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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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完人还要编造出感动自己的话也不怕费脑力。”于楼珈平复了方才的惊乱,若不是费泽成和她在一起,她一定以为自己精神又出状况看到了幻觉。最近遇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件,每一件都足以让她的肾上腺素飙升。

    于楼珈暗想自己没有推算错误,眼前的男子果然是骷髅头男子,他杀死了云骥,又逼死了刀哥。

    她不解的是骷髅头男子此行目的和杀人动,翻阅自己的过往,她从不在情感上与人纠葛,她也不记得有过“血海深仇式”的仇人。

    这个世界大约有许多无聊者的生活过于乏味,平端酝造仇意,让彼此结下梁子。

    这名无聊者在众生中选中她,等待会成熟将自己做的孽嫁祸到她的身上。

    这原本是令人费解的行为,更令于楼珈不解的是他又为什么要执意让费泽成赶到图书馆?还是以刀哥勒西的死警告他俩?

    图书馆是个公共场所,所有的人都看见刀哥发了颠,在喧哗声中告别了他的世界,和他中的烟花一般生命短暂。

    现在勒西死了,杀人犯正若无其事地站在窗户外对着他们发笑。

    按照他的描述,刀哥和云骥不光是从属关系,他们可能都是被人诱骗的牺牲品,云骥最先遇难,然后是刀哥勒西

    也许勒西不知道“教授”云骥已死,他每晚不间断地去酒吧寻乐子,并成为他时间作息中的规律性行为。

    是啊!每一天人的作息差不多,即使偶尔插入一段插曲,也很快被平庸的生活平复。勒西想刺激自己,在灯红酒绿里找寻欢乐

    这样的人按理是不会寻死的,即使是普通人,在意志被摧毁、信念被人践踏、人格严重坏损到无法修复的地步才会产生死的动。

    刀哥不是一个愿意为自尊赴死的人,他这种人可不会守着清高过贫苦的生活。只要活得恣意,给人做狗,跪舔他脚下的灰尘他也会乐意。

    于楼珈眼瞅戴面具的男子,视线从面具上两条拖把式的横眉到鼓出来的金鱼眼来回移动。

    她琢磨出一件事,该男子来自未知地,他脚底下的时钟代表另一个时间维度。

    于楼珈不是很清楚每一个人存在于无数个未来和现在、过去三个时态空间里。

    每一个时点被切割成“过去-现在-将来”三个时态,它是等待发生的未来,也将成为正在发生的现在,也是已经流逝的过去。每一个时刻又对应另外两个时刻,它们彼此参照,记录人类的进程。

    时间产生空间错觉,视膜又让人偶遇“戏剧性假使”。“兰堂诗苑”玫瑰园和“秋韵公馆”和“绿嘴莺山庄”是设计者根据时间悖论设计。

    如何做到的?

    或许“艾斯基恩”已经提交了满意答卷。

    从她在勒西、云骥的房间里看到抱着穿芭蕾舞裙的白色鸟起,她猜测自己是游戏的靶心。

    可悲的是她没有抓取对方攻击自己的实证,她更不清楚事情的起因。

    她怎会料到自己日后作为杀人者在审判席上语出惊人,三十二条人命被她得轻飘飘,她否定自己犯下的罪,自己杀的全是人渣。

    她引用萨利米书的话叫嚣:“无人悔改罪行,‘我作的是什么呢?’他们各人转奔己路,如马直奔战场。空中的鹳鸟知道来去的定期,斑鸠、燕子与白鹤也守当来的归令。我的百姓却不知道耶和华的法则。”

    于楼珈言行放浪不羁,她的美貌和她的凶残一样出名。

    一百年后她被人不断提起,皆是因她的恶名。三百年后更是被她的盲目信从者封名和古世纪匈牙利女吸血鬼“恰赫季斯血腥夫人”同一名号

    现在的她正与这个轨道偏离,朝费泽成的期望走向

    “你邀请我来这里是为了近距离观看勒西的自杀‘直播’?”费泽成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鸟骷髅男子嘿嘿笑了几声,令于楼珈头皮收紧,她熟悉这个笑声,半个多声前她在“旧时光酒馆”里听到了相似的笑声。

    鸟骷髅男子每做一次动作,于楼珈都要在脑中分析。

    也许是自己精神紧张总是怀疑有人潜伏身边暗害自己,才会时不时身边的人拿作对比。

    “我告诉您,您不要惊讶。我来自未来,这个时空的云骥是为了信仰而死。可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云骥是被您于楼珈亲所杀,您杀人的法相当别致,他和您没有现实生活的交集,只是喜爱强迫别人做一些有趣的事而已您把他喂了野兽,我如果没有记错,您阉割了他,下了他的下颌,把他关进老虎笼子里,让他被动物园的老虎活活给咬死他死了尝过人肉的野兽也留不得了。真是可怜啊”

    男子的“可怜”也不知道是谁,于楼珈无法判断他话里含了多少水分,她突然像被挠到痒穴,抚唇间神经质般地放肆笑着。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回话:“我似乎听到一个让人发笑的冷笑话。你告诉我云骥的死因不久前你却煞有其事地告诉我,他和我丈夫有一腿,给我寄来照片辅证。昨天你出现在‘绿嘴莺山庄’告诉我云骥已经死了。你的谎言太多,昨天的话今天就会推翻,你如此反复无常,让人怎么相信你的话?”

