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攻略那个顶级Alpha(5)
余鹤没吱声, 算继续装睡。
“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明天晚上六点钟我们两家约见在海德姆酒店, 商议一下婚礼的细节。”
殷池雪也不管他有没有睁眼, 只是自顾自地道。
“虽然见过很多次了, 可明天这种严肃的场合下还是要穿的正式一点。”
“还有。”殷池雪顿了顿,“如果我今天白天的话让你不开心了,那我真诚道歉。希望你以后能够善待自己,也善待孩子,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哎呦喂,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孩子是无辜的,有你这种爹在他就不无辜好么?一样令人讨厌。
“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罢, 殷池雪缓缓站起身。
什么?这不是他的房间么?这是要去哪里睡。
余鹤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殷池雪开衣柜翻出自己的睡衣就要往外走。
望着他的背影, 心中五味杂陈。
即使他再怎么惹人厌,可他始终是殷池雪啊, 只要自己还残存对他的情思,就没办法拒绝他。
“等一下。”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的,余鹤张嘴喊住他。
殷池雪愣了下,抱着睡衣停住了脚。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他冷冷问道。
“这不是你的房间么, 你要去哪里睡。”余鹤将半张脸埋进被窝,嚅嚅着问道。
“我去客房。”
余鹤沉吟片刻,干脆掀开被子坐起来:“别了, 你在这睡,我去客房,别搞得好像我鸠占鹊巢一样。”
殷池雪也不同他谦让什么,点了点头,背过身子要换睡衣去洗澡。
余鹤一边往外走一边用余光探着他,希望他能再客气一下,句“没关系那就一起睡”。
殷池雪解开领带随手挂在衣架上,接着动手解着衬衫扣子。
衬衫滑落在地,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余鹤就这么看着,完全移不开眼。
然后,随着皮带的“咔咔”声,余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想看,上次喝醉了没看清,想看看塞进去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尺寸。
但殷池雪却感觉到一股过于炙热的视线,就像激光一样快要在自己的后背划出两条伤口。
他讪讪回过头,就看见余鹤正张着嘴巴,双眼瞪得铜铃一样站在门口流着口水望着自己。
他赶紧将裤子拉链拉上去,满脸堤防地看着余鹤:
“干嘛。”
余鹤马上回神,咽了口唾沫,舌头结地解释着:“没,没有啊,就是……就是……”
见他半天也不出个所以然,殷池雪也不再为难他,轻声了句:
“我换衣服,你先过去吧。”
余鹤却不舍得走了,还像个二愣子一样站在那里。
见他迟迟不肯离开,殷池雪有点不耐烦了:“你还有什么事。”
余鹤搓了搓鼻子,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客房在哪。”
殷池雪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伸手一指,又觉得这古宅太大且绕,就算了他也未必明白,于是干脆来一句:
“算了,你留下吧,我去客房。”
“一起睡吧。”
听到这句话,殷池雪明显怔了下。
他回头诧异地望着余鹤,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点什么。
“一起嘛。”余鹤甚至开始撒起了娇。
不为别的,其实想康康像殷池雪这种女人脸大概是个什么尺寸。
殷池雪一看他这个模样,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然后抱着睡衣匆匆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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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享受的人就是会在一些无足轻重的事上也格外认真。
比如,就像殷池雪他们家,睡觉的时候什么加湿器、精油熏香、温度控制器,就一定要让房间保持在最舒适的温度最健康的湿度。
两米宽的双人大床上,两人各占一半,如同躺尸一样直挺挺躺在床上。
气氛一时极度尴尬,几乎进入白热化。
余鹤现在特别后悔,不经大脑思考就什么一起睡,现在闹得两人都睡不着,简直是蠢到家了。
“睡不着么……”最终,余鹤忍不住轻声问了句。
殷池雪“嗯”了声,转过了身。
余鹤搅着手指,思忖良久,然后凑了过去,声问: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那边沉默半晌,接着毫无感情地回答道:
“还好。”
“诶~不用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就好了,就是很讨厌我啊。”余鹤趣道。
“不是。”殷池雪沉声回答道,“只是很多时候猜不透你,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所以这样让我有些烦躁。”
“怎么。”一听他这么,余鹤倒是好奇起来了。
殷池雪想了想:
“你想凭着孩子嫁到我们家,但是又三番五次想偷偷把孩子掉,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孩子是无辜的,因为大人的错就要剥夺他出生的权力,这么做,有点不人道。”
余鹤听后,沉默了半晌。
其实站在殷池雪的角度想想,确实也是这样的,在这个世界生存,发.情期要抑制剂就像是来大姨妈要用卫生巾一样稀松平常,或许是自己该提前注意算好的,在发.情期还到处乱跑,这是明摆着心里早就好了算盘不是么。
所以自己被讨厌也是肯定的。
而且他现在正处于人生关键时刻,他还有大好前途,结婚对他来意味着什么,或许要放弃学业,早早回家继承家业给孩子赚奶粉钱。
就好比努力了三年受吃尽苦头终于考上了清华北大,结果老家来电话告诉自己“你媳妇生了别上学了,快去工赚奶粉钱吧”。
余鹤知道殷池雪申请的是国外顶尖的学校,不是有钱就能上的,人家更看重真才实学,且在国内招收名额少之又少。
所以要放这个机会弃,肯定是很痛苦的。
“其实我真的不想拖累你,我知道你这次申请国外读博对你来有多重要,你希望能以此证明你不靠家里也能闯出一番辉煌,因为被‘富二代富二代’的叫着,时间一长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是不是离开父母就是个废物。”
余鹤笑笑,笑容中夹杂着那么一丝苦涩。
“而且我也要自己的任务要完成,实话,我,不能和你结婚,所以才想着掉孩子。”
殷池雪惊愕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余鹤。
余鹤其实特别后悔,在来之前没有将这个世界的设定整理成册,不然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种窘境。
被他这么一,殷池雪反倒是先愧疚了起来。
毕竟当晚的事自己也有责任,甚至,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推开他根本什么事没有。
真正该道歉的,难道不是自己么。
“没关系,机会不是只有这一次,明年可以再申请。”思来想去,殷池雪了这么一句。
余鹤诧异地回过头,刚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干嘛这么看着我。”殷池雪扭过头,移开视线。
“没有啊。”余鹤忍不住扬起嘴角,“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么。”
良久,殷池雪点了点头。
虽然放弃这次申博的机会是痛苦的,但他还是选择了那个未出世的婴儿。
而且殷池雪的父母看起来似乎也是非常希望能早早抱上孙子,所以才会对自己这样一介平民如此上心吧。
所以经过0.01秒的深思熟虑,余鹤做了一个十分荒唐但又确实是无奈之举的决定——
孩子要生,生完了扔给殷家,接着自己再去继续处理这个世界的任务,去找姚轶的接盘侠。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孩子……和你。”昏暗的灯光中,殷池雪了这么一句。
确实是,这句话对于一个孕妇来可能是最强有力的定心丸,而且余鹤也百分百相信殷池雪一定是那种对你好就会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但是,这个好是有前提的。
是附加在肚子里的孩子之上的。
余鹤缩了缩身子,又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早点休息吧。”着,殷池雪随手关上了一旁的台灯。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寂,以至于余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像是忽然掉入了黑漆漆的深渊,心里猛地一空。
翌日一早,不等佣人来叫,余鹤不到八点钟就醒了过来,尽管昨晚烙了一晚上烧饼,这会儿双眼酸疼,但余鹤还是坚持着早起了。
殷池雪还在睡,就连睡觉的姿势都特别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隐藏摄像头。
似乎是被余鹤穿衣服的细微响动吵醒了,殷池雪睁开眼睛,迷蒙地望着他:
“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了。”余鹤嘴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
心道还不是要早起给你父母请安。
罢,他冲到卫生间洗漱过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直冲大堂。
余鹤有时候觉得,难怪人家能赚大钱,每天七点钟准时醒,这种高度的自律是成功的最大保障。
“阿姨,叔叔。”余鹤冲着喝早茶的两口子毕恭毕敬地招呼道。
“都了叫爸妈,这孩子,怎么就是改不了口。”殷池雪的妈妈笑着摇摇头。
她起身将余鹤拉到桌子前坐好,问道: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余鹤挠挠着棉绷带的伤口,笑道:“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你昨天真是把我吓坏了。”着,殷池雪的妈妈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不过……”她话锋一转,凑到余鹤面前,压低声音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么。”
这话问的,余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雪欺负你了?”
