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攻略那个顶级Alpha(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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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第二日, 并没有像殷池雪的那样高温肆虐,并且意外的, 外面下起了雨。

    殷池雪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么?

    想着这种问题, 余鹤从床上爬起来, 揉了半天眼睛,才下床准备找点吃的东西。

    稻哥绕在脚边兴奋地求喂,两只腮红鸟也叽叽喳喳叫个没完没了。

    喂了他们吃了东西,余鹤才去准备自己的午饭。

    本来以余鹤自己的话, 随便煮点泡面吃就能凑合过去一顿午饭,但毕竟现在身体里还有个baby,需要吃点健康食品。

    他开冰箱,里面塞得满满的高级食材, 都是殷池雪买回来的最新鲜的食材。

    但是今天很奇怪,以往殷池雪都会早期帮自己连同午餐一道准备好, 也会发短信提醒自己要按时吃饭,但今天, 他似乎格外安静。

    就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别午餐,早餐都没有,一条短信也不发。

    或许今天起晚了,毕竟毕业典礼, 肯定很忙,据还要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上台演讲,所以没来得及吃早餐也正常。

    余鹤挠着发痒的肚皮, 讪讪想道。

    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优秀到闪闪发光,唯独自己一介庸才、一无是处呢。

    窗外雨势渐猛,豆大的雨点猛击玻璃窗,大风呼啸,将窗外的梧桐树吹得哗哗作响。

    余鹤正切着胡萝卜,想炖个牛肉,听到外面的声响,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赶紧洗干净手找出手机,想查查看今天的天气状况到底如何,手机上方频频弹出类似于“出轨、豪门”此类字眼的新闻。

    余鹤烦躁地将新闻划走,想着有些记者真的很无聊,社会民生问题亟待发现,却天天守着不重要的花边新闻没完没了。

    讲真,同为记者,还是会产生一条鄙视链。

    手机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会有全国性大范围降雨,自己所在的城市降水量可能会达到550ml,并伴随六级大风。

    他想了想,给殷池雪发过去一条信息:

    “带伞了么?”

    殷池雪久久未回。

    可能是正在举行毕业典礼,或者是没有看见吧。

    余鹤跑到一楼通二楼的楼梯上隔着落地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

    咦?他今天都没有开车过去么?

    或许是又要喝酒,所以才没开车过去吧。

    余鹤心道要不去给他送把伞吧,他待在封闭的礼堂里,而且人又多,可能不会注意到外面下雨了,万一淋湿了感冒了怎么办。

    想着,余鹤赶紧将牛肉放进电锅中,开火,设置好时间。

    两个时炖牛肉,中间抽出一个时去给殷池雪送伞应该足够了吧。

    虽然以殷池雪的身份一个电话他家司机就能把车子开到礼堂门口,但这种事,哪有老婆亲力亲为来得浪漫。

    这么想着,余鹤的嘴角都跟着不自觉浮起一丝傻笑。

    他从储藏室里抽出两把雨伞,其中一把塞进背包里。

    一把白色的一把藏蓝色的情侣伞,上面画了两只俊秀飘逸的长尾雀。

    虽然都不知道这伞是殷池雪什么时候买的。

    但他真的很有心了。

    余鹤找了件外套穿上,背上书包,撑着伞出了门。

    刚走到门口,余光瞄到了殷池雪停在院子车库里的那辆迈巴赫。

    自己毕业后省吃俭用贷款买了一辆十一万左右的车,那时候就感觉有个代步工具就很满足了,但试问哪个男孩不喜欢车呢,特别是这款售价一千多万的迈巴赫,更是很多男孩心中的梦。

    余鹤也不例外。

    他看着那辆车,忽而转身上楼。

    记得姚轶自己好像是有驾驶证的,当时在哪里见到过,但自己以为用不到也忘记随手给扔哪儿了。

    余鹤撅个腚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姚轶的驾驶证。

    他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过殷池雪的车钥匙,兴冲冲下了楼。

    天啦噜,享受千万级别的豪车这可是自己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美梦,今天竟然随随便便就这么轻易实现了?

