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攻略那个顶级Alpha(11)
韩奕臣他哥哥接到电话, 马上从家中赶来,抱着他醉醺醺几乎快要不省人事的弟弟对殷池雪不好意思地笑道:
“臣今天是朋友生日, 过来这边喝酒, 这孩子酒量不是很好, 喝醉了爱胡话,如果哪句话的你不痛快了,你也别放心上。”
“我没喝醉!”这时候,刚刚还醉的像头死猪一样的韩奕臣忽然来了精神, 又马上黏上去,紧紧抱着殷池雪的胳膊不松手。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韩奕容忙把弟弟拉到一边,“对了, 弟媳找到了么?”
殷池雪摇摇头:“还是不通电话,我算每间酒吧进去找找。”
“对了, 你不是你母亲特别喜欢通过手机追踪别人的位置么,你给她个电话, 让他定位一下轶的位置。”韩奕容提议道。
殷池雪摇摇头:“我不想让我母亲知道这事,现在太晚了,怕吓到她。”
“我和你一起去找吧,我先把臣送回去,你先回去看看他有没有回家。”韩奕容拉着醉的东倒西歪的弟弟, 强行将他塞进车里。
殷池雪点点头,也马上上了车直奔家中。
虽然余鹤也在往家赶,但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 殷池雪先他一步回了家,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余鹤回来过的痕迹。
而另一边,韩奕容把弟弟送回家后也在挨个酒吧找余鹤,现在这个点还开门的只剩酒吧和KTV,他又不免担心,这种娱乐场所肯定很多人吸烟,吸烟对胎儿不好,万一影响到……
但想着想着又会觉得很奇怪。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跟着瞎担心什么劲儿。
不过找了一圈,也是没有看到余鹤。
一个怀孕的,手机还不通的,身上也没带钱的,凌四点多了,能跑到哪里去呢?
想着,韩奕容马上联系了在警局做事的学同学,今晚恰好赶上他值班,于是便直接道:
“我朋友的妻子可能失踪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人,电话不通,能帮忙定位一下他现在的位置么。”
“这个,你们要先来警局做个笔录才行,最近查得严,你也知道……”
韩奕容深吸一口气:“刘,帮帮忙,下次请你吃饭。”
对面沉默良久,才了句:“好吧。”
警局的定位系统果然NB,不到三分钟,刘便将定位发送到了韩奕容手机上。
韩奕容将地图放大,发现余鹤就在市中心广场后面的那条路上,看那架势应该是要往家走。
韩奕容将手机固定在车上,并没有算告诉殷池雪。
他直接开车顺着余鹤前行的方向过去,开了大概十几分钟,就看到了余鹤那在空旷大街中稍显孤独的身影。
韩奕容马上将车子开过去,直接截住了余鹤。
余鹤正低头走着,想着今晚该去哪里将就一晚,又不能回自己家,这样父母肯定会担心,甚至考虑着只能在大街上凑合一晚时——
一辆SUV猛地刹车在自己面前。
余鹤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向后倒退两步。
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是自己现在第三不想看到的脸。
能教出韩奕臣这种孩子,想必这个韩奕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怎么在这里啊。”韩奕容略显焦急地跑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余鹤身上,“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余鹤内心OS:你找我?是想找到我杀人分尸然后让你那个白莲花弟弟顺利上位是么?
余鹤将他的衣服扒拉下来扔还给他:“犯不着,你也不必假惺惺。”
罢,余鹤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可能我弟弟臣是有些话不分场合,也可能他对池雪确实是有那种想法,我会好好教育他,但是他是他我是我,你对他的不满,可以不要发泄到我身上么?”
韩奕容皱着眉头,起话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得了吧,你不会真以为我傻吧,你找到我第一时间不是应该给殷池雪电话通知么?”
余鹤质问道:“你和你弟弟不愧是一家人,就连爱挖墙角的性格都如出一辙。”
韩奕容听到他这么,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
“我挖墙角?”他似乎觉得这话从余鹤嘴里出来特别搞笑。
“是他挖我的墙角,希望你搞清楚。”韩奕容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疯了么?这人什么呢?
