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塔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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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过杀海的话之后的几个晚上他们便一直都在策划着一项行动,在那三天之后便入侵了教会的心脏地带塔尔塔地区,并且进入了塔尔塔的腹地,一直都被称作禁忌的集合体的塔尔塔书库。

    这也是杀海在他和齐天邪两个陷入睡眠的时候听到的惟一清晰的词汇,塔尔塔,教会的禁忌等级名称,希腊神话中塔尔塔洛斯就是地狱深渊之神,冥土的创造者,深渊的本体,黑色禁忌的代表。

    齐天邪上一个催眠师看到了星沉那令人担忧的状况才作出让他忽略深处意识的诱导行为,其实星沉的状况固然可怕,但还不至于让一个有名气的专家抛弃自己的职业操守,那一定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这也是左天能从杀海毫无破绽的话语中找到作为突破口的矛盾点,而现在那个矛盾如搅动的螺旋一样集中在了一起,就是那个塔尔塔的词汇。

    到塔尔塔就必须联想到卡皇国的国情,卡皇国其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教会统治的国家,遍布各地的教会组织和分区几乎让之成为了监视民间的工具,他们由一个十分庞大的信息系统,其延伸出来的信息管道遍布全国各地,对平民百姓状况的百分之百的了解可让他们作出相应的最有效的掌控,国家权力的体现基本上是教会作为后盾,也就是决策的中心,而总统府则是执行构,只能算得上是执行器,但王室那个表面上权力的象征是惟一和教会抗衡的力量,尽管如此还是不能改变教会对全国状况的完美掌控,这也是那一个国家为什么还能存在等级制度的原因。

    卡皇国在经历那一场毁灭之前曾经是世界的经济中心,强者中的强者,无论在经济还是在科技上都远远领先于其它国家,这个国家的金融界的一个喷嚏都能引发全球的金融风暴,将华尔街从金融界王座上挤下来的洛夫克勒城更是当之无愧的全球经济中枢,可以领先于其它所有国家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站在卡皇国的土地上,就能闻到的,连同宠物和路边的花儿都带要的竞争意味,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要变强。

    卡皇国的等级不同于古代那些腐朽的政治体系,不以身份定论,而以能力评分作为看待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卡皇国有一套最全面的能力评分标准,所以各行各业都根据那测验评定的结果分出了界限分明的等级,各界不同的等级又有一个统一的级别来概括,等级几乎决定了在社会中的地位,包括日常生活中受到的待遇,坐出租车,出行旅游,购物上,住进旅馆,都有着根据不同等级而进行的分类,大到国家大事到细枝末节都是鉴于等级制度上的堡垒,就像男人和女人这两个不同属性会受到不同的对待,在卡皇国中,比男女属性更加基础的就是一个人的等级。

    对于普通的国民有着他们的等级,那种可以改变的地位像一个人的标志或者符号一样如影随形,就如同资本主义社会不同的财力可以产生的阶级差异,卡皇国只是将那些差异化作等级来明朗化,将世界上的各处都产生的阶级矛盾用一套体系来明,这样的方法会促进竞争之气,但也会让整个社会处于一种岌岌可危人人都不相信别人的状况之中,但对教会来那无所谓,只要人人都想着往上爬,这个国家就一定能强大起来。

    而卡皇国也是这个世界上卡魂师最多的国家,对于那些可以使用特殊力量的人的等级制度,则要苛刻得多,有些不强的卡魂师甚至连社会底层的普通工人都不如,但这无疑增长了每一个为了改变地位改变生活而让自己边强的决心,每一个都想要变强,所以那个国家成为世界上的王者似乎也是注定的事情。

    拜等级制度所赐,他们国家很快就走上了世界强国的位置,世界的经济中心,头号军事强国,一个竞争激烈的国家,人人都想变强的土地,这样的制度也助长了魂灵卡修炼和研究,所以卡皇国,在当时几乎是所有卡魂师心中的天堂。

