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坟山吐出来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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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儿子失踪了,我们查到他今天下午回了镇上,如果他今天晚上有回来的话,劳您给我打个电话。”

    宁远洲把自己的号留给写在便条上撕下来,随即启程去了镇中学。

    画面跳接到另一头,唐潮和秦臻对镇上的地形不熟悉,中间走叉了路,被堵在泛洪涝的老街。

    镇上的派出所的片警正在组织乡民抗麻袋,这条河正好是汛期,不把缺口独上,等风暴再来的时候,整条老街都得被沿透。

    “咳咳,呕!”

    秦臻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不断干呕。

    唐潮赶紧跑到附近的饭馆,要了一杯热牛奶。

    “你你,这种事儿警察会管的,你跟着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再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我没事儿,去哪儿都可以,只要不回家。”

    秦臻对老宅无比抗拒,梅姨表面上是在关心他,其实这背地里防他比防贼还厉害。

    藏海轩私人博物馆本来是归秦臻的,可不明事理的爹架不住枕边风,非得把博物馆归到童谣名下,那个时候,童谣还不过十多岁,能管什么事儿,无非是梅姨怕秦臻跟自己的女儿争财产。

    其实起来,秦臻对博物馆之所以有执念,那是因为,管理半数的物件,都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一件件从古董市场上积累的,他怎么有人不忍看到母亲的心血,变成梅姨用来某财路的工具。

    街头闹哄哄的,镇上的男女老少都聚到堤坝边看热闹,几个孩从他们身边跑过,故意去踩地上的水洼,溅起的脏水飞到唐潮身上,他狠狠瞪了孩们一眼,刚想出口教育,忽然被秦臻拉住。

    “你快看,这里的每个人,身上好像都带了饰品。”

    顺着秦臻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街上的老老少少,胸口或是挂着一块玉坠,亦或是上戴着黄金镯。

    这些东西看着就价值不菲,是这些常年蹲守在镇上的乡民无法想象的。

    “你在这待会儿,我过去找人问问。”

    唐潮示意他别出去淋雨,自己跑着钻进人堆。

    拽过一个头发里别着玉簪的女人一问,对方只这些是街上十元店买的假玩意儿。

    再追问下去也是无果,这些人摆明了不想让他起疑。

    屋檐下,那帮熊孩子忽然围到秦臻身边,孩虽然调皮,但性格还是很单纯。

    秦臻在卖部随便买点了奶糖,他们就什么都招了。

    “这些东西,都是在双水庙后面的坟山捡的,镇上每个人都有,我妈这是土地公送给我们的金子,可以保佑我们长大以后发家致富!

    孩不过五六岁,话的时候奶声奶气的,他嘴里含着奶糖,像一个大人一样,交代秦臻不要到处乱。

    “好,那朋友能告诉哥哥,双水庙在哪里么?

    秦臻耐着性子,又剥了一块奶糖塞进孩嘴里。

    “哥哥,你也想去问土地公公要礼物么?

    “那倒不是,是那边的哥哥想去。”

    唐潮犯了个白眼,合着自己又替他背了黑锅。

    “你们沿着这条街一直走,看到一个砂石厂右拐,土地公就在镇中学的后面。”

    “谢谢朋友,这些糖都给你吧!

    秦臻笑眯眯的把奶糖塞进孩子的口袋,再顺揉揉他的肚子。

    这个动作,可让一边的唐潮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么喜欢孩子,你倒是早点结婚生一个啊!”

    “我倒是想,可是找谁结?”

    “可惜你是个带把的,不然咱们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凑合过一辈子,你再生个十个八个,咱们养着玩儿。”

    “你这种思想,还是别祸祸人家姑娘了,打一辈子光棍吧!

    秦臻嫌弃的耸了耸肩膀,台阶下水已经没上来了,刚好到腿的位置,看热闹的乡民们穿着草鞋,裤管高高卷起。

    就在秦臻也准备脱鞋淌水的时候,唐潮忽然不由分,把人扛起来,顾不上停在后面的车,他跑着来到老街尽头。

    转个弯,再走上一段就能看到砂石厂,不远处是镇中学,孩的土地公就住在学校的后山。

    镇中学外面是菜地,两间废弃的老房子颤巍巍的耸立在半山腰。

    从路绕过去就能看到一处破庙,庙堂已经拆了大半,双水庙的招牌也缺了笔画。

    秦臻在庙宇的大殿转了一圈,里头的佛像都被移走了,空洞洞的纸窗一进风,就会发出刺耳的呜咽,好像在宣布庙宇气数已尽。

    后门外是一块荒地,鲜有人打理,但因为雨水润湿了土地的缘故,上面还是依稀能辨认出几个脚印。

    顺着脚印往里走,穿过一片灌木丛,坟场惊现眼前。

    “这么宽的地皮,够埋双水镇好几代人吧!

    唐潮望着一个接一个的坟包,嘴上不禁感慨道。

    “孩的土地公,怕也是埋在这里。”

    秦臻在坟场的周遭瞧瞧看看,地皮是重新开坑过的,以前肯定没这么宽,地面杂草丛生,明土壤还算肥沃。

    在坟场的右上角,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双水镇的来历和建镇的时间。

    只有那里的土和坟场的不一样,蓬松的表面经过雨水冲洗,变成软塌塌的烂泥,和坟地紧实的地表形成鲜明对比。

    “一看就是反复填埋过的,搞不好是个盗洞。”

    唐潮虽然开的是当铺,介于顾客们典当的东西大多价格不菲,所以多少对摸金有了解。

    细心的秦臻沿着被踩踏的草芥,一路翻找下来,尽然在一尊土坟前,找到了一些血丝。

    因为阵雨有听过的迹象,有些痕迹站在草尖上,还没来得及被雨水冲走。

    “是新鲜的,肖老板搞不好已经出事了!

    秦臻趴在地上凑近去闻,青草香里夹杂着浓重的血沫子味。

    就在两人专注的趴在地上找寻线索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土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唐潮本能的站起来,摆出打架的姿势,等那声音再进一点,秦臻总算看清了来人是谁。

    “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宁远洲强压着怒火,案子的事情已经够头疼了,这会儿秦臻还来瞎掺和,他没发飙已经是万幸。

    而且这事儿歌一般人身上,多都来不及,是万万不会自找麻烦蹚这趟浑水的。

    除非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