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3

A+A-

    可惜当初的他,与萧耀阳生疏得很,怎么都不肯收下这炉,临走时又还给了他,如今想来,在这寒冷的北国,若是有那的炉在,是何等得能温暖着他的,他的心。

    梅若雪问道:“好好的,怎么又变成没颜面待在他身边呢?你与黎王,两情相悦,更可谓是经过数次生死劫难,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日的地步,你为何不好好珍惜他,还将他丢在水月镜花宫,自已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长情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似地,哽咽地道:“师傅,南海上发生的事情,我全想起来了,我已经被玄王毁去名节我被他掳到临冬府的那几个月,我也断断续续在想起来中,师傅,如今的我,已是如此不堪,我以何颜面面对景修?我早已配不上他的一番深情了”

    他越哭越伤心,扑在桌子边缘声抽噎着,梅若雪也隐隐猜到是这个原因,心中为自家徒弟这般不幸的遭遇而叹息着。他劝道:“这些祸端,原本便是那玄王丧心病狂,对你做下的禽兽之事,你又不是姑娘,为何这般想不通?何况黎王如此爱你,他不会在意”

    “他不在意,可我在意!”长情呜咽着打断道:“师傅,我真得觉得自已好肮脏,我负了景修,我只要一想到在南海上,玄王对我做下的事情,我就难受、痛苦,惭愧地恨不得就这样死了!师傅,景修应该找更好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

    梅若雪见根本劝不动长情,只得对隐在屏风后面的人道:“您都听到了,这事,我也没有能力解开长情的心结,只有靠你自已了。”

    长情一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见到屏风后闪出一金色的人影时,整个人都僵了,结巴着道:“师、师傅,为、为何景修在、在这儿”

    梅若雪起身,对长情道:“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一走了之,伤心的可不是你一人,你也该为他想想,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可未来的路,还在你脚下。”

    罢,他退出房间,并布下一个结界。长情心生不妙,对上那双金色的眸子时,脑中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黎王深情地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神情悲伤地对他道:“我以为,你后悔了,后悔选择了我,我以为,你已不再需要我,对我厌倦了,所以才这般不告而辞”

    “不是,当然不是!”长情起身,开始心地挪动着,往房门那儿的结界处逃去,边逃边无力地问道:“景修,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我紫姨”

    “你可知道,你还带着伤,万一再遇上要取你性命的那些人,怎么办?你紫姨,还有我,有多担心你?我自昨晚知道你离开后,一刻不停歇地赶到这儿,一路上有多担忧,多害怕?万一你路上被人暗杀了,万一你又被玄王掳走了,万一你又一次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遇上什么意外了长情,你可以不要再这么吓我吗?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黎王红着眼眶道。

    长情的心,仿佛是被揪住了似得拧成一团,又仿佛窒息般喘不过气来,他止住想要扑向黎王怀里的冲动,违心得让自已离他远些,再远些。他道:“景修,你我之间,就此结束吧,南海上的事情我全想起来了,对不起,我不能让这样的自已陪在你身边,你那么好,那么优秀,你的终身伴侣,不该是我这么不堪的人”

    他取出自已颈上,那视若珍宝的猫眼虎形戒指,扔向黎王,心碎地道:“景修,这个,我已经配不上了,它应该被你真正值得去爱的人带在身上。”

    黎王紧拽着长情扔给他的戒指,神情毅然地回复道:“你就是我今生最值得珍爱的人,你不管什么样子的,你无论是丑的,傻的,不堪的,你都是我最心爱之人,我不在意,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我在意!我怎么都忘不了!景修,我无法原谅自已,我更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已,陪在你身边,景修,你把最好的都给了我,而我,而我,已经再没有珍贵的东西,能给你了”长情哭喊着。

    看着身子慢慢地滑落,蹲在地上伤心哭泣着的心上人,黎王知道,不来些猛料,根本就唤不回他的死脑筋,更别提打开他的心结。可是,若是真放大招,他怕这大招实在太大,直接把自家的青花给吓焉了,可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一试了。

