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萧昱霖垂下眼眸, 他不再偷看那靠得挨在一起的男女, 每看一眼,也不过是在自己的心上多扎一刀。
母妃刚刚出了事, 沈皇后证据如山, 他救不了她,好在母妃的命还在, 有他稳稳地当着亲王, 时不时过去看望,母妃在冷宫的日子不会太悲惨。
这个时候,他不能出事,他甚至不能靠近苾棠, 他害怕管不住自己, 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听着苾棠模糊不清的话声,娇娇软软的声音里, 夹杂着萧昱琛的声音,被他自动的过滤掉了。直到两人的脚步已经离去很久了, 他才慢慢地从假山后站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些虚软。
……
苾棠走在萧昱琛的身侧,道:“殿下,你明天要是没有时间的话, 就不用勉强了。”她担心萧昱琛为了陪自己,耽误了公务, 毕竟他可是很忙的。
“虽然忙了些,不过陪棠棠是第一要务,比别的事情都重要。”萧昱琛笑道:“放心,明天我有一整天的时间。”这可是丫头第一次约他,怎么可能不去,更何况,颜奕了,丫头有礼物要送给他呢。
萧昱琛只是陪苾棠到宫门口,目送苾棠的马车离去,就又回转了。
苾棠一路回了四明街,现在她要是从皇宫回家,都是告诉颜奕,颜奕会帮她提前准备好马车,自然还有侍卫和暗卫跟着。
一进大门就遇到了姚世南,他负手站在门内,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脸上也有了些光影的斑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显然是得到了消息,在这里等着早点见到宝贝女儿。
见苾棠进了门,剑眉舒展,锐利的星目中浮起温和的笑意,那笑意在看见苾棠身后跟着的颜奕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回到了苾棠身上。
他已经听沈诺岚了,肃王派了个内侍到女儿身边,两人现在已经定了亲,未婚夫送个人过来也属正常,再,他想派个人到女儿身边还做不到呢,毕竟无论是丫鬟还是侍卫暗卫都是进不了宫的,只有颜奕这种王府内侍才有可能。
只是,他和沈诺岚的关系会不会被肃王知晓呢?转念一想,他们是早晚要成亲的,就算肃王早点知道了也没什么,既然肃王肯从皇上手下救丫头,那他应该也不会把自己和沈诺岚的事捅到皇上面前。就是宝贝女儿那里,得嘱咐一下,在颜奕面前先别叫爹爹,稍稍避讳着些。
“爹爹!”他刚刚想完,苾棠就脆生生地唤了一声。
姚世南嘴角一抽:“……”
苾棠欢快地跑了过来,“爹爹是在这里等我吗?”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姚世南了,一见之下自然欢喜,再她平时在自己家都是直接唤他“爹爹”的,欢喜之下她早就忘了身后还跟着个颜奕呢。
……算了,已经喊出来的话是没办法收回的。姚世南的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摸了一下,“棠棠看起来清减了,这些天是不是在宫里没歇好?等会儿午膳要多用些。”他知道宝贝女儿定是因为沈皇后中毒一事,没吃好没睡好,下巴都尖了。
苾棠高兴地挽着他的胳膊,一起往后院走,“爹爹,明天是浴兰节,你要不要陪娘去看龙舟赛啊?我和肃王殿下要去的,咱们可以一起去。”
“我倒是想,你娘不会答应的。”姚世南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你娘答应了爹爹提亲,什么时候爹爹才能光明正大地和你娘一起出门。”
“哦……”苾棠仰起脸,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以接受姚世南,可她不能强迫母亲接受他,“爹爹,你别气馁啊,我娘主意大,却并非铁石心肠,只要爹爹持之以恒,我娘早晚会点头的。”
她是安慰父亲,可姚世南的脑袋里却是灵光一现,并非铁石心肠?
他低头看了看女儿,“棠棠,上次肃王受伤,你去王府探望他,他伤得重不重?”