“没有啦……”余鹤尴尬地挠着腮帮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是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讲出来,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啊。”
着,殷池雪的母亲又露出了那种令人浑身汗毛倒竖的笑。
“这个……”
怎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意外怀孕,但又有要务在身,在找到接盘侠之前绝对不能生下孩子,这样?
“还是觉得自己年纪,没有心理准备。”殷池雪的母亲继续循循善诱。
无奈之下,余鹤只好点了点头:“对,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予你充足的安全感,对么。”殷池雪的母亲听到他答应了,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不是……”
“我知道了,从今天起,妈妈给你安排五个贴身保镖,你走到哪里都有他们保护,绝对不让你受一点伤,这样可以么?”
余鹤内心OS: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这是保护么,这是监视吧。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那就这么定了,你想读书,妈妈也不会逼迫你一定要休学带孩子。”殷池雪母亲的笑里多少有些胸有成竹的意思。
因为她明白,余鹤现在会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孩子还没出生,等孩子出生了,他根本就不用别人劝就会自然而然地放弃手头一切专心带娃。
现在太多还会让他产生抵触。
余鹤也不想再跟她争论什么,再争论下去别人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
八点半,殷池雪起床了,洗漱过后将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过来给父母道早安。
厨房端上来饭菜,余鹤一看,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一顿早饭而已,却整的像豪华晚宴,有必要么。
“来,你尝尝,这是我特意请的五星酒店的师傅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殷池雪的母亲着,夹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到他碗里。
别,还真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喜好的,从哪听到的,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殷池雪在一旁吃的斯斯文文,还顺手舀了一碗粥递过来:“吃这个。”
虽然语气还是挺生硬,但行为值得表扬。
吃过早饭,余鹤收到通知,虽然今天是公休,但因为之前有老师因病请假落了一节课,今天要补回来,所以要他速速回学校准备十点钟上课。
“阿……妈,我们学院今天要补课,我得去一趟学校。”
殷池雪的妈妈一听,马上站起身:“雪,你送轶去上课吧,他自己一个人去不方便。”
“让司机送他过去。”殷池雪头也不抬地道。
殷池雪他妈是真服了这个情商感人的傻儿子了,自己是要当充当司机送轶去上学么?是要他们借此联络联络感情好不好。
“没事,我自己坐地铁过去就行,很方便的。”余鹤尬笑两声,随手拿过书包准备开溜。
“你快去啊,回来再吃。”殷池雪他妈忍不住了,从背后悄悄掐了殷池雪一把。
殷池雪被逼无奈,饭吃一半拿过车钥匙:“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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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正赶上上班高峰期,堵的一批,半天动不了。
余鹤看看时间,发现距离上课时间还早,索性两眼一闭算在车里补个觉先。
车子就像乌龟一样走走停停,余鹤就在这没有节奏可言的行驶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身体内的生物钟在呼唤他,刚到学校门口,还不等殷池雪喊他,余鹤就先醒了过来。
身上好似被压了什么重物,低头一看,是殷池雪的外套。
一回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余鹤将外套拿下来递还过去,大大方方道了谢。
刚下车,就听到殷池雪喊住他。
“怎么了。”余鹤探过头去。
“这个。”殷池雪递了一只保温杯过来。
“这是什么。”余鹤好奇问道。
“我妈准备的,安胎补品,你渴了就喝一点。”
