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雾魄云魂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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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八章雾魄云魂之二

    慕容婉儿年仅十七岁,一个来至省城的知识青年,她和陈少山突然相爱,也不过是因为陈少山有一个大队革委会管天管地的老丈人,慕容婉儿利用陈少山和大队革委会大队长是翁婿关系,为了回城能够盖上革委会公章,才不惜千金妙体。两人确切来,一夜媾和,并非叫爱,仅是**交易而已。

    一个需求生活,一个需求生理,双双等价交换,在正常不过。

    但是,很多事情往往在正常中突发变异。

    当陈少山把盖上大印的材料交给慕容婉儿时,两人的交易可谓结束。

    但是慕容婉儿意外怀孕了。

    也许陈少山是一个公立教师,也许慕容婉儿羡慕陈少山的才华,也许陈少山是慕容婉儿腹中孩子的父亲,也许的也许,慕容婉儿竟不顾她和陈少山年龄的悬殊,不顾陈少山有孩子老婆,她执意要陈少山和原配夫人李杏花离婚,她和陈少山结合,并坚持让陈少山辞去教师一职和她一起到省城郑州下海打拼事业。

    陈少山是一个地主出身的儿子。解放前,家有良田千亩,他才因此能够到开封纺织学院读书,如果不是社会的变迁,恐怕陈少山早已鹰击长空,飞黄腾达,不是今日的学教员了。

    那个时候,社会改革开放的大潮开始涌动,陈少山用他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到社会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陈少山作为一个被压抑的知识分子,犹如削去树头的柳树椽子,在新的土壤,气候适应之时,过去的理想开始萌动,焕发生。

    有了新的抉择,他知道,英雄用武之地,英雄创造神话,英雄光复门庭的会到来,陈少山还能安分守己吗?

    又是一个云遮月的夜晚,慕容婉儿再次到来,她以一位老师身份给陈少山这个大学生补上一课。

    慕容婉儿走后,陈少山便在昏暗的煤油罩子灯下使劲抽烟,尤其是报纸上已明确刊载,农村取消地主成分,城市取消资本家成分,这让陈少山仿佛解脱了长期以来紧困他的政治枷锁,这一镣铐的解开,让陈少山精神振奋,彻底不再满足一个学教员的身份,即使没有慕容婉儿的出现,即使没有慕容婉儿的教,他也会有新的想法,慕容婉儿提出让他到省城去发展,正中他的下怀。

    但是,实际改革开放的春天还未真正到来,陈少山的岳父依然是大队革委会大队长,他与大队长的女儿既他的原配妻子李杏花离婚,当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在大队革委会开不出与妻子李杏花离婚的介绍信。

    陈少山在烟雾中,抽去了三盒大前门烟,当鸡叫的时候,陈少山掐灭最后一颗烧的烟屁股,冷酷的自我笑了笑,遗传出了他老爹乃至他爷爷及他老祖发家致富的哲学秘笈,“无毒不丈夫!”

    星期六下午,陈少山利用给孩子补课的理由,让他的一双儿女李爱国留在了学校,并为他们补习到深夜。

    等儿女熟睡后,陈少山独自一人离开学校偷偷摸回了家。

    那夜仍然是一个浓雾散不开的夜晚,陈少山会见了妻子李杏花。

    “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妻不解的问。

    “我不是想你了。”陈少山在李杏花脸颊上摸了一把。

    “你把孩子留到学校,半夜回来就为这个?”妻子脸上带着羞怯。

    没有灯光,没有月光,一切都很模糊。

    陈少山熟细的把妻子拥入进入了床帷中。

    陈少山变得如狼似虎,未等妻子睡稳,便麻利脱尽了妻子的外衣。

    李杏花尽职尽责的满足着丈夫的动作,脸莲生辉,雨润云温,盈盈叹息。

    屋外,透来杏花的香味,给黑暗注入一缕香粉。

    “你回来也不早一声,白天摘了一天兰花豆,累得要命,也就懒得洗澡,俺去洗一下。”李杏花坐起娇躯。

    “我喜欢你天然的味道,就如你的名字,红中透白,香熄春芬。”陈少山轻轻,再次把李杏花按到床单上。

    “少山,委屈你了,你是一个学问人,俺大字不识,要是俺也读过书,些文绉绉的句子,咱俩好的时候,心契相合,岂不让你更舒心。”李杏花搂紧着丈夫,努力弥补着自己的不足。

    “你是咱村里最漂亮的女人,我岳父把你嫁给我,比啥都强。”陈少山的游移着,长长叹谓一声,似乎心不在焉。

    雾气越来越浓,夜越来越暗,夫妻二人紧紧拥抱着,不清楚到底谁在用力,谁更绸缪。

    “少山,咱们盖房吧,就这三间房屋,一间盛粮食,一间做门庭,一间是睡房,平常咱们四口挤在一个屋子里睡,你回来想和俺好的时间,总得等到孩子熟睡着以后,你怕孩子听到,不敢出大气,憋得难受,今晚没有孩子们在,你就大声叫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李杏花着话,激动得上起不接下气,醉眼朦胧,香汗淋漓,充分发挥这一个做妻子,做女人的能动作用。