“重!”苾棠十分肯定地点点头,“他伤在右肩,胳膊动不了,又不喜欢别人服侍他,连饭都没有好好用,那天的午膳和晚膳都是我喂他的……”她着着,想到了萧昱琛吻她的事,声音越来越低,白嫩嫩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
颜奕低着头,不让自己脸上的笑容露出来,王爷啊王爷,你哄骗姑娘的事被捅到岳父大人面前了。
姚世南盯着宝贝女儿的脸,哼,萧昱琛看起来冷肃威严,想不到私底下花花肠子这么多,先不萧昱琛借机占了便宜的事,毕竟他已经和宝贝女儿定亲了,倒是自己落后了一步。不过,这生病了要人照顾……嘿嘿,他也可以学一学啊。
因为不确定明天能不能遇到姚世南,苾棠让他先去母亲那里等一下,她要把给他编的五色缕挑出来,提前送给他。
看着宝贝女儿灵巧地把五色缕系在自己腕上,嘴里还娇娇软软地念着:“祝愿爹爹身体康健,平安顺遂。”姚世南的心里升起了莫大的满足,他何其幸运,找到了沈诺岚,还有这么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想到沈诺岚,他抬头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女人,眼神颇为幽怨,写满了“想要名分!想要名分!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沈诺岚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在女儿面前收敛点儿。
美人横目,如湖水流波,姚世南的心酥了一大半,乖乖地收回了目光。
……
次日一早,苾棠先是用了早膳,又去了沈诺岚的院子,把自己编的五色缕给沈诺岚带上。
“棠棠给肃王也编了五色缕吧?”沈诺岚不放心地问道,生怕自己的女儿不开窍,想不到这上面。
苾棠点点头,“有呢,给大家都有,舅舅和舅母也有,还有表哥表姐的,已经提前送过去了。”她今天要和萧昱琛出门,不一定能遇到沈书远和沈书嫣,昨天回来后就派人把五色缕先送到了隔壁。
沈诺岚明白,是她太多虑了,宝贝女儿在礼数上从来都是周全的,她是担心女儿没想到给情郎送礼物,可女儿既然给所有人都送,自然也不可能单单落下萧昱琛。
她拉着苾棠的手,上下量一眼,“既然是出门玩,怎么不扮得好看些?”她这个女儿,自幼在衣服首饰上就不太上心,她送的头面还戴得多一些,其他的都不见女儿戴。今日要和肃王出去,竟然还是平常在家里的妆扮,乌发上只簪了几根普通玉簪。“棠棠,戴个华胜或者花冠吧?”她提了建议,其实女儿生得娇软中带着一丝明艳,她家常妆扮的时候,看起来比较可爱,要是带上华胜或者花冠这样华丽的首饰,就会明艳照人,像上次及笄宴上戴的海棠花冠,就很是出彩。
“太、太刻意了吧……”苾棠有些迟疑,这样妆扮,好像是特意为了萧昱琛似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没开窍。沈诺岚暗叹一声,“女为悦己者容,既然定了亲,棠棠就应该在肃王面前把自己扮得好看些。三从四德是什么?不三从,四德的就是德言容功,这‘容’可是女子本来就该有的品德。”她拍了拍女儿的手,“去吧,回去再重新妆扮过。”
好在萧昱琛还没到,苾棠听话地点点头,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颜奕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后面,无论苾棠到哪里,他至少要跟到院子里面。虽然没进屋,不过他也隐约听见了母女两个的对话,暗道:王爷,你好福气,姑娘要为了你专门扮一番了。
白露和秋霜见自家姑娘去而复返,还有些纳闷,苾棠一回来就吩咐着她们开箱子,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梳了头,在首饰匣子里翻来翻去,挑了件赤金累丝红宝的华胜出来,在头上比了比,觉得太过艳丽,又换了支粉碧玺牡丹华胜,虽然依旧华美,但总算颜色浅淡些,没有那么亮眼。
白露把牡丹华胜心地插在她乌发上,“姑娘,这耳坠也换了吧。”她现在戴的是一副翡翠的,和这粉色华胜不搭调。
苾棠点点头,换了耳坠,想了想,干脆又开脂粉盒子,峨眉轻扫,朱唇淡点。
忙活了一通,听见外面院子里肃王已经来了,她忙站起身,在镜子里看了看,见果然比先前没有妆扮的时候明艳,整个人看起来很不一样,满意地一笑,出门去了。
早上的阳光还很温和,凉风习习,杨柳轻摆,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
有一美人款款而来,淡绿色天水碧绫裙,行动时似湖水微澜,额发束起,牡丹华胜晶莹剔透,她看见萧昱琛,微微一笑,耳边粉色碧玺石耳坠摇晃,擦着她白嫩嫩的脸颊,红润的唇瓣弯起,像是一片娇嫩的花瓣。
萧昱琛眼睛一亮,丫头竟然特意妆扮了一番!他大步迎了上去,黑漆漆的眸子噙着一丝笑意,“棠棠。”
“殿下。”苾棠刚想行礼,突然想起他威胁自己的话,连忙站直了身子,“咱们去临平湖吗?”