    余鹤开车门坐进去,兴奋地摸着方向盘和仪表盘。

    果然坐这辆车和开这辆车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现在自己那一刻躁动的心脏都TM要升天了!

    男人开车就一个标准——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想着,余鹤还学着电视中那些霸总的样子,嘴里咬着缴费卡看向后面,一只手放在副驾驶车座后,一只手按在方向盘上缓缓倒车开出了车库。

    妈耶,这种东西太容易满足人的虚荣心了吧!

    余鹤暗戳戳兴奋着。

    开豪车和普通车的感觉真的是天壤之别,无论是车子的动力感还是车内饰,都无比的顺滑~

    嘿嘿嘿,不知道要是殷池雪看到自己大着个肚子开车去接他,会不会感动的涕泗横流当场下跪轻吻自己的手呢?

    雨势很大,雨水砸在前车玻璃上啪.啪作响。

    开导航,愉快地哼着曲儿,然后开着车驶向学校。

    刚来到校园门口,就见外面围了一堆人,仔细一看,他们都拿着长枪镜头,戴着记者证,被几个保安挡在外面,骂骂咧咧。

    哇,果然名校就是名校,一场毕业典礼都能吸引这么多记者过来。

    余鹤得意地冲他们按了按喇叭,人群马上让开一条通道。

    余鹤开着车缓慢挤进人群,尽情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嘿嘿嘿,一会儿一定要让殷池雪帮自己拍张照片,就像很多人发朋友圈炫耀时一样,不经意的但一定要明显地露出方向盘上的车标。

    太爽了吧~

    不行不行,赶紧收一收笑容啊,不要表现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想着,余鹤摆正了表情,故作严肃,将缴费卡开车窗给保安递过去。

    什么破学校,待一分钟都要收费。

    刷过卡,关上车窗,接着再次发动车子开进了学校大门。

    后面几个还在和保安吵架的记者忽觉眼前一亮,似乎是哪里不对……

    接着,他们猛地一拍大腿!

    车里那位不就是当事人之一么!

    早上九点钟发给殷池雪的信息,他到现在也没有回复。

    看来真的很忙。

    余鹤想起来,这学校里好像有家花店,就开在二食堂附近,不知道今天下这么大雨会不会开门呢。

    余鹤开着车直奔那间花店,就见门口堆了不少学生,好像都是在买花,想送给今天毕业的学长学姐们。

    余鹤戴上棒球帽,撑过伞下了车。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所有人看到一个大肚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纷纷避让开来。

    这年头,两种人千万不能得罪:

    不讲理的老太太和,孕妇。

    余鹤还以为他们是谦让自己,还在那一个个道谢呢。

    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害怕他,不想引火烧身罢了。

    “姐姐,麻烦帮我包一束蓝玫瑰加紫色满天星,顺便插两朵百合。”余鹤笑眯眯道。

    花店的姐姐抬头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有这么奇怪么?男性Omega怀孕的多了去了,为什么要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

    包好了花,余鹤又在别人诧异+惊恐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这些人怎么回事,真的很奇怪。

    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想着,他掏出手机开前置摄像头。

    哇果然某些品牌手机自带的前置摄像头能将你的丑无限放大。

    但是,脸上没东西啊。

    余鹤上了车,绕着学校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礼堂所在的位置。

    这学校的设计师都很没脑子,明明是这么重要的建筑,为什么偏偏设计在这么偏僻的角落啊。

    余鹤开伞下了车,走到礼堂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定了定神,听着里面传来学生代表们高昂阔丽的宣誓声,余鹤悄悄开了一点门缝——

    殷池雪也站在那堆学生代表中间,鹤立鸡群的他一下子便突兀了出来。

    但这么激动人心的日子,他的表情却很冷,甚至于,都没有跟着周围的学生一起宣誓。

    他只是拿着优秀毕业生的证书,静静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予台下的同学。

    余鹤诧异望着他,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雨还在下,大风呼啸,刮得余鹤手中的伞都翻了过去,要不是因为自己怀了孕底盘重,兴许都能被刮走了吧。

    等了大概半个时,余鹤的头发都被吹湿了,典礼终于结束了。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几个早就坐不住了的学生犹如出笼的鸟一般迫不及待地跑出了礼堂,但又被这猝不及防的暴雨了回去。

    余鹤将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花束藏在背后,撑着他那把岌岌可危的破伞,想着该如何给殷池雪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这时候,他走了出来。

    他灵机一动,拿着花束挡在自己面前,疾步走过去,戳了戳殷池雪的腰。

    待殷池雪回头的那一瞬间,他才故意捏着嗓子学着姑娘一般俏皮地问道:

    “先生买花么?”