似乎是有点后悔出这句话,韩奕容马上别过头,岔开话题:
“我现在给池雪电话,让他来接你。”
“不要。”余鹤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池雪真的很着急,觉也不睡全城找你。”韩奕容耐心哄道。
听到韩奕容这么,余鹤心头一动,刚要开口询问“他在哪”,但又猛地想到殷池雪那句:
“他确实很没家教。”
“就是不想回去。”余鹤赌气地站在路边,顺便催促道:“你也快走啦,我也不是特别想见到你。”
“话有必要这么直接么。”韩奕容感觉很受伤,心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以前很温柔的啊。
“乖乖的,听话,你现在还怀有身孕,你折腾的起,你的宝宝折腾不起。”韩奕容尽量放轻语气哄道。
本来余鹤想骂一句“关你球事”,但又觉得不妥,毕竟人家是也算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俗话的好,伸手不笑脸人。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余鹤语气软了几分,虽然还是不怎么好。
“我先送你回去。”韩奕容着,拉着他就要上车。
“我了不回去了,都是成年人,我想自己静一静不可以么?给我一点私人空间不可以么?”
余鹤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毕竟在别人看来自己这就是不识好歹。
但他现在真的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发展。
“那我在江桥那边有一套空房子,家具齐全,我偶尔会去住,不如你就在那边将就一晚吧。”
韩奕容也看出来余鹤有点烦躁了,于是也不敢继续劝下去,只能心翼翼地哄着。
“不用了。”余鹤抓紧怀中的双肩包。
夜风拂起他的头发,余鹤站着不动,韩奕容也不走,两人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半晌,余鹤终于将手中的包递了过去:
“帮我拿包,很重。”
韩奕容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是很没礼貌,但他很享受这种自来亲的撒娇,这样才感觉和他之间的距离没那么远,关系也不至于那么生分。
韩奕容位于江桥的公寓是间套三的临江高层,装修的也是挺豪华,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看起来像是个高级酒店。
“这里是卧房,我给你找新床单,浴袍和睡衣都在柜子里,你还需要什么,我下楼去二十四时店帮你买。”
看着如此诚恳的韩奕容,反倒是余鹤不好意思了。
他尴尬地挠挠鼻尖,勉强笑笑:“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想洗澡了,直接就这么睡吧。”
韩奕容点点头:“不想洗就不洗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你也累了一天。”
余鹤怯生生抱着自己的书包,站在偌大房间内,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要的?”见余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正在帮忙换床单的韩奕容禁不住出声问道。
“没,就是……”余鹤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多住两天。”
“可以啊,想住多久都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太孤单我可以过来陪你。”着,韩奕容又露出那种恶心巴拉的笑容。
余鹤现在真的很想骂他,但现在这情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可以按照正常租金算我,还有,不要告诉殷池雪我在这里。”
“虽然我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你如果不想回去,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一定要和池雪一声,不然他肯定担心的要命。”
韩奕容耐心地劝慰道。
余鹤望着他过于真诚的眼睛,一瞬间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虽然这件事,是因为他和他弟弟而起没错。
但自己和殷池雪也不能完全没有任何错误。
想起殷池雪就来气,老子没家教,那宁的家教可真是高雅,在背后人家坏话。
想着,余鹤脱了鞋子就爬上了床,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气鼓鼓地胡思乱想着。
越想越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韩奕容一直等在门口,直到确定余鹤睡着之后,才轻轻关上门,拿上门卡下了楼。
不大一会儿,他又提着大包包上来,都是从外面的便利店买的零食或者即食食品,全存到冰箱里,并留了纸条在冰箱上,提醒他要加热之后才能吃。
这时候,殷池雪发来消息:
“找到轶了么?”