萧昱琛摇摇头,“临平湖今日有龙舟赛,太过吵闹,棠棠喜欢清净,咱们出城,去沣河玩,我的船停在那里。棠棠好不好?”
“好啊。”苾棠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清净,沣河在城外不远,听两岸景色不错,她还没有去过呢。
颜奕已经摆好了车凳,萧昱琛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骑马,一起朝着城外而去。
他们出发的还算早,街上还没有完全热闹起来,马车很顺利地出了城。沣河离城不是很远,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沣河岸边。
过节的人都跑到临平湖去看龙舟赛,沣河这里十分安静。两岸绿草茵茵,有不知名的野花开着,吸引着蝴蝶停在上面。河面宽阔,流水潺潺,一艘双层画舫停在岸边。
萧昱琛扶着苾棠下了马车,“棠棠,累不累?”
“一点儿都不累。”苾棠笑道:“殿下,这就是沣河了?”
萧昱琛握住了她的手,苾棠紧张地看看左右,见附近只有萧昱琛带的侍卫和跟着她过来的颜奕,也就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
萧昱琛见她如此顺从,黑漆漆的眸子亮了起来,薄薄的唇角也挂上了一丝愉悦的笑意,他牵着她在草地上走了几步,让她活动一下腿脚,做了一路的马车,总会有些疲乏。
草地很软,一脚踩下去,厚厚的草就会带着脚稍微歪向一旁,苾棠很喜欢这种感觉,就是有点不太稳当。她细白的手指紧紧勾着萧昱琛的大掌,生恐自己没走稳摔上一跤。
萧昱琛见她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样子,干脆不急着上船,牵着她的手在草地上慢慢散步。苾棠遇到开着的野花,就会自动绕开,绝对不会直接踩上去,萧昱琛留意到,也像她一样,云靴错开了野花。
走着走着,苾棠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蹲下来,莹白如玉的手指点了点草地上一棵嫩绿的草,“殿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昱琛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在他看来,这地上的都是草。
苾棠也没等他回答,仰起脸,得意地道:“这是荠菜。上次我和表姐一起去庄子上玩,还挖过呢。”
“挖野草?做什么?”萧昱琛端详了一下那草,很是普通,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两位金尊玉贵的姑娘去挖的。
苾棠站起身,“这个是可以吃的,那庄主家的婆娘很会做饭,把这个荠菜洗干净弄碎,做成荠菜饺子,有种特殊的清香,我和表姐都吃撑了。”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后来再没吃到。”一般人都把这当野草,谁会想到吃啊,住在白府的时候,府里都是每天固定采买菜蔬,也没人会去没事找事挖野菜,就是她自己,平时踏青时遇到了也不会特意去挖的。
她拉着萧昱琛,“走好了,咱们去船上玩吧。”
两人一起朝着画舫走去,萧昱琛低头看了一眼,细白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掌,这次,可是丫头主动来牵他的手。自从定亲后,他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和丫头常常相处,明显感觉到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丫头本来就是个内向安静的性子,只要他多陪她,她自然会慢慢敞开心扉。
画舫一层是宽敞的大厅,萧昱琛带着她走了一圈,到处看看,又上了二层。
苾棠趴在窗口,笑道:“别看就高了一层,看景致就大不同,在这里,可以看到岸边很远的地方。”
画舫慢慢地行驶起来,萧昱琛走到她身边,挨着她一起看外面。他长臂一伸,将她纤细的肩膀揽住。苾棠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姨母和母亲也经常这样揽着她,她对这个姿势倒是一点儿不陌生,就是萧昱琛……
萧昱琛见她没有反抗,心中暗暗高兴,丫头果然越来越适应他的亲近了。他指着遥遥的一片山林,“棠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苾棠凝目看去,那应该是一片海棠,花尚未落,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粉色的烟霞。她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记得这里有一片海棠林啊。不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
“啊。”苾棠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那个皇家别苑!”这是她前世丧命的地方!
