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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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苏瓷可不敢得罪自己饲主大人, 被宴柏深从身上翻下来塞进被子里后, 老老实实抱着宴柏深胳膊睡下。

    归途有些距离,好在过了十余天, 与回琏阮灵鸪汇合了。

    两位师兄师姐看见林苏瓷就心疼了一番自家猫崽子的遭遇,一路上可这劲儿补偿林苏瓷,几乎有求必应。

    有回琏在, 林苏瓷十余天见儿天吃的肚子滚圆, 进阶带来的抽条才让他又细了一圈, 就让回琏卯足了劲儿养回来了。

    回到四方门,轻缶与其他师兄们一脸怜惜的接到了肉乎乎的猫崽。

    若不是被凶兽虏了去差点儿没有命了,是被奶奶家接回去好生养了一番都可以。

    林苏瓷一想到自己在醴刎的地盘差点殒命,吸了吸鼻子,看着轻缶满心酸涩, 双手一摊, 正算给阔别许久还差点生死相隔的师父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那声充满感情的师父喊出口,面无表情的轻缶瞥了他一眼。

    “来啊,上刑。”

    林苏瓷扑出去的动作瞬间僵硬。

    篱笆桩前,宴柏深已经擦肩而过, 其他几个弟子搓着手阴沉沉笑着, 其中尤以钟离骸鸣为甚。

    “师父啊……”林苏瓷一腔感动消失无影无形,他嘴角一抽, “上刑是什么意思?”

    蓝与钟离骸鸣已经进屋去搬刑具了, 轻缶抱臂拦在林苏瓷面前, 上下量着他。

    “被上古凶兽抓走,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着急?”

    林苏瓷委委屈屈:“我还害怕呢。”

    轻缶格外冷酷无情:“你师兄师姐就不怕了?找你找得哭了几场,差点搁蜀南舸去跟人玩命了。”

    “还有你大师兄……”轻缶话还未完,宴柏深淡淡扫过来一眼。

    轻缶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

    “你要是死在外头,为师怎么也会给你报仇。可你活着回来了,就该好好吃一顿教训,作为你师兄师姐们担惊受怕的补偿。”

    林苏瓷听到一半,已经乖了。

    他嘴皮子抖了抖,想什么,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在四方门赖下来也才不到一年,是感情深厚,林苏瓷总觉着,他或许跟人家会差了那么一截。

    可这会儿,掌门师父冷着脸要给他上刑,林苏瓷心里头却意外的踏实了。

    “好。”

    他倒也乖顺,老老实实认了下来。

    忍一忍,不就是一顿么。

    蓝与钟离骸鸣已经把刑具搬了出来。

    庭院里空荡荡的,刑具往地上一放,沉甸甸的发出了闷声。

    林苏瓷眼睛落在那刑具上,看来看去,没看明白。

    “这是什么?”

    一个大木框,里头有可躺人的位置,上下都是空的,而四周围着的,都是细软无比的羽毛。

    “躺下去。”

    林苏瓷不明所以,看起来不像是要他,倒也利落,一翻身躺了下去。

    这一躺,林苏瓷觉出了两份不对。

    怎么他身边一圈,全是羽毛?

    木框边,有一个摇手。

    林苏瓷仰着脸,看见不怀好意的蓝和钟离骸鸣,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等等……”

    钟离骸鸣才不等,盘腿坐地上,手把着摇手,蹭蹭蹭摇的飞快。

    林苏瓷瞬间感觉到周身一圈的羽毛轻飘飘划过他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啊啊啊啊!!!!”

    林苏瓷左扭右扭挣扎不开,浑身痒的他又笑又叫。

    “别别别!要出人命了!!”

    夭寿了!欺负幼崽了!

    回琏也蹲下来,兴致勃勃扒了林苏瓷的鞋,手中捏着几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着他脚心。

    林苏瓷笑得满脸眼泪,疯狂躲避,叫的上气不接下气。

    “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欺负柏深啊!”

    林苏瓷断断续续挣扎着:“教不严饲主的锅!去挠柏深啊!!!”

    轻缶摸着下巴:“唔,听起来……”

    宴柏深轻飘飘抬眸。

    轻缶自然而然改口:“没有规矩,怎么能让你大师兄代你受过,这是你该有的惩罚,瓷,好生受着。”

    林苏瓷眼泪都糊了眼睛,他不停叫着:“柏深!柏深……唔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快来帮我,快啊!”