    黎王悄然来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搂着他,吻着他额上的伤,道:“有件事情,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告诉你,那个,毁去你名节的,并不是玄王,而是,是我”

    看着他抬起一双红肿的泪目,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已,黎王像口吃了地道:“那个,仙魔论道后,那个,早在青花居时,我、我就把你、把你给我、我实在是忍不住,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吧一天到晚搂着自已心爱的人睡,我、我又不是、不是柳下惠,我就、我就在你刚醒来时,就、就把你给、给办了”

    长情一脸白痴地看着他,依旧是不明白黎王在讲些什么,他伤心地垂下头,道:“景修,你怕我内疚、自责,所以扯这样的谎吗?景修,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

    黎王一把搭住他的肩膀,神情激动道:“不是,长情,我不是在扯谎,我是真得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其实,并不是昏睡了十二天,你才昏睡了十天,第十一天时,你就已经醒来,谁让你,一醒来,就抚着我的脸庞,在我怀里着那么可爱的话,你你会全心全意地接纳我,你,从那天起,你我之间重新开始”

    随着黎王的叙述,长情的脑中,浮现了第十三日醒来时的情景。

    那一天,确实是充满了违和感,足足睡了十二天的他,浑身骨头都疼,连腰都在疼;那一天,他无论什么,黎王都能猜得到,都能接下他的话;那一日,他就黎王的要求,亲在他嘴唇上后,羞得将自已蒙在被子中时,黎王声道:“又是这样”;那一日,当他委婉地拒绝着黎王的非分要求时,黎王超级好话难道

    看着自家的青花,果然止住了眼泪,愣愣地看着他时,黎王支吾着道:“我、我就忍不住,把你给、把你给办了”

    “怎么可能!那时的我,怎么可能会配合你,把自己给你?”长情不确定道:“而且,为何我那两日的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当然不会配合我,在床榻上到处躲着我嗯,那时,忍了太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就对你下了个、下个活尸咒,我想着虽没什么经验,但好歹也向前辈请教过了,细节也了解过”黎王支支吾吾着继续道着:

    “想着一开始你或许有些痛,可听很快就能舒服了,便打算先试试看,待你喜欢上了,你的身体肯定能接受我了,不定还会主动向我要,到时候再把这记忆还给你,可是”

    “可是什么?”长情有着不好的预感,白着张脸问道。

    “可是,即便是用上了活尸咒,你也是哭着在我身子底下哀嚎了一晚上,我想着,第一次,大概没表现好,无妨,再来一次就是,于是,第二天,捉着你又来了一遍”

    长情的脸,开始面无血色,惊回道:“第二天,你、你竟然又来了一次,那第二次,可有进步”

    黎王沮丧地道:“第二次,更糟糕,你又哭又叫,愈发得凄惨,下半夜都没撑到,就直接昏死了过去,嗯这次差点连气都没了我一下子慌了神,抢救了半宿才、才那之后,便再也不敢对你下了,这事,也就没胆子告诉你了”

    长情差点没晕过去,他是从何时起,沉溺在黎王的温情宠爱中,忘了他原本是个什么人了?当年的他,可是凶狠果断,狡诈聪明,将自己玩弄于掌中,多少次欲取他性命而最终没下?留着自己的命是他最大的失误,日后他会这般地深爱上自己而不可自拔。

    那时的他,对自已上下其,找着会对他又亲又吻又抱又非礼,可没少占自已便宜啊!仙魔论道后的他,得到了自己这一生一世一千年的承诺,还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他黎王,可从来不留隔夜食,更不会将到口的好菜放着隔天再享用!

    想明白的长情,一把拽住黎王衣襟,颤声道:“那、那之前,你、你有没有对我下过?”

