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特别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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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魔兵将领们各自散去,兴安府外,燃起了一朵又一朵的焰火,璀璨的星光下,黎王将长情揽进怀抱,苍王自背后怀上梅若雪,张之恒借着酒劲熊抱着百般不乐意的茜王,各自落下深情一吻。

    苍王心情大好,今晚喝了不少酒,明明是身影摇晃步履不稳,却当众发起了酒疯,在剩下的一群心腹面前,众目睽睽下死搂着梅若雪一连亲下好几口。

    梅若大美人儿窘着张俊脸,费了好大的颈,才将他拖回房间,还没进房门,苍王又跑来了,半道撞上牵着,正在星空下漫步的黎王和长情两人,他一个上前便拉走黎王,勾着他的背暧昧着道:

    “黎兄,好不容易逮回这子,可不能再放跑他了!今晚,好好教训教训他,让这兔崽子以后再也离不了你!“

    罢,塞了一大盒凝膏,用肘撞了撞黎王,使着眼色,意味深长地哈哈大笑着,黎王一阵尴尬。

    两人身后,跑过满头大汗追着苍王的梅若雪,他无奈地唤道:“二公子,别闹了,快回房了!”

    苍王却逗着他大叫着:“阿雪,你来抓我啊,抓到我,为夫就跟你回去!”

    长情不忍自家师傅被苍王这般借着酒疯戏弄着,便用眼神看向黎王。黎王只得点头,对他道:“长情,在这儿等我一下,你师娘醉了,我帮你师父将他送回房。”

    罢,飞身落到身形庞大的苍王身旁,一把牵制住他,背起他就往两人的房间送去,身后跟着不停向他道谢的梅若雪。

    长情点点头,听话地捧着那只破旧又烫的黄铜炉,坐在寒冷的室外长廊下,静静地等着黎王回来。百无聊赖下,他点着黎王临走时,塞在他里的那把烟花,看着怒放在眼前的这一簇又一簇的火树银花,脑海中浮现出黎王那深情溺宠的金色眸子,甜蜜的笑容再一次浮上心头。

    自冥府起,他究竟已经漂泊、流浪了多少年了?作为曲长情的这一世,他吃尽苦头、受尽磨难,如今,终于找到一个真心爱着他、守着他、为他倾尽一切之人,从此,他是否就能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余生都能幸福得与他的景修长相厮守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两个讨人厌的声音:

    “哦!傻子,就你一个人啊!”

    “喂,傻子,听你被毁容了?”

    长情头都懒得抬起,而铃兰和铃郎已经坏心眼地恶笑着坐在他一左一右,问道:“傻子,还记不记我们俩个?我们,可是你的好、朋、友!”

    长情对这两人,厌烦至极,便继续装傻摇着头,道:“不,我想不起来了,我们认识吗?”

    铃兰见他果然如传闻般痴痴傻傻,便夸张地叫道:“曲长情啊!太让人伤心了,你居然不认识我们了?你忘了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连向我们借的钱都忘记还了?”

    罢,向铃郎眨了眨眼,铃郎即刻领会,向她回着眼色,道:“曲长情,你向我和我姐姐各借过两百两,你还记得不?你可不能因为变傻了,就把欠我们的钱给赖了!”

    长情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欺负他脑子不好使,向他讹诈钱财呢!他偏着脑袋,努力地想了半天,问道:“两位,我向你们借过钱,可我有的借条?”

    铃兰、铃郎见他脑子都被打傻了,可依旧不好糊弄,便唬道:“我们原本感情这么好,你向我们借钱,怎么还好意思向你要借条?我看你这样子,也拿不出钱来,无妨,你那相好的不是有的是银子吗?向他去要,不就结了?”

    长情心中气极,可脸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嗯,也是,可是可是你们俩,看上去那么穷酸,不像是能拿得出二百两银子的人啊!”

    两人怒道:“傻子,瞧不起我们姐弟俩是不?”罢,两人各自拿出苍王刚发的年终腊赐二百两银票,在长情面前晃悠着。

    长情心中堵得慌,这些钱,明明就是自家景修昨天刚赔给苍王的!为了急着找到自已,他破去北境雪国的百年迷阵,还熔坏兴安府结界,这才赔了那坏心眼的师娘三千两银子。又见这两个魔修,这般可恶地敲诈着自己的嘴脸,简直与他们的主子如出一辙,便道:

    “那好吧,我再向你们借四百两,我写张八百两的借条给你们,届时,我让景修还给你们就是。”

    铃兰大悦,道:“可以!可以!”