    “您可能搞错了,我的句句属实。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地下室的那具人骨?那是我通过黑市买下的。我将他运到这个世界那首allteprettylttlehre(所有漂亮的马驹)您还有印象吗?我是特意为您点播的。”鸟骷髅男子干笑地,他的好心情没有因为于楼珈的责难变坏,反而对于她和自己多句话变得心情大好。

    于楼珈的脑子嗡嗡作响,她仿佛回到那间幽暗的地下室,她举着探照灯缓慢探路一张桌子上摆放几件粉红色的儿童裙子和八音盒上不断旋转的穿着蓝色tutu裙的跳舞娃记忆用力得要浮出于楼珈的海马区

    于楼珈眨了几下眼睛,男子的话令她冻僵的记忆回暖,她的视线在那间摆有八音盒的地下室转悠,她从挂有三位一体崇拜墙壁旁的房间走进去,她在门口停下,那具骷髅向她“哭诉”自己的不幸。她的记忆定在那一刻不再前进。于楼珈阴森地问:“你是某个世界我杀了他,而这个人是个可恶的娈童者?”

    “我过你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男子似乎在反击于楼珈的反应。

    不,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就算他的是事实,这个男子也有可能在欺骗自己,就像他告诉自己罗枫和云骥之间的苟且一样地可笑。

    于楼珈不再话,此刻她又陷入更深的记忆里,她有太多无法理解的地方。按这个男子的意思是她在地下室见到的男子是未来世界的她所杀,照片上的男子是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他,鸟骷髅男子为了所谓的正义又将照片给了自己

    房间里的粉红色儿童衣服是谁的?鸟骷髅的解释是牵强的,按照他的话,云骥是个可恶的恋童者,那时他已经被杀死。地下室里就不会出现不合时宜的东西。因为它们像是缅怀被杀者。

    若云骥没有被杀,只身出现在地下室,她尚且能够理解,他的怪癖导致自己与众不同。

    还有一个可能是:

    或许这些都不是真的,鸟骷髅男子还是在欺骗自己。

    他想利用她刹那间的善良进行自己不可告人的勾当

    “至于你,我的先生”

    鸟骷髅男子仿佛是才注意到费泽成,口吻中尽是忽略他的抱歉。

    费泽成站在一边一直静静地欣赏鸟骷髅男子演绎自编自导的剧目,依据他喜欢挑拨是非的性格,他很可能是故意的,好挑起他的怒火。

    “我让你来,是要你阻止他,你怎么慢了步子呢?太教我惋惜了。”

    费泽成听到鸟骷髅男子“你刚才还他是殉道者。你也太反复无常了。”

    “要死是他的意愿。阻止他死不是你们的意愿吗?作为合理的安排,使双方保持平衡,”

    “我的大作家,我是完全为您着想。您完全没有对您身边的男人产生怀疑吗?他总是适时出现在你的身边,掌控你的时间。或许”鸟骷髅男子顿了顿又,“他和我一样来自未来。”

    他完这些话得意非凡,以为这样完全可以打垮费泽成在于楼珈心中的位置。

    “你不要听他胡”费泽成怒斥道,“你这样的杂碎只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段引诱别人犯罪,你迟早会被抓住的。”

    “我?这里的一切不适用我,我是未来世界的人,过去无法干预未来。况且我什么也没做。”

    男子两只十指岔开贴在玻璃上,他靠近他们又:“忘记告诉您,桌子上的粉红色衣服是童年的您留下的,您可以再想想。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们。”

    他的声音很,融进空气里没有余震。于楼珈被男子的挑衅滋事惹怒了,她却又无能为力。

    面具男转身踏往回去的路途中,他脚底下的时钟、分钟、秒钟快速跳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顶,从看不清的黑点变成永久的空白。

    停歇的云朵重新涌动,人们发觉自己像个傻子般直愣愣地发呆,他们迈开步子继续走着自己接下的路。

    黏合的人群自动散开,裂出一道含光的缝隙,缝隙进一步扩散,连原始的话题也被遗忘。

    于楼珈有些闷闷不乐,从碰见费泽成开始,诡异的事件一直在发酵。事件还未结束。她和围观的人群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费泽成坐在她的一边,陪着她一同翻书。于楼珈早就没有续看的心情,她把书本归还到原位,就要出门。

    “这么快就走?”费泽成追问道。

    “不然呢?”于楼珈无奈地,在这里找不到我要的资料,“浪费时间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