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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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女夏月声音极大, 指着李妈妈的鼻子,很是尖酸刻薄。

    王府里谁不知道这位西北王妃住来这里,是想要接近王爷,给她们王妃找不痛快的。

    李妈妈是江瑾瑜的人, 她自然是要向着自己的主子话。

    “这位姑娘, 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李妈妈也不怕她的刁难,“你要是觉得怠慢了, 尽管去王爷那告我的状, 只是王爷如今和王妃住在别处, 姑娘想见王爷一面恐是有些难。”

    她这话的是侍女, 却也都能听出来是意有所指。

    “你!”夏月气得想扬巴掌, 刚扬起手却被李妈妈抓住。

    “啪”的一声,李妈妈反手就是给夏月一个巴掌, “姑娘,你主子没教会你规矩就把你带了出来, 可我却不许你在永安王府撒野。”

    夏月被李妈妈这一巴掌给懵了,“你敢我,你知道我主子是谁?”

    李妈妈心里冷笑, 不就是寡妇的狗吗?仗着皇上在背后给她们撑腰,就敢这般的目中无人?

    “自然知道你是西北王妃的奴才, 可这是永安王府,你不分青红皂白伸手人,难道我还不能自卫吗?”

    若夏月没有先伸手, 李妈妈也是不会动手人的,但因为是夏月动手在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自然也不用客气。

    她背后有西北王妃, 她李妈妈背后还有永安王妃,都是奴才,她才不怕这个狗仗人势的蹄子。

    “夏月。”这时白紫鸢从马车上走下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紫色衣裙,高高挽起的头发上插着金钗步摇,她并未将李妈妈放在眼里,周身带着一股子高不可攀的气势。

    李妈妈虽听这位西北王妃和她们王妃长了一副相似的面孔,可亲眼所见还是被惊到了。

    可除了有几分相似之外,她们王妃眼里透着和善,可这位却一看便是心机颇深,尽是城府之人。

    白紫鸢走过去,将夏月拉到她的身后,“不必和个下人一般见识。”

    李妈妈以为她了西北王妃的人,白紫鸢会生气,可没想到白紫鸢远远要比她想得城府还深。

    明是生气却不表露出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她口口声声你不懂规矩。”白紫鸢语气淡淡淡却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那我便要请王爷评理,到底是动手人的不懂规矩,还是被的不懂规矩,我想在王爷心里自有衡量。”

    “不是刚才我见不到王爷?”她看向李妈妈,唇角勾起一丝笑,阴森又可怕,“若我去见王爷,让他处死你,你觉得我能不能做到?”

    其实今日这事,若不是白紫鸢的人先挑事,李妈妈就是再不喜欢她们,也是决不会主动惹事的。

    她就是觉得主子不在家,这女人一来就耀武扬威的,她替主子不平才了两句。

    不过到底人家有主子撑腰,主子下来三言两语就有意要她的命,李妈妈虽知王妃定然会维护她,可王妃若根本不知道此事,西北王妃在王爷面前颠倒黑白,她岂不是真的没命活。

    李妈妈想到这,再加上白紫鸢刚才那般的威胁,险些腿软摔在了地上,好在她年纪大也是经历过事的,最后撑住了自己没有给王妃丢人。

    江瑾瑜在轿子里听到了全过程,是谁先挑起的事端她一清二楚。

    白紫鸢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想拿捏她的人,还想去容承那告状?

    “西北王妃在别人家里,好大的威风。”她下了马车,径直向白紫鸢走去。

    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裙,裙角和袖口都绣着栀子花,头上陪着羊脂玉簪,清新雅致,仿若是天山上下凡的仙女,让人见了有种清新之感。

    王妃回来了给她撑腰了,李妈妈心里大喜,方才软得腿眼下也不软了,她抬头去看,便是对上了江瑾瑜的面容。

    李妈妈在心里感叹,虽然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又如何,孰是孰非,谁善谁恶,在同样的一张脸下,也依旧能分辨的清楚明白。

