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战一番
一秒记住本站:9这三人正是白蛇坛使、万蝠坛使、地鳄坛使。万蝠坛使看见两人亲昵的模样,怒火万丈,跳起来攥拳打向地鳄坛使。地鳄坛使不设防,让万蝠坛使打倒在地,痛叫一声,两人旋即纠缠扭打到一处,口中怒骂喝斥。白蛇坛使泪水沾襟,哀泣不休,瘫坐在火旁哭泣。
邵羡见不过,上前劝道:“两位还请罢,有何事情还请上官府相告,若是这般私斗致死,免不得一场官司。”万蝠坛使挠向地鳄坛使,怒道:“倘若你老婆偷人,你能罢休?”邵羡道:“在下虽没老婆,但也能明白你的痛苦,可若是你将他打死,免不得为他吃牢狱之灾,何苦如此?”
万蝠坛使叫道:“便是吃上官司,我也要打死他!”邵羡心想此事麻烦,还是分开他们,送他们去官府告状为好,准备动时,外面又来一人,西虎坛使一身捕快装束走入进来,道:“是谁刚才要吃官司?”邵羡看见捕快,松了口气,退让到一旁,由他处理。
地上扭打的两人没有理他,西虎坛使大怒,抽刀砍在大门上,喝道:“住!不见本官在此吗?”两人见到明晃晃的刀光,都一副被吓住的样子,鼻青脸肿的分开,白蛇坛使还在幽幽哭泣,令人心生怜悯。
西虎坛使收回刀,看向万蝠坛使,问道:“是你报官妻子与人通奸?”万蝠坛使点点头,道:“就是这两人,请官老爷为我做主。”西虎坛使看了眼两人,道:“走吧,今晚去衙门过夜。”地鳄坛使道:“官老爷,他一派胡言,人是见他殴打妻子气不过,才时常与他娘子联络,送些药给她。”万蝠坛使跳脚骂道:“送药需要脱衣服吗?”
地鳄坛使反唇相讥道:“你将人打得遍体淤伤,左右又没个人侍候,我只好亲自为她抹药,不脱衣服,你教我抹?”万蝠坛使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结巴道:“那那怎么到床上去了?”地鳄坛使冷笑道:“她背上的淤伤不趴在床上,难道还站在板凳上吗?”万蝠坛使气得脑袋发昏,道:“那你为什么也不穿衣服?”地鳄坛使道:“我抹药抹热了不行吗?”万蝠坛使大叫:“大冬天的你抹个药就热了!”
西虎坛使见两人斗嘴越斗越欢,越来越胡闹,大喝道:“够了,都给我回衙门,自有青天大老爷替你们做主。”两人各瞪着眼,互不服气,万蝠坛使瞟向邵羡,心想也该将他拉下水了,指向邵羡道:“官老爷,还有这人。”
邵羡眉头一皱,抱拳道:“在下只是个过路客,与贵夫人毫无瓜葛。”万蝠坛使冷哼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狐媚子岂会与你没事!”邵羡瞥了眼埋首哭泣的白蛇坛使,心道:“这人真是气急了胡乱指认,妒心太重,也难怪他妻子与他过不下去。我如今诸事缠身,若是与他去官司,不知要耽搁多少天。”
白蛇坛使见邵羡不语,主动替他解释道:“这位公子进来不久,你就到了,我与他清清白白,毫无关系,你休要污蔑好人。”万蝠坛使急道:“还没关系,那你替他解释什么,非明是心虚!官老爷,你一定不能放过这白面子。”
西虎坛使沉声道:“这位公子,你还是随我们走一遭吧。”万蝠坛使不等邵羡话,便要去拉他,邵羡抽身退后一步,避开他,质问道:“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我与这位夫人有染。”地鳄坛使道:“兄弟莫怕,这家伙是疯狗乱咬人,清者自清,我们去一趟就是。”西虎坛使迈步走到邵羡右侧,道:“到了官府自见分晓,兄弟还是请吧。”
邵羡见捕快语气强硬,思索如何拒绝,这稍一分神间,周围四人已交换了眼神,要趁着这一刹之际出,四人已经做好准备,位置正好,再不出还等何时!突然,外面响起一道疾呼,“心!”邵羡回过神,周边四人已出,攻势雷霆万钧,毫不留情,毫无迟疑。
西虎坛使握刀,出的却是拳,他练的是百炼金刚不易功,把身体练得极为强横,寻常刀枪剑戟,落入他便能轻易折断,这一拳的威力自然强大。万蝠坛使离得更近,五指掏向邵羡心窝。地鳄坛使运劲使出排云掌的骇云惊涛,威势又与徐开疾不同,掌力凝固,不露一丝力量,隐约化作一个掌印形状。白蛇坛使一直坐在地上埋首哭泣,袖子里却早已备好,一条剧毒的银环蛇,她秀一挥,银环蛇笔直的化作一支箭射向邵羡,黑白相间的诡秘花纹,让人心头一紧。
