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微星(修)
什么意思?
你当域火是吃素的,大人刚拓宽了新疆土,那广播剧的作者能不被扒得干干净净?
“不会吧,你又没干啥事,扒就扒,没准,你写的那两本还能蹭一波热度,再赚一笔,你是不是,茶老板?”
“是你个大头鬼!”
苏茶不理她,往下滑视察一下评论,不出预料,评论疯成一片了。
「啊啊啊,我看以后谁还敢揣测大人是油腻大叔!我往她家送□□!」
「姐妹,就我发现绝世好腰吗?」
「楼上,手更可!!不是爪子,是真的手!」
「生疏啦哈,穿那么多!!」
「对不住了姐妹!jpg猫,口水,配字:有一一,我就是馋他身子了。」
「!!危险发言!」
「大胆狗贼!拉去乌拉山剿匪,呜呜……然后我上!」
除开这些,也有些理智的。
「就我觉得这个作者眼熟吗?」
「破案了,芜光的大佬,仅有的两本中长篇,现在还在金榜挂着!」
「这题我知道!收订比一比一的大佬!」
……
“哎,你大号居然没有关注你家大人!”林夕一眼就看到左下角+关注那个地方。
“当然不能,爆马太羞耻了。”
林夕叼了根饼干棒,半瘫在位置无所谓道,“哎,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你家大人这么多粉丝,他总不会那么闲盯着粉丝滴溜吧。”着她换了副痛心疾首的语气,一句一捶,“不过,再瞧瞧你号的名字,猪胚,我的天,这是什么学鸡称呼。”
你才是学鸡!
猪它不可爱、不香吗?
听骨链妥妥的神仙大白菜,为了表达必上之情,她本来想叫猪崽来着,但太掉价了,就换成了猪胚,可爱又上头,就连称呼,也是一次就通过了!
看她吃得起劲,苏茶顺了一条,刚叼进嘴,就察觉周围有些骚动,还没扭过头,就听到有人在叫,“茶茶。”
苏茶:……!
“天,谁叫得这么……”林夕抖抖浑身的鸡皮,槽没吐完,就被一边的苏茶撞了下。
那力气,那角度,和她上课瞌睡被人撞醒的动作一模一样,林夕立即撑着扶手坐起来,条件反射地扫了下苏茶那个方向。
苏茶飞快地将那咬了一口的饼干棒丢给她,拍拍嘴角的饼干屑,一副文艺少女的姿态转过身,笑得谄媚:“好巧啊。”
谁啊……林夕狐疑地探头看。
我去,帅哥!
林夕摁了弹簧似地缩回脑袋,麻溜地躲在苏茶背后理了理头发。
“行了,别整了,快往里面坐一个位置。”苏茶抓住林夕的手臂,表情比被狠狠宰了一顿还要惨烈。
“谁啊?”林夕用气声问。
“姐妹,你先别问了,回头再跟你解释,拜托拜托——”
有奸情……
林夕装作漫不经心地划了苏茶身后的男人一眼,趁火劫,“新开的那家日料……”
“行行行,您是祖宗,随意吃,赶紧往里面坐!”
但苏茶错了,褚醉招蜂引蝶的能力,啊呸,是人格魅力,显然是极其大的。
这人都坐下来了,也抵不住偷偷往这边暗送秋波的眼神。
苏茶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的。
她可好久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了,手机里唯一一张他的照片,还是她趁他不在偷偷拍的,毕业证上那个红底照片。
她没发现,自己不经意抠扶手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的纠结。
仔细点,从侧面还能见到她的嘴唇在幅度地啜动。
褚醉眼底含笑,从口袋里勾出下车前脱下的口罩。
“茶茶。”
“嗯?”苏茶下意识应下,视线在他脸上一弹,很快就落到他胸前的扣子。
“口罩歪了,方便帮我弄一下?”褚醉微侧身。
歪了?
苏茶视线往上挪。
确实是歪了。
“可以。”苏茶捻着左边稍微低下去的部分往上提,无意碰到他脸上的皮肤,登时动作一顿,心虚地向上一瞟。
两人视线一交汇,苏茶就被烫似地收回手,“对不起。”
“没事。”褚醉似乎不介意,调整了下,便两手交握反扣在膝上。
旁边全程看着的林夕心里一万字草泥马在狂奔,苏茶一坐正,就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吹须瞪眼的。
“茶老板,我可都看见了,刚才那帅哥一直在盯着你看,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是清白的。”林夕凑到苏茶耳边,低声道,“我提醒你,你可是有娃娃亲在身上的人,你这可是出轨,出轨,晓得吧!”
“当然,我也晓得食色性也这个道理,如果你能多包我一个星期的伙食,我可以考虑下,给你保密保密,怎样?”
“我看你没有这个机会。”苏茶挑眉,又凑近了些,用气声告诉她,“他就是我的娃娃亲。”
林夕:!!!
“怎么回事,长成这样你居然还能把持住不下手!”林夕不断用眼神来回暗示:上!
“有些事你不知道,回去再告诉你。”确定苏茶没有在开玩笑,林夕这才愤愤地撇过头,抽了两根饼干棒,一口咬掉。
“茶茶。”
努力装作望着舞台的人秒应。
“你给褚晚杳买了条两万的裙子?”
