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特别篇2
他这模样儿,可怜极了,如同是岸边那尾脱水的锦鲤般张大嘴巴,使劲喘息着。他苦苦哀求着:“不、不要,景修,不行了,不要再进来了,我的肚子要被你捅破了不行了,要顶到内脏了景修,景修”而后,他痛苦地开始干呕起来。
黎王哄着他,轻声道:“再坚持一下,你看,我还有那么多没进来呢!别这么娇气,上次你不也这么叫的,结果还不是把我全部‘接纳’下来了”
罢,吻上他的嘴,堵住怀中人声声哀求着他的话语,在他温暖柔软的包裹下,开始肆意享受和掠夺起来,直把怀中人整得痛哭流泪,咬紧牙关忍受着这身心难熬的酷刑。
一个时辰后,黎王心满意足,心花怒放地抱着被他折腾得断了气后又抢救回来,才续上了一气的心上人,迈着轻松的碎步跺到兴安府后面的温泉那儿。
他得意地对着面无血色,埋在他怀里有力无力着的心上人道:“长情,你再让本王‘练习’几次,本王的技术,定能炉火纯青,达到质的飞跃”
怀中人浑身一僵,用尽全力拉着他的衣衫嘶吼道:“景、景修,你确定你是在拿我‘练习’?你、你这简直是拿我上刑啊!棍刑啊棍刑,你知晓不?呜呜我就知道,我那狠心的后娘,会这般阴我,呜呜”
黎王一阵心虚,他岂会不知什么叫什么叫棍刑,此棍刑非彼棍刑,是指直接拿棍子从受刑人的嘴中或内刺入,整根尽没,受刑人肠穿胃烂,受尽折磨后在痛不欲生中死去。
他气短地嚷道:“本王有这么糟糕吗?长情啊,那长城,也不是孟姜女一日哭倒的,假以时日,本王自然能得心应,游刃有余”
“呜呜景修,你不如学那秦王把我弄死算了,反正再‘练习’下去,我迟早要咽气”他伤心道:“还有,景修,我错怪你了,那两天的记忆,不用还我了,省得我想起后,一时想不开,直接把自已给活埋了”
黎王尴尬地笑着,将心上人泡入温泉内,体贴地为他清理着身子。水气氤氲中,隐约可见另两人的身影,正是神清气爽的苍王安慰着自家那憔悴不堪,心情低落的大美人媳妇。
苍王瞧见刚下水的黎王,而黎王瞧见已经扎在温泉内的苍王,打了个招呼后各自挡住身后的自家媳妇儿,都不愿让对方多看上一眼。两人便默契地翻到隔壁温泉池,让下人送上两坛美酒后,压低着声音各自交谈心得和总结技术去了。
留下温泉内师徒两位大美人儿,长情看着自家师傅,如今连腰都直不起来的凄惨模样儿,梅若雪看着亲带大的徒儿,面无血色摇摇欲坠的孱弱样,师徒俩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此时,茜王被张之恒抱了进来,他一路挣扎着,红着脸嚷嚷着:“放我下来,我自已洗,不用你帮忙!”
正着,他推开张之恒的怀抱,轻巧地自他怀中翻落而下,听到温泉池内长情的抽噎声后,眼神闪亮起来,开心地脱去外衣跳进池子,向长情扑去。
张之恒前脚刚想跟着他迈进那边的温泉,后脚就被黎王怒吼道:“你子,跟敢着包子进那池子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苍王也威胁着:“还有你那两条胳膊,就由我卸下!”
张之恒身形一顿,冷眼瞅着隔壁池子的两大魔王,哼了一声。
苍王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下,他没放在眼里,可黎王的修为早已是元婴后期,深不可测,自已都不知道被他废过多少回了,自然是忌惮着他。张之恒咬牙切齿地抬腿迈进了两大魔王的池子里,泡入温泉后,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黎王的酒坛一饮而尽,向他阴寒回道:
“总有一天,我会将张正一的修为尽数传承下来,待我有了与你一决高下的实力后,看你还如何阻挠着我与喜?”
黎王风度翩翩,气质优雅地接过侍女新递来的洒坛,拍开封泥,喝了两口后,悠然回道:“不用我阻挠,就你这家底,待你养得起我义弟后,再来打他主意吧!”
张之恒瞬间气短,元婴后期的修为,他只要豁出命来,总有一天能苦练习得,可自家公主每月花掉的银子,他张之恒踮起脚来,这辈子也赚不到啊!
