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筠夫妇(二)
作者有话要:
白筠子夫妇的部分存了一万字,所以还会有二更。不喜欢的天使可以跳过,不影响正文的阅读哒~最后再次感谢为我投雷的天使~啾咪啾咪~ “要不,咱们再去趟程家大宅?”她提议道。
兰若蘅摇头,直言:“半只鬼魂都没有的程家已是空宅,再去无益。”
再者,有用的东西已经落入他手了。
白筠子泄气似的扶着额头,仰天长叹:“那该如何,若是能得阿绫的生辰八字,兴许还能开坛做法请阴差指点一二。”
兰若蘅默不作声的紧了紧怀里的包子,温温热热的放在心口。
直至日头偏西了,二人才姗姗离去。
先是回医馆看了看乞丐的伤势,为两个师弟带了吃食,接着又回客栈歇息,叫了些吃食饱腹。
虽然清楚希望不大,但他们仍决定半夜试试能不能招来吴香盈的魂。
白筠子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天才刚黑,又撺掇着兰若蘅逛夜市。
夜晚的如锦城车水马龙,张灯结彩。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新鲜玩意儿,花花绿绿,看得俩跟班师弟眼花缭乱,还有各色香味扑鼻的吃,叫人垂涎不已。
白筠子很是慷慨大方的买了几样吃给他们尝,有了美食相伴还有的玩,顿时让他们觉得不虚此行,太值了。
几人就这样吃吃逛逛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转到了更为繁华的地段。只是这个地段的人虽然多,但多为男子,且看他们的穿着扮,多数为富家子弟。
“白公子,这儿真的好热闹啊。”叫云笙的少年兴奋的喊道。
白筠子含笑点头,慢条斯理的晃晃折扇,“只要你们好好跟着你们师兄学医,有一技傍身,哪里去不得?天地任你游,逍遥又快活。”
时青云笙两眼亮晶晶,眼中尽是对游--行天下,闯荡江湖的向往。
他们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快活的像林中无拘无束的鸟儿,身形灵动。
“哟,哪来的哥,长得真俊啊。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时青蹦跶的正欢时,胳膊突然被人扯了过去,还以为是被什么邪崇缠上了,吓的他警铃大作。
然而一抬眼就对上了张敷粉抹脂的脸,以及白的晃眼的半抹酥胸。
啊,太羞耻了!他慌忙错过视线。
“哟,瞧瞧,怎的脸红了呢。哥还没开过荤呢吧,进来陪姐姐喝杯酒吧,定不叫你亏了,如何啊?”
虽然不太清楚那女子话里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忘挣脱她的钳制。
“白公子,云笙!”他高声喊道。
云笙和他一般的年纪,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再者那女子衣着暴露,他更是躲得远远的避如蛇蝎。
白筠子步履从容,风度翩翩。那女子远远一看便喜出望外,心花怒放的撇开时青,扭臀摆胯的凑了上去。
“哎呀,公子生的真是俊朗,真叫奴家一见倾心呢,不知公子是哪儿的人士啊,可有婚配?进来坐坐吧。”柔软的娇躯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酥胸更是有意无意的刮蹭。
白筠子笑意不减,巧妙的避过女子刻意的靠近,温和有礼回道:“姑娘过誉了,不过一介布衣,不足挂心。今日与师兄弟几个还有要事在身,恕难相陪了。”
如此品貌上佳的二人,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香饽饽,很快吸引了许多风尘女子的目光,蜂拥而至的扑了过来。
白筠子尚且能应付自如,兰若蘅却是面如寒霜,沉着眼立在一边,即便浑身上下都给了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冷漠,可仍不乏有女子不断贴近,调笑。
“公子,您是官老爷吗?怎么总绷着脸呢,真叫奴家害怕,您笑一个嘛,笑一个嘛。”
扮花枝招展的女子,软哝软语的依偎在兰若蘅身侧,殊不知身旁之人脸色已经阴沉的如滚滚黑云,掩在长袖中的手臂青筋毕露。
“公子真不赏脸陪陪奴家嘛?奴家可不收公子的银钱啊。”几次三番被拒了的女子眼含秋波,楚楚可怜的眼巴巴望着白筠子。
白筠子拱手施礼,俨然是个恪守礼节的书生:“多谢姑娘的好意,不过我们师兄弟几个确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叨扰逗留,还望姑娘海涵。”
只是她这副洁身自好,不染俗世的做派,却叫这群泥足深陷的青楼女子们更为心猿意马,什么都不肯放人了。
在此纠缠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拗不过她们走了进去。
“兰兄,盛情难却呀,不如便从了姑娘们罢。”白筠子冲兰若蘅眨眨眼。
兰若蘅有口难言,他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既能用内力震开对他上下其手的女子,也不能任由白筠子胡来。
青楼外悬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又大又亮,那一圈圈朦胧的光晕渐渐模糊了白筠子的身影。
他无奈咬牙跟上。
青楼女子向来口如蜜罐,见人三分笑,是不收他们半分银钱,但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因为一副好看的皮囊就让自己亏损呢。
只不过对他们更为殷勤罢了。
白筠子自知理亏,不仅诓带着他们来了这花街柳巷,还堂而皇之的寻花问柳起来。
兰若蘅此刻定是恼怒无比的,只是始终念着情面,不愿当众发难。
于是她一跨入青楼便急忙要了间雅间。
——这算不算亡羊补牢?