余鹤受宠若惊地接过保温杯,半晌,笑道:“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送老婆上班的丈夫。”
殷池雪没接他这个话茬,而是道:
“一会儿下课二十分钟前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这里出门就是地铁,很方便,我直接搭地铁回去,不然我下课时候又碰上下班高峰期,又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
余鹤诚恳建议道。
结果殷池雪和他妈一样,都是那种死犟的。
“我不急回去,就在附近逛逛,你放学等我。”
拗不过头,余鹤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
目送着余鹤进了校门之后,殷池雪才开车离去,算找间咖啡厅看看书消磨下时间。
余鹤抱着书包屁颠屁颠进了脑残设计师设计的教学楼,喵的每次上课教室还不一样,区域划分的乱七八糟,他又是跑了半天才找到上课的教室。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男生正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见到自己过来赶紧缩回去脑袋。
余鹤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找书。
今天貌似来得挺早,老师都还没过来,走廊上还有不少学生在晃荡。
余鹤考虑着昨天宿舍那几位应该也消气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但今天自己还特意带了五星大厨做的早点给他们尝尝,应该就能冰释前嫌吧。
想着,余鹤缓缓推开门——
但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余鹤刚推开门,就觉得脑袋一疼,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寒意袭来,伴随着水盆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余鹤望着自己湿漉漉的书包,湿漉漉的衣服,以及地上那只水盆,他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喵的这是被人整了。
教室里传来窃笑,甚至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着“古代荡.妇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浸你MLGB!
余鹤瞬时抬头,朝座位望去。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杨垣宇微微站起身子,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余鹤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水。
他在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门口探头探脑那子,接着就看见他正躲在角落里和其他同学笑成一团。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气温还是不高,尤其是这间教室又处在背阳面,此时余鹤被这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浑身着哆嗦。
他握紧保温杯,向着刚才在门口探头那子走过去。
见余鹤走过来,那子还瞬间来了劲,叫嚣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肮脏的灵魂都被清洗干净了?”
余鹤笑了笑,轻声问道:“好玩么?”
“当然好玩啊,对你这种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合适不过。”
“你也知道下三滥?”余鹤继续笑问道,“你多大了,成年了么?学习人家学生才会做的事,要脸么。”
“没你不要脸。”那男生站起身,指着余鹤的鼻子,“跑到殷池雪面前发.情,这他妈但凡是个有尊严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怎么着,还想母凭子贵顺利上位?你恶不恶心?”
余鹤握紧手中的保温杯,然后将湿漉漉的书包往地上一扔:“你敢不敢再一遍。”
“我就怎么了?不要脸的骚蹄子,老子骂的就是你,你以为殷池雪真会为你这么个东西撑腰?”
余鹤冷笑一声,拧开保温杯的盖子,接着将那带着热度的安胎补品猛地泼到那男生脸上。
教室里顿时爆发了一阵不的骚动。
“该清洗的是你的脑子。”
如果以前被女人欺负了,那么自己忍就忍了,真的,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和个身娇体弱的姑娘一般见识。
但不代表自己没脾气。
狗咬了自己一口难不成还要咬回来?
对,不光要咬回来,还要咬死这条蠢狗。
“闹什么呢,当这里菜市场?”