黎王恶笑着:“在这之前,我会每月追加我义弟的零花钱,我可不能亏待我家包子吧!嗯,张掌门,你看从每月的二千两涨到三千两,如何啊”
张之恒气得再也忍不住,“嗷—”得大吼一声扑上去,两人在温泉内打了起来,在一旁听得汗颜的苍王赶紧将两人分开,开玩笑,这两人打起来,他整个兴安府都能被掀翻。
而茜王,一入池子就向长情扑去,清理完身子后,他一番打闹间突觉腹中不适,便委屈兮兮地道:“长情哥哥,我肚子痛,你给我揉揉”
长情一惊,隐去脸上的笑容,冷着张脸怒道:“那畜生,是不是又对你下了,万一再像上次那样要了你的命可怎么办?我这就让景修宰了他!”
茜王脸一红,一把拉住长情,嗫嚅道:“没、没要我命,我、我没事,道士体贴得很,他没将我怎样”
长情不相信,检查着他的身子,果然除了有些另人害羞的吻痕外,他身子上并无瘀伤红肿,他依旧不放心地问道:“你可有腰酸背疼脚发抖,走路时双腿直打哆嗦?”
茜王捂着脸,垂着脑袋,羞得不敢看向师徒两人,声道:“从、从来没有啊,、道士技术极好,每次都是舒畅得很,怎、怎会腰酸背疼打哆嗦呢?这、这也太扯了吧”
瞬间,终于明白了一些不该明白的真相的师徒两人,凄然对视一眼,这下,两人是直接抱头痛哭了。
梅若雪红着眼眶对长情道:“是师傅不好,让你师娘,坑惨了你”
长情哽咽道:“不、不怪师傅,这些年来,师傅太不容易了,徒儿、徒儿与您一比,觉得景修、景修还是有希望的”
这下,梅若雪愈发得伤心,内心唏嘘不已,他竟然也有一日,会被自家徒弟同情到这番地步,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不如一头撞死。
而另一个池子,怒视着黎王的张之恒,耳尖听到隔壁池子传来的只字片语,瞬间一番推敲后,抓到了黎王的把柄,恶狠狠地奚落道:“义兄,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把心思放在我与喜身上?赶紧琢磨琢磨如何将这技术提升上去,否则我义嫂也太可怜了,迟早忍不下去,甩了你另觅良缘”
黎王脸上瞬间黑灰,扔下洒坛就要和张之恒开打,苍王一惊,他可没多余的银子再去修自家后院的这两个百年祖传的温泉池子,便赶紧劝着架,且为黎王辩护道:“张掌门,什么呢,黎兄的技术指导可是我苍王!您这话,可是连我也一并拉下水去了!”
张之恒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恍然大悟,作死道:“难怪梅若仙师昨天起这么晚,他这哪是晕睡,简直是晕迷!义兄大人,刚才我可真是错怪您了,您与苍王殿下一比,多磨练磨练,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这下,苍王也“嗷—”得大吼一声,向张之恒扑了过去,今晚,就算是炸了我这百年祖传的温泉池子,也要灭你这乳臭未乾的毛头子!
黎王也不客气,拿起洒坛就帮着苍王狠揍张之恒,二对一,肉博战,两人轻松打残张之恒,一人一条腿,拖着鼻青脸肿,晕死不醒的他直接往后山扔去。
温泉内水气朦胧,另一池子内的三个大美人儿听得心惊胆颤,梅若雪与长情各自开口问道:“二公子,你可是在与人打架?”“景修,你可无恙?”
而后,听到温泉后山处传来苍王与黎王那遥远的声响:“阿雪,为夫扔只臭虫,去去就回。”“长情,不必担心,我埋掉这畜生后马上回来!”