    她不喜欢西北王妃那双满是算机恶毒的眼神,她还是更喜欢她们家王妃那一双清澈的,没掺有一丝杂念的眼眸。

    她听王爷娶王妃,曾是把她当作替身。

    可这替身要比那个最初的人好上太多倍,王爷慧眼识珠,自然会分辨出那一颗是明珠,那一颗才是揣了心机的坏石头。

    白紫鸢是知道容承和江瑾瑜都搬出去住了,所以她才纵容她的侍女找茬,其实就是想要给这些下人们一个下马威,在一开始的时候给他们立威,不让他们瞧了她。

    想着王府此刻没人,有她在她的侍女也不会吃亏,她是主子,若是事情闹大她也能把黑的成是白的,白的成是红的。

    她是西北王妃,后面又有皇上撑腰,容承自然也不会为难她。

    可白紫鸢没想到这个时候,江瑾瑜会来。

    昨儿她虽然强装淡定,没有当场和容承发生争执,可是她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眼里的那种惊讶和震惊她却看得清楚。

    她仔细量了江瑾瑜一圈,原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肯定要哭红了眼睛,一夜未睡,面容憔悴。

    可此刻的江瑾瑜面色看起来,不但没有不同,似乎比昨天见到时还更红润了几分,怎么会这样?

    江瑾瑜昨晚睡得好,梦里还有容承搂着她,早上起来就吃了一大碗瘦肉粥和肉包子。

    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她一般很少有这么好的胃口,所以她今早起来后,觉得精神特别的好。

    白紫鸢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她却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江瑾瑜可以用光彩照人来形容,简直就像是一朵娇艳盛开的芙蓉花一般,她竟觉得自己被她比了下去,失了几分颜色。

    “永安王妃怎么这么,我是主,她是奴,她了我的人,我她几句也不为过吧?”

    白紫鸢不动声色,她闭口不提是她的人先挑起的事端,故意护短。

    “是西北王妃的侍女动手在先,难道李妈妈不还手,还等着她的巴掌过来吗?”江瑾瑜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觉得谁了人谁就理亏,谁挨了谁就变成了弱势,就该被围护吧?”

    “你刚才口口声声要见王爷,找王爷评理。”江瑾瑜拿出了分毫不让的架势,“王爷向来不管府里内务,这王府的事皆由我掌管,西北王妃觉得此事有冤,尽管与我来,西北王刚刚去世数月,王妃可莫要让在天上看着你的西北王失望寒心啊。”

    江瑾瑜这话莫明让白紫鸢了一个机灵,她想起西北王死时那双充满怨念的眼神,她便下意识身体开始发抖。

    江瑾瑜并不知白紫鸢的心虚,她只是想警告她,她的丈夫刚去世不久,她就这般费尽心机的四处勾人,没事就想去见容承,也不怕对不起她死了的丈夫,泉下有知不能瞑目。

    白紫鸢的面色发白,江瑾瑜也不再吓唬她,毕竟是客,吓出病来就不好看了。

    “李妈妈,给西北王妃安排了哪里?”毕竟刚才她的侍女是因为安排的地方不好,才挑起的事端,既如此她也不能不闻不问,万一真的是下人怠慢了客人呢。

    李妈妈道:“回王妃,奴婢将西北王妃安排在了南林院,那座院子雅静别致,是王府里一等一的好院子,并未怠慢王妃。”

    南林院,江瑾瑜知道,她和容承的住处都在西侧,容承的书房也在西侧,南林院的确是一处不错的院子,但离容承很远。

    就算是容承住在王府,白紫鸢若是住在哪里,没有刻意接近的话,是根本遇不到容承的。

    李妈妈就是故意安排了这个一个院子,好让这坏女人没有机会勾引王爷,虽然此刻王爷为了避嫌搬出去住了,但她可是王妃的忠仆,自然想得长远。

    江瑾瑜如何不知这是李妈妈故意安排的,她在心里不由得多赞赏了李妈妈几分,这般做法甚合她的心意。

    她当然不愿意白紫鸢住的地方离容承太近,当然是越远越好,南林院刚好就符合了不怠慢客人,又把客人安排的远这所有的条件,李妈妈真是有心了。

    “南林院是个不错的院子。”江瑾瑜道,“比我住的院子还要大上一些,这样的住处西北王妃若还不满意吗,那不如我叫人给你安排个更大的宅院,我永安王府里便没有符合西北王妃能住的住处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住在别处安全也还是一样会保证的。”

    江瑾瑜这是明摆着要撵她走,白紫鸢如何听不出来,夏月先进了王府带人搬了些东西过去,也探了一圈王府的情况。

    得知她们的住处被安排得离容承的住处很远,远到根本在府里遇不见的那种,她这才让夏月去闹,目的就是想要离容承更近一点。

    毕竟她以后都是要住在这里的,自然要为自己做长久算。

    可江瑾瑜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要让她自立门户,她好不容易住进王府,怎肯去别出住。

