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幽幽鼠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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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九章幽幽鼠吟之一

    **时代,陈少山与慕容婉儿的故事结束了,一颗明亮的星辰也从红尘归回净土,这颗星就是天玑星。

    天玑星归位后,北斗池旁的其他六星君及其姚方雪、姬佳水问其天玑星在人世有何感想?

    天玑星君叹谓道:“宇宙是复杂的,宇宙的复杂性一般表现在物理变化和化学变化,具有硬性指标,可圈可点,可以用常数计算,然而,地球上人类的思维,其复杂性,难以描述,难以捉摸,特别是那些上层建筑的领导者,他们的突发奇想,往往让时间和空间变得混乱,甚至改变宇宙存在状态,大抵,地球人在整个宇宙中才是名副其实的神仙。”

    众星颔首皆佩服天玑星的观点。

    姚方雪盈盈一笑,她:“既然北斗七俊皆承认人类的大脑在宇宙中最为复杂,也就默认,人的精神第一,物质第二,人是无所不能,可不可以这么理解,神是人创造的,没有人也就没有神,先有人后有神,如果是这样,神仙应该拜跪人类了,这里你们北斗七俊包括佳水妹妹八位都可称作神仙,唯独我姚方雪是地球上由爹娘生出来的,请诸位神仙跪拜咱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吧。”

    姚方雪话间,向高台上一坐,双合十,作起菩萨模样,单等众位神星参拜。

    北斗七子钧感愕然,大家笑:“只听人拜神的,没听神拜人的,我们即使参拜姑娘,也是英雄跪拜美人。”

    姬佳水笑:“好了,我们还是看一看天权星到人间有什么奇迹发生吧。”姬佳水着话,她玉臂一挥,北斗星池中映演出了天权星的名号。

    天权星北斗七星中的第四颗,亮度最暗,是魁区和杓区的连接枢纽。中文名,天权星。英文名,egrez。属大熊星座。中国的道家称,文曲星。星命学家凡推命以左掌轮数十二宫,十二宫既,(子丑寅卯辰巳午末申酉戌亥)。以年上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时辰落在寅宫,太岁既为天权。凡天权星之命,聪明大器,富贵荣耀。

    时间锁定到公元200年,天权星下凡,他来到人间,化作了陈少山。

    陈少山年十九,出生在浙江上虞县陈家村,在陈少山上完高中即将考大学的时候,他在本村的土地庙里抽了一签,此签乃是一个红签,签曰:天权下凡本不凡,红尘造化当如仙。大富大贵在命中,黄金满室需红颜。

    陈少山细思签上内容,不能理解“天权下凡本不凡,红尘造化当如仙”是什么意思,但他理解大约他的一生若大富大贵必须有女人相助。

    陈少山当年高考考中了浙江大学,凭着二本学历,由一个农村底层放牛娃一跃成为人上人。

    可是,在这个关系社会里,人海沉浮,要想大紫大红,富贵万里,已不是一张文凭所做得了。

    陈少山在社会拼打了五年仅是一个白领阶层。他没有忘记考学前的那支签,也早已理解签上的内容,既,他要发财必须有女人相助,可是微薄的工薪,抽不出更多财富去与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交往?尚使没有那支签,他可能没有贪欲,也许平平淡淡了却一生,但是因为有了那支签,令他心潮不定,寝食难安,一心想着大富大贵。

    那时候,陈少山刚到一家私人新开的型房地产公司上班,属一般职员。

    老总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姓季,陈少山不知她的名字,习惯称她季总,季总长相并不美丽,但她一贯在下属面前显得孤高寡合。

    一日,陈少山去野外旅游,来到一处荒废的寺庙,正想进入庙中观赏神像,不料庙内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陈少山迅速隐蔽起来,不经意偷听起慌庙内男女隐秘交谈。

    男的:“我们在酒店不方便,特意把你约到了这里。”

    女人诡魅一笑,:“严局长就是严局长,做事严密,今日我的营业执照能敲定吗?”