    长情道:“你们等等,我进房写借条。”

    罢,他便回房去了,过一会儿,将写好的借条交给铃兰和铃郎。铃兰仔仔细细看过借条上的内容,果然清清楚楚地写着借款人、借款金额、借款日及还款人黎王等信息后,她喜滋滋地收好借条,将中的四百两银票借给他,转身就走。

    铃兰拉着铃郎开心地离去,边走边骂道:“脑袋果然被那玄王打坏了,当真成了个傻子!”

    铃郎却有些不忍,他越走越慢,最后,甩开铃兰的回到依旧坐在廊下等着黎王的曲长情处。

    他蹲在长情边上,有些迟疑地问道:“喂,曲长情,你真得不记得我们了?”

    长情虽笑着,可水晶流苏下的表情却好似带着三分讥讽,道:“嗯,刚才看到你们姐弟俩时,好像有些印象了,毕竟,我们是好、朋、友!”罢,掌心间涌起的火星,又点燃了一个竹筒,将中的烟花扔了出去,绽放出一片火花。

    铃郎有些黯然,再一次确认道:“你真得已经失忆,还有,被那玄王毁容了吗”

    长情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火花四溅的明亮烟花,反问着道:“我的容貌被毁,或是未被毁,我是傻子,或不是傻子,与你们又有何干呢?”

    铃郎看着他水晶流苏后,一双银色的眼瞳明灭闪砾,那双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隐约带着几份笑意,他那看不太清楚的盛世美颜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一时间,禁不住伸出来,想要抚去他脸上的流苏,被他轻巧避过。

    此时,长情听到不远处,黎王唤着他,道:“长情,走吧,陪我看雪景!”

    水晶流苏后的那双银眸即刻闪出了灿若群星的光芒,他一回头,笑着回道:“好,景修,等我,我马上就来!”罢,中闪过一片火星,将剩下的四五只焰火点着后,全扔了出去,拍拍身上的硝石灰,急着站起来向黎王跑去。

    却被铃郎一把拉住他的,他恼火着一回头,此时,水晶流苏在夜空下划出一片晶亮的弧度,长情那半张绝色倾城的美丽容颜一闪而过,看得铃郎心脏猛跳,道:“你子”

    只见长情向他微微一笑,用食指贴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口型,而后甩开铃郎的,化为一阵白色的花瓣雨,飘到黎王的身边,拉着他的臂开心地和他声耳语着。

    留下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中的铃郎,看那条纤瘦美丽的背影,终于找到自已的心爱之人,与他渐行渐远离去的身影,怅然若失着。

    黎王听着自已心上人,在他耳边声笑着,不禁笑骂道:“这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你师叔祖平时都教了你些什么坏主鬼了?不过用来对付这两人,刚刚好!”

    罢,一把捉住他两只冻得发青的,凑在嘴边呵着暖气,心疼道:“不会到里面等着啊,外面这么冷,你还怕我找不到你吗?”

    长情脸一红,道:“嗯,想你早点找到我”

    这可爱的话语,黎王听得心肝直颤,见四下无人,一时没忍住,拨开他脸上的水晶流苏,看着星光下自己的心爱之人,也正在红着脸蛋,秋水涟漪地看着自己时,他便直接吻了下去,越吻越性起,越吻越克制不住,一把将他横抱起来。

    长情被他猛然间抱起,一惊,大叫着:“景修,做什么呢?”

    黎王的眼中,满是情/欲,凑近他耳边,性感地道:“你、、要、做、什、么、呢?”罢,吻上他的唇,堵住他下面的言语,往两人的房内飘去。

    片刻前,被张之恒熊抱着啃了好几口的茜王,终于发了怒,曲起膝盖顶在他的腹部上,一拳头将他打翻在地,好不容易摆脱张之恒的非礼,扭头就往房内跑。

    他脸红心跳,气呼呼地跑回房间后,关紧房门,插上门栓,除了雪国自带的结界外,他又给自已下了两道黑色的结界,这才安心在房内洗漱完毕后,脱下云锦雪衫,散下一头柔顺的长发,拉开窗幔准备上床歇息时,瞬间惊得大叫起来:

    “、道士,你、你怎么在这儿?给、给我滚出去!”

    张之恒早已舒服地躺在被窝内,在茜王的床塌上支起裸/露的上身,不耐烦地呵斥道:“你这修为,真是元婴初期?我早在这儿等你大半天了,你都没发现吗?”

