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8.17
一首首曲子, 有的激情昂扬, 像是不甘心生活的平淡;有的温柔缱绻, 像是只想和恋人月下相拥。
每个曲子都有着自己的特色。
盛央瀚不懂钢琴,但是能听得出什么样的曲子弹得好什么样的弹的不好。
至少苏裕雪弹的曲子, 在他听来都很高级。即使不懂音乐的人, 听到大师弹的曲子也会赞叹。
音乐给人的共鸣, 不分等级尊卑,不辨富有或贫穷。
他没有想到,苏裕雪会弹钢琴, 还能弹得这样好。
苏裕雪给他的惊喜, 简直太多了, 甚至不敢想象。
她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的如同本国人一样地道流利,她私底下能建立起那样庞大的跨国公司, 拥有一群忠心的员工。
她能在人群之中熠熠发光,面对每一个老板或是佳人都是长袖善舞, 笑脸迎人。
她能考上世界名校,多大的压力都不能压倒她。
她还会弹钢琴。
苏裕雪弹完的时候, 见盛央瀚坐在下面望着她微笑。
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下眼睛,忍住自己的笑意,问他,“笑什么?”
盛央瀚起身去迎她,话语中有隐藏不住的温柔,“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别人千万句的赞美也不如情人口中的赞美好听。
也只有他的话, 她才能听进心里去。
“好听吗?”
“当然。我听过最好听的钢琴曲就是你弹的了。”
他这话的时候也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苏裕雪娇笑着拍了他一下,“哪个好听?”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都好听。”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你就觉得好听!那我弹错了呢?”
“错了有错了的好听啊。”他这种门外汉是听不出来弹错的。
两人相拥着走出了音乐厅,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一天走的有些累,现在苏裕雪发现两个人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家呆着然后互相学习。
她跟他学做饭啊……可是他要跟她学什么呢?
好像没什么可学的。实际上他背的那些医学专有词汇,她也很少有认识的。向来很同情在国外学生化的,那么长又相似的单词是怎么记住的?
而且有了新的医学突破,就会有新的单词出现。
路过了Lush家的店,苏裕雪拉着盛央瀚进去买用品。
这里的东西都不便宜,一个浴芭就要一百左右,而一个浴芭洗一次澡就没有了。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奢侈的东西的。
也只有有钱外加会享受的人才买。
所谓的浴芭就是一个“球”或者是其他的形状的类似于香皂的东西。
在浴缸中放进去,通常要冲着热水放进去,会出现很多的泡沫,这样就可以做一个泡泡浴了。
如果是精油浴芭通常没有泡沫,放完之后浴缸中会变成彩色的水,就像是在网络上看到那些神奇的七彩湖一样,上面还会漂浮着花朵,有着淡淡的香味。
“雪人浴芭好可爱,你觉得呢?”
苏裕雪觉得可爱的东西,盛央瀚没有觉得不可爱的时候!她什么就是什么。
她要一个他就给她买两个。
买了很多雪人浴芭、天使浴芭还有快艇浴芭,又称了很多精油皂。
有些时候并不一定都能用得上,但是女人的心思,花钱,买了,就是高兴。享受着花钱将喜欢的东西都买了那种快感。
她也知道,所有美好的东西并不一定都要占为己有。
考虑了盛央瀚都拿了好多个袋子了,还是少买一些吧。她就只买了两口袋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少了)
索性是开车来的,将东西都放在了车上,他跟她回家。
路过了琴行,夜色中暖huangse的灯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那落地窗里有很多架钢琴,也有漂亮的店员坐在那里温柔地为顾客试音。
苏裕雪竟想到了几年前……遇到傅城的那一次。
最后也是傅城买走了钢琴。那,大概也算是不美好的回忆吧。
傅城现在呢?治病呢?还活着吗?
总之能少见到傅城就少见到他吧。苏裕雪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没有能力时时都要受人束缚的苏裕雪了。
她开了自己的公司,有了强大的经济基础。还担心什么?
也许再次见到傅城,他若敢再碰她一下,她可能就要尖牙厉爪地去抓挠他了。谁也不会永远任谁欺负。
他救过她,但他不是她永远的债主。
“喜欢钢琴吗?我们去买钢琴。”盛央瀚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拉回了苏裕雪飘走的思绪。
她仓皇回复,“不……不喜欢。”
不喜欢花他的钱买钢琴。今天都花了他多少钱了?等她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自己划卡花钱买钢琴。
更何况像苏裕雪这样挑剔的,可能买钢琴也会挑那些昂贵的进口钢琴买,哪一个不要几十万?
