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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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病人,韩瑾每天过的同样也都很累,因为。

    瞥了眼几乎堆满茶几那玲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早餐,韩瑾觉得再来五个他都未必吃的完,养猪想必都不过如此了。

    好在他家猫不知怎么回事,死活不吃猫粮,要跟他吃一样的食物,每天有着它边吃边玩还边掀的闹闹,那堆成山的食补也去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口头上对家伙多加训斥,但天知道韩瑾每次都在心里为家伙叫好,没错,就这样,多掀点,这样就不用被逼着吃下去了,掀的真是漂亮。

    获益人韩瑾腹黑的深藏功与名,却导致家伙几次撞到枪口上,差点被大切八块,好在韩瑾将它看的紧,几人知道他宝贝这猫,至今为止都还没有谁来正面杠。

    除了今天格外强势的景泽鸿。

    不顾韩瑾的阻拦,将某只差点一爪子将他带来的保温桶掀到地上的黑猫,关进洗间后,黑着脸的景泽鸿将门锁好,压根不在乎那暴躁不已的挠门声。

    听着那委屈又暴躁的喵叫与挠门声,原本还在床上坐着看戏的韩瑾坐不住了,一脸满脸心疼的就想起身,将被关禁闭的家伙抱出来,却被景泽鸿强硬的按坐在了床上。

    “你太宠它了。”

    韩瑾蹙着眉,看着洗间的方向,“它只是好动了点,什么都不懂(才怪)。”

    看着人蹙起的眉,景泽鸿无奈抬,温柔的帮人抚平眉间的沟壑,似自言自语,“你再这么独宠它,我不定会吃醋的干出点什么事。”

    着,还意有所指的将视线移到了对面人的唇上。

    韩瑾只觉得被注视的唇微烫,本能的他不喜欢这种过于热烈的眼神,眼里似带几分羞赧,“你瞎想什么呢,它只是只猫。”

    “呵”挑唇轻笑,似有心似无意般的道:“能被你时时抱在怀里,还这么维护,要我当只猫也愿意啊。”

    韩瑾眼里的羞意更重了,他感觉了这种氛围中的危险。

    “今天带了什么过来。”下意识的,韩瑾转移起了话题。

    对于韩瑾的心思,景泽鸿也不戳破,拿出自己带来的早餐,而这些天的经验告诉韩瑾,如果他不吃,这男人会一直没完没了,故如常的他伸去拿筷子,打算多少吃上一点点。

    只是却不想景泽鸿竟避过了他的动作,反而他自己拿起了筷子,夹起里面的一只奶白的兔子馒头,送到了他的唇边。

    男人有着一双很锐利的凤目,那眼睛像是鹰,平时哪怕只是最过简单的平视,在那双过于狭长眼尾的勾勒下,都不免有几分高傲之感,将那双美止中的风情锐化了几分。

    这会的他,眼神很是专注的盯着眼前人,那双眸子似一个深不见底的囚笼,将面前人完全的囚禁在他的眼中,他的世界里。

    他虽然拿着筷子在喂食,但却一点也不像是在服侍人,反倒是像极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正享受着给心爱之物喂食的全过程。

    韩瑾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一个男人视为禁脔,视为所有物的感觉,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心中认定的仇人。

    “我、我自己可以。”二次想去拿。

    再次避过后,景泽鸿轻声道:“今天我想亲喂你。”

    今天的景泽鸿很强势,哪怕这种强势表现的很微不足道,而韩瑾深知过之不及。

    馒头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带着甜香,距离过近下,韩瑾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那上的温度。

    似羞赧的犹豫再三,韩瑾张嘴,咬了一口。

    轻轻咀嚼,越嚼越香,越嚼越醇。

    似乎感受到了人全身散发出的那种愉悦,景泽鸿唇微勾,“喜欢吗?”

    韩瑾难得又咬了一口,点头,他这几天吃那些汤汤水水都腻歪的不行,这会儿这个味道倒很是合他口味的香甜。

    锋锐的眉眼舒展了几分,那双好看的凤目中,似藏着道不尽的笑意,“那我以后给你做一辈子好不好。”

    韩瑾咀嚼的动作一顿,侧头。

    这些天来,景泽鸿做的早餐从来没有重样过,有中式的,有西式的,但无论是哪种,味道都比外面卖的好很多。

    韩瑾也问过他这是从哪挖来的厨子,对于这个问题,每次他都只是笑而不语。

    韩瑾从来没有将之联想到对方身上去,一是觉得不可能,二是书中并没有写过景泽鸿会厨艺一事,故他下意识的以为这一定是请来的厨师做的,却不想竟真是他自己动的。

    看着对面明显有些发愣的人,景泽鸿伸碰了碰人漂亮的眉眼,低低的声音中似带着数不清的蛊惑,“以后你想吃什么样的,我都亲给你做,做一辈子好不好。”