    茜王怒不可遏,拉起棉被赶着他道:“给我下来,立刻、马上,滚!出!去!”

    却见棉被下的张之恒,早已脱了个精光,茜王顿时脸色通红,盖上棉被,抱起枕头僵着身子同同脚往外走着,结巴着道:“可、可恶!你、你不走,我走!我、我去睡长、长情哥哥那、那儿!”

    这下,张之恒火大了,在茜王走到结界时的那瞬间,一把将他壁咚,在他身后冷着张脸道:“从今往后,你除了我以外,不许和任何人睡!”

    茜王叫了起来,转身吼道:“凭什么,道士,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生气?”张之恒一把将他的双捉住,交叉扣在身后,咬牙切齿道:“可巧,我也很生气、很火大!要不,今晚你帮我把气消了?把火灭了?”罢,扯下茜王单薄的长衫,直接用宽大的身子将他压在门背上恶狠狠地吻了起来。

    茜王逃不出他的压制,“唔唔”了半天,快喘不过气来时,张之恒才放开他,拎起他轻巧纤细的身子就往床塌上扔。

    这下,被压在张之恒身子底下狼吻着的茜王慌了起来,用力抵抗着,双推着他的下巴大声叫道:“不要!快停下来!你屡次这般待我,我以后,找回冥界之主后,还有什么脸面伺候她?你、你快停下来,放开我,唔”

    他的话被张之恒吞了下去,片刻后,早已被张之恒揉捏成一团白面软泥的茜王,被他不客气地享用起来了。

    张之恒看着身子底下羞愧地满面妃红色的美人儿,一双凤目内满是水气,哭喊着开始求饶了,这才脸色缓了下来,在他耳边轻声断续道:“喜,以后哪都不许去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

    茜王从开始的骂骂咧咧:“唔、唔道士,混蛋,你给我住”到中途的大声疾呼:“啊!不要,会肚子痛的你这恶棍!不行”

    直至他的叫骂声越来越,最终,转为声抽泣着,向张之恒求道:“之恒哥哥,我不行了饶了我吧,之恒哥哥,我再也不顶撞你了,之恒”

    张之恒赶紧抛下个隔音符,就怕万一被路过的黎王听到,自已又在上他的宝贝义弟后,被他再次打断四肢扔到哪个冰山底下活活冻死。

    而梅若雪与苍王的房间内,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苍王满眼都是醉意,带着三分鄙视,讥笑着自家媳妇,道:“阿雪,莫不是以为为夫喝醉了,你就有胜算了吧?”

    梅若雪被苍王按在地板上,被他死死地钳制在身子底下,不甘地反抗着,道:“二公子,被你上了这么多年了,不公平,你什么时候肯给我上一回?”

    “哈?”苍王不心下一用力,自已那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媳妇痛得眉头一蹙,惊得苍王赶紧松了,压在他背上边扯着他的长衫,吻着他的雪肩,边得意地笑道:“阿雪,都已经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没死心啊?你也别我欺负人,为夫给你会了,可你修为不如我,怪谁?”

    梅若雪欲哭无泪,无力地控诉着:“这么差的技术,这些年都不见你长进,你当我的身子骨,真是铁打得吗?”

    苍王不悦,回道:“胡扯,为夫的技术好得很!我还提点了黎兄,否则,你以为你那徒儿肯这般死心塌地跟着黎王?”

    “什么?”梅若雪白着脸,颤声道:“二、二公子,你就、就这点本事,你还提点别人?你光害我不够,连我徒儿的,也要一并捣腾了吗”

    苍王这下是更加不高兴了,不客气地啃着怀里那白梅花般俊美绝伦,冰雕玉琢的大美人儿,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清淡冷冽的梅香,恼道:“阿雪,你如今,眼中是越来越没有我这苍王了!今晚,为夫这在这儿将你‘办’了,让你好好领教领教为夫的好本事!以后啊,别老是想些不自量力的事儿!”

    梅若雪惊叫起来,道:“这儿?不,不要,这、这儿明天连扶墙都走不了路,二公子,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一回吧,二公子,唔唔啊!”