    殷池雪愣了下,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人。

    余鹤猛地将花束移开,笑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即使风都把他的头发全吹到了后面,但他还是坚持着露出一个湿漉漉的笑。

    殷池雪指尖颤了颤,接着,似是有点不可置信地道: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啊,怕你没带伞,而且你也不回我消息。”着,他还一指身后,“你看,我还把你的车开过来了,一会儿给我拍张照,最好能露出车标的。”

    殷池雪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半晌,他这样问了一句:

    “我对你来,只是用来炫耀的工具么。”

    余鹤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也玩笑回敬道: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只是炫耀的工具。”

    着,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解决欲望的工具哦。”

    罢,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

    殷池雪就这么望着他,忽然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回复点什么,该怎么,或者——

    该怎么面对他。

    “走啦,不要站在大雨里装非主流啦。”余鹤着,抬手拉过殷池雪就把他往车里拖。

    以往的殷池雪,一定会脱下外套罩住他,或者接过伞揽着他,确保他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但今天,殷池雪只是静静的任凭他拉扯。

    余鹤把他塞进副驾驶里面,自己则屁颠屁颠进了驾驶室,然后一拍扁平的胸脯:

    “我也是拥有两年驾龄的老司机,相信我没chuo的。”

    着,余鹤笑呵呵点了火,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殷池雪的反常。

    他将车子开到校门口,将缴费卡递过去——

    “你们毕业这么大阵仗,你看,就连记者都招来了,该不会都在等着蹲你一手美照吧。”

    余鹤望着不远处那堆还在和保安吵吵的记者,开玩笑道。

    那一瞬间,殷池雪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他慢慢坐直身子,看着那群记者,忽然道:

    “绕开一下,别从这边走。”

    余鹤不解:“怎么绕,那边逆行诶,只能往前走。”

    “快绕开。”殷池雪突兀的一声冷喝,吓得余鹤一个哆嗦,踩在油门上的脚不自觉的向下压了压。

    车子顿时以八十码的速度冲向那群记者。

    “刹车!”殷池雪伸手抢过方向盘,用力往一边去,“快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雨天滑的地面带动车轮胎向前滑行了七/八米。

    车子终于勉强停了下来。

    余鹤喘着粗气,心脏都差点从胸口跳了出来。

    直冲出去就是大马路,右手边就是人群,要么车祸要么撞死人。

    “你干嘛!为什么突然吼我!那边是逆行会违章啊!我直走有什么不对!”

    余鹤觉得特别委屈,自己是个孕夫,开着车,还下着大雨,稍有不慎俩人都得交代在这里,殷池雪还突如其来不知发什么人来疯。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殷池雪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摸着余鹤的肚子。

    余鹤开他的手就要下车:“你自己来开吧,既然你对我这么多不满,那我自己车回去。”

    殷池雪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强行给他扯下衣领露出半个香肩:“我的错,我不该吼你,你别下去。”

    看着殷池雪这明明就心里有事但死活不的模样,余鹤就觉得心里特别烦躁。

    “放手。”他冷冷道。

    殷池雪望着他,喉结动了动。

    “我冒着大雨来接你,只是想让你开心,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不希望我做什么,可以早点出来,不要等我我做了,你又叽叽歪歪。”

    余鹤越越觉得委屈。

    情不自禁又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一旁还在吵嚷着的记者们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

    “那不是姚轶刚才开进学校的那辆车!”一个眼见的记者马上指着车子大喊道。

    “对!就是他!”那几个记者马上开镜头,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那辆车——

    余鹤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这几十个记者齐齐跑来,将车子拦住,团团围住。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旁边的殷池雪,而殷池雪也冷冷的目视前方,似乎是在想办法。

    “他们为什么要拦我的车子,我好像没有蹭到他们吧。”余鹤声音有点发颤。

    甚至脑海中浮现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姚轶先生?麻烦您开一下车窗好么?我们是飞客新闻组的记者,有点事想向您当面求证。”其中一个女记者拍着车窗,将自己的记者证举起给余鹤看。

    “什么啊……”余鹤诧异地嘟哝着,伸手要去开车窗。

    “不要开,不要下去,如果他们不走,我们就这么耗着。”殷池雪按住了他。

    “为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余鹤握紧方向盘,“不是过我们之间不能留秘密么?还是,你在外面找三了?!”