    黎王想到仙魔论道,长情被玄王折断的那晚,那一天,他原本就能占有他了,却被中下活尸咒的谣儿给叫了出去,结果那之后,就一直都错失了会时,便迟疑了一下回答。

    长情骇然地瞪大了眼,黎王恼道:“真没有!我是有想向你下,可不是没会吧!包子天天缠着你,我哪下得了!也就后来到了青花居,那十多天,你天天睡在我怀里,我又不是太监!”

    长情气得都发抖了,这厮,竟然这般可恶还理直气壮,他气得声音都变了,问道:“你,你向一前辈请教,是谁?那阵子在黟山的,只有我那坏心眼的师娘,莫非&qt;

    黎王尴尬地点了点头,长情这下,更是气得头昏眼花,嚷道:“你怎么能向他请教!他一来我师傅的沾香阁,夜夜把我师傅折腾得连床都下不了,第二日精神萎靡,脸色惨白,连走路都扶墙你还指望他给你好建议?”

    黎王耷拉着脑袋,就像一只受尽天下最大挫折的大花猫,在长情面前连头都窘得抬不起来,半晌,不对啊,自家青花这口气于是黎王心地问道:“长情,你不生气了?我对你做这了这样过分的事”

    长情一愣,对啊,自己的关注点在哪儿呢?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还在想着黎王所问非人一事,还在想着自家师傅在师娘拙劣的技巧下,被折磨地死去活来一事

    不对啊,他的关注点,应该在这黎王竟然趁他病,将他办,还用活尸咒操控自己,让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就稀里糊涂地被他上了,失了清白,若非有今日离开他出走一事,只怕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早已**

    果然,他气得握紧拳就捶打着黎王,几欲吐血道:“景修,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色魔!你这个就淫贼!恶棍!你对我做下了这样的事,居然还瞒着我,还将这两天的记忆消去!你这混蛋,你还我这宝贵的记忆”

    黎王抱着脑袋绕着桌子到处躲他,边躲边道:“长情,你相信我,这绝不是什么宝贵的记忆,我是为你好,才瞒着你,我怕你想起来了,再也不肯跟着我了”

    长情气恼道:“景修,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技术差,就嫌弃你,不再跟着你吗?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曲长情了吧”

    黎王绕着桌子继续躲着自家青花那憋屈又恼怒的火气,争辩道:“我又不会一直差下去,我这不想着,去找两个倌‘练习练习’吗”

    “你、你什么?你、你要找我以外的人、人来‘练习’?”长情一口血被气得吐了出来,他捂着嘴,身子靠撑着桌子才没倒下来,再也无力去追打黎王。

    这下黎王慌了,也不跑了,道:“没有,我只是想想而已,绝对没有去找过,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性子,这般多疑,又岂会与他人肌肤相亲,真的,长情,你信我”

    他心地接近着他,继续道:“而且,你后来被掳走,我去西岭府找你,差点被白王、玄王还有厄水青龙的联围攻下丢了性命,还是你紫姨救下的。我重伤痊愈后,就一直在找你,在想办法救你出来,那阵子,还将那恶意毁你名声的人给逮了扭转了舆论局势,我可不能让你,蒙受那种不白之冤!”

    长情当然知道,黎王在他被掳走的那五个月里,有做了多少的努力,他为了救自己,在西岭府外与两大魔王和厄水青龙一场大战,堪比自杀;受伤痊愈后的他,为自己找出诬陷他名誉的幕后黑丁莫忘;又以萧耀阳的身份散尽家财来救自己;而后,将毁容失智的自己救出后,对自己不离不弃,一直守在身边,而自己,想起了所有的人却唯独忘了他;后来,他更是召开刑天司公审,还自己一个清白,洗刷玄王套在他头上的,背叛师门这莫须有的大罪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一时间,长情的眼泪绝提而出,他一把抓住靠近他的黎王,哑着噪子道:“我不生气,不生气了一想到,你找其他人‘练习’,我、我就好难受,好生气,比起在不知情下被你‘办了’还要生气我不愿意你去找别人,可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对你做这种要求了,景修,可是,我、我”

