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路上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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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挽笑,炉中的火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添加柴火变得不那么大,江流儿拿起火钳加了些柴火,但是柴火太大,几乎要把火焰压死,谢挽不觉得自己可以跟着江流儿闯江湖,两个人连志向都不相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相反道路的人又怎么能合到一起去。

    “呵呵,谢谢哥,我算过了,明年就是文举,我要去京都的,走过去的话差不多要几个月,不急的话一年吧,在京都混个工作,端一年盘子,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流儿虽不学文,但也知道文举是一级一级升上去的,哪有一来就去京都考学的,他在想是不是京都有些特权什么的,谢挽似乎看出来他的疑惑,道:

    “京都也是一级一级考上去的,只不过免了那些路费,打上一两年的杂货,也可以打点一下上下关系,不用再受考官的白眼。至少不会因为!没有交奉钱被穿鞋吧!”

    江流儿想不到天子脚下也还有这样黑暗的事情,真的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对谢挽道:

    “那个,我明年是要去京都赶考,也算是个考生,武举和文试不一样,在京都也要打擂台一样的应对整个王朝的考生,打擂台嘛,一个一个上,咱俩顺路。”

    江流儿挽留,谢挽犹豫。

    江流儿哈哈的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谢挽不解的看着他,江流儿道:

    “四十年前二爷和李有溪也是一文一武,耍了个江湖通透,最后竟搅得皇城也不得安宁,真是一桩美谈,至今仍然是江湖上的传奇。”

    江流儿看着这个谢挽有些头大,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知觉,他总觉得这个书生会对自己有着大遇,甚至是生死之交,所以现在看他在不顺眼江流儿也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赌一把,谢挽似乎动摇了,对着江流儿道:

    “书生无用,古人百无一用是书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今朝廷的文官皆是由朝廷自己的文枢培养,直接进入到廷党内部为官,根本不知道寻常百姓的疾苦,更不要是体恤民情什么的虚无缥缈的事情。贫寒人家少年多学武,更断绝了文官的产生。依我看来不过十数年而已,这伫立了百年的大礼王朝就要坍塌覆灭。”

    谢挽拎着江流儿的那半壶酒,细细的嘬了一口,呛人的烟雾没有把他打趴下,这一口烈酒却让他生不如死。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装作无事的样子道:

    “你我道路不同,武举道路简单,可是上位艰难,想要取得好成绩,并非易事。你口中的李有溪,江湖人称溪剑神,也是在江湖上有了骄人的名声才能一路斩了强敌,只可惜最后没能沉得住气,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江流儿不话,他是个适合独行的人,分明心里孤独的不像话,却偏偏喜欢群居,那对老夫妇,掌柜的,对他都很好,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是又被自己的心掰回来。

    平日不的话,江流儿心里还是很思念李胜溪,他甚至在李胜溪离开之后就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交集,他长得不英俊,中等偏瘦的体型也并不是江湖上面喜欢的魁梧,李胜溪喜欢。江流儿觉得李胜溪喜欢,十年苦历让他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好,平地一跃可以有一人高。

    但他跃不过去那道坎,他觉得如果自己一直想着李胜溪,那以后自己可能就无法突破自己。

    他知道李有溪,他师傅年轻时候像一个磐石一般,江湖上的传是他,江湖上所有女侠,大户人家的千金梦里的也是他。但他不喜,只是在逃亡了二十年之后和一个自己掳来的那个不受宠的公主相恋,打破隔膜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后诀别的日子。

    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算起来应该比自己要上半年,几个月左右吧。

    他想要谢挽和他一起,只不过在潜意识里面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和自己一样无依无靠,江阿婆死了时候他就再也没有认为那个人有资格是自己的抚养人,他心里只认那个阿婆。

    师傅养了十年,按理来比江阿婆养的还要多,但是江流儿只当他是师傅,是以后要报答的人。

    “谢挽,不管怎么样,不管我们的路顺不顺,一不一样,咱俩终归是一样的人,是最后可以一起掌权的人,你也有这样的抱负吧。那这样的话,我们就顺路,只不过要走的距离不一样而已。”