——
回到了家,盛央瀚将她买的宝贝都在她的房间放置好,然后对累的躺在床上的苏裕雪,“休息一会儿,做好饭我叫你。”
苏裕雪一听他的话马上跳了起来,“我要跟你学做饭,Klein!”
盛央瀚挑了挑眉,“你等着吃就好了。”
有他在,她还需要学做饭吗?
“NoNoNo!你教我嘛!我很聪明的!如果你以后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不就饿死了?”
苏裕雪抱着盛央瀚各种哀求,各种滚撒娇,他终于同意带她进厨房了。
她基本是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除了用之前在红包群里领过的食材做的甜点。
做饭这种事情对她来还是很有挑战的事情。
盛央瀚这个师傅,带着从来没做过饭的苏裕雪这个高智低能的徒弟做饭,十分耐心。
明明一个时可以做好的东西,他教她,做了整整三个时……
“这个这样切成丁,尽量切的均匀,先全都横着切,将不好的扔掉……像这样,看懂了吗?”
苏裕雪点头,跃跃欲试。但在切的时候手就没有那样利索了。
毕竟Klein是练了好久的,她初学者没有他那手艺。
切着切着,她真的很想哭出来。Klein看到她切的这么丑会不会很绝望啊!
盛央瀚洗完了其他的菜过来看苏裕雪慢慢悠悠地不敢下手,下手了还切的……惨不忍睹的菜,点了点头,“切的很好,你有天赋吧。”
苏裕雪真的很想……你是不是在反话QAQ。
明明很不好!
炒菜的时候苏裕雪只试过一个就放弃了。“师傅”在旁边指挥,可以放了。
苏裕雪放进去的时候没有注意,油溅到了她的手上,“嗷”了一声,没想到做菜竟然这么恐怖。
炒的火大了,翻的慢了,虽然看着好像没那么恶心,但是她知道一定很难吃,趁盛央瀚没注意直接就倒了。
盛央瀚倒是很诧异,“咦?你炒的菜呢?这么快吃完了?”
“……”她不忍心告诉师傅这个痛心疾首的答案,她倒掉了。
他看到她的手上被油烫到了,连菜也不做了,先去给她包扎。
专业的医生是不太一样,而且还是这么温柔的医生。
虽然只是破了层皮,不是严重的烫伤,但他认真对待的如同她手好像都废了一样。
简单清洗后他给她涂药,苏裕雪看着盛央瀚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手涂药的时候,好像面对珍宝一样。
明明是伤,他却那样重视。
看着他心疼自责的样子,她偏过了头,不让他看见她满眼的泪光。
“可能会有点疼,如果疼了告诉我。”
“嗯。”
其实并不很疼,只是伤口上会有细细密密的刺痛,但是所有的疼痛都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涂好了药他又给她包扎,大概觉得她的手背上缠一圈一圈的绷带不好看,而创可贴又了点,他便将纱布裁成块,用医用胶布仔细地粘贴在她的手上。
对她的呵护,简直不能更细心。
“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事的,Klein我要吃饭!”苏裕雪提醒他,不要再为发生过的事情难过了。
盛央瀚点了点头,让她回去休息,他给她做饭。
没过一会儿,苏裕雪又跑到厨房来了。
这个时候盛央瀚已经快做的差不多了,他一个人做菜熟练得很,苏裕雪一跑过来他就容易分心。
“我、我想了想,也许可以做水果沙拉。”
拿刀他都怕伤到她自己呢,但苏裕雪表示刚才是意外,发誓绝对不会伤到自己了。
将水果切成丁然后撒上香草酱还是可以的。
等到他做好的时候,苏裕雪也将自己的沙拉做好了。
“好看吧好看吧!”她端到他的面前炫耀。
“好看,真好看,超级好看!”他发自内心的夸奖她。
苏裕雪洋洋得意地端上了餐桌。
还是盛央瀚这个老司机做菜溜啊,做的好吃还快。不像她一样,磨叽了半天做个菜被烫到了还特别难看。
大概,他也被烫过无数次吧。
——
吃完了饭苏裕雪陪他将碗洗了,然后他去给她放洗澡水。
苏裕雪抱着一口袋的浴芭冲到浴室,告诉他可以用浴芭洗澡。
很神奇,将浴芭放在浴缸里面,待浴芭划掉了,浴缸里面的水会呈现出蓝紫色,很魔幻的感觉,上面会浮着花瓣。
盛央瀚将她的浴衣放在了浴室外的沙发上,便去了书房。
苏裕雪洗澡倒是很快,主要是怕洗的磨叽他洗完了很晚又要晚睡。
——
晚上十点钟,苏裕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拿出词典来看。
有些口渴,想去倒杯水,拿了空杯子去接了水,正坐在厅里的沙发喝着水,却见某人身上只在关键部位围了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她的眼珠子都掉到他那两块胸肌上了。
怪不得……穿衣那么有型。
盛央瀚以为苏裕雪睡着了呢,便没穿浴衣,比较随便的就出来了。刚出来走两步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抬了抬眼睛,苏裕雪站在那里拿着水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哈,我以为你睡了呢。”他有点尴尬,右手本是擦头发的毛巾现在反而不知挡哪里好了。
苏裕雪像个僵尸似的走过去,“不……我没有你……”她咽了咽口水,“可能睡不着。”