    他语无伦次了一番后,见怎么也表达不了自己的心境,一时间,直接靠在黎王的怀里,呜咽了起来,这下,可把黎王给心疼得足无措,一住地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长情,我明明是想你跟着我,天天都开心地笑着,可是,我却一直都在惹你哭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对你下太快,你都还没有完全对我敞开心意,你都还没有真正接受我,我就已经将你给‘办’了”

    “都是我的错,你不解气,没关系,再多打我几下,我把‘噬魂’给你,要不,你狠狠捅几下出气就是可是,你不能再抛下我,离开我了,你明知道,没了你,我活不下去”

    他这一招,是从张之恒那无赖那儿习得,他黎王,学好三年,学坏一朝,何况他原本就不是好人。张之恒那种要么宰了我,要么让我上了你的下三滥招数,他可是转间就能学以致用了。罢,黎王就把迷你状态的“噬魂”放在长情里,果然自家青花惊得直接扔在地上了。

    “不生气,不生气了景修,我也再不会离开你出走了,以前的事情,我不再纠结、不再难以释怀,从今往后,景修就是我的一切,这天下,有你的地方,便有我的一席安身之处,景修,我们,回去吧,回凌云天宫去,我再也不会与你分开了”

    一时间,搂着自家心上人的黎王,洋洋得意着!还好,自家心上人并不知晓,后来不死心,再接再厉的自已在青花居外的星空下,搂着他又一连“练习”过好几次,当然,那拙劣的技术,不进反退。哎呀,这些事情,可要烂在自已的肚子里,打死都不能再了!

    如今啊,他的青花,是铁了心地跟定自己了,这天下,除却生死,再无一物能拆散他俩了。哈哈哈!果然他黎王是个天才啊!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的,他在心中舒坦地大笑着。

    他搂着长情,眼中漫着笑意,神情温柔地拭去心上人的眼泪,劝道:“这才来北境雪国就走,不好吧,看在你师傅的份上,还是住两天再走吧”

    长情委屈地道:“景修,冷,这儿实在是冷,还又冷又寒碜,连只烘的炉都那么旧,一点都不暖和,都烫着了这儿,除了这房间里有壁炉,客房内连火墙和温室都没有我想念萧府、乾陵还有妃雅的凌云天宫,尤其是天宫内,整个室内都是温暖如春,简直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是两个世界,我师傅跟着这坏心眼的穷师娘,真是太可怜了”

    黎王大笑起来,如今没了这五行琉璃珠,恢复了还阳仙草起身的自家青花,都被要冻焉了了。他搂着长情道:“那也不能走就走啊,我可是将这天价‘住宿费’都付给你师娘”

    “什么?”长情为自家黎王的钱包心疼起来,恼道:“他如今,是越来越像我那雁过剃毛的掌门师叔了,不行,我去要回来,那可是你辛苦赚来的钱,岂能随随便便就被讹去了?”

    罢,就要往结界外走,去找他那坏心眼的穷师娘要钱去,被黎王一把拉了回来,笑着道:“好了,逗你呢,是我太心急,一路急着找你,将雪国迷阵一把火全烧了,又将兴安府的结界熔了个大洞,就当是陪给你师娘的钱吧!”

    长情整个人都僵了,仙魔两界,谁不知道雪国迷阵的威力,这般响当当的百年大阵,一把红莲业火,被黎王烧得没就没了,这下雪婆婆可要气疯了!