“咳咳,兰兄喝点?”她满脸堆笑,将斟满酒的酒杯恭恭敬敬挪了过去。
她的左右两边各拥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
兰若蘅看也不看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二话不仰脖干了。
白筠子见此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还是顾着她的面子的,回头再哄哄软言相劝一番就该没事了。
云笙时青两个不谙世事,鲜嫩水灵的少年可谓是坐如针毡,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竟然会坐在这种地方。
衣香鬓影,琴音袅袅。
更让他们咋舌的是平日里看似清心寡欲的白公子,竟是....竟是一个情场高手,否则怎能在顷刻间就与一众女子得热火朝天,惹的她们娇笑连连。
可怜他们这两个孩子,从头到尾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看到长针眼的画面。
“你究竟要胡闹到何时?”兰若蘅终是忍不住了。
白筠子正捉着一只白嫩嫩的手看相,闻言吐吐舌头:“兰兄呐,出来玩儿嘛就得尽兴啊,你看看你天天闷在山里,也不怕闷不出病吗?我可是很为你担心的呀。”
兰若蘅与她相隔了个女子,他只要余光一扫便能看到她神采飞扬的眉眼,沾了酒水愈发红润的唇。
他下颌紧绷,温润的轮廓一时显出几分冷毅。
“在下很好,不劳白公子费心。”他起身,“失陪。”
“哎等等!”她追了上去。
半拉半拽的把人弄到僻静处,草草解释了通:“能探听到消息的渠道就那么两三个,青楼虽是风花雪月之地,但实则鱼龙混杂,布衣贫民也好,商贾权贵也罢,在这里都会剥下白日那张假情假意的面具,暴露最真实的自己。你别低看了这些柔柔弱弱的青楼女子,她们知道的可不比谁少。”
“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探听到程家的秘闻,不论何事何人的,总归有些帮助。”
她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他确实不善言谈,甚至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些时日以来若非有她在身侧,他兴许连落脚的地方都寻不到,多半就在某个林中破庙安顿下了。
他生性凉薄,衣食住行于他而言不过镜中月水中花,力所能及,不必太过强求。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气什么,他和她始终不是一路人,她可以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线索放下架子,与人谈天地虚与委蛇,可他不行,连多一句话都是奢侈。
“你再给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到不管成没成,我都跟你走,行吗?”
白筠子软声与他商量。
半个时辰长不长,短不短,就看怎么过了。
“大师兄,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云笙向来心细,他发现自家大师兄的脸色从开始的冷然、阴郁,到现在的惨白。
他担心大师兄是哪儿不舒服还强忍着,所以掂着胆子问了句。
出乎意料的,兰若蘅轻轻扫了他一眼,双唇微张,终究没出什么来,只是摇了摇头。
虽是极为冷淡的回应,却也让这个师弟心中为之雀跃,竟然大着胆子为他布菜斟酒了。
见他眉尖轻蹙,以为是他不满了,正算开口认错呢,却见兰若蘅动筷夹起了菜,细嚼慢咽了会儿便执杯,一饮而尽。
之后就是师弟云笙继续大着胆子为他斟酒布菜,只是越到后面菜几乎不动了,就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
期间白筠子也曾担忧的问过几次,只是都让兰若蘅含糊的一笔带过了,白筠子也就当他是开窍了,便没当回事儿。
从青楼出来后已是亥时,夜色正浓。
白筠子喜滋滋的眉梢含笑,所有该探到的消息都探到了,抓到阿绫那具凶尸只是时间问题了。
“白公子,大师兄他真醉了啊?”时青艰难的架着一醉不醒的兰若蘅,仍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平日里严于律己,克己慎行的大师兄一向滴酒不沾,今日是怎么了,一喝就喝个酩酊大醉的,真是件怪事啊。
白筠子却不以为意,上前故意捏了捏他的脸,幸灾乐祸道:“和尚不都还有喝酒吃肉的吗?他第一次喝酒,醉个不省人事的不是情理之中吗?不过呢,明日待他醒过来后你们可不准笑话他,最好也别提此事。”
这人脸皮比饺子皮还薄。
云笙时青鸡啄米似的点头,就算她不提醒,他们也是不敢漏半个字的。
“怎么,很沉吗?”白筠子见他二人气喘如牛,呼呼的冒着热汗。
云笙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就算是默认了。
他和时青可是连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可也才勉强的将兰若蘅从青楼里扶出来,明明他们大师兄的身形是那么飘逸翩然啊。
白筠子只当他俩偷懒,想也不想的长臂一伸,将烂醉如泥的兰若蘅揽到肩上。
——哎哟妈!