    陈少山感应着妻子的心脏狂跳,他也口干舌渴,汗水如洗,是的,今晚没有孩子在屋内,他应该使出男人的彪悍,让妻子尽兴。

    陈少山努力与妻做着流水绕山,峰回路转,别样翻新的欢悦,这让李杏花也达到了做女人一来从没有过的舒服,包括新婚之夜。

    李杏花芳心乱点,寸眉两叶时聚时蹙,享受着丈夫给她带来的爱,总以为丈夫深更半夜回来,把儿女留在学校,大约是为痛快过一次夫妻生活吧,她为了满足丈夫,也展尽一个做女人的各种段,可谓春色无极,让丈夫生死一回。

    但是陈少山拥抱着妻子李杏花,那个十七岁的慕容婉儿的侨形始终挥之不去。

    无论李杏花多么尽心尽力,流水无限,花开花落,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七岁的女人相比,感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这一夜,与其陈少山是欢快的,激动的,幸福的,愉悦的,越是妻子李杏花温柔如水,缠绵浓醺,鸳枕相就,不如陈少山是惭愧的,痛苦的,虚幻的。但,陈少山也似乎达到了刺激的巅峰。

    浓雾始终没有消失,黑夜掩映着娇妻秀丽的面容,妻子的每一次激越娇声,时时超越了慕容婉儿那个十七岁姑娘不成熟的青涩,这让陈少山拥抱着自己的媳妇,幻想着压在身下的是慕容婉儿那种替代感觉得到了充分溶解。

    陈少山拥抱着妻子,浓雾散不开,在激昂的情绪下,在当今政治形势变革下,脑海里再也影映不出,妻子李杏花美丽的面孔,穷乡僻壤的村,寺庙改成的学校,飞动的思绪完全被五颜六色的城市霓虹灯,宽阔的柏油马路,高耸林立的大厦,西服、领带、老板、经理、总裁等等流动的高端鲜活画所替代,特别是慕容婉儿那双十七岁少女充满睿智的柔情眼眸,更增添了他今晚的疯狂。

    最终,陈少山精疲力竭,穿好衣服,掏出了一块肉夹馍,他:“学校改善生活,我今晚回来特意给你送好吃的才回来,趁热,你吃吧。”

    李杏花接过了肉夹馍,丈夫的切切关怀,令她愈加感动,她拉着丈夫的衣领再次给丈夫一个深深之吻。

    未等李杏花吃下馍馍,陈少山就急匆匆撇开了热情中的妻子,逃进浓雾中,回学校去了。

    星期一下午放学不久,陈少山在学校住处,正拼命抽烟,情绪慌乱,精神恍惚,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该发生没有发生,百转忐忑。

    突然,村里有个人闯到他的住处,,“他的儿子死了。”

    陈少山头一懵,昏厥过去。

    当陈少山醒来的时候,他已被压进监狱。

    数月后,陈少山被枪毙。

    原来他儿子的死正是那夜他与妻子工作过后,带给妻子的那块肉夹馍所致。

    陈少山为了和慕容婉儿结合,但又与原配妻子李杏花不能离婚,他便想了一个绝招。预先把儿女接入学校,然后深夜带着下毒的肉夹馍回家,企图药死妻子李杏花,然后想以妻子暴亡了却此事,但是,那夜待陈少山离开家后,李杏花并没有舍得吃下肉馍馍,而是压在了床头,等儿女回来让儿女吃,果不其然,儿子先放学归来,摸到了床沿的肉夹馍,独自吃下。

    古藤,老树,昏鸦,北斗七星斜映北天。

    李杏花身穿重孝,跪在了因正法枪毙而死的丈夫坟头,痛苦不堪,悲伤难尽,特别是看到丈夫旁边儿子的坟墓,更是心如刀割。

    她只有一句话,“天呀,怎么不让我死,怎么不让我死。”

    二十年后的某个清明,一个贵妇人带着一个少年来为陈少山扫墓,那个贵妇人:“陈少山,我的夫君,为了我,你碎了一个绚丽的梦,但我没有辜负你,让你的儿子圆了你的梦,你的儿子叫陈戴伟,他如今已是拥有千亿资产的某深圳房地产总裁,可惜你们父子无缘相见。”

    自然我们知道那个贵妇人是谁了,她就是当年的慕容婉儿,陈戴维就是陈少山的遗腹子。

    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应该写得很长,很长,但,本书的重点不在于此,就写了一个梗概。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