    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余鹤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你真的找三了!”他抓过殷池雪的衣领,大力摇晃着。

    “我没有。”殷池雪推开他的手,“那你在车上坐好,我去和他们讲清楚。”

    罢,他连伞都没撑,开车门下了车。

    见到殷池雪,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记者都向他那边涌了过去,声势浩大。

    以自己同为记者的专业敏感度来,余鹤确定,这绝对是出大事了,一般没有这么大阵势的。

    “请问殷先生,网上所传‘您的太太出轨某集团CFO’一事是否属实呢。”几名记者举着话筒卯足了劲儿往里挤。

    殷池雪的眼神暗了下去,他迎着风雨,笑容黯然。

    “没有这回事。”但他还是这样道。

    “可是有照片为证,三个月前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日那天凌四点钟左右,姚轶先生被人拍到和那位男子出入了WD公馆,昨天中午时候两人又同时现身于市中心的火锅店。”

    那记者着,即使暴雨冲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但她还是依然敬业地掏出手机拿给殷池雪看:

    “当时姚轶先生是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从背后抱住那名男子,而且据了解,该名男子是松山长期合作伙伴H.G集团的首席财务,那么松山集团与H.G之间一直保持长期合作是否因为其中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呢?比如,您的太太,姚轶先生。”

    殷池雪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松山集团为了与H.G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是因为我把我的爱人送上了他的床,这样?”

    那记者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请您不要随意发散,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殷池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似乎是被殷池雪的气势吓住了,那几名记者开始微微后退。

    “网络最爱断章取义,单凭一张照片便去臆测他人,有没有想过或许在我爱人出入WD公馆那天我也在现场呢?”

    殷池雪冷声问道。

    “我爱人下个月就要生产,你们这个时候过来和他这种事,他会怎么想,你们考虑过这样做带来的严重后果么?做记者做到连人道主义都抛弃了?”

    “我们并没有这件事一定是这样,所以才过来向当事人求证。”其中一名记者依然嘴硬地叫嚣道。

    “少给我振振有词的,退一万步讲,别人的家事与你何干?”

    着,殷池雪抬手指着那名记者的鼻子:

    “最后警告你们,管住自己的嘴巴和手,我不希望我爱人听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不利传言。”着,殷池雪放轻了语气,“懂么。”

    那几个记者面面相觑,慢慢放下单反。

    殷池雪拉开车门委身踏进去。

    余鹤马上凑过去:“解决了么?”

    殷池雪拿干毛巾擦着被雨水冲湿的衬衫,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走了么。”余鹤心翼翼地问道。

    看到他这心翼翼的模样,殷池雪觉得特心酸。

    他抬手摸着余鹤的脸,微微扬起嘴角:“走吧,咱们回家。”

    果然,那些记者没有再上来拦,毕竟他们心里也清楚,资本参与其中就恶心了,所以最好不要和松山财阀硬杠,没好处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余鹤开着车,有些心不在焉。

    “无关紧要的事罢了。”殷池雪笑笑。

    “总是无关紧要无关紧要,无关紧要下这么大雨还要站在门口拦车?”余鹤很明显不信。

    但殷池雪依然只是笑,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回到家第一件事,两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洗去一身疲惫,也懒得做饭,干脆叫了寿司外送。

    殷池雪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累了要去休息。

    余鹤咬着金枪鱼寿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里怪怪的,不出来的滋味。

    刚才那些记者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事要向自己求证,那肯定就是和自己有关的吧,总不可能是向自己求证松山集团是不是破产了吧。