盛央瀚又想起了昨天恐怖的夜晚,她是没有她的大狗睡不着吧。
她放下了水杯,盛央瀚看她这样子有点……如饥似渴。
“Shirley你要是有事,等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嗯?”换衣服?这样挺好看。
苏裕雪看他那副禁/欲的样子,就忍不住亲了上去。
尽管她并不矮,但是他还是要高出她很多。她踮起脚才能碰到他的唇。
苏裕雪主动亲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炸了一样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一次,苏裕雪这么主动。
两个人向来“柏拉图式恋爱”,在结婚之前都是精神恋爱,不像开放的国家,在处男女朋友阶段已经上过无数次/床了。
“喂喂……Klein你那么高是要我站在沙发上亲你吗!”若是平常,她穿着高跟鞋,还能轻松地碰到他的唇……
他的唇很凉,很软……
苏裕雪在上一世没谈过恋爱,对此毫无经验。她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很主动,反而他这幅冷漠脸让苏裕雪很疑惑。
一边关切地问着他“what“s wrong”,一边摸着他那精瘦的腰身……
这紧实的肌肉摸着手感真好……洗完澡还滑溜溜冰冰凉的。苏裕雪抱着就不想放手了,啊啊啊抱着比大狗舒服啊。
骑着这个睡觉肯定比骑着大狗睡觉舒服啊!
简直像冰蚕丝一样嗷!
这个木鱼脑袋,看来只能她主动一点了。
苏裕雪学着某些片中的人的样子,樱唇凑到了他的唇上,可惜他并不给她回应,她便顺着他的唇向下,轻吻过他的喉结,吻过那……摸着好舒服的胸肌……
“苏裕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在这一刻他终于绷不住了。
“啊?”
盛央瀚将苏裕雪抬了起来放在沙发上,苏裕雪被他扔在沙发上还有些迷糊,怎么回事,他这是……hold不住了?
便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了那冰凉的唇,他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共舞。
苏裕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旋律动。
这长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罢了他又在她的脖子上吮吸,留下印记。
不过他很温柔,并不让她觉得很难受。他就像是个温柔的绅士,一如往常一样……
迷迷糊糊地她的浴衣被他解开了,他的那双像钢琴师一样漂亮的手在她的身上温柔地抚遍了,可到了那一步他却停下了。
她都要把自己给他了,他还有什么犹豫的。
苏裕雪有些不解。
他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明明他自己也有反应了可他还是忍住了。
没到那个时刻,他怕她后悔。
“Shirley,我很爱你。但是我怕你后悔,我怕自己后悔。”所以,他要控制自己。尽管这很难,但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更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行为。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
苏裕雪拉住他,“I do,I do,我不后悔!”
盛央瀚还是放开了她,他缓缓地将她的浴衣系好,在关键时刻转身进了浴室。
她一个人伏在沙发上,对着浴室喊,“盛央瀚!冲冷水对身体不好!”
尴尬。
苏裕雪也不想在这里让他出来还看见她,就自己回了房间。
明明睡不着,可是经过了这一件事,苏裕雪不知道有多疲惫,搂着大狗抱枕就睡着了。
——
翌日醒来的时候,盛央瀚依旧是给她做好了早饭。两个人大概也想的比较明白,过了一夜,见面也没什么尴尬的。
吃饭的时候,她感觉他的目光怎么总往她身上掉呢……假装没看见。
“Jack听你来美国了,要见见你。一会儿饭后有时间吗?”
“啊好啊。”反正是周末,他和她都没有事情。Klein应该也会跟她一起去的。
吃完了饭他就带着她出门了,Jack就在外面等他们俩。
Jack看见两人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挥手,见到Klein就上去拥抱,想大方地再抱抱Shirley的,看到她的脖子上有几个“草莓”,默默地收了拥抱她的心。
“诶呀诶呀,这Klein好容易有个休息日,昨天晚上战况很激烈啊!”Jack对着Shirley挤眉弄眼。
Klein看了看她,指了指她的脖子。
原来是昨天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苏裕雪实在是有点尴尬,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