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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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凝没话,良久才示意被纪武押回来那人开口自己。

    那人哪见过这种阵仗,他当时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被直接带到了这里,当看见相府二字时,就知道要不好,可没想到是要命的事。

    他跟着磕了几个头,这才开口道:“夫人饶了的吧,那胰子真不是的给的,的是被人给骗了,那人只让的在黄昏时把胰子取了给送到街角,到时候会有人去取。”

    他的都是真话,他就是街上一混混儿,整日里无所事事,打架逗狗的事儿做的多,害人的却当真不敢去做。

    那日也是那人只是一块桂花胰子,又给了他十两银子,他这才点头应下,哪知道那胰子竟然是害人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急声道:“对了,的当时好奇,曾问过几句店里的伙计,那块桂花胰子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放到那儿的,等个人来取就行。”

    着混混儿看了眼凉月,凉月赶紧摇头不是自己,她也是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这是个好会,只要她把桂花胰子给陆凝用,以后相爷不定会多看她两眼。

    凉月磕头如捣蒜,“夫人明鉴,我是鬼迷心窍才照着信上的做了,而且信上那胰子顶多只会让夫人的双溃烂留疤,不会有别的问题,我这才,这才”

    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现下终于知道刚才陆凝为什么以那样杀人的目光看着她,若真是伤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别夫人了,就是相爷也会杀了她的。

    琼香已经气得不出来话了,听到凉月收了封信,当即便转身去她屋中翻找。

    陆凝的怒气已经稍稍平复,她听出些蹊跷来,眼前这两人都是被人给骗了,一个负责跑腿,一个负责送到她跟前。

    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

    陆凝仔细想了想,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不记得身边有这样的女子,她记得上京女子似乎都不大习惯戴帷帽啊。

    “这么凉月你根本没见过给你写信的人?”

    听到陆凝肯问自己一句,凉月哪还敢再动那些心思,当即老老实实点头,“我真的没见过那个写信的人,我连她是女人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琼香从廊下转了过来,里拿着一封信,快步走到陆凝跟前递了过去,“从凉月的被褥底下搜出来的,这上头的印鉴看着像是江南那边的习惯。”

    在大周,书信来往多半都会有印鉴在信封上,比如王之蕴早前写给李子睿和李子业的,分别都盖上了相府的芙蓉印,有时候也会用他自己的梅花印。

    但其实用芙蓉和梅花的却不止王之蕴一人,只是他的印鉴比较特殊,芙蓉里头有一个篆字,是相府的相,而梅花印里则是王之蕴的蕴字。

    陆凝接过信仔细看了眼上头的印鉴,是江南常用的莲花印,且是最普通的那种,没有任何其他特殊标记,看来用印的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

    她把信打开,里头很简单的写了在什么时候,去哪里取桂花胰子,也确实只了那胰子会让人的溃烂留疤,并没有写它其实对怀有身孕的人危害极大。

    陆凝捏着那信,心中百转千回,她怀有身孕的事并没有声张,知道的除了相府里的人外,便只有夔国公府她的双亲和陆然。

    国公府自然不会有问题,相府里眼下看,消息极有可能是凉月走漏出去,可她她根本没见过这个给了桂花胰子的人,那又是如何透漏的呢?

    如果那人不知道她怀有身孕,那是不是原本的目的就是让她的毁掉?

    陆凝轻轻抚着自己的腹,良久才在地上跪着二人的忐忑中开口,“今日这事我不可能善罢甘休,我不管你们知情也罢,不知情也好,总归这件事你们经了。”

    她话还没完,混混儿和凉月便开始不停磕头求饶,被陆凝硬生生打断。

    “既然想活,那就把那人给我找出来,否则我就当这件事是你们二人主谋,我想想,谋害当朝丞相夫人,陛下亲封的南阳乡君,在咱们大周是个什么罪责来着?”

    琼香看着凉月冷哼一声,接口道:“回夫人的话,按律当斩,即便未遂,也必是流放三千里。”

    凉月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哭的就跟马上要去死一样。

    倒是那混混儿一咬牙道:“只要抓到那人,夫人就能绕过的?”

    他得确定了,这些年在街上混的久,知道各家主子都是什么样,丞相府的这两位还算不错,如果丞相夫人肯点头,他帮着找那人就是。

    把他害的这么惨,十两银子怎么能行,等找到人了,看他怎么出气。

    “自然,只要找到那人,我可以不追究你。”陆凝把话的很明白,她想要的是那个布下这个局的,一封信和十两银子就能办成,若不是她前世被坑的多了,这次怕是要吃个哑巴亏。

    处理完这件事,离入宫参加年夜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一次王之蕴及时赶了回来,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让陆凝跟随国公府的驾车入宫。

    坐在马车上,陆凝把今日发生的事了一遍,王之蕴顿时冷了脸,但见她确实没事,这才道:“这人不能留,我相府容不下这等心术不正的人。”

    “我知道,但我想等抓到幕后之人再处理,你放心,我已经跟管家过,他会派人私下跟着凉月,断然不会再出差池。”

    陆凝主动握住王之蕴的,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王之蕴被她看的心中一软,“都依你,但我若腾出来,你便交由我处理,如何?”

    “也行,有夫君代劳,我乐得清闲。”陆凝很爽快,等王之蕴腾出起码也得是使臣离京,那时候她肯定早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王之蕴怎么会看不出她那点心思,只是不让陆凝查,以她的性子必然不同意,到时候再偷偷摸摸的查,他就更加担心了,倒不如把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