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半夜凶铃
有效不有效郑王了不算,我了也不算,所以回家我就把这件事禀告给了太上皇和老佛爷。姨没什么,姨夫听完却是冷哼了一声,一口回绝道:“不行!”
胡天尔递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色,我也是颇为无奈,去年那一个月的碗姨夫还记着呢,保不齐要记郑王一辈子了。
但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们家向来奉行谁掌勺谁做主,姨夫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他的意见并不列入采纳范围,最重要的是姨的态度。
于是我们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沉默的姨,姨夫眼中是殷切的希望,希望姨能够坚定不移的现在他这边;我眼中是紧张和不安,毕竟姨这一次的态度很关键,这决定了我们是要两抓还是抓一点;胡天尔的眼中则完全是看好戏,他巴不得我们能就这个问题吵一架,这样他就有理由待在家里调和矛盾了,最近易睦缠他缠得紧。
姨被我们三个虎视眈眈的样子给逗乐了,“扑哧”笑道:“干什么呢?”
胡天尔道:“老妈你赶紧表个态吧,齐采采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都怕她突发心脏病休克。”
这话招来的自然是姨的一个巴掌和姨夫的凌厉视线。姨教训完胡天尔,然后才开口道:“见见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们都交往一年多了,但是,”姨夫听到前一句话而黯淡下去的目光又重新亮了起来,我落下去的心也揪了起来,胡天尔也倾身向前来了兴趣,“他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胡天尔听了这话一脸的莫名其妙道:“什么身份?不就是齐采采他男朋友嘛,总不能还是我们家哪门子亲戚吧。”
我也是不解的看向姨,姨又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以采儿男朋友的身份来拜访我们,那他这次来,是想着以后要和你结婚来拜访我们呢,还是只是单纯因为女朋友家离得近所以来拜访?”
我和胡天尔听得云里雾里的,对视了一眼,里面的信息一样:“这有什么区别吗?”
最后姨夫看不下去了,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着我们,解释道:“这关系到我们在哪里见他,是在我们家里呢,还是去丽江区。”
丽江区就是我的家,爸爸和妈妈住过的家,我和爸爸住过的家。这一下我明白了,姨和姨夫算是我半个爸妈没错,他们可以照顾我,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但也只是“当成”而已。如果涉及到我的终身大事,他们还是要尊重爸妈,至少,也要回到那个家,如果在那里,那他们就不是我的姨和姨夫了,而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就在这儿吧,过去那边挺麻烦的。”
姨点头表示了然,拍板下命令道:“让他明天下午过来吧。”
把姨的指示精神传达到位之后,郑王在电话那头表现得很平静,只淡淡的“哦”了一声后,道:“那我明天下午三点到你们家楼下?”
我想了想这个时间正正好,于是就点头应了,郑王也没有再多余的话,像往常一样闲聊了一会儿,我想起他最近忙这忙那休息不够,便让他早点休息,他也乖乖听话了。
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床上一阵震动,我起先没理会这个,但那震动却持续不断的扰着我的清梦,我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不久看到的一则新闻,“噌”的一下坐起身清醒了。
醒来我就光着脚丫子往外跑,跑到客厅刚想去姨他们房间,却听到胡天尔房间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我立刻走到他房间门口推开了门,胡天尔正拥着被子拿着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通臭骂。
看到我出现在门口,他惊讶了一瞬,然后了声“滚”就迅速掐断了电话,然后略带不满的看向我。我才不管他这些呢,只是一拍房门道:“这都地震了还磨蹭什么呢!”
完我拔腿就朝姨他们房间走,胡天尔跳下床来拽住我,我瞪他:“还不放?再不跑就没命啦!”
胡天尔抬摸我额头,然后骂道:“齐采采你没病吧?”
我顿时一个高抬腿朝他招呼了过去,最近胡天尔被易睦每天拉着强制锻炼,运动细胞增长了不少,反应也迅捷了很多,在我踢到他的前一秒躲了过去,嘴里骂道:“齐采采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这时姨他们听到动静已经起来了,披着衣服出来骂我们:“干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吵吵什么?”
我一指胡天尔道:“刚刚地震我好心好意叫他,他还骂我!”
胡天尔翻个白眼道:“又在胡八道了!”
我瞪他,姨又瞪我:“什么地震,你这孩子大半夜什么胡话呢!睡觉睡觉!”
罢进门睡了,剩下我和胡天尔大眼瞪眼,半晌我道:“刚刚真的有震感,我的床都在震动,真的!”
见胡天尔还是不信,我加强了语气道:“真的!前段时间隔壁省不是地震吗?我问了在那儿的同学,他们当时就是床先开始震起来的。”
胡天尔勉强相信了几分,我拽着他进我房间,一摸床还有震动,我立刻道:“看吧,真的在震动!”
胡天尔把被子一掀,在床尾那儿拿出了震动中的递给我,默默无言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憋不住大笑起来,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齐采采你这是这是紧张了?都出现,出现幻觉了,哈哈哈!”
胡天尔笑得放肆,姨不满的声音立刻传过来,让他收敛了不少,但那憋着笑的模样让人看了更加心烦。我心底觉得无奈,这能怪我吗?去年北方接连发生了好几次地震,上个月隔壁省还有一次三级地震呢,虽然震级,但好歹也是天灾是不是?那能不心对待吗?
我摁断了来电,胡天尔还在咧着嘴无声的笑个不停,还连比带划的告诉我要把我的光辉事迹传播出去,我“喂”了好几次都没用,于是我凉凉开口道:“你刚刚是不是在跟易睦打电话呢?”
这一问把胡天尔给彻底噤了声,他犹犹豫豫的否认了,不过底气就不那么足了。我冷笑一声道:“大半夜人家都和女朋友煲电话粥,你给易睦打电话算怎么回事?”
胡天尔彻底没了嘲笑我的心情,申辩道:“是他给我打电话,不是我打过去的。”
“有区别吗?”
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区别,所以没再分辨,只讪讪笑道:“朋友之间打个电话没什么吧,呵呵。”
我皮笑肉不笑道:“这得问你自己了。”
显然胡天尔是心虚的,因此什么都没,一转身出了我房间,还贴心的替我关上了门,道:“姐你早点休息,祝你有个美梦,晚安。”
然后轻轻脚回自己房间去了,这话成功堵住了胡天尔的嘴,至少是不会再拿这件事来嘲笑我了,但我心里却是猛的一沉,想拉开门再跟他些什么,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倒在床上开始和罪魁祸首算起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