    他一下子就气短了起来,嗫嚅道:“景修,你也太莽撞了,怎么把雪国的百年迷阵给烧没了呢?还把兴安府的结界也破坏了,这次,就当是破财消灾吧,否则我那坏心眼的师娘,非找你拼命不可”

    黎王笑着道:“他如今,可不找我拼命,尽找我拼酒,是这百年来,本王是第一个能在喝酒上赢他的人。这两天你要是怕冷,躲我身边就是,我让蛛儿将萧府的炉、脚炉还有炭盆全取来,堆你屋子里。”

    长情整颗心都要被黎王暖化了,红着脸,声道:“别麻烦蛛儿了,这几天,我将就一下,反正有你在身边,我也冷不到哪去。”

    黎王搂着他,开心地道:“好,随你,我会想办法,一定找到能修复你额上那珠子的方法,放心吧!”

    长情一直都信着自家的黎王,毕竟这么些年下来,他承诺自己的事情,从不曾失信过。

    黎王又道:“你先去睡个一、两个时辰,晚上兴安府有个晚宴,你师娘特别为我接风的。”

    长情听话地点点头,道:“景修,我睡着前,你能陪在我身边吗?”

    “那是当然!不过稍后我要去看望包子,他昨日被青龙打伤了,何况,那可恶的张之恒老跟在他身后打他主意,我一见那厮就来气,一年前,包子可是被他那般对待,还差点丢了性命!”黎王咬着牙道。

    长情一想起那事,脸色就后怕得发白,那时黎王为了救茜王去取忘川河的河水,差点淹死在南海下。可他不知道的真实情况,却是黎王在三生石上划去了后卿的名字,彻底斩断了他与玄王的三生之缘,这才惊动到了冥界的守卫,而后,差点丢了性命。

    之后,黎王牵着心上人的回到客房,大笔地用红莲业火将长情睡的整间房间都烘热了,待他熟睡了,才退出房间。恐怕当年将冥界圣火,能焚尽世间万物、毁灭一切鬼神的红莲业火赐于黎王的黄泉国主,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黎王会将这业火用来烘暖房间,这可是黎王一个抖,就能将整个兴安府焚成灰烬的地狱之火啊!

    夜晚,黎王、茜王、长情均着一袭北境雪国的传统礼服云锦雪衫出席晚宴,席间,还有不少魔兵将领落座。黎王全程都让心上人覆盖着银白闪烁的水晶流苏面纱,不让北国之人知晓他已恢复容貌。

    而张之恒,惊艳地看着一袭雪衫,宛如天神降临的茜王,看痴了,一时间,连话都忘了怎么。有这反应的,还不止他一个,一群雪国的魔兵将领,包括铃兰、铃郎还有雪女,全如狼似虎地盯着茜王,不住地咽着口水,看着如何才能拿下修为高深却有着绝世容貌的茜王。

    黎王见状,不放心地一一个,拉着长情和茜王入了座。这下,张之恒恼了,他不悦地盯着黎王,直接不客气地跑过去,将黎王身边的茜王拽到了他自己的身边。黎王拍案而起,两人差点就要开打起来,还是一旁的大美人儿梅若雪拉着苍王一起劝了下来。

    被拉到张之恒身边的茜王红着脸,愠怒道:“道士,你发什么疯,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之恒猛灌一杯烈酒后,“当”得一声将酒盏生生放下,对着茜王阴寒喝道:“闭嘴,再敢多一个字,我今晚就将你‘办’了,信不信你三天都下不了地!”

    茜王一阵哆嗦,惊惧着道:“有、有结界呢!你、你怎么进得来!”

    张之恒冷哼一声,再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口气不善道:“要不,试试?”

    茜王彻底怂了,一句话都不敢多,乖乖地坐在张之恒边上,被他收拾地服服帖帖,令黎王用嘴形大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夜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魔兵将领们各自散去,兴安府外,燃起了一朵又一朵的焰火,璀璨的星光下,黎王将长情揽进怀抱,苍王自背后怀上梅若雪,张之恒借着酒劲熊抱着百般不乐意的茜王,各自落下深情一吻。

    从此这世间,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天若不老此情难了。

    万千相思千万绪,人间终得安落处。

    第六部完

    锁章锁的太多了,本文暂停更新,请各位看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