邵羡在千钧之际回过神,动的皆是老,距离又太近,他闪避不过,只能还。西虎坛使拳锋凌厉,邵羡右伸出,快速无伦,骤然握住他腕,使劲一捏,西虎坛使冷冷一笑,凛然不惧,使劲往前递拳。邵羡脸色微变,右只得握住西虎之拳,左掌反抡出,纯一真气爆发,拍开万蝠坛使爪,掌风向前,撞到银环蛇上,打碎它骨头,将它击飞到一边。
排云掌掌印打来,邵羡屏住气息,算准方位,将内力运至掌印落下的地方防护。排云掌落在身上,邵羡身体微微震动,右一抖,西虎坛使臂力顿泄,左回来一掌,掌风打向西虎坛使,右同时做力,扬起西虎坛使右拳,使他向后跌倒。
西虎坛使退几步,掌风落在他腹上,衣服稍微往里陷去,片刻就止,他浑然没事的挥拳再来。万蝠坛使双爪齐出,一掏心,一掏肺,眼神里闪动凶光,紧咬着牙,适才邵羡拍开他掌,令他感到十分的丢脸,于是这次使出狠劲,定要让邵羡吃到苦头。地鳄坛使落后两步,两掌不断交叠合击,一会儿右掌心拍左掌背,掌心面朝自己,一会儿左掌心拍右掌背,掌心对外,反复叠击十次,掌影妙换,乃是魔道有名的十合掌,叠加十次掌劲,一次催发。白蛇坛使从腰间抽出一柄链剑,剑身一节节的仿若鱼脊骨,苍白死灰,真如骨头般,此剑又软,可弯成圆圈,却又不是一般的软剑。白蛇坛使使个剑诀,脚步挪动,从左后刺向邵羡。
邵羡先打西虎坛使,右化拳轰出,拳对拳,肉对肉,一声响动,指根间的凹凸缝隙严丝无缝的贴合一处。西虎坛使右背面冒出一条条青筋,一路攀升到胳膊上,青筋狰狞扭动,一条臂紧绷得犹如岩石。西虎坛使胸中一口气没憋不住,张口吐出,拳头力劲如潮水般退去,臂一收,脚步重重落下,踏在地面,直往后退,化解拳上的力量。
不过一瞬邵羡逼退西虎坛使,下一瞬他左往外一拂,袖风打中万蝠坛使双爪,左右两爪碰撞到一块,力气自消,他身体也跌跌后退,差点摔倒。然后邵羡左翻出一掌,拍向地鳄坛使推出的双掌,掌印撞击,邵羡臂微退一分,而后使力一击,带动地鳄坛使双掌朝向庙顶,将掌力倾泻出去。
趁此会,邵羡左脚踢向地鳄坛使,把他踹飞出去,白蛇坛使的链剑逼近,邵羡往右移了一步,剑势随之一变,他向后退,白蛇坛使的剑始终贴向他,分毫之内便要削中。邵羡见摆脱不掉,猛的往左一跳,落到白蛇坛使身旁,这一着出乎白蛇坛使的预料,剑势变招不及,邵羡出拿住她腕,触软绵,控住她中的链剑,左掌化刀劈向白蛇坛使的右肋。
白蛇坛使痛苦的撒开剑,身体一躬,邵羡右接住下坠的链剑,左一掌打在白蛇坛使肋上,将她击退。数息间,四位坛使失利,邵羡借着庙内的火光,睥睨众人,链剑一抖,寒光迸现,杀气油然而生,成为一柄杀生利刃。
邵羡道:“四位武功不凡,为何要与我为难?”万蝠坛使两次皆被邵羡轻易击败,恼道:“看你不顺眼,想教训一顿,不知道行不行?”邵羡点点头,道:“自然可以,但以阁下的实力,这一点似乎万难做到。”万蝠坛使怒道:“敢看我,教你知道厉害!”他身体展动,扑了上来,中翻出一掌。突然,刷的一道剑光刺来,万蝠坛使急忙抽回掌,使出千斤坠落地,吓得后退,掌微颤,掌心冒出汗水,那冷冽的剑光仿佛扎了进去。
邵羡淡淡道:“诸位是想退去,还是欲与我决一死战?”四人不甘心无功而走,却又忌惮邵羡强大,踌躇不决。邵羡微微一笑,不再等待,剑光流动,先刺向了最近的地鳄坛使,一式开字剑诀融会其中,剑势冷光涌动,见者无不遍体生寒。
地鳄坛使大惊,不敢接招,飞身后跃,其余三使连忙来救,邵羡剑势一转,削向右侧两人,寒光掠动,冷芒四溢,链剑光辉在佛前耀动。万蝠坛使、西虎坛使止住步伐,竞相后退。邵羡回首一瞥,目光锐利,白蛇坛使瞧见,收起掌势,也往后退开。
一剑之下,四人避退。邵羡腕一动,链剑掷向地面,把剑上的力量使出,链剑没入地面,只留下半截剑柄。这四人武功不错,在川蜀多半是有地位的人,若是杀了他们,免不得引出一帮徒子徒孙,嗡嗡鸣鸣的骚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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