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折腰
(&p;lt;ref=&p;qt;://9&p;qt;trget=&p;qt;blnk&p;qt;&p;gt;<ref="ttp://9&p;lt;/&p;gt;"trget="blnk">9&p;lt;/&p;gt;)其实杜牧的骨子里是看不起刘克明的。从他的言行举止当中不难看出来。
刘克明当然也知道杜牧看不起自己,可那又怎样?
“不知刘兄这一年来可有新作问世?杜某不才,也想拜读一下刘公子的大作。”
杜牧似乎不想与刘克明纠缠那些宫里的事物,于是他把话题扯到一旁去了。
刘克明其实早就等着杜牧的这句话呢,可为了能达到“欲扬先抑”的效果,他竟然开始玉杜牧讲起了大道理“杜兄啊,作诗什么虽然怡情,可毕竟是道耳,玩儿玩儿也就算了,当不得真。男儿俯仰于天地之间,还是要有点儿抱负啊理想啊什么的,不然人活一世,只顾得什么‘名士风流’了,到头来发现自己其实一件造福天下的正经事儿都没干,那多无趣。”
如果“瞎话”也分等级的话,那他貌似已经把“睁眼瞎话”给修练到了最高境界——刘克明起瞎话来,竟然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他竟然被自己的一腔“豪情壮志”给整得热血沸腾了。
可是,杜牧显然没有吃他这一套,所以刘克明感动的也只有他自己。
见杜牧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刘克明干笑了两声,又接着道“杜兄,弟闲来无事的时候确实新作了几首诗,还望杜兄能够指正一二。”
完,刘克明长身而起,倒背着一双在屋里踱着步子,倒也有那么几分名士风流。
就在杜牧望着刘克明的背影愣神的时候,刘克明突然转过身来,满脸欠揍地朝杜牧道“哎呀,自从挨了那一刀之后,最近疼的有点儿睡不着觉,所以这阵子作的诗似乎有点儿多,那啥我就挑几首最差的念给杜兄听。”
听到刘克明的话,杜牧一口老血喷出三丈远。
这个家伙也太不要脸了?
本来给阉了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事——比如大汉的太史公司马迁,当年就因为受了宫刑差点一死了之。
要不是有一本没完成的史记把他给吊着,估计司马迁当年也就“轻于鸿毛”了。
可眼前的这个家伙倒好,他虽然被阉了,却一副“我是阉人我骄傲,我给国家省套套”的贱货模样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刘克明把杜牧的那套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却叹着气道“前两天我梦里神游赤壁古战场,醒来之后有感而发,于是作了一首赤壁,还望杜兄品鉴一二。”
“刘公子请。”杜牧摇头着道。
“折戟沉沙铁未销,
自当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
铜雀春深锁二乔。”
刘克明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一首用“脸皮”作出来的赤壁就惊艳了根本没把刘克明当成一回事的杜牧。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好诗!堪称千古绝唱!”杜牧轻轻吟诵着这首诗的最后两句,眼里的惊艳之色怎么也掩藏不住。
“只不过刘公子,为什么杜某对这首诗的感觉这么亲切?像是似曾相识。”杜牧夸赞完刘克明之后,又皱起了眉头。
“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虽然刘克明的脸皮向来很厚,可听到杜牧的这番话之后,他还是红了脸。
拿别人的诗去糊弄别人,他不脸红才怪。
可是,在刘克明的世界观里,羞耻心是可以有的,关键他的羞耻心似乎和金鱼的记忆差不多,只能存在七秒。
于是,七秒之后,他又开始作妖了“那个,杜兄,也是在前两天,我梦见自己去登高,醒来后有感而发,作了一首山行,还望杜兄品鉴一二。”
又来!此刻,杜牧的内心是凌乱的。
刚才那首诗过后,其实杜牧对刘克明的轻视已经少了许多。
——他虽然恃才傲物,可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其实杜牧一直都很尊重。
他之所以瞧不起刘克明,无非是因为刘克明的家世、以及刘克明此时的身份罢了。
杜家满门忠烈,他的祖父杜佑生前就是大唐的宰相,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他的父亲也为朝廷股肱,政绩斐然。
生在这么一个忠君爱国的家族里,杜牧怎么可能对那些把大唐搞得乌烟瘴气的太监们有好感?!
他之所以看不上刘克明,其实是有些恨屋及乌罢了。
可是,眼前的这位刘克明先是在宜春院凭着一首菊花诗横空出世,眼下又炸出一首堪称绝唱的赤壁,杜牧就是再恃才傲物,在他的面前也渐渐没了傲气。
然后,刘克明充满磁性地声音又传入了杜牧的耳中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好诗!好诗!”听到刘克明的这首山行之后,杜牧忍不住拍案叫绝,吓得站在他身后的那位美貌婢女突然一哆嗦,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像是受了精的白兔。
此刻的杜牧为刘克明的才华所倾倒,竟然连“刘公子”也不叫了,直接换了称呼“贤弟,你这首七绝的第三句,敢问停车坐爱枫林晚一句怎么解释?”
“”听到杜牧的话,刘克明有点儿黑脸了。
这他喵的是你写的诗,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见杜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刘克明强忍住笑意,问他道“怎么了杜兄,是不是又觉得这首诗似曾相识?”
“确实有点儿”杜牧点头道。
“可能好的诗句脍炙人口,读起来朗朗上口的原因。”刘克明大言不惭道。
“有道理。”听到刘克明的瞎话,杜牧点了点头。
“杜兄,实不相瞒,前两天我梦见自己夜游金陵秦淮河,醒来后有感而发,作了首泊秦淮,还望杜兄品鉴一二。”刘克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牧听到刘克明的话之后苦笑道“贤弟的梦还真是挺多的”
两首诗过后,杜牧的态度明显的比刚才有了不的转变。
听到杜牧的话,刘克明点了点头,一首忧国忧民的泊秦淮抑扬顿挫,娓娓道来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刘克明一首诗毕,这位“才情满长安”的杜公子陷入了沉思当中。
良久过后,他突然起身走出了屋子,久久不见踪影。
刘克明见杜牧一声不吭的走了,开始在心底犯起了嘀咕咋了这是?不就偷了你几首诗么?还恼羞成怒不理人了?
就在刘克明百思不得骑姐的时候,杜牧去而复返。他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刚才散乱的头发早已重新束好。于是,这个不修边幅的“狂生”,突然就变成了谦谦君子。
他来到刘克明身前,突然对着刘克明深鞠了一躬,满脸羞愧道“杜某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先生高才,还望先生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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