    谢挽笑的有些温和了,眼中的浑浊似乎也清明了些,刚刚喝了两口酒的他,即使脸上脏乱也看得出来有些醉酒后不健康的红晕,江流儿拎起来地上刚刚被扔在一边的酒壶,酒壶里的酒已经快流了个干净,江流儿还是象征性的倒了两下,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里面已经没有了美酒。

    江流儿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酒量比刚出江湖的时候要大了太多太多,原来有个大叔的没错,喝酒是要练出来的,江湖人不喝酒那能叫剑侠吗?能斗酒十千恣欢谑吗?能醉后乱行吗?你你不是。

    那个大叔还在喝酒的时候出来这些话,那个时候他喝醉了,江流儿到觉得他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最后一句就不了,前两句倒是很有意思。

    所以江流儿就开始有意无意得喝酒,在南海那个酒馆子,他天天晚上和掌柜的喝白天别人喝剩下来的酒,一天下来倒能剩下不少。掌柜的不吝啬,和江流儿把酒言欢的时候菜都是自己加,他确实从掌柜的哪里知道了许多事情,只是最后的结局不太好,最后掌柜的意思也不太好,但江流儿还是对他提不起来恶意。

    谢挽挑了挑眉头,淡淡地道:

    “算了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没有等到谢挽完,江流儿打断道:

    “我身上的钱归你管。”

    “啊,什么时候出发?”

    很随便的,江流儿知道谢挽内心也渴望有同伴,只不过多年独自流浪的生活让他变得萎缩起来,像个被遗弃的雪狐,山野中穿行的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有个壮硕的同类:

    “嘿!我也是被抛弃的,我们一起吧。”

    他的内心当然是戒备的,是没有安全感的,只不过那只健硕的雪狐叼给他一块肉,接着:

    “看,我愿意把我有的全都给你,你和我一起吧!我太孤独了,你也是,那我们为什么不报团呢?天气已经到冬天了,一个人的话会冻死的。”

    所以那只萎缩的雪狐就答应了,他们两个像是一个的族群一样,为了活下去在荒原上奔袭。

    谢挽把鞋穿上了,那双破的有些过分的单布鞋似乎还可以撑上几天,烟斗被拴在他的背包上,烟丝倒是贴身放着。

    江流儿诧异的问:

    “现在就走吗?是不是太仓促了,老板不是今天死人了不能出去吗?海边的事情不了解还是不要触碰这些禁忌的东西了吧。”

    江流儿还是觉得既然老板郑重的了,注意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你这么拖沓的话,十年之后的武举你一样赶不上,江湖上的人们都会扎堆,这样才能认识更多的人,武举的时候碰到打不过的也可以留一,你这样愣头青,碰到厉害的一掌给你打的喘不过气来,怎么玩?”

    江流儿还是不了解江湖上的规矩,只是觉得实力够了就可以一拳头打到底。只是有些事情他是的确不如那个在江湖上混了几年的人。

    江流儿着就开始收拾东西,住了几天的酒馆居然还是有些感觉,不太想走了。

    谢挽无奈的看着这个似乎有些拖沓的人,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会难熬了。

    谢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问道:

    “哥,你叫什么名,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虽只是半天的交情,总不能以后都要叫你哥吧。”

    这下轮到江流儿无奈了,好歹也是了半天的话,就要一块去闯江湖了,以后可能都是过了命的交情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

    “唔,我叫江流儿,你叫谢挽,你好。”

    谢挽略微思索,用摸着有些胡茬的下巴,道:

    “江流,以后就叫你江流,加个儿的话,太幼稚了显得,总没有些江湖大侠的风范。”

    江流儿急眼了,这是江阿婆给他起的名字,怎么也是份挂念,总不能改就改,别的可以,名字还是很重要的,虽师傅也经常叫他江流吧。

    “那行吧,其实我觉得江流儿还是很飘逸的,有那么一丝隐士高人的味道,你看那什么大侠名字后面不都加了个后缀吗?什么轻微子,玄微子,李薇子什么的。”

    谢挽白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智障,幽幽地道:

    “那也要等你到了大侠那个层次再吧兄台?”

    江流儿嘟哝了几句,倒也同意了,嘴里声道:

    “以后还不如叫你竹竿,那么瘦,哈哈。”

    谢挽还是不理他,直直的帮他收拾者东西。

    (以上是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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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这个章推并没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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