    宴柏深在侧听了半天,目光落在木架子中浑身颤抖扭来扭去的猫崽子身上。这会儿林苏瓷已经笑得浑身脱了力,露出来的肌肤因为用力过大挣扎,已然泛了粉色,喘息急促的他胸口剧烈起伏,声音断断续续含在喉咙口,好似兽呜咽。

    他若有所思。

    而后。

    “给我。”

    宴柏深朝回琏伸手。

    回琏带着坏笑把羽毛递给宴柏深,让开位置指导道:“师兄你挠他脚心,他这儿最……”

    话还未完,宴柏深回头看了他一眼。

    回琏条件反射闭了嘴。

    等回想自己为什么不往下,回琏也有些茫然。

    宴柏深弯腰。

    “别啊柏深……”林苏瓷笑脱了力,水汪汪的眼睛下挑着斜看宴柏深,伤心不已,“连你也要欺负我了么。”

    宴柏深手持羽毛沉吟了声:“……挺有意思的。”

    林苏瓷呜咽了声。

    羽毛在宴柏深的手中,就像是换了个灵魂,林苏瓷脚心被轻轻一撩拨,酥麻感直接从脚底涌向他心头,整个人身体都颤了颤。

    “别……”

    林苏瓷识时务地求饶:“柏深柏深,我错了,咱把这个收起来吧。太痒了!”

    宴柏深不为所动。

    林苏瓷眼珠一转,吸了吸鼻子,有商有量:“你要是想玩,回去了我们玩行吗?”

    “哐当”一声。

    蓝刚端出来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他赶紧去把还在狞笑着摇摇手的钟离骸鸣拎起来抱走。

    “别玩了!当心大师兄揍你!”

    钟离骸鸣不服气:“大师兄怎么会……”

    话还未话,钟离骸鸣的记忆飘回两个月前。他果断闭了嘴。

    宴柏深手也停了下来。他无不头疼看着木架里仰躺着的林苏瓷。明明已经满脸泪痕,浑身被禁锢着不得动弹,怎么这张嘴巴,还是能些把人心脏快要捏爆的危险话题?

    眼看着好好的上刑快要变了角度,轻缶嘴角一抽:“……得了,这崽子就没有个老实的时候。”

    林苏瓷被从架子放下来,浑身都软了。

    他光着脚不肯踩地上,靠在宴柏深怀里,脚踩在他脚背,抬手揩去眼角泪痕。

    “师父,这玩意挺好玩的,能给我么。”

    刚恢复了点力气,林苏瓷就迫不及待问轻缶讨要。

    轻缶眼皮一跳:“……你要这个干嘛?”

    林苏瓷振振有词:“我觉着玩起来挺舒服的,也想伺候大师兄一次。”

    宴柏深抬手捂着他的嘴,头疼:“不,我不要。”

    林苏瓷呜呜呜了几声。

    这个刑具,最终还是搬到了洞府里。

    这本来就是得知林苏瓷没有事后,钟离骸鸣研发出来欺负他玩的,如今落在了他手上。

    林苏瓷倒是很想把这个用在宴柏深身上,只可以,对方不配合,他怎么也没法玩。

    是夜。

    冰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影。

    林苏瓷悄悄睁开眼。

    漆黑的夜中没有什么光线,他完全凭借着猫的视觉,看清身侧的宴柏深。

    青年闭着眸,呼吸均匀,躺着的姿势规矩而笔直,身上穿着的一身白色内衫整齐无皱。

    他悄悄坐起来,盯着宴柏深看了会儿。

    “大~师~兄~”

    他气若游丝叫了一声。

    宴柏深毫无反应,胸膛一起一伏,节奏均匀。

    睡深了啊。

    林苏瓷摸着下巴,奸笑。

    筑基九阶的实力,不知道面对宴柏深能不能用得上?

    林苏瓷想了想,无声捏了个昏睡决,心翼翼在宴柏深身上。

    他屏住呼吸等了许久,只见宴柏深依旧在梦中沉睡,并未半点苏醒的痕迹。

    “柏深柏深?”

    林苏瓷用正常语调喊了句。

    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

    嘻嘻嘻。

    林苏瓷面带奸笑,搓了搓手掌,兴奋地摇着尾巴。

    他这会儿大胆多了,直接下手解着宴柏深衣襟系带。

    右侧的就在他手边,一拉就开了。

    左侧的就要把衣衫推过去,要在宴柏深手臂边解开。

    这个位置林苏瓷不好发挥,索性仗着昏睡决,直接学着之前翻身跨坐在宴柏深腰上,掰开他手臂,利索把另一侧的系带解开了。

    系带一拉开,宴柏深赤|裸的上半身就彻底露了出来。

    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那还未好全的伤残留着乌青。

    林苏瓷一看见伤痕,已经伸出来的尾巴悄悄垂下。

    刚刚还一门心思想着欺负人的心思也收了收,林苏瓷不由心疼地伸手,去碰碰这个他看着就疼的伤口。

    他的指腹刚挨着宴柏深肌肤,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花,下一瞬,后背结结实实挨着冰床。

    林苏瓷呜咽了声,睁开眼,愣了愣。

    他身上牢牢覆着宴柏深。

    宴柏深眸色清明,裸着上身,双手撑在他肩侧,目光幽暗。

    “……你悄悄脱我衣裳,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