喷粗气,瞪着铜铃大眼睛,半天不出话。窦婴无暇管他,低声问东方朔:“东方先生,皇上对我窦氏如何看法?”
东方朔不能透露太多,只是道:“侯爷想必自己也清楚,若真发生冲突,您保不住他。”罢瞅了灌夫一眼,惹来一记怒视。
窦婴点点头,目光略带颓然,却依旧坚定。到底是久经朝堂,须臾便换了脸色。
东方朔算是完成了阶段性任务,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又过了一会儿,人总算是全部来齐。田蚡举杯向来宾道:“今日是本相大喜之日,各位尽兴饮酒享用美食,本相先敬诸位一杯。”
在座的宾客,皆站立起来,恭敬喝了酒。
美酒佳肴,美人环伺,众人都放得开,只有东方朔这一桌好像不大和谐。灌夫因为气愤东方朔话不留情面,闷声喝酒。东方朔见了,就道:“灌夫可是嫌我的话逆耳?”
灌夫道:“不是。”
东方朔叹口气,按住他手腕,不让他再喝,道:“灌夫,莫要再喝,我向你道歉还不成?”
灌夫愣了,东方朔竟向他道歉?
东方朔向窦婴看了一眼,低声朝窦婴道:“侯爷,灌夫可是有个毛病,一喝酒就爱骂人?”窦婴霎时一震,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东方朔朝他点头。
窦婴便把着他手臂,道:“灌夫,你虽是千杯不醉,只是如今在丞相馆舍,还是收敛一些好。”
灌夫最听窦婴的话,便对他道:“好,等回去再喝个痛快。”
喝了一会儿,田蚡便起身挨个敬酒,没个被敬酒的,都离开座位,趴在地上饮酒,以示恭敬。东方朔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新衣裳,心道,待会儿我也得趴么?
稍倾田蚡便来到他们这一桌,他已是喝了不少酒,黑面皮透着红,活像是刷漆不匀的漆器,东方朔忍着笑,离开座位作势要往地上趴。田蚡不负所望的拦着他,道:“东方老弟不必行礼,你我为知己,呵呵,怎能让知己行礼!来,干!”
东方朔了祝福的话,与他饮了酒。灌夫突然冷哼一声。
田蚡要敬窦婴灌夫喝酒,窦婴起身行礼,灌夫却坐着不动弹,被窦婴踹了一脚,不情不愿起身喝了酒。
东方朔眼尖的看着田蚡已面露不快。东方朔看着不成器的灌夫,真想凑他一顿。
轮到窦婴向众人敬酒,仅有他旧识站了起来,其余人皆是屁股挪了一寸便算作看见了他,窦婴沉稳,也谦逊,一一敬了酒。
灌夫自然憋不住气,东方朔却劝道:“灌夫,你将侯爷看做什么人?”
灌夫道:“家父!”
东方朔心道,果然如此,两人相见恨晚,情同父子。他又道:“你对于权势又是如何看待?”
灌夫又要炸,东方朔连忙安抚道:“我知你不重权势,但这权势却是一个如何话的凭证!你现在骂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可你也看见了,侯爷他依然笑着敬酒,这是忍辱负重。如今这朝政,你想必清楚,侯爷能够忍耐,你如何不能为了他忍耐?借着醉酒骂人撒风儿,让侯爷替你收拾乱摊子,你灌夫就这点本事?还是你当初的智猛难不成只是虚名?”
东方朔话没留情面,他已预料到灌夫的反应,被他敲醒或者就此爆发。两种情况他都做了准备,必要的时候以武力镇压,毕竟身后道儿可是抱着剑的。
灌夫却是沉默了,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将酒杯砸到桌子上,朝东方朔直直跪了下去:“曼倩,不,东方先生,灌夫谢东方先生指点!”
东方朔放下心,看着敬完酒回来的窦婴,点头道:“你去敬酒吧,记住,忍一时之辱,待他日东山再起,才令别人跪道相迎!”
灌夫去了,窦婴对东方朔道:“多谢东方先生了。”
东方朔却道:“呵,我也只是为了皇上。”
窦婴没能明白过来,问道:“皇上?”
