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吕风遥进了帐，楚云留的反应比祁鸾猜测的要好上许多。

    他想吃羊肉，便真的只是端着酒碗在一旁吃肉，另让祁鸾伺候碗筷，让吕风遥坐着看而已。

    吕风遥最怕跟祁鸾待在同一处，偏偏这次邀约的是皇帝，他也不好推脱。

    楚云留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吕风遥着军务，他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帝王，谈起军机来倒也真像那么回事。

    酒过三巡，不出意外地换了话题。

    楚云留：“我听玉嫔与吕帅交情甚好，又恐吕帅妻儿在京中时无人照料，便想让玉嫔给吕帅的孩子当个干娘，不知吕帅可会愿意。”

    祁鸾竖起耳朵听完他的话，心里也忍不住起鼓来。

    楚云留这话得，好似要将吕风遥妻儿归到视线内看管一样，颇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味。

    而且“干娘”这个称呼，也在无形中刺痛了祁鸾的神经。

    吕风遥：“此事……微臣还是要跟拙荆商量一下的好。”

    楚云留：“男子汉大丈夫，一家之主，连这种事都做不了主吗？朕的玉嫔主动送上门，吕帅不要？”

    吕风遥只觉他话里有话，倒好似剑指新婚当夜之事。

    吕风遥忙陈恳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切以陛下考虑为先。陛下既觉得这样稳妥，便这样安排吧。”

    楚云留：“不错，吕帅果真好话。玉嫔，赐酒。”

    祁鸾乖顺地拿起酒壶来，给吕风遥倒了满杯。

    楚云留又掀波澜：“朕的玉嫔善解人意，吕帅以为如何？”

    吕风遥：“自是国色天香，非常人能配。”

    楚云留：“是啊，朕还要谢当初吕帅赠人之礼呢，若无吕帅相助，朕又哪里能得这样的美人。只可惜玉嫔不善歌舞，也不通音律，终有所欠缺。”

    吕风遥：“歌姬层出不穷，乐师也俯拾即是，玉嫔娘娘精通药理，已比旁人好上许多。”

    楚云留：“玉嫔这一手医术，不施展出来真是浪费了。既如此，不知玉嫔可愿为朕医治？”

    吕风遥插嘴道：“陛下有恙？此事可让太医接手。”

    楚云留：“无事，病罢了，不紧。比起那些太医，我更信玉嫔的技艺。”

    祁鸾知他的是腿间隐疾，只没想到他会在这时提起。

    当着吕风遥的面，他也不好推拒，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嫔妾自当为陛下分忧。”

    看他姿态谦卑，吕风遥总觉得这幅情状与自己记忆中相去甚远。最后也不好久坐，寻了个由头便出去了。

    楚云留看人走了，便闲闲往后一躺，对祁鸾道：“吕帅在场时，玉嫔可比平日里听话多了。”

    祁鸾：“贱妾是陛下的人，自当以陛下为先，陛下要贱妾听话，贱妾自会依从。”

    楚云留：“看，又忘了，无人时要叫朕主子。”

    祁鸾：“是，主子。”

    楚云留：“好好为朕医治，若是治好了，朕可以让你稍微好受那么一点。”

    祁鸾：“是。”

    楚云留：“喜欢朕的安排吗？让你给吕帅的亲子当干娘？”他见祁鸾神色微僵，问：“怎么了，不喜欢？”

    祁鸾：“贱妾……是男人，不是他娘。”

    楚云留：“都自称贱妾了，怎不是他娘了？难不成，你还想用这身子去操女人？”

    祁鸾：“贱妾不敢。”

    楚云留抬起手来，解起了祁鸾的衣带。

    楚云留：“放心，吕风遥儿子的满月酒，朕会带你去的。只是你总这么惦记着他，看得朕好生妒忌呀。”

    祁鸾知他无心无情，妒忌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是不存在的。

    祁鸾知他在拿话激自己，只不反驳。

    楚云留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腿间，问：“玉嫔帮朕看看，此处若是要医，用何法子比较好？”

    祁鸾：“许是经络堵塞，可用针灸之术。”

    楚云留：“好，交给你安排。莫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朕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也逃不了干系。顺带的，吕帅一家也要陪葬。”

    祁鸾：“是。”

    楚云留：“今日吕帅见着你那副媚态，心痒了吗？”

    祁鸾：“没有，他很惊慌。”

    楚云留：“这就叫有福不会享。不过量他也不敢动朕的东西。起来，太医院献了样新的脂膏给朕，比以往的好上许多……”

    他拿出药膏，涂进祁鸾身体里。

    一边用言语调情，一边玩弄。

    楚云留虽讨厌祁鸾这个人，却着实喜欢他的身体，更喜欢他沉浸于情欲中，变成一只淫.兽的模样。

    过了片刻，祁鸾便觉体内阵阵发痒，似千万只虫蚁在爬，情不自禁软了双腿，瘫倒在地。

    楚云留看他那副痴态，笑道：“很适合你。”

    楚云留：“被朕临幸的时候，你在想谁？”

    祁鸾：“想主子。”

    楚云留：“这嘴真厉害，假话想都不想便能出口。不过朕宅心仁厚，不怪你。等你为朕治好了病，朕还会夜夜疼你。”

    他将角先生递给祁鸾，：“你今日在吕帅面前怎么玩的，做给朕看看。”

    祁鸾眼中已有湿迹，面上泛着潮红，赤.裸地扭动身躯的模样，勾得人止不住地心痒。

    他将角先生送入体内，任由情欲带走自己的意识。

    许是当“贱畜”的日子久了，他记不清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那时的他，会因吕风遥喊他“姑娘”，百般反击，也会在萧振鸿面前尽显性情，肆无忌惮。

    现在却学会接受了“贱妾”、“畜生”之类的称呼，学会了在楚云留面前婉转承欢。

    楚云留服了药，贴着角先生挤进来，疼得他从迷茫中苏醒，带着痛色的眼也看向了这征服着他的男人。

    楚云留：“玉嫔虽不通音律，这床倒是叫得不错，还算有点用处。难怪那些侍卫们天天惦记着你。”

    他扣着祁鸾的大腿，指甲掐在那烙印上，一次一次将自己送入深处。

    夜莺静静歌唱着，弦月也缓缓隐没了。

    只有他们的声音在帐中此起彼伏，久久未歇。

    那天晚上，吕风遥于梦中见到了祁鸾。

    是自己在亭子里骗他那回，对他，若是有求于自己，尽管直言。

    祁鸾穿着一身白静静看向自己，唇边带着笑，面上却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