萧昱琛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再没有皇家别苑了。”虽然他不知道那真的是她做的噩梦,还是像她刚刚醒来时表现出来的死而复生,反正他绝对不允许她会有危险的地方还留在这个世上。
苾棠呆呆地看着那么海棠林,过了半晌,她慢慢地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萧昱琛,轻声问道:“殿下,你当初非要铲平那个皇家别苑,真的是因为了智大师那别苑于大气有碍吗?”
“自然不是,了智大师从未过这样的话。”萧昱琛才不想做好事不留名,在心心念念的姑娘面前,自然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那、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苾棠有所猜测,却不敢肯定,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过梦中死在了那里,他就为了这句话,把一个皇家别苑给铲平了?那个时候,他可不是她的未婚夫。
萧昱琛的手指抚上了苾棠的脸,细嫩柔滑的肌肤,摸起来像是刚刚剥壳的鸡蛋,他俯身,黑漆漆的眸子对上她水盈盈的眼睛,“棠棠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可……”苾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红润的唇瓣也张开了,露出一点点粉红的舌尖。
萧昱琛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他看着那点舌尖,心中像是野火燎原,哑声道:“因为我喜欢棠棠,那个时候就喜欢,比那个时候更早,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了。”
苾棠的心怦怦跳得飞快,他他喜欢她,很早之前就喜欢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告白,第一次有人喜欢她。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萧昱琛,她觉得自己和他定亲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此刻,他扶着她的脸喜欢,她的心跳得十分欢快,咚、咚、咚,每一下都在心湖上激起喜悦的浪花,那浪花飞溅,窜向四肢百骸,她的脚趾尖都在颤抖,头发尖都想摇摆。
看着丫头呆呆的样子,萧昱琛轻笑一声,他的大掌从她的脸滑到了她的脑后,五指张开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像花瓣一样,柔滑甜美,亲上去,软软的却很有弹性。他的唇虽然薄薄的,却意外的温软,两人的唇贴在一起,摩挲着,品尝着,心神都是一阵阵激荡。
他的舌尖从娇软的唇瓣间顶进去,抵在她的贝齿上,温柔又耐心地逡巡着,等待着他的心上人为他开门。
苾棠终是抵挡不住,城门失守,敌军一拥而入。敌军强悍而霸道,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反反复复地搜寻扫荡,时而轻柔的爱抚,时而激烈的掠夺,苾棠只觉得神摇魄荡,心越跳越快,她的身子发热,腿却开始发软,似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靠在了萧昱琛的怀里,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萧昱琛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五指陷进了她蓬松柔软的头发,他揉着她的头,揉得她越发昏昏涨涨,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
另一只大手则扶在她的后腰,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轻柔地抚摸着,那腰如此纤细,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可细细抚摸,却又觉得很是柔韧,任你怎么弯折都不会断。
苾棠心如擂鼓,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飞快地蔓延到全身,她的手指尖都麻了,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似乎很不舒服,又似乎极为舒服,“嗯……”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喉咙里不经意地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
萧昱琛的身子一僵,随后,他的攻势突然变得迅猛激烈,大掌压着苾棠的后脑,不许她退后半分,扶在她后腰上的手则稍稍用力,将她更紧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连四只脚都交错的挨着,腿也贴住了。
全身的血液都在欢快地奔涌,苾棠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舌尖拂过,她的魂就荡一荡,他的大手按揉过,她的魄就丢一分。渐渐地,三魂七魄已是零零落落。
萧昱琛也是心神激荡,上次在他的王府里,他第一次吻她,那时还不熟练,多半是新奇地探索,此时却大不同,唇齿交融,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和她交融在一起,他探寻着她,勾着她,想让她和自己一起沉沦。
她畏畏缩缩地躲闪着,他毫不退让地追寻着,耐心地引导她,渐渐地,她软在了他的怀里,试探着回应他。
萧昱琛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怕吓到她,不敢太快,慢慢地引着她过来,终于得到那一点甜蜜,细细地品尝着,柔软又香甜,比他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美味。
苾棠全身都酥酥软软,她的双臂环在他的脖颈上,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他的脖子,他的皮肤烫得吓人,脖子上好像有血脉怦怦跳动,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坚定而愉悦。
他高挺的鼻子时不时压到她挺翘的鼻头,她终究没有他耐力好,渐渐地有些喘不过起来,她无力地抓着他的脖子,“萧……萧……琛……”
萧昱琛万般不舍,可又怕真的闷坏了她,眷恋地品尝了最后一下,离开了她的唇。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染上了情的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