    “敲定不敲定,这就看季总您本人了。”严局长试探性向女人肩头捏了一下,嘿嘿笑起。

    女人顺着严局长的话故意挑逗,她:“听严局长的肾功能非常旺盛,这是真的吗?”

    “肾脏好不好那是爹妈给的,有个好肾,至少女人不会骂我,比如季总你。”严局长半闭一只眼,另一只眼睛眯缝着朝向女人。

    “肾好都是给别人家老婆长的,做男人的都坏,为什么自己放着老婆不用,偏偏想着别家女人。”季总笑。

    “肾为水,没有男人的圣水浇灌,何来女人美艳的花香,我这般做不但让自己的老婆更加艳丽,也在为别的女人更美丽做贡献,难道不是吗?”严局长反问着季总,热烈拥抱她,就来亲吻。

    女人回应着,半推半就,半避半躲,半嗔半笑,半疯半傻,半娇半媚。

    当严局长彻底大胆起来的时候,女人一改反常,她:“我可不会白养牛圈里的圣水。”

    “放心,季总,我的好妹子,当场办公。”严局长着话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大印。

    季总拿出材料,严局长盖上印章,他认真:“论理你的单位是不符合开业规程,我就是给你盖过这个章,你也要抓紧时间把资金落实到位,不然上级检查起来,你我都不好交待,现在做皮包公司不行了。”

    女人眉开眼笑,添酒回灯,兑现承诺。

    一下节目,陈少山闭了目不敢往下看,但时值青春又不可能不去欣赏,自忖,我要姓严该多好,我要是这个拎大印包包的局长该多好,可惜我不是,我只是这个女人的下属,公司一般职员,我偷看上司的密不道德,犯罪行为。但,陈少山的大脑控制不着自己的眼睛,眼球似乎滚出了眼眶,恨不能把季总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扫视一遍。

    那个时候,神像的后面突然传来老鼠与老鼠啃唦撕咬的声音。

    这种撕咬声音混合着季总发烧般的呓语,令陈少山热血沸腾,如在梦中。

    也许是有了老鼠们上蹿下跳,唧唧撕咬,付诸行动的严局长在女人面前,如是江河咆哮,肆意汪洋,一泻千里。

    那个时候,季总一直保持着桃花开的微笑,的确,男人再多的圣水也不会给女人造成洪灾。

    直到严局长油尽水竭,器灭火,他才恋恋不舍携季总离开。

    当慌庙变得空荡荡的时候,陈少山来到了严局长与那个女人交易的现场。

    神像依然肃穆,老鼠不在撕咬,地下零落了片片香汁的卫生纸。

    陈少山闭了眼睛,想着适才严局长,斜阳照水,卷轻浪,沉沉千里的爽快,他颇觉遗憾,便没有丝毫犹豫,把所有的卫生纸揉成一团,仿佛饥饿已久,赛入口内,细嚼起那般滋味。

    第二天陈少山回到单位,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他细心思忖:“平日里季总走过他们员工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人道她办事多么精明强干,看来她的背后也有许多辛酸啊,一个初出道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人创业艰难,是那么艰难呀,不由为自己的老板季总掬一把同情泪,也为自己看到上司的**,不道德,愧疚自责。

    陈少山上班的第二个月,公司以开发的商品房未能及时卖出,资金回笼不足,推迟发放员工薪酬,许多员工开始跳槽,陈少山却坚持下来,好像等待某种发财会。

    时光慢慢推移,陈少山依然在季总公司上班,但是季总在慌庙里显现的桃花般倩美的身姿总在他的脑际摇摇晃晃,影影心间,他的思念也与日俱增。

    某日陈少山又去了这座慌庙。

    巧合,他又偷窥到一段荡气回肠的男女艳事,不过女主角没变,依然是季总,这个三十出头不漂亮的女人。男主角却换了人,一个秃顶贼胖六十开外的老男人代替了四十左右的严局长。