    “皇上下旨让我住进永安王府,出了这府门住去别处岂不是抗旨。”白紫鸢搬出皇上来压江瑾瑜。

    她知道南林院很大,若是她非要换个地方住,传出去只会她这个客人挑三拣四,不好伺候,让容承知道了也不会留下好印象,于是她见好就收。

    “那院子我还没见到,都是下人与我的,既比王妃的院子还大,我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这时夏月也赶忙开口解释,“是奴婢觉得永安王身份贵重,王府富丽堂皇,这院子自然要比咱们的西北王府大上许多,所以才错怪了李妈妈,是夏月不知深浅了。”

    夏月这么一解释,自是给足了主子的面子,白紫鸢道,“你这丫头的确不知深浅,就罚你今晚不许吃晚饭。”

    夏月道:“是,奴婢知道错了。”

    江瑾瑜觉得这惩罚就像是挠痒痒,白紫鸢就算有意围护自己的下人,可做戏也要做真一点吧。

    “西北王妃这惩罚有些轻了。”江瑾瑜不紧不慢的道,“这般搬弄是非的奴婢在我永安王府,最最少也要仗责四十,赶出王府发买。”

    夏月吓得往白紫鸢的身后躲,“王妃。”

    白紫鸢有些不乐意了,“王妃这惩戒有些太狠了吧,这不过是无心之举而已,何故至此?”

    无心?江瑾瑜看向白紫鸢,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质问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你我心知肚明。

    她想要一来王府就给众人来个下马威,江瑾瑜便要让她知道知道,她这是在谁家的府上做客,主人是谁。

    “西北王妃也是一家主母,竟不知府里的风波,大半都是下人碎嘴导致的,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西北王妃竟不懂,难怪你身边的丫头这般没有规矩。”

    既不懂规矩,江瑾瑜就让李妈妈给她好好立立规矩,李妈妈黑着一张脸,将王府的规矩从头到尾了一遍。

    白紫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这事因她的侍女碎嘴而起,她又无法反驳。

    江瑾瑜也没时间在这里陪她圈圈,一个摆明了心思想要夺她男人的情敌,若不是看在她身后有皇上,不好轻易得罪的份上,江瑾瑜连个好脸色都不要给她。

    “我还有事要处理,西北王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李妈妈就是。”她完也不再理会,径直去了西萱院。

    鸣娟目睹了全过程,跟在江瑾瑜的身后大喊痛快。

    她昨日还担心王妃会因此心情不好,一蹶不振。

    可没想到王妃竟然生龙活虎,就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还把西北王妃气得,只怕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她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主子的心实在太大。

    江瑾瑜果然心大,她取了账本和一些她常用的物品后就回了新家。

    有容承的话,刘管家已经把庄子和商铺的账本都送了过来,只差江瑾瑜亲自接手。

    王府里的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就是银钱常常周转不灵,上次从通疆带回来的东西买了不少的银子,可要供给这么大王府每个月的开销,光是这一批货肯定是不行的。

    她的镖局应该快开业了,可她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镖局上面,万一朝廷的公文晚了一两个月批下来,王府岂不是有要沦落到喝西北风?

    所以江瑾瑜还是准备在容承的商铺和田庄上下手,容承那般的挥金如土,她不相信刘管家的是真的。

    她总要清楚明白的知道商铺的流水,进出帐才能知道刘管家的话到底真不真。

    看了一上午的账册,江瑾瑜觉得身子又饿又乏,中午她点了糖醋鱼和清炒竹笋。

    顾白躲在暗处看着江瑾瑜把一条鱼吃得只剩下了一根洁白的鱼刺,就连汤汁都沾着肉吃了。

    他不禁感叹,王妃的胃口实在是太好了。

    吃过了午膳,到了下午江瑾瑜就开始瞌睡了,什么账本不账本的,她就只管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等再醒来,日落黄昏又到了吃晚膳的时候,昨儿江瑾瑜吃了半只鸡,克化不掉晚上肚子疼。

    她睡得沉,尽管胃疼却也没醒,而且她刚觉得疼容承就给她揉了肚子,所以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事,但容承吩咐了厨房,晚上不可给王妃做不宜消化的东西。