茜王大呼不妙,连声喊道:“道士,道士喂,怎么没声音啊,别吓我!”他即刻心生不详,从温泉浴池内爬出,随意披上件外衣后,一路向黎王与苍王方向追去。
长情在后面喊道:“妃雅,别顶撞景修,想想你下月的零花钱”
茜王一个趔趄差点摔着,他边跑边想着,也不知道道士错什么话得罪这两大魔王。却听半晌后,后山方向传来茜王的惊呼声,以及向着黎王大吼道:“赢勾,搞什么!为什么把道士就地掩埋了!他到底是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
“赢勾哥哥,我错了,耳朵,别揪我耳朵嗯,埋了就埋了我知道了,我不挖就是”
长情与梅若雪白着张脸各自惊悚地对望一眼,心中尽满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张之恒惹得两大魔王齐齐向他痛下狠。
翌日一早,贴着床榻最内侧,特意离黎王远远的长情醒来后,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被搂在了黎王的怀里一觉安睡到天明。
他红着脸在熟睡的黎王唇上落下一吻,声道:“早上好,我的景修。”便轻轻脚地翻过他,支着酸痛的腰板去膳房为他做早膳去了。
而茜王,不知从哪儿借来把铁锹,挖了半宿,才将被两大魔王快要深埋到地心去的张之恒挖了出来,抢救半天才将他一条性命捡回。他将张之恒偷偷藏在自己屋内,不得已,向早起的长情求救,长情只得瞒着黎王帮茜王料理着张之恒的伤势,临走时,还留下半瓶南海秘药接骨散,嘱咐着茜王一日至少两次,给被黎王打断了腿脚的张之恒上药。
辰正时分,长情端着亲包的三大碗肉馅饺子给黎王端去,并唤醒了他。黎王被这香味诱得食欲大开,一连吞下二碗,吃得浑身发热,通体畅快,便夸道:“长情,这是什么馅儿,怎如此鲜美?”
长情帮黎王梳着他那头打着卷儿的毛糙长发,笑道:“嗯,你刚才吃的那两碗,一碗是去了腥的羊肉馅,另一碗是鸡肉冬笋馅的,剩下没吃的那碗,是鱼肉馅儿的,我想着也不知道你爱吃哪种,便包了三个味的”
“鱼肉馅儿的?”黎王两眼冒金光,抬就去取那第三碗时,苍王大步踏入黎王的房内。
只见他中气十足地道:“黎兄,起身了?今日你我一起打猎去!咦?好香啊?是饺子啊,可巧,本王最喜欢吃饺子了!”
罢,直接坐在黎王对面,从他下夺食而去,“哧溜”数声,将黎王最爱的鱼肉馅饺子吃了个精光,连汤水也不放过,喝个碗朝天后惊呼道:“我兴安府竟然还有这等好艺的厨子?”
见黎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他那双金瞳中下一秒能流出血泪来。苍王关心道:“黎兄,您这是怎么了?”
黎王没好气地掩饰道:“没事,没睡好,有些头痛而已。”其实他头并不痛,只是被苍王抢走最后一碗鱼肉馅的饺子心痛着。
长情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之事,抿嘴而笑着,帮他用梳子一路轻轻按压着头上的风府穴、率谷穴至风池穴,而后笑问道:“景修,头痛好些了吗?”
黎王舒服地直哼唧,享受道:“舒服,这边这边,帮我再按按”
苍王见两人你侬我侬着,也不便多打扰,便起身离去。黎王怔怔地看着第三只空碗,凄风苦雨道:“本王,没吃饱,还饿饿”
“嗯,怕你吃不饱,多包了几个,你等着,我再下两碗给你端来”长情话都没完,就被黎王一把死揽进怀里,将大脑袋埋在他胸口,沙哑道:
“快点与本王结为双修吧,本王每一天、每一夜都害怕着会突然间失去你,如今若是离了你,本王都不知该如何独活下去”
长情为他束好发后,推开他,声在他耳边道:“好,待我为师叔祖守完孝后,我便与你结为双修。”罢红着脸去膳房为他下饺子去了。
黎王看着他的背影,高兴地道:“好,一言为定,我定要为你办个风风光光的修礼大典嗷呜这是什么鬼,走开,走开,别过来,信不信本王一脚踢飞你!”而后,黎王左闪右躲着房间内那只向他摇着尾巴,叼着他衣服下摆不肯松口的白色奶狗,连声怒吼着。
年夜的中午,已经在雪国住了四、五日的黎王和长情,茜王与包成个粽子似的张之恒,告别梅若雪与苍王后,正欲御剑飞回凌云天宫时,被不知死活的铃兰、铃郎截下,向黎王讨要讹诈曲长情写下欠条的八百两银子。
黎王看向长情,长情无奈地向他笑笑。黎王回道:“若真是我家长情欠下的,我加倍还来就是,可你们要是欺他失了记忆,诓骗他的话”
“怎么可能!”姐弟俩同时叫了起来,道:“这都有这子写下的欠条,我姐弟俩岂会诓骗他?”罢,向长情吼道:“对吧,傻不,曲长情!”
长情隐在水晶流苏后的脸上满是无辜,道:“景修,我不知此事,我也从未写过什么欠条,更不曾向这两人借过钱财你们俩,分明是在向景修敲竹杠!”