    这一切毫无疑问要归功于教会,教会更有着用一座城市作为教区和统治的中心,就是卡皇国的首都,俄克阿诺斯,那里有着最高科技的建筑和最高级的人们,俄克阿诺斯的心脏,阿迪甫,也就是全国最大的教区,是一群办公用的华丽建筑,就相当于将美国的五角大楼扩展到一个城市的大,教会各种各样的高级职员都在那里进行办公,几乎是衍生卡皇国经济政治军事各种决策的地点和执行颁发命令的位置,办公地区有重重守卫,非重要职员不可进入。教会人员办公教区和地位高的人们的生活区分开,不相互打扰地安静生活着。

    在那其中流传着教会储存着很多禁忌文件的心脏书库,塔尔塔洛斯,那个将这秘密泄露出去的人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而塔尔塔也就成了卡皇国不能提起的禁忌词汇,只要对那里有一丝的猜测都会被警察关请去进行思想教育或者更多的压迫,教会像是要完全抹杀那个词汇在人们中的记忆一样慎重对待,但那反而加重了人们对于那的重视和恐惧,用那名字命名的东西反而多了起来。

    塔尔塔洛斯也是卡皇国教会信仰的神祗卡皇之神的最大对,无比黑暗的邪恶之神,在绝密的一看就会遭到杀身之祸的文件上都会附上塔尔塔三个字,而卡皇国民间的很多邪恶的东西也是用塔尔塔作为统称,那对于卡皇国来就是和那代表的神祗一样,意味着黑暗可怕的地狱深渊,无间地狱的代表

    那个催眠师不可能不害怕教会,也不可能不忌惮那个词汇,若星沉的那个梦中真的有与塔尔塔有关的信息,不管是出于保护他还是处于想要保护那个传中的秘密之地,他都要将那种模糊危险的信号抹杀掉。

    而在三天的时间内,他们两个凭借着天才的资料搜索和分析,不仅找出了塔尔塔的准确位置,还顺利地入侵了那个地方。

    那确实是一间书库,一座外形有如希腊神庙那般让人觉得肃穆威严的地方,大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书库,陈列着稀疏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有的是用古老的羊皮卷写成,有的甚至刻在了头骨和龟壳之上,而有的是关于那些只存在于传中的黑魔法和各种各样可怕禁忌的仪式。

    他们确实不知道自己到那个地方要找到什么,只凭着与生俱来的直觉在那些书架之间浏览着,光是触碰到了禁忌和秘密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兴奋,那确实是一个尘封的很久的地方,费尽心避开了各种各样的红外线扫描仪或者是压力传感警报器,他们对于这里的书到底着什么也有如大海一般的好奇心。

    于是在预定可以呆着的四个时的时间内,他们几乎将所有的书都打开了一遍,那个时候的两个人都没想到,那是如同塔尔塔洛斯之名一样的,地狱深渊之旅的开始。

    他们在那里看到了最禁忌,最古老的秘密

    从那出来之后两个人决定对于进入过那里的事情绝口不提,而他们进去之时所采用的方法却是设法让那里的电子仪器处于失灵状态,用魂灵卡在另一边制造事端作为掩护,他们并不觉得可以在那么多监控仪器和警报器之下不留痕迹地离开,所以采用了一个几乎是嚣张地告诉别人有人入侵了的方法去侵入那里,这个选择方法的错误也为后面留下了后患,全国的卡魂师都要接受一次不知所以然的排查,其中包括用测谎仪询问他们在那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那对于他们来就如同儿科的排查很容易就躲过去了,那件很惊险的事情就在一件让全国都迷惑的检查中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谁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

    就当他们两个都快要将那件事情完全忘记的时候,卡皇国发生了那起诡异而离奇儿童连续失踪案件,知道那件事情也是一个午后,他们四个在各自的卡魂术地狱训练之后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看书,图书馆的环境很好,适宜暖人的阳光,雅致温馨的音乐,在光芒中依稀可见的细的尘埃如洋洋洒洒地漂浮着,想起那个时候的岁月,延伸而过整个夏日阳光的平静,梦境那般细腻而绵长的触感,这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尘世安稳的现状可以延续到永远的错觉。