韩奕容本想回复一句“还没找到”,但考虑到殷池雪他们家要是知道姚轶失踪了,指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要是被他们知道是自己把他藏起来的,估计要出事。
思前想后,韩奕容还是回了句:
“找到了,现在在我这边的公寓,你不用担心,先回家吧。”
殷池雪马上回过来电话:“你们现在在哪,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他。”
韩奕容望着墙上已经指向“五”的时钟,轻笑一声:“时间也不早了,我看轶也累了,就让他先睡了。”
殷池雪沉默半晌,才出声问道:“你找到他第一时间不是该通知我么?”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韩奕容脸上的笑意变了,起来,就像是那种轻蔑的嘲笑。
“算了,今晚让他先在那边睡,明天我去接他,轶睡觉爱踢被子,麻烦你多照顾了。”
殷池雪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知道了,你放心。”
“还有,明天等他睡醒了再给我电话吧,他有点起床气,别折腾他。”
韩奕容还是笑:“放心,我都知道。”
“还有,明天他醒了后一定要带他吃饭先,食物中千万不要有卷心菜,他最讨厌卷心菜,还有,如果他要洗澡可以麻烦你在外面守着么,我怕他现在有了身孕行动不便万一摔了跤……”
听着殷池雪这快比天书还长的注意事项,韩奕容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烦躁地揉揉眉心,尽管对方看不见可还是要尽量摆出笑脸:
“我会看着来的,你怎么像个孩子还没满月的妈妈一样,轶都十八岁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平平安安地过来了,更何况成年人了,没必要这……”
“我只是希望你能善待他。”殷池雪毫不留情地断了韩奕容的喋喋不休。
韩奕容明显一愣:“我?怎么,松山财阀的皇太子殿下是觉得我会因为当时他对我出言不逊而亏待他么。”
他轻笑一声:“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没错,殷池雪确实有这种想法。
“玩笑话,别放心上。”但他也只能这么,“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我没课,随叫随到。”
韩奕容“嗯”了声,挂断电话,扭头望着已经熟睡的余鹤。
半晌,搬了张椅子到他床边,就像是病房陪床病人的护工一样守着他过了一夜。
余鹤是很想睡到自然醒的,毕竟折腾了一宿,任是钢筋铁骨也受不了。
但或许是因为换了新环境不适应,或许因为他老是觉得有一股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最终,他躺不住了。
翌日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他就醒了。
余鹤感觉自己两只眼睛就像被谁了一拳,又酸又疼,揉了半天才睁开眼,结果正对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夭寿啦!凑这么近做什么!大早上醒来看到这种东西真的很影响感官体验啊!
余鹤几乎是手脚并应往后爬,满脸惊恐地缩在角落里,双手拍着胸脯安抚着自己脆弱的幼心灵。
“你醒啦,要吃早餐么?”韩奕容就坐在一边,优雅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笑眯眯地望着余鹤。
余鹤勉强平定下情绪,长松了一口气:“我来弄吧,总不能住你的吃你的还要你来伺候我。”
着,余鹤翻身下床,先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又看见韩奕容正端庄坐在浴室门口。
余鹤瞬时警惕起来,双手护胸,一脸堤防色.狼的表情看着他: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你现在是孕妇,不比从前,怕你摔倒。”韩奕容的回答振振有词。
余鹤看了他一眼,依然双手护胸,像螃蟹一样横向绕开他径直往卧室跑。
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开冰箱,冰箱里堆的满满的食物就溢了出来。
“我们煮火锅吃吧。”看着满冰箱的食材,余鹤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一大早吃火锅么?”韩奕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有哪条法律规定是不能早上吃火锅么?”
韩奕容笑笑:“没有,就算有我们也可以无视,因为在这里你才是王法嘛。”
余鹤听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瞥了韩奕容一眼,嘟哝了句“这人是有什么疾病?”