她痛呼一声。
白筠子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兰若蘅压在了底下,就在她揽过他的一瞬间,宛若一颗重如千钧的巨石朝她砸下,直把她砸的眼冒金星。
“呀白公子,您没事儿吧?”云笙时青立刻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解救她。
白筠子喘了口气,竟有片刻的恍神,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犹如滚烫的铁石,手掌过处皆是紧致硬朗的肌肉,浑身上下一刻不停的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也许他能把她烫熟了。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把我扶起来。哎哟,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了。”她手脚并用的推拒着兰若蘅,疼的龇牙咧嘴。
最后在三人齐心合力的合作下得以抽身。
“白公子,您看这该怎么办啊?”时青茫然无措的看着躺倒在地的兰若蘅。
白筠子正揉着酸痛不已的腰,想着方才自己孤军奋战探消息,他却在一旁乐乐呵呵的饮酒果腹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也总不能让他在这儿吹一晚上的凉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于是干脆大手一挥:“带走吧。”
云笙时青愁眉苦脸的对望,不约而同道:“白公子,您倒是告诉我们怎么带啊,大师兄他....他实在是....实在是....”
太壮实了。
白筠子眼一眯,他们便咕噜的咽了口唾沫,“先把人翻过来总会吧?”
话音刚落,俩孩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吭哧吭哧的把兰若蘅翻了个面儿。
皎皎月光安静的洒落在他身上.....
“白白白公子!大师兄他、他破相了!”云笙一脸惊恐。
白筠子顿时一个箭步垮了过去,扫开他二人,蹲下身查看。
在兰若蘅俊朗如月的脸蛋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指腹轻轻一碰便沾上了点血,还有细细的砂砾。
“应该是方才坠下时不心擦伤的。”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把脸蛋,滑滑嫩嫩的,只希望不会留下疤痕的好啊。
又折腾了一会儿,他们才动身回客栈。
依旧是云笙时青二人扶着兰若蘅,只是已不像初初那样吃力了。
原来重的并不是兰若蘅,而是他那柄随身携带的寒剑——碎玉。
平日里看他使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的,还以为是把轻剑,没想到竟重如千斤。连带着白筠子都深深地吃了一惊。
“还差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
白筠子坐在桌边呆望着疏疏落落的月光,平滑的指节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
白日里和兰若蘅商议好今晚招吴香盈的魂,可他却醉得一塌糊涂。
她单手托腮,一双桃花眼犹豫不决的盯着安然而眠的兰若蘅。
罢了,让他好好睡着吧,反正今晚的收获不了。
如此想着,便拂袖踱到床边的脸盆旁,将洗脸帕浸湿后坐到床边,细细的为兰若蘅擦拭身子。
“喝酒本该讲究循序渐进,似你这般牛饮怎能不醉,你啊平日里总是摆出神医圣手的架子,凡事都循着规矩,一言一行都板正的如标尺,日复一日的如此,当真不累吗?”