不是了绝对不会被褚醉发现的吗?
“不是你买的?”
您这语气不像是单纯的问答啊,分明就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提审我的!
“我……”苏茶还在斟酌怎么回答,褚醉就已经当她承认了。
“你这样会惯坏她的。”
我愿意啊……
苏茶话没出口,就先收到褚醉眼神的威压。
“以后不要再纵容她,她要什么,叫她来和我。”
“知道了。”苏茶低头勾了勾手指,寻思着还能些什么,褚醉就握住扶手,附到她耳边,换了副苏断腿的腔调咬字,“仓鼠,好久不见。”
*
“老板,我和老高已经在门口了,您出来了吗?”
“嗯,出……”
“啊,对不起,对不起…… ”
褚醉刚从会议室出来,一下桥,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淋了半身的咖啡。
“抱歉,我不是故意,我给你擦擦。”
“老板,老板!出什么事了,要我和老高——”陆嘉言殷勤没献完,褚醉就被他聒噪的声音烦躁得当下掐了电话。
驾驶座的高程浩见怪不怪地降下半面车窗,朝不远处努努嘴,示意他看。
“真对不起学长,要不你脱下来,我洗干净再联系你。”
从会议室就注意褚醉,还没结束讲座就先一步离席就等在桥边的女人喏喏道。
“不用。”褚醉蹙眉躲过女人正欲往身上摁的手,并不算和她多交谈,迈腿就走。
“哎,学长,我妈妈从……”女人眼疾手快地抓住褚醉的衣袖。
褚醉脸色越发地难看,冷声断她,“我不是你学长,也不需要你负责,麻烦松手。”
男人冷到掉渣的声音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女人讪讪地收回手,男人便脱了外套,挽在手臂,避如蛇蝎地快步向门口那低调的保姆车过去。
看着褚醉臭着脸过来,车内的高程浩嗤笑地最后掠了眼那女人,好整以暇地敲敲方向盘,“老板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女人把指甲染得花花绿绿的,那女人也是运气好,没有被剁了爪子。”
“你个腹黑男,原来早发现了老板,居然不告诉我!回头再和你算!”陆嘉言放完狠话,便毕恭毕敬地下车接人。
“把它处理掉。”褚醉不耐烦地将外套丢给陆嘉言,也没管已经拉开的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
“得嘞!”陆嘉言把车门关上,屁股刚压上坐垫,就听到后面的人毫无波澜地,“以后别那两个字。”
陆嘉言:?
“像太监。”
陆嘉言:……
褚醉走了,苏茶才把电话给褚晚杳。
“杳弟,你把我卖了?”
“啊,我也是受害者,我怎么知道我哥突击检查,我这不是没来得及藏赃么。”
“你哥可了,不能再惯你了,要什么自己同他去。”
“不要……”那边褚晚杳嚎起来,“我的好姐姐,地下情报组还需要我啊!”
“杳弟,问你件事,你哥,真的不喜欢姐弟恋?”
褚晚杳顿了顿,“那……那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他上次就是这么拒绝别人的。不过姐姐你也不要灰心,这不凡事都有例外嘛,而且,你还有我这么个通天晓地的军师,这事,一定成。”
“这么狗血?”林夕看着苏茶挂了电话,感慨,“不喜欢姐弟恋,所以,这真的是玩玩亲?”
“哎,茶老板你也不用伤心,”这会想起要安慰人了,林夕揪了根棒棒糖给她,“像你这种光字就能月十的玩家,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况且,你这脸,这腿,大把好身子给你选。至于本命嘛,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苏茶没有接话,食之无味地吮吮桃红色的糖果,却攥紧了手中那把黑不溜秋的伞。
*
“生命在飞翔,心灵在震动,欢迎收听……”苏茶念着熟悉的开场白,“下面,是新闻播送时间。”
播音时间,演播室里除了主持人,其他人是不允许入内的。
此刻演播室里,除了苏茶,就只有一位男搭档。
来之前和林夕喝了杯奶茶,现在有点急。苏茶这人唯一的毛病,就是水喝多了,水利尿反应特别明显,按照多年来的规律,第一趟释放的时间和第二趟释放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为免尴尬,苏茶上了一趟洗手间,索性在外面刷刷微博,乖乖地等第二趟。
自从上次见过褚醉,苏茶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
生平第一次这么热切地等着别人上门讨债,结果,债主反而一点不急,真是稀奇。
苏茶摇摇头,最里面的卫生间吱呀就开了。
“真巧。”碰了个正面,芳苓挂着张假笑,朝苏茶招招手。
芳苓也是播音社的一员,苏茶到现在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碍着她眼了,自己做什么,她都会跟着掺合一脚,还硬是要压她一头。
苏茶收回手机,没有丝毫想要和她唠嗑的意思。
“苏茶。”芳苓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耀武扬威,“我昨天卖了影视版权,还拿到了编剧权。”
作者有话要: 褚晚杳:歌是用来哼的,哥是用来坑的!
希望各位记住,没有这号角色,男主女主早回家过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