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回码头停车场,需要沿经海滩,以及沙滩上摆着的,许许多多张太阳椅。
曾贝走在两个男的前头,手里抱一瓶柠檬汽水,咬住吸管,口口喝着里边的碳酸液体。
突然,感觉似乎有水落在脸上,她抬手擦了擦,回头看身后的另外两人时,发现他们并没跟上来,都停在海滩边,面朝大海而立。
刘宇岩脸上有些兴奋,指着很远的海面,盘旋着的一条白色的云状长条物体,喊:“快看,是水龙卷!”
这一声,惹来海滩上不少人注意,都丢了橄榄油,齐齐往海边跑。一时间,叫嚷的叫嚷,拍照的拍照,顿时将海岸线围出了一堵人墙。
曾贝看过去,才发现,眼前这片海中央位置的上空,已是阴云密布,难怪有雨。
可奇怪的是,他们在的位置,太阳光依旧强烈。
她挤开人群,要往谢平宁身边去。
人实在多,谢平宁担心她丢,先看见拼命挤过来的她,往前一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才放心。
两人是一前一后站立的位置。
曾贝在前,转头回去,问他:“平叔,什么是水龙卷?”
不断有雨水落下,谢平宁分出一只手,挡在她的头顶,一边解释:“是一种出现在温暖水面上空的龙卷风——知道龙卷风吗?”
她点头。
“那你可以理解为,用水作为原料的龙卷风。”
她明白了,盯着水龙卷柱更远的海面移动,忽然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谢平宁不明白她突然虔诚的举动,问她:“你在干嘛?”
曾贝没立即回答他,大概过了五秒钟,才睁开眼,告诉他:“这都看不出来啊,我在许愿呐。”
谢平宁好笑,反问:“这也能许愿?”
刘宇岩适时凑过来,像提供情报般,:“这算什么,她还信‘吃飞机’呢。”
“吃飞机?”谢平宁微微皱眉,目光诧异,“那是什么?”
刘宇岩下巴戳了戳曾贝的方向,“你问她。”
曾贝拒绝回答,躲开脸,装没听见。
水龙卷移动每时移动速度超过二百公里,很快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没了乐子可寻,大家一哄而散,又都回去晒太阳了。
谢平宁誓要融入年轻人的世界,还在追问:“所以什么是吃飞机?”
刘宇岩见曾贝不肯回答,不愿意放弃这个抖露她黑料的机会,走到谢平宁身边,感慨:“平叔你居然不知道吗?”
惊讶完他又自我解惑,摸了摸下巴,半是自语道:“也是,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去了解这些傻得冒泡的事情。”
曾贝走在他们前面,预感到他后面的话,回头拿拳头作为警告,恐吓他:“刘宇岩不许!”
“我偏要,”
刘宇岩身手敏捷,躲开她的攻击,在谢平宁带笑的目光里,他开始解释这一名词:
“吃飞机啊——就是当天上有飞机飞过的时候,你伸手把它抓住,然后哇呜吞到肚子里,这就叫吃飞机。”
“传如果吃到了九百九十九只飞机,就可以实现一个心愿。”
“噢,我懂了。”谢平宁明白过来,在后面望曾贝的背影,不免想笑,于是问:“那曾贝你现在吃了多少了?”
曾贝认为他在嘲笑她,生气地跺了跺脚,扔下一句:“我不要理你们了!”完跑开了。
留下刘宇岩和平叔在原地大笑。
三人一路闹闹,终于回到停车场。
到车上,正盘算着回家要吃点什么消暑,启动时,却发现老福特怎么也点不上火。谢平宁看了看油表,油量充足,电瓶显示也正常。
“啊哦——”刘宇岩以手做枕,仰在副驾驶座上,眯眼看着挡风玻璃,道出残忍真相,“看来是车坏了,唔——我们得走路回去了。”
“真坏啦?”曾贝从后座靠近过来,紧张地问。
太阳太大,她实在不愿意走路。
谢平宁左右检查了下设备,点头肯定,“应该是引擎出问题了,得拉到汽修厂去看看。”
他又问刘宇岩:“知道汽修厂电话吗?”
“不知道。”刘宇岩先摇头,后,“不过我知道镇上的汽修厂在哪,离这里不远,可以走路过去让他们派辆车过来拉。”
“也可以。”着,谢平宁解开安全带要下去。刘宇岩也跟上,两人同时下了车。
但谢平宁没立即关车门,而是在下车后,手撑着车门,弯身与还坐在后座的曾贝对视,询问她:“你跟我们去,还是在这待着?”
曾贝还在思考,捧着脸,想好半天。
谢平宁以为她不愿意动,指了指还插在孔上的车钥匙,嘱咐她:“那帮你把空调开着,你把车锁了,别走开,就在这里等我们……”
她心里有了选择,忙出声断他后面的话,开车门,喊:“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从海滩徒步到汽修厂,根本不是刘宇岩的,不远。因为他们三人,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曾贝对修车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两个男的去汽修厂内交涉修车事宜的时间,她就站在外边的一棵樟树下抱着手,苦等。
太无聊,她注意力分散,目光四扫着,忽然发现街对面,有一面彩绘涂鸦墙。
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但由于隔着一段距离,只能勉强看清几道黑色笔迹,具体写了什么,并无法识得。
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用红色自喷漆,覆盖在一片黑色字体之上的几个大字——
墙的左半面,红色字体写着:周杰伦。
右面相对应的,也是一个三字人名:林俊杰。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中间还绘了一颗红心。
?
难道是双J的铁血硬核cp粉?曾贝想。
正想着,刘宇岩从后出现,拍了一下曾贝的肩膀,“看什么呢?”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发现了那面墙。
同样注意到那行字,他脸上露出直男的不理解,“咦——谁画的啊,好恶趣味哦。”
然后谢平宁才走了过来,目光也落在那面墙上。他有些好奇,问身边的刘宇岩:“那上面我们能画吗?”
刘宇岩点头,“可以啊——墙下面应该有别人丢的油性笔。”着,先行朝那面墙走去。
曾贝立即跟上去,跑着超过他,心里还暗暗较劲,一定要在刘宇岩之前,先找到涂鸦笔。
走近便发现一支,她捡起来,将笔帽摘了,握在手里,思索着,该写点什么好。
这时,刘宇岩也找到笔了。
担心他会先写,她忙伏身,脑子里灵光一现,在墙上写:
曾贝和吴彦祖一辈子。
刘宇岩趴过来,要偷看她写了什么。
曾贝想挡,但男生力气大,没被她推开,还是看到她写的那一行字。
他鄙夷地量她一眼,嗤笑道:“呵,白日做梦。”
话音落下,他自己又写:刘宇岩和新垣结衣一辈子。
谢平宁凭借身高优势,将这两人的“誓言”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曾贝和刘宇岩第一次如此默契,同时回头,怒目吼道:“笑什么!?”
谢平宁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从地上也捡起一支笔,写下:
谢平宁和赫顿一辈子。
“赫顿[注]是谁?”吴彦祖的一辈子和新垣结衣的一辈子再度演绎默契,齐声发问。
谢平宁笑,无奈耸了耸肩,“还能是谁,我的白日梦呗。”
作者有话要:
平叔好残忍一男的。
[注]詹姆斯·赫顿:英国著名地质学家,著有《赫顿地球理论明》。
水龙卷部分解释有参考百度百科。
感谢这章杰伦jj和彦祖的友情参演,这群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