“放屁,傻子,你的借条还在我们姐弟俩上呢!我们若是敲诈你,另赔你八百两银子!”罢,铃兰将几日前长情写的欠条抖开,展示向众人。
苍王气得一张脸都发黑,怒吼着:“你们两个想钱想疯了的东西!拿着一张白纸就来向黎兄要钱,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白纸?”铃兰将中的借条翻了过来,仔细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鬼吼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张借条,怎么成张白纸了?对了,这子狡猾得很,定是他搞得鬼!”
罢,向长情冲去,欲拎起他的衣襟就骂人,长情赶紧躲到黎王后面。苍王脸都气绿了,吼道:“还嫌丢脸没丢够是吗?给我滚!”
铃兰、铃郎见苍王勃然大怒,吓得刚想滚出去,长情便在黎王身后伸出个脑袋,提醒道:“你们刚才的,另赔的八百两呢?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岂能睁眼瞎话?”
这下,铃兰和铃郎怂了,一穷二白的两人,怎么拿得出来这八百两?前几日被长情借去的四百两,原本就是两人的全部家当了,只得缩着脑袋,模样儿狼狈地向苍王求助着。
苍王颤抖着从身上摸出八百两银票,递向曲长情后,向黎王道歉着:“黎兄,我管教下属无方,让这两个兔崽子竟然敢敲诈到黎兄头上,实在是汗颜啊!我自会罚他们三年无月饷可领,禁足一年,让黎兄见笑了!”
长情却将这八百两银票连同上次的四百两银票,又另加三千两,全塞到师傅梅若雪的上,红着眼眶声道:“师傅,待在这雪国,实在是太委屈您了这些银票,您自己留在身边,别上交给我师娘,万一有事您也好救急。若真是缺钱,您千万别不好意思,找我与景修便是,师傅”
罢,依依不舍地告别梅若雪,与黎王及茜王、张之恒四人御剑而去。
留下拽着四千多两银票的梅若雪,满脸满眼的心酸与神伤,在冷风中杵成件人形冰雕。风水轮流转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接受他徒儿的救济,一时间,真想拿根绳子吊死自己得了。
三个远婴修为的妖怪们,不到二个时辰,竟然就已经飞回到凌云天宫了,长情这吊车尾的,自然是被黎王护在怀里,一路蹭回逻些城。
傍晚时分,刚回到凌云天宫的茜王便缠着长情,不停地问道:“长情哥哥,你可是使了什么段,将这借条变成了白纸?莫非真是什么妖术?”
长情笑道:“我哪会使什么妖术,这是以前帮着我师叔祖,一同研制出来的一种特殊的画符药水,原本想着用在万象星罗宗上的双重符箓上,可惜,这双重符箓尚未出世,师叔祖就去世了,都是我的错啊”罢,他黯然下来。
张之恒一震,道:“双重符箓?莫非仅用一张符箓,就招出两种五行之力?”
长情点点头,张之恒倒吸一口冷气,这星轨,果真是一代鬼才,加上这聪明绝顶的曲长情,两人倒腾出来的这符箓若真是问世了,那天下还有谁是九天玄宵派的对?老天开眼,还好让这恶星轨死得早!
茜王继续缠着长情,道:“长情哥哥,这药水是怎么制得啊?告诉我好不好?”
长情与黎王一样,向来对他疼爱有加,便取出一瓷瓶,道:“这里还剩下些,不过不多了,这制作方法,简单,但我只能告诉你大概”罢,俯在茜王耳边一番耳语。
张之恒赶紧竖起耳朵听着,见茜王惊问道:“真的吗?揉面团后的水加盐巴还有将海藻捣碎混入烈酒”
“嘘—声点!”长情道:“这可是师叔祖试验无数次才成功的配方,若是被他人学去,用到邪路上,可是要闯下大祸的!”
茜王赶紧点了点头,由衷地赞道:“长情哥哥好聪明啊!”
而张之恒却是找到了生财新招数,若是以这种段让他门下的一千多弟子去仙门百派四下借款敛财,还怕骗不到银子?待有了钱,他便能腰板挺得倍儿直,光明正大地向黎王讨要茜王,一时间,做着春秋大梦的他不禁开心地笑出声来。
一旁的黎王却冷眼看向低头暗笑打着鬼主意的张之恒,冷不防地又踹他一脚,张之恒怒吼着再次向黎王扑去,若非是长情和茜王一人抱着他一边的身子,张之恒差点再一次被黎王打断四肢扔出凌云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