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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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起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一会儿才明白梁东岩话里的“她”指谁。

    一时之间,受宠若惊。

    向堃倒了一杯xo,他眼底带着深深的悔意和佩服,:“这杯酒,算我给余医生赔罪。”

    “哎,不能喝就别喝了。”余音连忙劝。

    向堃已经一饮而尽。

    梁东岩拿过向堃的酒杯放在一边,“剩下的事,你自己解释吧。”

    “余医生,丁冬——我不该利用你拉拢他进‘三十而立’。丁冬要起诉你的事,梁先生比你还知道的晚,那天你们也是刚好在夜相思偶遇而已,和梁先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丁冬是”向堃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和余音。

    “咳咳。”某人轻咳。

    向堃立即意会改口:“丁冬是被你拒绝伤心欲绝,找人练拳,不心伤着才住院的。”

    秦骕暗骂一句:“活该!老天真是开了眼,这种人渣进医院都是轻的。”

    “怪不得。丁总找不到怨赖的对象就只能找到你了。”起诉的事根本就是空穴来风,丁冬的一面之词而已。

    “事情始末就这样,能还我清白了?”梁东岩拧眉问余音。

    余音脸上一阵绯红。被臊的。

    “我就偶像不是那种人,你非不信。”梁东岩洗清冤屈,最高兴的人竟然是秦骕。

    余音脸上一排冷线,秦骕到底是哪一头的?怎么帮着梁东岩来故意臊她呢?

    “行了,你们先出去,我和她几句话。”梁东岩吩咐。

    秦骕和向堃识相的离开。但向堃的神色更为复杂,梁东岩这个人看着风淡云轻,其实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他故意让丁总灌他酒,给他一个教训的同时也给他发了糖,毕竟他能来就算给了向堃面子。虽然这面子让人接的十分难受,但他给了接不接的住那是别人的本事。

    余音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秦骕出门时扭头给她一个“fgtng”的动作。

    她心生了诸多不好的预感。

    她坐定,缓缓回头,喃喃问:“梁先生,我就我想”

    “嗯?想什么?”梁东岩眉眼带笑,居高临下在她身侧慵懒落座,带来淡淡的酒气,不重,应该是之前有酒局。

    “我想问,您是不是想继续”原本余音想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总觉得脸疼,就改了口:“您是不是还想继续和我发展不正当关系。”

    她蓦地偏过头,不敢看梁东岩,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梁东岩哂笑,没回答。

    余音心里惴惴的。

    这时候,他不应该怼她一句“余音,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么?

    然而他没有,只是唇角弯弯的带着弧度,那种弧度,余音读不懂。

    原本没看她的梁东岩悠悠的转过头直面她,眼皮儿一掀,那双不显山露水的眸子半眯着定在她脸上。

    “不正当关系?”梁东岩支着下颌复述,随即眉头微挑:“你,什么是‘不正当关系’。”

    余音涩涩的低头:“您是律师,您最清楚才对。”

    “没有哪条法规定义过‘不正当关系’,所以我不是很懂。要不你给我讲讲?”

    余音恨不得找个地洞给自己埋进去,她拐弯抹角还不如直接问梁东岩呢!

    “哎呀!梁先生,您就实话实话吧,您是不是想让我继续做您的情人?”

    “余音,你觉得我非你不可么?”梁东岩神秘莫测地微微一笑:“我看你自我感觉不是‘良好’,是‘优加’。”

    “呵呵。”余音腆着脸笑笑。就梁东岩怎么不怼她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还有,他的冷笑话不好笑。

    “那您是什么想法对我这样”暧昧又主动。余音怯生生的,话只了一半。

    梁东岩蓦地收回视线,正襟危坐:“没什么原因。如果有,那就算我太闲了,来讨债的。我不护短,不喜欢多管闲事,你欠我人情太多,慢慢还吧。”

    不过也是,梁东岩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她拒绝了他之后还对她“不死心”?

    他没把她揉圆搓扁都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对她还有想法?

    余音确定自己是自作多情以后,竟然心里有点落差感,这黯淡的情愫哪里来的?

    “我那上次您用丁先生的案子诬陷我,还逼我就范这怎么算?”余音想想这件事又气又不甘心。

    “我没收到不代表lt没收到。他找lt的律师提诉讼,就是lt的客户,材料证据齐全,不算诬陷。”

    “证据?什么证据?”余音觉得这简直天方夜谭。

    “照片。”

    “什么照片?”

    梁东岩眼皮微抬,掏出亮给她看。

    入眼,是她给丁冬进行查体时的被人抓拍的。丁冬胸前大敞开,余音两卡着他的身体两侧,而她正好没穿白大衣。

    丁冬人虽然可恶,但身材还算可以,腹肌很明显,这个独特的抓拍角度,怎么看都像余音是不怀好意那一个。这猛地一眼看上去的确像她吃别人豆腐。

    但余音心里冤啊:“这是我给他检查肋骨呢。他和别人斗殴入院,当时我刚好下班,在急诊大厅遇见他的。”

    丁冬只喊疼,她问了情况,才做简单查体。

    “这明显是恶意剪裁,当时急诊大厅那么多人,怎么照片里没体现?我有人证,也可以调监控视频。”余音想了想,继续反驳:“而且他有报复的动,我有证据控诉他恶意报复。”

    梁东岩受用的听着这一切,微微点头表示赞赏:“会质证,不错。”

    余音的脸刷的红起来,她这是被当场“法考”了么?

    “好了,事情都清了,你也走吧。”梁东岩拎起领带起身准备走。

    余音心里还有个疑问,连忙又叫住他:“梁先生。”

    “怎么了?”梁东岩回头。

    “您、会加入‘三十而立’吗?”余音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是帮向堃问的,他们之间再没有交集,这个问题也永远没有答案。

    “我过,没兴趣。”梁东岩语气凉薄。

    “好的,谢谢您的答案。”余音笑笑,她也只能帮向堃问到这儿了。

    送走大佛,余音转告诉向堃,梁东岩的意思。

    如果第一次是因为看不上向堃而拒绝的话,那这第二次拒绝就是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

    是啊,梁东岩要是对这些急功近利的事感兴趣,那他云淡风轻的佛系人设不就崩了么?

    向堃失落又颓丧的坐下:“谢谢你,至少给了我一个答案。”

    虽然这个答案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