    余鹤想着,拿过手机,输入自己的名字——

    没有搜索结果。

    不对不对,应该搜姚轶的名字。

    结果,根本不用自己主动去搜,那一条条带着“姚轶”词条的热搜便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但是当余鹤点进去的时候,却发现热搜已经被撤了,而且好多发布都被删了,虽然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什么啊。”余鹤诧异嘟哝着,随手输入姚轶的名字,点开搜索。

    首先出现的发布,是一个名为“share”的网友发的,底下评论有一千左右,内容如下:

    “算是半个知情人士,姚轶和H.G的CFO是在殷池雪和姚轶的婚礼上认识的,当时就加了联系方式,殷池雪不是很喜欢姚轶,是因为对方怀孕才不得不结婚的,恐怕是有点怕影响声誉。后来两人一起在WD公馆过夜也是真的(当时姚轶已经怀孕石锤),至于那个从背后搂搂抱抱的照片,我没在现场,不乱,这个真不清楚。”

    底下点赞最高的那条评论:

    “是真的,我当时就在那家火锅店。”

    这短短一段文字,余鹤足足读了十几遍,他到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分析:

    这TM的真的是我么?

    直到他看到底下评论区中曝出的自己和韩奕容的照片。

    余鹤终于确定,自己这是“被”出轨了?

    底下评论区一片谩骂,阵容几乎是一边倒,全都是在骂自己的。

    【紫色苏苏】:真·农夫与蛇,不想想他有今天都是谁的功劳,恶心,大着肚子还出轨,就这么sao?

    【荔枝】:难怪有钱人都要讲究门当户对,不然出点什么事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双插座】:诶我都看吐了,大庭广众就算是真情侣也不好意思搂搂抱抱,更何况是偷情的。脸呢?

    【隔岸观火】:恕我直言,你们真的闲,别人的家事和你们有关系么?管得倒宽。

    他只觉得就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抖个不停,又想笑,又他妈想骂人。

    而且里面只字未提韩奕容,就算是真的偷情,奸.夫也得提溜出来跟着先蒸后煮吧?但这些屁民欺软怕硬的还就是只骂自己,然后全都战队殷池雪。

    就好像到最后他们有钱拿一样。

    自己恶心,他们更恶心好么?

    果然造谣真的不要成本,如果哪一天造谣可以直接列入死刑,那么绝对不会再有这种在网上逼逼赖赖还断章取义的睿智了。

    也难怪,这几天殷池雪如此反常。

    原来是他早就知道了。

    想着,余鹤也没心情再去吃他最喜欢的寿司,忙拎着手机摇摇晃晃地移动到卧室。

    殷池雪就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感受不到。

    余鹤吓懵了,跌跌撞撞跑过去。

    喵的,这子该不是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但当他冲过去看到殷池雪发红的眼眶之后,余鹤才是真的懵了。

    殷池雪抬眼,然后转过身,没去看他。

    “你……该不会信了吧。”看他这个样子,余鹤鄙视道。

    殷池雪没话。

    余鹤又转到他面前,强行捏住他的脸不准他乱动:

    “这一看就是瞎胡诌的啊,这种东西也有可信度?”

    “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用再提了。”殷池雪无奈的从余鹤手中解救出自己的脸,“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着,他甚至还抬手揽过余鹤的肩膀,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

    “不是,什么叫就过去了,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你信了,但是你不想追究,以后就带着这种心思过一辈子,是么?”

    余鹤推开他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道。

    殷池雪勉强苦笑一下: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离婚么?”

    余鹤愣住,眼睛慢慢睁大……

    “但是我不想和你离婚啊,所以这些我都可以忍,这样也不行么?”

    余鹤以前但凡看到这种发展的电视剧都会骂一句:“蠢还是没长嘴,不会解释清楚么?!”