就在他在厨房准备着火锅食材时,韩奕容已经电话请人现买了火锅和底料回来。
“少爷您不是不爱吃火锅么,嫌这玩意儿味儿重。”送火锅的司机王诧异问道。
韩奕容接过东西:“偶尔尝试一次也没什么,好了,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司机王在临走前还假装无意地抻头看了看屋子里,想知道少爷是不是又金屋藏娇,看看是哪家的千金,也好回去和夫人禀报的。
结果,他恰好就看见一个穿着大号睡衣,肚子还鼓鼓的,满脸衰相的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司机王感觉三观都被震碎了,甚至有些怀疑人生。
这不是,松山财阀家新过门的儿媳妇么?!少爷……怎么把他给掳到这儿来了……
难道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如果真是那样,要不要禀报给夫人呢……如果传出去……会不会出大事呢……
带着诸多疑问,王被韩奕容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哎呀这个底料是要等水开才能放的,你不会没做过饭吧,冷水煮出来的底料特别油。”
看着韩奕容“极有眼力劲儿”的要下底料,余鹤赶紧喝止住他。
“吃火锅肯定要先吃肉啊,蔬菜一会儿再下,来来来,这个牛肉,倒点红酒上去,涮个十五秒就拿出来。”余鹤一边一边涮着牛肉片。
牛肉涮熟之后拿出来,刚要往嘴里送,就看到韩奕容正坐在对面微笑着望着自己。
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将牛肉放到韩奕容碗里:“你吃,你吃。”
“你好像特别会吃?”韩奕容不急动筷,而是一直盯着他。
余鹤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视线躲闪:
“我和朋友没事就爱去吃个火锅撸个串儿什么的,不像你们,天天混迹高档餐厅……”
“那下次也带着我去撸串吧,以前只听别人过,还没真的体验过。”
余鹤心道那也太可怜了吧,连撸串的乐趣都没有体会过。
“哎呀哎呀,百叶不能煮太久,老了嚼不动。”着,余鹤眼疾手快从锅中捞出百叶,沾了酱料,咬下去,一本满足。
看着他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韩奕容忍不住问道:
“你在家的时候不和池雪一起煮火锅么?”
不提还好,一提到他就来气。
“不,他那个人高贵的很,觉得火锅都是街边摊的平民食物,才瞧不上,每次我要吃火锅,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纯·捡垃圾吃的。”
韩奕容掩嘴笑笑,尝了一口黄喉。
其实怎么呢,对韩奕容来,吃火锅吃的就是底料的味道,这种底料他就是扔只皮鞋进去煮都好吃得很。
“你觉得好吃么?”看韩奕容兴致缺缺的模样,余鹤有点担心。
他是不是也和殷池雪一样,接受不了这种脏兮兮的平民食物。
“好吃。”韩奕容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尝尝脑花,好吃的一批,我每次都能吃三个。”余鹤着,将锅中鲜嫩的脑花捞起来就要往韩奕容碗里放。
脑花这种东西有些人是真的难以接受,韩奕容就是其中一员,甚至于,当他看到余鹤将盛有脑花的勺子伸到自己碗中之时,他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皱了眉。
余鹤看他这个样子,手马上停在半空。
然后讪讪缩了回去。
“啊,脑花,我喜欢吃。”霎时间,韩奕容伸出手把住余鹤手中的勺子,然后将自己的碗伸了过去。
余鹤终于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吃脑花也是尝试了半天才敢下口,但吃过一次后就根本停不下来。”
韩奕容勉强笑了笑,夹过一点猪脑花,不敢吃,就这么看着……
“没事,如果实在下不了口就不要勉强……”
余鹤想劝他,但话音刚落,就见韩奕容仿佛悲壮赴死一般将脑花塞进嘴里。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还要勉强扯出笑容:
“好,好吃……”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证明,自己比殷池雪更适合他。
“对了。”余鹤忽然抬头,看着他,“殷池雪他……有联系过你么。”
“嗯,联系了。”
余鹤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良久,他才似是无意地问道:“怎么的。”
“我和他,你在我这,然后他,等你醒了让我把你送回去。”
虽然觉得谎不好,但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实话实。
“什么啊,让别人送,都不来接一下的么。”
余鹤声嘟哝着,顿时都没了食欲,筷子放一边,望着火锅上方袅袅升起的白烟发呆。
“怎么不吃了。”见他停了筷子,韩奕容用勺子笨拙地捞了捞锅中,“还有很多呢。”
“不吃了,你吃吧。”余鹤窝在椅子里,摇摇头。
原来心情会影响食欲是真的。
“一个人吃火锅多没意思啊,况且你不是才吃了一点,不吃饱了殷池雪还以为我亏待你呢。”韩奕容着,拿勺子捞着火锅里煮好的食物,全堆到余鹤碗中。
“没关系,我送你也是一样的,以后想吃火锅了还可以来找我,或者的撸串,什么时候也带我涨涨见识吧。”
韩奕容这话的语气特别温柔特别有耐心,就像是在哄一个挑食的三岁儿童。
昨天还恨不得一耳光给他扇到太平洋去,今天余鹤却觉得这个韩奕容真是神仙朋友,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余鹤点点头,不知是不是感动的,眼角都湿漉漉的泛着红。
“我和池雪了,你想在这里住着就住几天吧,就当过来度假散心了。”
余鹤抿着嘴巴,半晌,点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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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了十二,等了一上午电话的殷池雪始终没有收到韩奕容那边传来的消息。
余鹤的手机一直没充电,到现在还是关机状态,依然联系不上他。