    江瑾瑜晚上点了红烧肘子,又是个荤得她在夏日里连看都不会看的一道菜,可她现在就是想吃。

    王爷才警告他们,晚膳不可做不易消化,结果王妃就又点了红烧肘子,这可为难坏了厨师。

    大热的天急得满头大汗,这时有人出招,养猪的农户为了多买银子,猪一般要养到上百斤才会杀了买银子。

    可这样的猪,猪龄大肉质就会老,若是用十几斤的嫩猪,猪肉质细嫩,再经过长期的炖煮,将肉煮烂入味,这肉就变得好消化的了。

    厨师一听,立马差人去办了,江瑾瑜哪里知道,她的一句话闹得厨房人仰马翻,还牺牲了一条猪的性命。

    她吃得开心又满足,吃了晚饭江瑾瑜靠在窗下的罗汉床上,旁边放着驱暑的冰,她继续看她的账本,只是看着看着,她就靠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屋里燃着烛光,鸣娟见主子睡了,心里虽然疑惑着主子最近实在是太能睡了,但也没有扰,就给她搭了薄被,将屋里的灯都熄了,自己也去了外间睡下了。

    容承忙了一整日,他心绪不宁,原本半日能做完的事让他生生拖了一日才做完。

    王爷一向做事效率极高,路秉就没见过王爷这般心不在焉的时候。

    容承想着,他已经按着那人儿的要求,让她冷静的想了一日半了,也不知她想清楚没有。

    容承心里有点复杂,他想这人儿快点想好,可又怕她想着想着对他心生失望,想要离开他可怎么办?

    她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被淮安王妃威胁,不受重视,,只能依偎着他生存的外室女了。

    如今的她有龙翁这个外祖父撑腰,就算是不依靠着他也能过得很好,她完全有能力一走了之。

    有了这个想法,容承更是坐不住了,他回了府让路秉把顾白叫出来,他真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人儿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如果那样他一定会疯掉。

    “王妃今日怎么样?”容承已经不用话了,路秉就替他问了,反正王爷叫顾白来,肯定是要询问王妃的情况。

    顾白是容承安排贴身保护江瑾瑜的暗卫,所以他不会被禁锢在王府里,而是随时跟着江瑾瑜,她身边所有发生的事,他都清楚。

    顾白一五一十的先了早上在王府门口,两个女人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显然这一场较量最后他们王妃胜出了,而另一位被气的想要破口大骂还要维持端庄形象而隐忍着,只怕要出了内伤。

    容承听了之后,面色阴冷。

    他就是为了不想让这人儿不痛快,才搬出王府和她独住,可没想到白紫鸢刚到门口,就惹出了这么多是非。

    他今日探了皇上的意思,还是有意让他娶白紫鸢,皇上的态度坚决,容承当时还想因着有三年守孝,他还有时间想出对策。

    可如今他才意识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这人夹在他和江瑾瑜之间这么搅和,他和这人儿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他是一刻也不能再拖下去,只能快点想办法。

    “西北王的死,有消息了吗?”

    路秉道:“正在查,不过西北王死得蹊跷,因西北王妃生有世子,所以死后势力全部都归顺西北王妃,如此看来,这其中最受益的人就是西北王妃。”

    容承也觉这事蹊跷,“继续查,本王不要猜测,要证据。”

    路秉:“是。”

    之后顾白又了江瑾瑜回来之后看了一上午的账本,午膳吃了一条糖醋鱼,睡了一下午,晚上吃了大半个肘子,如今又在睡觉这些事。

    容承一听大半个肘子,“不是不让厨房再做油腻的给王妃吃。”

    顾白觉得厨房也是冤枉,就解释了一下是只猪,虽然听着吓人但其实肉没多少,而且非常的嫩,很好克化。

    容承也知厨房不敢违抗王妃的意思,能想到用猪来做,也是费了心的,如此这事也就罢了。

    不过这人儿的心倒是和大海一般的宽。

    他因着这事每日吃不下,睡不好,连公务都没了心思去处理,生怕这人不肯原谅他。

    可她却能吃能睡,好像没这回事一般,而且从昨日一直到现在她都没看见他,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真想找这人儿好好质问她一番,这一天下来做了那么多事,可有一刻想起过他来?