就在余鹤抓着那人的领子要把他拖出来让他好好体会体会武林文化的厚重之时,老师进来了,看到拔剑弩张的两人,生怕事情闹大,赶紧喝止住他们。
余鹤看了老师一眼,然后甩开那人,低声道:“你以后收敛点。”
而那人也是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余鹤。
“这些水是怎么回事,谁弄的赶紧收拾了。”老师敲了敲讲桌,厉声道。
“我来我来。”杨垣宇这个和事佬赶紧上前,拿过拖把拖地,并且悄悄用眼神示意余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赶紧找地方坐好。
这一节补课,老师到底讲了点什么,余鹤根本没心情听。
身上的外衣吸了水格外沉重,整个人就像被包裹在一块大冰块里,冷的他直哆嗦。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余鹤也完全忘了给殷池雪发消息这回事,一下课他就抱着书包匆匆往外走。
看他虚晃的模样,徐赟忍不住了声“活该”。
倒是杨垣宇看不下去了,跑过去一把扶住他,声问道:“你没事吧。”
余鹤虽然现在冷的上下牙齿都在发颤,但他还是故作坚强地笑笑:“没事。”
“好像就是因为贴吧那个帖子,现在不少学生对于你都抱有敌意,你也知道他们对殷池雪那点心思。”
“无所谓啊,随他们去,毕竟他们只有嫉妒的份,也只能将不满以这种低级的手段发泄出来。”
杨垣宇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他湿漉漉的头发,担忧问道:“不然先回宿舍,我找件干衣服给你换上,你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感冒。”
“也好,谢谢你了。”余鹤伸手拍拍杨垣宇的肩膀。
“没关系,都是朋友。”杨垣宇扶着他,两人慢慢往教学楼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不少学生三五成群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余鹤开始以为他们又是在自己,结果一抬头——
殷池雪的车就停在教学楼外,而他本人正开车窗向外面看过来。
“额,我觉得,你大概率是不用回宿舍换衣服了。”杨垣宇痴痴道。
见到余鹤,殷池雪下了车,走大他面前,无视掉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你电话也关机……你怎么……”
着,他的瞳孔微微扩大。
他伸手摸着余鹤湿漉漉的衣服:“怎么,掉水池里了?”
余鹤刚想回答“没有其实是掉便池里了”,结果杨垣宇就在一边插嘴道:
“之前有人在学校贴吧发帖子,轶的坏话,今天就有人把水盆放门上整蛊他,我本来以为是整蛊老师的,不然肯定会拦一把,就也不至于这样了。”
殷池雪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发冷:
“名字。”
“什么?”杨垣宇奇怪地问了句。
“我整蛊他的那个学生的名字。”
“啊算了吧,反正我也教训他了。”着,余鹤还得意洋洋地冲他扬了扬手中空空的保温杯。
“先去车上开暖气吹一吹。”殷池雪拉过余鹤的手就往车上拖。
“还有,多谢你了。”他还不忘回头冲杨垣宇道谢。
“不客气。”杨垣宇赶紧上前一步,极有礼貌地回复道。
上了车,殷池雪第一件事就是开暖气,然后从后座拿了件备用的外套递过来:
“先把湿衣服脱了,换上这件。”
“啊那你有裤子么,我连内裤都湿了。”着,余鹤还不怀好意地笑。
“那就全脱。”殷池雪挂了档,发动了车子。
“怎么,是想在车里也来一发么?”余鹤着,还特别不要脸地将脚搭在殷池雪的大腿上。
殷池雪拨开他的脚,掏出手机,没理他,好像在给什么人发短信。
等他收到回复短信后,却忽然停下了车子。
“怎么,不走么,难道是真想在这里来一发?”余鹤恬不知耻地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殷池雪依然没搭理他,只是频频望向车窗外。
等了大概十分钟,就看见一个身材火辣,走路带风的女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余鹤定睛一看,这不是邵茗敏么?她怎么也在这读书?