最终,他思忖半晌,还是决定主动给韩奕容个电话问问。
韩奕容和余鹤两人正有有笑一起吃着火锅,忽然看到了殷池雪来电话。
韩奕容赶紧把手机按掉,藏在手里,对余鹤道:“你先吃,我去趟卫生间。”
“吃饭呢,什么呢。”余鹤故作嫌弃,但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
韩奕容仔细观察了下他的表情,确定无异样之后才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刚被挂掉电话的殷池雪有点不爽,于是又了一遍电话过来。
韩奕容接起电话的一瞬间,那边便是殷池雪带着质问意味的语气:
“刚才为什么挂掉了。”
韩奕容望着窗外,笑道:“不心点错了。”
“轶醒了么,醒了我去接他。”殷池雪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呢,还在睡,昨晚过来后收拾到凌五六点才睡,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那下午三四点左右我过去接他。”
韩奕容一挑眉:“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过几天再过来。”
那边突兀的沉默了,就在韩奕容以为是信号不好听不到声音要挂电话之时,才听到殷池雪那边传来极度冷漠的一声:
“韩奕容,我劝你趁早收起那些歪心思。”
韩奕容愣了下,接着回问道:“怎么看出来的,调查过我了?”
“你在我这边一举一动都是透明的,不管有什么,都是过去了,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么。”
即使隔着手机,也能嗅到对方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
韩奕容轻蔑笑笑:“做人还是不要盲目自信的好。”
罢,韩奕容草草挂断电话,似乎是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完电话回去的时候,看到余鹤也刚好吃完,正坐在那里发呆。
“轶,要跟着我一起出去么?”他笑得特别温柔。
“去哪。”余鹤诧异。
“去……哪都好,外面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
余鹤犹豫了下,本想着万一殷池雪良心发现主动来接自己回家呢,这样他岂不是就扑了个空?
但又想到,反正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没礼貌没家教还一无是处的废物,自己还去碍他的眼做什么。
“好,等我换衣服。”余鹤马上跳起来,刚走没两步又迂回来要收拾碗筷。
“不用收拾了,我一会儿会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让她过来收拾。”
余鹤却觉得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动手将碗筷收拾进水池,娴熟的如同老妈子般刷锅洗盆。
韩奕容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恍惚间,他产生了一种仿佛正在看自己妻子刷碗的感觉,虽然这么想有点不道德。
收拾好餐桌,换好衣服,两人算开车去郊区走走,算着晚上一起就在附近的农家乐吃饭。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韩奕容按下楼层电梯,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他心里隐约涌生出一股不安。
余鹤还在旁边双手揣兜喋喋不休着农家乐什么菜好吃。
电梯门开,熟悉的带有强烈压迫感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那一瞬间,几乎是被这股强烈的信息素冲击到了,两个人都瞬时浑身动弹不得,仿佛被人施了咒语。
殷池雪缓缓抬起头,望着面前二人,手在口袋里慢慢握紧。
那一瞬间,余鹤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又觉得欣喜,又被他这股气势吓到抖了抖,甚至还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两步。
倒是韩奕容,足够坦然,甚至还恬不知耻地笑问道:
“你怎么找过来的。”
殷池雪根本不搭理他,绕过韩奕容一把拉过余鹤的手就往电梯里拖。
“干嘛你,抢劫啊?放手放手!”余鹤乱扑腾着,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鸡。
“回家。”殷池雪回过头,只一眼,便让余鹤感觉犹如跌入冰窖。
“我不回去!”余鹤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闹脾气的朋友。
但确实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啊。
“不回去要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么?”殷池雪的语气也不同以往,听起来格外烦躁。
“没关系,反正我这间公寓也是空闲着的。”韩奕容还在一边添油加醋道。
殷池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话。
见余鹤干脆手脚并用扒砸门框上死活不走,殷池雪没了耐心,干脆直接拦腰将他扛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看到韩奕容面无表情的脸。
但却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不会放弃”的想法——
——————————
一路扛着余鹤下了楼,别,虽然他瘦,但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光是扛下去都累了殷池雪一脑门汗。
余鹤又站在车边死活不上车,眼神委屈的都能滴出水来。
殷池雪喘着粗气,随手抹了把额间的细汗,压低声音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自己想怎么样?