    容承心里有一种失落感,那种被自己女人遗忘,不被重视,不被放在心上的失落感。

    “路秉你觉得王妃她心里有没有我?”这个问题容承实在是憋在心里太久了,他问了自己无数次没有答案,就只能去问路秉。

    “王妃心里自然是有王爷的。”这点路秉还是可以肯定的。

    “理由?”路秉的信心十足,可容承却对自己没这么大的自信。

    “您看王妃虽然想要冷静的考虑和您的关系,可她人还在您身边啊。”路秉一本正经道,“她既然愿意留在这里就明她下意识还是希望和王爷和好的,属下觉得您得太平歌词该尽早提上日程了,没准王妃听完就原谅您了呢。”

    容承觉得路秉得很有道理,这女人虽然不理她,可至少人还在,没走就明事情还没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而至于唱戏这件事,容承能文能武,除了天生对复杂的山林有些容易失去方向之外,就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事。

    而且事事他都能做得很好,出类拔萃出,可他活了二十年,唯一没有接触过的就是唱戏。

    对他来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他也想赶紧学会。

    他是个什么事不做便是不做,做就想要做好的人,所以短时间内他还不能拿这事博得她的原谅。

    才艺暂时拿不出手,可容承的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惦念着那个女人,特别是每到夜深人静的该睡觉的时候。

    容承翻窗进了江瑾瑜的房后,发现这人儿今日竟是睡在了罗汉床上。

    虽然身子盖着薄被,可到底是在窗下,晚风有些凉,她的身子又畏寒,他便是把这娇的身子抱回到床上去。

    人儿身子柔软又自带芳香,容承把她抱在怀里便就不舍得放下了。

    屋里昏暗,容承只能借着月光隐约看见她的面容,可就只是这隐隐的月光下的她却也还是美得不可方物。

    江瑾瑜也不知自己这几日为何会这般的畏热,所以她今日的穿着比昨日还清凉。

    因为是在自己的房里,她就只穿了件薄薄得纱衣,纱衣薄得透明,虽然容承看不真切,可两处凸起明显且浑圆柔软。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人儿竟然没穿衣。

    容承身子一怔,手也僵在了那里。

    硬挺的樱桃还在,他这手是该收起还是该落下?

    他自我斗争了许久,最后还是做了把真正翻窗入室的登徒子。

    江瑾瑜其实并没有没穿衣,只是带子系得有些松,容承抱她去床榻的时候就滑落了。

    容承知道他这样做不对,他一向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可自从遇到这人儿,吃了她的软糯,就变成了个在这方面,和他的王妃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了。

    今早他还告诉自己,他不能再这么偷偷摸摸的潜入她的房里了,可晚上他就将早上的念头全部抛在脑后了。

    人儿太过香甜,他已经许久没有吃到了,衣衫落了一地,如今他抱了个满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便是下意识只想要索取更多。

    江瑾瑜迷迷糊糊的,她闻到了容承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好闻又安神,于是她勾着容承的脖颈,半梦半醒得就被容承吃了个干净。

    容承原以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女人又哼哼唧唧的,她会醒呢。

    他心里还在担忧,害怕她醒来会怪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要了她。

    可江瑾瑜却被容承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就这么冒了一身的香汗,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容承发现这人儿又睡了,他心里竟有一丝庆幸。

    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明是在和自己的妻子做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竟有一种偷情的错觉,忽觉得有些可笑。

    “是谁?”

    这时房门吱嘎一声被开,鸣娟听到了里间内室的动静,她睡在外面虽然听得不真切,可还是觉得不对,便提着一个大花瓶,抓贼似的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

    屋里昏暗,床上又放着纱帐,鸣娟看不真切床榻里的情况,却看到了扔了一地的凌乱衣物。

    这一刻她更是认定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趁夜里闯进王妃的房间,竟起了想要欺负她们家王妃的念头。

    鸣娟急红了眼,举起花瓶只想去砸死这个不要命的坏男人。

    容承透过纱帐,借着月光看着鸣娟一步步向他靠近,然后拿着花瓶向他砸来。

    他虽然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半夜翻进了媳妇的房里要亲亲,可为了避免闹出更大的动静,给自己挽留最后的颜面。

    他在那花瓶即将落向他的最后一刻,冷声道:“是本王!”

    作者有话要:  昨天没更新,今天补上,我会保持日更,如果有一天没更也会补上,么么,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