邵茗敏嚼着口香糖,像个太妹一样站在门口,十公分的恨天高将她两条腿衬托的笔直修长,光这么看着都让人心猿意马。
又等了大概半时,就在余鹤头发都被暖风吹干之后,他看到那个整蛊他的学生也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他浑身也湿漉漉的,但好像刚才在卫生间里洗了洗,一些药材渣滓都洗掉了。
接着,就看见邵茗敏疾步上前,同那男生了什么,那男生怯怯点了点头。
一瞬间,几乎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个男生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即使坐在车里,都能听到那清脆的响声。
余鹤惊讶地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人的那位。
邵明旻,现实中一个嘴里总是喊着“诶算了算了,和气生财”的软蛋,换个性别后,性情都大变。
“你……是你通知你姐过来的么。”余鹤缩着身子,怯怯地望着殷池雪。
殷池雪这才重新挂挡,缓缓发动车子:
“是。”
“真的没必要,都是同学。”余鹤瞬间化身邵明旻,“和气生财嘛。”
殷池雪叹了口气,转过头望着这不争气的,认真告诉他:
“和气生不了财,他惹你不开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跟着受委屈,孩子受委屈,我妈就不开心,她不开心,就没心情赚钱,这样一个时我家得损失多少钱,你算过么。”
余鹤对殷池雪这套歪理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个逻辑鬼才,就连余鹤都觉得得真TM有道理啊。
自己这怀的根本不是孩子,是钱啊。
被的男生还捂着通红的脸站在教学楼门口,怯懦地望着邵茗敏。
邵茗敏是个女性Alpha,且动不动就气场全开,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
所以那男生也只能掉牙往肚子里咽。
收拾完那男生,解了气,邵茗敏戴上墨镜,高傲地扬着脑袋,大踏步向宿舍走去。
路过殷池雪的车子,她还不忘骚气地冲这里比了个飞吻,了句:“see you ter~”
语气得意且娇俏,听着十分讨巧。
“好了,我们也回去。”着,殷池雪踩下油门,穿过长长的林荫大道,径直向他家开去。
“一会儿直接回我房间,别被我妈看到,不然她又要问个没完。”殷池雪着,探过身子帮余鹤解开安全带。
余鹤很想告诉他“我比你更不像被你妈妈看见我这副样子”。
但是没办法,他妈就站在门口迎接。
殷池雪脸色微变,然后抬手将余鹤半干的连帽扣在头上遮一遮还没干的头发。
见到两人回来,殷池雪的妈妈忙迎上来,热情笑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等了半天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洗手……咦?你头发怎么湿了。”
不得不,有些人学习不怎样,就这种事就格外敏感。
“是有人欺负你了么?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殷池雪的妈妈着,脸色都变了,笑容也瞬间消失殆尽。
“没有,是我不心掉水池里去了。”余鹤赶紧解释道。
“你觉得我信么,三岁朋友都不可能走路掉到水池里。”
“我觉得您信。”
“好了,轶真没骗您,他就是连三岁孩都不如,瞪着眼往水池里跌。”殷池雪也出来圆场。
殷池雪的母亲还是半信半疑,但又见余鹤冷的浑身发抖,只好暂时偃旗息鼓,喊了佣人过来帮他准备好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
虽然是豪门阔太没错,但实话,殷池雪的妈妈也是非常接地气的阔太了。
余鹤换好衣服吃晚饭以后,她就一直赖在房间里不走,死活要等医生过来再做个检查。
实话,刚才午饭余鹤吃了不少,都到嗓子眼了,可殷池雪的妈妈还是让佣人熬了一大锅安胎的补品,就要看着余鹤喝下去才行。
余鹤都快吐了,但为了不驳人家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生往里灌。
又坐这儿唠了会嗑,直到她看见余鹤明显有了困意,才不扰他要他好好休息。
余鹤现在脑袋里嗡嗡作响,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殷池雪在一旁换好衣服,问道:
“我妈就是这个样子,她也是太担心你了,希望你别介意。”
余鹤了个呵欠,摆摆手示意。
就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到一只温暖的手附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余鹤下意识抓过那只手枕着,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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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钟的时候,余鹤被闹钟叫醒了。
他迷茫地睁开双眼,忽然感觉头下的触感不对,一瞧,才发现自己正枕着一只手。
顺着那只手望去,就看见殷池雪正靠在床的另一边看书。
余鹤望着他,觉得心里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样,他再次闭上眼睛,想多享受一下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五点了,醒了就起吧,收拾一下要出门了。”殷池雪没看他,声音也清清冷冷的。
这种被人识破的场景真不是一般尴尬。
余鹤还装作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从床上爬起来,揉着惺忪睡眼:“我睡了一下午么?”
“是,不过怀孕后是会嗜睡,没关系。”殷池雪抽回自己被他枕麻的手,微微甩了下。
收拾好行装,坐着回头率百分之三千的豪车,余鹤跟着殷池雪一家前往同父母约见的酒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猜测着会是什么样的性格。
但当他看到两个男性正齐齐整整坐在酒店包间里的时候,他顿时又萎了。
太奇怪了,虽然这个世界的设定是这样,但是亲眼所见还是会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