    那双眼睛不再是戏谑不再随意,里面的认真与情深不再多加掩饰,几乎溢了出来,这种浓烈的炙热,让首当其冲的韩瑾忽的有些不知所措。

    本能的韩瑾想躲开。

    却不想被对面男人按住了肩膀。

    “瑾,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你不是很喜欢依洛克得里吗?现在依洛克得里就在你面前,连你不要他了吗?”

    他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那双总是顾盼生辉的眸子里似藏着数不尽的哀伤,好似真的是电影中那个被世界抛弃的依洛克得里,被孤独与不幸包围着,而韩瑾就是那个惟一抬伸将他拉出泥潭的人。

    面对向来强势的男人突然的示弱,韩瑾似乎有些慌乱,“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那种喜欢不是唔。”

    话还未完,在韩瑾瞪大的不敢置信中,对面人突然俯身,封住了他的唇。

    对于这个思念甚至肖想已久的吻,景泽鸿是有些失控的,在两者相触后,他不满足于单纯只是唇瓣的相碰,他想触碰的是更深的所在,直达这个人灵魂最深的所在。

    只是不待他先一步撬开对面人的唇齿,品尝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味道,韩瑾已然回过了神,怀中的抗拒与挣扎让差点沉沦的景泽鸿苏醒,近在咫尺的惊慌与抗拒不加掩饰,这样的直白令这个向来肆意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

    景泽鸿其实都懂,韩瑾对他的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他都懂。

    很单纯的喜欢,不是情人间的爱慕,甚至不是亲人间的恋慕,只是天生对美的一种喜欢与欣赏。

    只是景泽鸿宁愿自己不懂,他宁愿自欺欺人,他宁愿一辈子都听不到那个真相。

    终的,他还是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被放过的韩瑾,染着潮红的脸上瞪着眼前的人,脸上是满是羞愤与恼怒,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那只放在被褥中的几乎将床单抓烂。

    看着那双因被欺负狠了,而泛上水色的漂亮眼睛,景泽鸿轻声道:“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听。”

    韩瑾咬唇,偏过头不看对面的人,蹙眉的模样清冷又倔强。

    叹息的闭上眼睛,景泽鸿将自己的前额轻贴在对面人的柔软的黑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的唇正好对着人的耳朵。

    一室的安静中不知多久,闭着眼的他唇瓣动了动,似乎了些什么,最后睁眼的景泽鸿沉默的将汤倒到碗中后,起身深深的看了眼病床上这个人生中第一次心动的人儿,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病房中传来嘭的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病床上敛目的韩瑾看着地板上一片的狼藉,红唇边露出一个阴狠的笑。

    一个时后,踏上某飞往国外的私人飞的景泽鸿,透过玻璃窗,看着低下越变越的房屋与城市,想着那个人,不自觉的抬起指,在玻璃窗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人的名字。

    待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你将彻底属于我。

    初晨刚起的阳光粼粼,轻如曼纱,迟来的暖阳似少女的柔荑,轻柔的拂过犹带微露的都市。

    纵横交错宽阔的马路上,似乎还残留着早高峰的余韵,轿车走走停停行驶的很是缓慢,而就是即将进入支干道的分流路段,却发生了起追尾事故。

    这场事故并不严重,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却撞翻了一直稳稳安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保温桶,里面的汤汤水水撒出了不少。

    看着算是一片狼藉的副驾驶座,韩止睿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丁点儿喜怒。

    半开的车门外,一个穿着打扮像极了大学生的清秀少年红着眼睛,不停的鞠躬道着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误造成的,您这边的损失我会全权承担,请原谅。”

    对于这无端的飞来横祸,每个人都不可能开心的起来,但不得不在主责任方这番道歉与主动担责下,心中那原有的十分气都下意识散了八分,谅谁都对这么个真心实意的少年生不起气来。

    少年的打扮是街上最常见的类型,白t恤加蓝色的牛仔裤,一头干净清爽的短发配上张算不上惊艳,却极为耐看的清秀脸,是那种最容易博得人好感的一类人。

    而韩止睿也确是比谁都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想博得谁的好感,几乎没有人逃得开。

    江锦年。

    作者有话要:  要开始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开始解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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