她闲话家常似的在兰若蘅耳边絮叨,湿热的帕子轻轻拂过他紧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以及透着淡淡粉色的唇。
左脸颊上的擦伤口被清理干净了,白净的面皮多了这么道破皮的伤口倒也不显突兀,反倒别有一番风貌。
“啧,真是了不得了,破相竟还破的如此赏心悦目,叫人羡慕的紧。”她有些酸溜溜嘀咕了句。
“这手嘛倒是和我不相上下。”
她内心算是平衡了点。
紧接着她又开始帮他宽衣携带了,反正今夜无事可做。
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经过酒精的灌溉后泛出白里透红的水灵,讨喜的很。
平稳的呼吸,均匀的起伏,睡的是真香啊。
白筠子见兰若蘅面色绯红,睡的香甜,又实实在在的一副人畜无害人尽可欺的模样。
那被压制住的坏心思便彻底揭竿起义了,迫不及待的催促驱使着她,经过一场激烈的对峙后理智惨败。
“兰大美人儿啊,你一直都知晓我对你图谋不轨的吧,而你还偏偏把我带在身边,如此明晃晃的暗示.....我要是不做点啥,倒对不起我女土匪的身份了。”
“你放心,我就随便摸两把,不干别的。”
她言之凿凿的完,深吸一口气,两根玉筷似的手指便开始攀岩。
平坦紧实的腹地还散发着烤人的地热,落地后如云中漫步,脚下踩着的是朵朵祥云,令人飘飘然然。
往上走便到达了两座山丘,虽不及高山远阔,但仍旧是一个视野开阔的好地方。
往山丘上的岩石一站或者一坐,便能一眼望到山脚,林子郁郁葱葱,绿水环绕,如此宝地其实暗藏玄机。
密不透风的树林下实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所造的山洞,无人踏足的神秘的禁地,充满着神奇的色彩,只有整座大山的主人才知道,那包裹严实的山洞里盘踞着一条傲睨万物,威仪万千的睡龙。
玉筷像是落入大山的仙子,不谙世事,无拘无束的游荡在大山的各个角落。
这时它正在山丘的岩石上左摸又蹭,将它冰凉如水的身躯贴在岩石上,感受着它趋近与人的战栗。
大自然真神奇呀。
它逗留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始了下一步的探索,直达传中的山洞,它要探险,要成为古今中外窥见巨龙的第一人。
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并在林中做上属于自己的标记,它踌躇满志的探入最深处了。
“不愧是巨龙歇卧之地,真真是不同凡响啊。”玉筷不由得发出来自肺腑的感叹。
它在洞外做着准备工作,活动筋骨,以免自己的莽撞惊扰了巨龙,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切准备就绪,它屏气凝神,一鼓作气的长驱直入。
顺利达到山洞深处,巨龙沉睡之地。
朦朦胧胧间,它看到安静憩息的巨龙,它是那样祥和,虽然外表狰狞,布满荆棘,却仍抵挡不了玉筷对他无限的崇拜向往,以及对未知的探索发掘。
它怔怔的看了会儿,终究是动了,勇敢的踏上前。
依旧是冰凉的身躯,像是对待珍爱之物般心谨慎,又透着母性的温柔,就那样轻轻的贴着,见巨龙仍旧酣然而眠,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
它一会儿蹭蹭,一会捏捏,一会儿又刮刮,玩儿不亦乐乎,最后干脆不轻不重的一捏,得意忘形后的结果就是巨龙猛然的睁眼抬头。
“你....作甚!”
白筠子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只白玉似的手处在一个极其窘迫尴尬的境地。
她手足无措的对上了兰若蘅隐含水汽的眼,心里翻涌的不是滔天的悔意,而是一种别样的....
她从来没有过的,陌生的感觉。
兰若蘅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他本是睡的好好的,突然...突然感到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他实在累的慌,最后却.....
总之,一睁眼就看见白筠子面带可疑的笑容,手中拿着.....
他又羞又气,忍着一脚踢飞她的冲动低喝一声,却看到她仍旧傻愣愣的,不也不放。
“呵....呵,你醒了啊。”白筠子总算是回过神了,干干的笑了几声。
举着湿淋淋的帕子道:“我看你睡的正好,便不忍心叫醒你。可....可我记着你是个爱整洁的人,若是一夜未沐浴....可能会难眠,左右我闲来无事,就替你将这差事儿办了。”
兰若蘅听得他一番颠三倒四的话脸色更是发红,几乎是发狠的瞪了她一眼,立马下起了逐客令。
“出去!”
白筠子摸着鼻子灰溜溜的跑了。
“兰若蘅也真是的,先前偷看他洗澡时,也不像刚才那般声色厉苒啊,怎的相处久了反而变的拘谨了呢。
莫非真是应了那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摇头晃脑的一路走,一路感慨万千的追忆青葱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