余鹤听到这句话都想笑。
该问问是他想怎么样吧。
凌三点钟跑出门去酒吧找那个妖艳贱货,还毫不遮掩当着外人的面自己的坏话,而且还放任自己在外一晚都不管,只是象征性地电话问了下,现在又觉得面子挂不住要强行把自己带回家。
余鹤是真觉得心寒了。
想着,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
看他这个样子,殷池雪自知态度不好,冷静了下,然后抓起他的手,柔声问道: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啊,你也听大蒙过,我就是那种情商很低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无法切身体会别人的感受,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余鹤别过头不去看他,心里依然将他唾骂了千万遍。
看着余鹤鼓鼓的肚子,殷池雪微微松了口气,一只手抚上他的肚子,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凑到他面前:
“乖,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担心?你真的有担心过我么?”听到这句话,余鹤特别想笑,他仰起头,质问道。
“我昨晚自己一个人跑出家门你也不知道,回去后睡在沙发上你也不管,三更半夜你还出去找那个什么韩奕臣,在酒吧门口搂搂抱抱生当别人眼瞎是么,那么喜欢他么?还我没家教,我是没家教啊。”
余鹤越越委屈。
父母走得早,根本也没人教过他什么是所谓的教养。
所以在人生很重要的人格塑造阶段,自己就这么野着长大了。
虽然他很讨厌自己现在这种像个骂街泼妇一样的行为,但有些事,必须要讲明白。
殷池雪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愣,过后赶紧抬手帮他擦眼泪:
“是我不好,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从来没过你没家教,昨晚也不是出去找韩奕臣的,我以为你没回家,你手机又关机,我走得太急,没注意你躺在沙发上。”
余鹤抬眼望着他,眼睛通红像只白兔。
看着余鹤瘪着还在微微发颤的嘴,殷池雪是真的吓坏了,他抬手将余鹤紧紧揽在怀里,揉着他的后脑勺:
“相信我好么?”
相信他么?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本来就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地结婚了,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财团的继承人,而不是自己这个一直被群嘲的劣性Omega。
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爱?
自己还不至于天真到这种地步。
虽然殷池雪不承认,但那句“没教养”确实是自己亲耳亲眼所闻所见,这总骗不了人吧。
“昨晚因为你闹失踪,我一晚都没睡,一直到现在,真的特别困,我们回家一起补觉吧。”殷池雪继续哄道。
“我不。”余鹤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老子要出去散步,要去吃农家乐,还要撸串,你自己回去吧。”
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无端无故想要无理取闹。
因为自己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发泄的途经。
“那我陪你,我们集团下面有几处度假山庄,我带你过去吧?”
“我不,就不去你家的。”
“好好好,不去我家的,地方你选好么。”
“我不。”余鹤笑嘻嘻地看着他。
是那种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我就不想和你一起。”
罢,他拉上衣服拉链,背上自己被夜露湿的书包,抬腿就往区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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