    齐天邪从报纸中抬起头来,低声喃喃道,“又失踪了,这都二十九个了吧。”

    首先从书中的世界将思绪收回的是左天,他瞥了一眼那张报纸上醒目的头条:第二十九个受害者出现,儿童连续失踪案,社会治安岌岌可危。,他并不知道那件事情,一是因为自己并不关注外界状况的性格,二是因为他修炼的地方是与世隔绝的危险之地,所以他看到的时候面露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齐天邪和星沉两个惊骇了,“你真不知道啊?真怀疑你是怎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不知道不也是活得好好的么?”他不满地还嘴,被他们的谈话打扰了的杀海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报纸之后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杀海那仿佛夜色出现的地方的眸子却是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并无波澜和其它意味,他想他自己的眼神也是那样。

    星沉就给他们解释了那件事情的始末,大概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全国各地就开始出现七岁儿童失踪案件,一开始因为案件发生的地点并不相同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但是到后来受害者以每三天出现一个的情况增加到第七个的时候终于引起了重视,但从那以后也一直没能侦破案件,只应该是一个暗地运行的犯罪集团做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增加到三十个了,群众们对于警察的无能的不满也几乎到了极限,很多地方的学都因为那件事情暂时停课,受害者出现的地方并无规律,但每一个孩子的年龄都是七岁,并且规律地进行犯罪的行为,就像是挑衅一样,很嚣张。

    他们四个并未就这件事情交换太多意见,图书馆关闭各自回家之后他却在傍晚敲响了杀海的门,他打开之后沉声道,“等你很久了。”

    进屋之后他们两个的脸色都不大好,在莎蒂亚回避之后的两个人独处之时,也是如钢铁一般沉重无法穿透的气氛。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两个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

    杀海先开了口,“你怎么想。”

    “我觉得,教会是在找我们。”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三个月前就是他们入侵的时间,而刚好就是在那场无果的排查之后就出现了儿童连续失踪的案件,刚好和他们看到的那个禁忌内容的条件相符,这样的行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对方知道他们看见了那内容,然后做出相应的事情来威胁他们出现,因为七岁孩童的事情就是一个信号,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还会有后续,而他们知道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作为能力极强可以入侵那个重重封锁的地方的他们两个是无法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理的。

    “可是”他有些犹豫,另外一个可能性也确实存在,并且,无法忽视,“这件事可能是一个陷阱。”

    杀海抬起了头,脸上难得地闪过了一丝茫然,“你的意思是,这整件事情都是假的,他们只想引我们出现,一旦有了想要阻止这件事情的人并且可以预测后续发生的事情的人就会被他们锁定,这个风险不是太大了么,他们要承担很重的舆论压力,伪造这样一件事情来吸引我们总觉得有些不过去。”就他个人而言,他是不认为自己看到的东西有什么值得花费那样的心力去抹杀掉的价值,每一个组织都有着自己的黑暗,世界上每一样神秘的事件背后也许都是阴暗污秽的真相,他不会做什么事情,但也许对方不这么想,对于教会来,也许他们两个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的那两个。

    “可能性很,一旦遇上,我们无处可逃就是百分百的事情,并且一定会连累他们。”而且他的身份,也许会引发一场新的**。

    杀海无法反驳左天的话,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可能性,有的可能性很,可是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遇上了被毁灭的结局就是百分之百,“那就顺着他们想要引蛇出洞的思路想下去。”

    左天脸上弥漫一层阴云,“真的偷看了那些秘密文件的人不可能对于出现了的这件事情坐视不理,而若是不管不顾三个月也许是没接到那个消息,在这三个月以内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卡魂师只有可能是进行个人修炼的,所以”他半眯着眼,恍若看到了名为危险的眼镜蛇已经直立在他面前,准备好了致命的毒液和最残忍的攻击方式的场景。

    “我们也许暴露了。”杀海替他出了后面的话,那是最坏的可能性,但他们无法从乐观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