    但真到了这一刻,余鹤才发现,不是不懂得解释,而是根本没有解释的欲望。

    要是他相信你,开始就不会怀疑你,而不相信你的,你就是给他解释出一本辞海,他也还是不信。

    那一刻,余鹤感受到了失望。

    “所以你觉得,我就是那种人对么。”

    “我没你是那种人,但我也清楚,我们的婚姻始于意外并非感情,所以我也认真考虑过了,哪怕你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了更适合你的人,我也愿意成全。”

    “你疯了?”余鹤本想拽着他头发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但又觉得不妥,只能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拖起来。

    “正因为我还算清醒,所以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着,殷池雪抬起头,凝望着他。

    是自己很喜欢的一张脸,多少算得上刻骨铭心,即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还是卑微地希望他别走。

    自己也很想相信他。

    但从昨天开始,他明明和韩奕容一起出去吃了饭,还在店里亲昵的搂搂抱抱,回来却是在家里吃的饭。

    那时候就多少有点失去信任度了吧。

    为什么要撒谎呢。

    “不是,你听我,昨天我出去是想向他请教课业上的问题,我是想找你来着,但是因为你最近忙毕业的事,我不好意思扰你,但又怕你误会,所以才不敢告诉你。”

    余鹤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组织语言解释道。

    “还有那张搂搂抱抱的照片,是因为他和店里一名顾客起了争执,眼看要动手了,我急了,想把他拖到一般去,而不是网传的那样搂搂抱抱。”

    殷池雪还是没话。

    “去WD公馆的事,你知道的,我是实在没地方去了,身无分文,才跟着他走的,不然你要我睡大街?我总不能腆张脸回家找我父母吧。”

    “当时你在酒吧门口和韩奕臣的事,只要你,我就相信你,更何况那还是我亲眼所见我都愿意相信,为什么反过头来我对你而言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呢,我真的只同你撒过这一次谎啊。”

    余鹤急了,他几乎都在哀求殷池雪了: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莫须有的事情,为什么偏要我像个罪人一样去解释呢。”

    “乖,我知道了。”殷池雪看他这个样子,有点不忍心,忙伸手去拉他的手。

    但被余鹤狠狠开了:

    “我话就到这份上,你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如果你想离婚,今下午我就把协议拟定出来,你的东西我都不要,可以吧?”

    “但是狗我要带走,该是多少钱,我一分不少你的。”余鹤又补充道。

    稻哥在门外看着他俩这架势,也着急了,一个劲儿在门口跳来跳去,试图制造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不想离婚,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殷池雪慢慢抬头,眼角微红。

    这句话,多少令余鹤心头一动。

    “但是如果你执意,那……我也没办法。”

    一瞬间,失望感袭来,原本重新燃起希望的一颗心再次跌落泥沼。

    余鹤没有再什么,他转身走出房间,稻哥马上缠上来,声呜咽着。

    余鹤来到书房开电脑开始草拟离婚协议。

    当时当做聘礼的松山百分之三的股份,几间豪宅,几辆豪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一一归还,夫妻共同名下的别墅也不要,只要狗和孩子。

    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划过,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一滴眼泪落在键盘上。

    殷池雪你这个睿智,能不能赶紧从外面冲进来一句不要走,像个男人一样可以么?老子马上要下句号了,再不进来,一切都结束了!

    离婚协议最后一个句号,余鹤迟迟不肯下手。

    快点!手都断了!真的要下来了!

    呜呜呜,为什么还不进来,你真的不要你的酸奶了么?

    “别写。”

    就在余鹤心一横,下句号的一瞬间,殷池雪忽而从外面闯进来,正按在他的手上,刚好按到了删除键。

    句号没了。

    离婚协议也不完整了。

    很多时候就这样,在路上摔一跤,没事儿人一样站起来拍拍裤子继续往前走,明明不是很疼,但在见到亲人的那一刻,眼泪就莫名其妙的决堤了。

    余鹤撇着嘴,想哭,但又有点哭不出来。

    毕竟再怎么敏感,自己也是个男人,本身也不是哭包类型。

    但殷池雪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有点受不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按在怀里,顺毛安慰之。

    “我那时候是真的懵了,脑袋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只是失望又害怕,所以才会出那种话。”

    殷池雪这话的时候非常诚恳,以至于余鹤不容有疑。

    但心里还是始终有个疙瘩。

    哎,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幻想结束——

    眼前还是电脑屏幕中的那份离婚协议拟定书,还是那空荡荡的房间,而殷池雪始终未曾进来过。

    余鹤望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缓缓下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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