    随着他的尖叫声湮没在苍王下的结界内,梅若雪又一个痛苦的不眠夜正式拉开序幕。

    不同于张之恒与茜王,苍王与梅若雪,那冰火两重天的情境,黎王与长情的房内,则满满的暧昧春色。

    此时的两人,正忘情地相拥在一起,边激吻着,边相互脱着对方身上的云锦雪衫。黎王脱得尤为卖力,他取走长情覆盖在脸上的水晶流苏,散下他如云似锦般,闪着光泽的浅色长发,细碎温柔的吻一路从他额上的花印落到他雪白的颈窝内,双也没闲着,只是拙的他,半天也扒不下他的一件外衣。

    黎王恼着道:“中看不中脱,以后,别穿这雪国的衣服了!明明是民风奔放之地,偏偏整出这种故作清高,累赘又闷骚的衣服!”

    长情失声笑出,他搂着黎王宽厚硕大,肌肉纵横的身躯,微微抖着,压下喉咙内的干涸感,心解下他自喉咙口一直到腰间的一连串的水晶珠扣,在他耳边道:“就是因为民风奔放,才要穿着这种矜持的衣服,这云锦雪衫的含义,可是象征着纯洁坚贞、洁白无暇的真挚感情,生死不渝,至死不休。”

    黎王的脸色慢慢缓了下来,点头道:“嗯,是我误解了,这雪国貌似风流多情,实则也有像苍王对你师傅那般,痴心百年,忠贞不渝。看来这天下,真情人也是不少啊!”

    罢,将大脑袋枕在长情削瘦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看着他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颈下,以及肩胛骨上涌出的大片红晕时,他性感地催促道:“长情,快些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去,我都忍不住了索性撕去算了”

    罢,用力一拉,长情里面的中衣上的水晶扣子,被他扯坏好几个,滚落一地。随着贴身中衣的褪下,他雪白漂亮如凝脂似白王般散着柔光的瓷白美肌,赫然映入黎王的金瞳中。黎王一把将他揽入怀中,轻咬着他优美纤细,始终如少年般单薄瘦弱的身子,整个阴冷的身子,此时涨得发烫,如块烙铁般紧紧地贴着怀中的美人儿,开始磨蹭着他。

    长情感受着黎王如猛兽般的欲/望在他腹部不停地威胁着他,顶撞着他,双腿有些发软,身子微微颤抖着,差点站不住。他嗫嚅着:“景修,你撕坏了我的衣服,我明日里,穿什么啊?”

    罢,大气都不敢喘上几口,将黎王的中衣脱去,露出他麦色蓬勃着力量与美感的宽大身躯和凹凸有致的霸道肌肉,尤其是腹部那坚硬的八块腹肌,瞧得他口干舌燥。

    黎王在他耳边继续诱惑着,道:“嗯,还有,本王的裤带松一下,对,就这样,拉开就好。”

    在黎王的心上人褪去他下身的衣服后,无意间瞥见那来自冥界的凶猛异兽后,这满房间春意无限的暧昧气氛,一瞬间,戛然而止。

    怀中人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得干净,他迅速拉起黎王的渎裤扎紧,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中衣为黎王穿好穿结实后,捂紧自已的衣衫就往房门口退。

    黎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么好的氛围,眼见两人**,一点就着时,这子,怎么临时变卦了,撒腿就逃了?

    只见长情吓白了脸,边退边哆嗦着道:“景、景修,我终于明白了,那时在青花居,为何会被你上断了气,这、这尺寸,加、加上我师娘的指点,哪、哪是‘上’我?简、简直是在‘上’刑,景修,我、我不行,我办不到的我们,我们俩都冷静些,今晚,我、我睡妃雅那儿”

    话未完,脚底抹油就溜,被眼疾快的黎王一把拽住他的臂,直接将他细瘦地身躯扛在肩膀上,将他甩在床塌上,骑在他身上三下五除二地就脱去自已的衣服。

    接着拉开他身下之人紧紧捂着衣衫的,单将他双扣在头顶,另一,直接掏出他那坏心眼的师娘给的凝膏,边折磨着他,边在他耳边沙哑又性感地淳淳诱骗着:

    “什么呢?长情,我保证,你能温柔地‘包容’下本王!”

    “嗯,乖,你可不想本王找他人练习吧?好了,配合些!”

    “长情,来,深呼吸,慢慢地‘接纳’下我,对、对,就这样”

    “啊!”身子底下的人惊叫起来,一双原本该是清澈美丽的星眸,此时蓄满泪水,神情痛苦下,眼角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滑下。他一口深呼吸,被打断成了好几口,断断续续地抽噎着,仿佛随时都要断气般,肺中吸不上任何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