东方朔微笑道:“朔其实也有私心,帮了侯爷,维护一朝安宁,不就是为了皇上么。”
窦婴了然,道:“东方先生对皇上之心,老夫深以为敬,有东方先生这样的人在朝上辅佐皇上,我大汉必定会愈加繁盛。我也就放心离去了。”
“离去?侯爷此话是……”
“不错,灌夫这性子,实在不适合待在长安,恰逢我也年老,此次之后,我便向皇上乞骸,允我还乡。”
东方朔目瞪口呆,心道,我的乖乖,这历史真他妈的神奇。
这厢灌夫敬了酒,虽也是一片无视,其中他的晚辈临汝侯灌贤更是与程不识交头接耳,完全不理会他。灌夫深吸了几口气,大声道:“灌夫敬临汝侯灌贤一杯,先干为敬!”罢,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灌贤见灌夫竟似换了个人似的,突然站起来,道:“好,晚辈也敬灌将军一杯!”
窦婴远远看着,点头捻须而笑,而东方朔也笑,自己总算做了件好事。
接下来,就要去跟刘彻谈话了,毕竟乞骸得七十岁才行,窦婴刚过五十,告老还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作者有话要:历史改动了……但愿不会看着别扭。
第二卷完结,开启新篇章
刘彻仰面躺倒在地上,原本系的松垮的衣襟散落,此时正值夏季,虽然也是穿了一层又一层的,但总比冬天好上许多。东方朔只轻轻拉动,刘彻便露出肩膀与前胸来。
东方朔两个多月未纾解,见到此片风景,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刘彻低低地笑,拍拍东方朔的肩膀道:“到床上去。”
东方朔起身,想着横抱起刘彻,谁料这子死沉,竟没抱起来。东方朔脸腾地红了,觉得丢了面子,便半推半饱的将刘彻压在床上,开始吻他。
刘彻已经二十八岁,身体不若年少时柔软,反而透着男人的坚韧,因为保养得当,皮肤细滑,柔韧而有弹性。东方朔一边摸着一边解他衣服,动作毛躁的像个年轻子。
刘彻虽居于下位,也不闲着,解衣服的动作十分熟练,东方朔含笑,任由他动作。
床头摆了润滑用的药膏,东方朔取了一些,摸在刘彻后.庭之上,那处地方紧闭着,一碰之下略有瑟缩。刘彻身子有些僵,毕竟俩个多月未做,再进入肯定是疼的。
东方朔含住他一颗乳珠,诱哄道:“放松些,我会心。”
刘彻不满他这语气,佯怒道:“你愿做便做,不然换我也行的。”
东方朔嘿嘿笑道:“这上位者颇费体力,哪能让陛下操劳。”
“哪里,东方爱卿为朕征战匈奴,劳苦功高,朕操劳些也是应当的。”着,刘彻便要翻身。
东方朔笑着握住刘彻发硬的下.身,死死压着他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劳本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只躺着享受便好。”
刘彻本就不再计较上下之位,所言这些不过是情趣,东方朔自然知晓,也就陪着他玩。
温柔的做完一次,俩人皆是大汗淋漓,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刘彻推推东方朔,半抬起眼皮,懒懒道:“伺候朕沐浴。”
东方朔忍笑,亲了亲他嘴巴,道:“诺。”
杨得意不愧为最称职的太监,见东方朔进去许久未出来,早早就令人备好池水沐浴等物。刘彻会享受,在后殿挖了个池子,引了热水,泡在里头十分享受。
此刻东方朔享受着帝王一般的待遇,着实挺激动。拉着刘彻就要再来一次,刘彻也正是虎狼之龄,想想第二日不必早朝,便由着东方朔动作,俩人情事并不激烈,倒透出一股细水长流之感。
在建章宫宿了一宿,东方朔方回家。杨得道出来迎他昨夜里卫青与霍去病来了,东方朔连忙进去。卫青正在房里看兵书,霍去病听他讲解。见东方朔来,便笑着揶揄:“大哥可算舍得回来。”
东方朔脸皮厚,并不在意,转而道:“兄弟怎么来我这里住了?”
霍去病大声道:“我知道。是平阳公主递了帖子,要来我家,舅舅避难来了。”
卫青脸红,呵斥道:“甚胡话!”嘴上这么,可又眼巴巴看着东方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