    陈少山到这里时,六十开外的老男人和季总的故事即将结束,但,陈少山还是看到了最璀璨的部分。

    那时候,老男人紧紧拥抱着女人亲吻,季总附和着这个老男人悄声:“叶行长,别急,慢慢来。”

    那个老男人的秃顶像骷髅浸泡在水中一般,扎在女人怀中。他:“我来时是吃过美国进口的ss药丸,这药三千元一粒,见影立杆,难道我服的“一箭穿心”是假药。”

    那女人笑:“这年代什么不假,爹娘都参糠兑水,怕叶行长给俺玩虚的,花蛇才卷缩吧。”

    “不,不是,妹子,咱家早已肾亏,但好这一口,我知道自己的病。”叶行长仍然不服气的大动肝火。

    那女人笑:“叶行长你自己行不得风雨,不能怪咱家伺候不周。”

    “那是,那是,不然别人也不会戏称我为姥爷了,到底是老了,现在也只能过一过眼福。”叶行长贼眉鼠眼打量着那女人。

    “姥爷给我六百万贷款什么时候到位?”季总讨好着叶行长。

    “一个月,一个月,我老叶保证。”姥爷着话,用牙齿使劲咬起女人。

    女人因为受到老叶的撕咬变得疼痛,声音非常痛苦。姥爷开始兴奋。

    女人强忍着疼痛:“姥爷话可算话?”

    “如果一个月内六百万不到账,我就不是俺亲娘生的。”叶行长赌咒。

    那女人受了刺激,给姥爷连续几个重吻,笑:“怕你根本就不是你亲娘生的儿子,都这个岁数了,你还黏着女人不放。”

    “日它娘,钱没花完,我还没有老透,二哥先比我囧了,人生就这短短几十年,我如今还任行长,要是我退休,人走茶凉,那个女人在吊我。”叶行长感慨。

    “所以,你趁着在行长职位上就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力,玩尽天下女人,即使不能躬耕陇亩,也要到田间地头浏览一番。”女人。

    “对,男人贷款我受其钱,女人贷款就找二哥,如今二哥和我分家了,但我的眼力还好。”姥爷振振有辞。

    “你就不怕那一天反贪局纠察你。”季总反问。

    “哈哈,天下贪官多如牛毛,逮着的人少如牛角,我可不希望做牛角。”姥爷得意忘形,着话又如老牛啃拽着秋草。

    那女人似乎被姥爷咬得要命,眼里噙出了泪水。

    躲在暗处的陈少山看到上司痛苦的模样,眼里也不由溢出泪花,恨不能上前对老叶那个王八蛋踩上几脚,但为了季总,确切为了公司活命,陈少山忍了。

    无论姥爷怎样一个虐待,季总都百般忍下,含笑相迎。

    突然,神像后的老鼠又开始撕咬打架。

    “有人。”季总秫然一惊。

    姥爷迅速穿上裤衩子,携起西服,礼帽,领带,皮鞋,肥胖的身躯像一个圆滚的皮球,很快滚出慌庙。

    女人躺在柔软的干草上许久没有动身,她抚摸着身上被那个老畜生撕咬的每一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泪水连连,长叹不止。

    陈少山轻轻叹息,比季总先自离开了那个慌庙,他自忖:但愿叶行长对得起季总。

    两个月后,季总把所有员工的工资发放完毕,突然宣布公司破产。

    风言风语中陈少山听,季总到银行贷款,银行没有答应,公司才倒闭。

    “慌庙中老叶和季总好的时候,老叶曾发誓如果不给季总贷款六百万,他就不是亲娘生的,如今老叶没有兑现诺言,当真叶行长不是他亲娘生的了,赌咒有什么用?一个平常人想变得不平常难啊!”陈少山这样想。

    为了生活,陈少山必须离开季总的公司,为了忘却他在慌庙中见到季总的不雅情景,陈少山必须离开这个城市,彻底不在和季总见面,况且季总也不会记忆他这个微弱轻尘的职员。

    不知为什么,陈少山走之前,再次来到那座荒凉的古庙,又有什么奇迹发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