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氏跑过来正好看到胖的娘攥住艾的胳膊，让胖艾，虎试图阻止胖，胖他娘作势要踢虎。韩高氏虽然平时没少艾，可艾到底是她亲孙女，见胖的娘这个样子，过去一脚把胖踹倒在地。

    胖他娘下意识松手，胖嚎啕大哭，韩高氏正准备继续揍胖他娘，寒来了。韩高氏听艾完，顿时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胖的娘，“我不要脸？我是日你娘还草你爹了？”

    胖的娘脸色一变，“你，你咋骂人啊你。”

    “骂的就是你！”韩高氏着，抬手朝胖他娘脸上一巴掌。啪一声，胖的娘愣了，反应过来就抓韩高氏，艾见状，推开寒跑过去就朝胖的娘脸上挠。

    一切发生的太快，寒眨一下眼就看到两大一撕扯起来，周围孩子全吓呆了，包括满脸泪痕的虎。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寒莫名想笑，然而，此时不合适。寒忍着笑围观一会儿，等胖娘的脸快被艾挠出花了，才走过去抓住胖娘的胳膊劝道，“别了。”

    韩高氏趁机又朝胖的娘脸上扇一巴掌。艾抓住胖他娘的胳膊又咬一口。寒连忙松开胖的娘，一手拉住艾，一手拽韩高氏，“奶奶，艾，别了。”再下去就没法收场了。

    “我死你个死老太婆。”胳膊解放出来，胖的娘就朝韩高氏脸上招呼。

    寒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松开韩高氏和艾，抬腿给胖的娘一脚，胖的娘踉踉跄跄，身体不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胖的娘不敢置信瞪大眼，回过神来张嘴就骂，“你个——”

    “闭嘴！”寒高声道，“没完没了了是吧？虎，去找两把刀，给奶奶一把，给胖娘一把，谁砍死谁不活。”

    此话一出，四周静下来。韩高氏不张牙舞爪了，胖的娘也哑了。

    寒看几人一眼，指着刚才去她家报信的姑娘，“你来，到底咋回事。”

    姑娘下意识看艾。

    寒见状，转向她便宜妹妹：“韩艾，你，不准添油加醋，不然我就叫爹揍你。”

    韩艾除了跟人架这一点像极了她奶奶韩高氏，也和她奶奶一样怕老实人发火。韩高氏怕她儿子韩有福，韩艾不但怕韩有福她，还怕寒生气。因为艾以前把原主惹毛了，原主能做到十天半个月不和她话。

    “大姐，真不怪我啊。”艾期期艾艾地。

    寒：“我没问怪谁，我问你们为啥架。”

    “我实话，奶奶会揍我的。”艾偷偷瞟一眼韩高氏。

    寒不待韩高氏开口，率先：“今天的事不怪你，奶奶就不会揍你。对吧？奶奶。”

    “对，我不揍你。”韩高氏摸摸被胖娘抓的脸，不禁呲一声，瞪一眼胖的娘，才扭头看身边的艾，“别磨磨唧唧的，快。”

    艾指着已经站起来的胖，“放学的时候我喊虎快点，大姐身体不舒服，我们回去帮大姐干活。胖就跟在我们后面，让夏同志帮大姐干活。我，胖你别胡，我大姐和夏同志没关系。”到此，忍不住看一眼寒。

    寒来的路上就猜到此事和立夏有关，但事情经过不能由她推测出来，按照原主的性子，她也不好意思讲，“继续。”

    “胖，咋没关系了，大姐都和夏同志亲嘴了，不定都有孩子了。”艾着话望着寒，眼中尽是担忧，“真的吗？大姐。”

    韩高氏大吼：“真个屁！”

    艾了个哆嗦，“奶奶，是胖的，不是我的。他还，还大姐有了孩子，夏同志也不会娶大姐，就是因为我们的奶奶是你。”

    “只有这些？”寒问。

    艾下意识看一眼韩高氏，韩高氏瞪她，艾连忙，“还有就是胖奶奶不要脸，虎推他一下，他给虎一脚，我才的胖。胖的妹妹想帮忙，可她和胖两个不过我和虎，就跑回家找她娘，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

    “是这样吗？”寒问去找她的姑娘。

    前去报信的姑娘道：“是的。艾的大姐，艾这次没胡。”

    寒盯着艾，艾使劲点头，证明自己讲的全是真的。寒才问，“胖，艾得对吗？”

    胖下意识找他娘。

    寒：“看来这次真不怪艾。”着话瞥一眼胖的娘，注意到她脸上好些手指印，抿抿嘴忍着笑转向韩高氏，“奶奶，胖胡八道，你也凑过他了，依我看这事就算了，我们谁回——”

    “你啥？！”

    “凭啥！？”

    两声尖叫，寒吓一跳，扭头看去，见胖的娘非常不满。寒不禁皱眉，很是不解，“你问我凭啥？”

    “对！”胖的娘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理直气壮，“了人就想走，门都没有。”

    寒疑惑，“那你想咋样？难不成还想回来？”

    “她就是这样想的。”原主素来老实，心地善良，不会和别人吵架，也不会把人想的太可恶，艾了解，便，“大姐，你别话，我来和她。”

    寒：“你闭嘴吧。胖的娘，要不是看胖哭了，我奶奶了你，凭他嘴贱，凭你一个大人欺负艾一个孩，我也得给你们娘俩两巴掌。现在我不追究，你还不依不饶？当我好欺负啊。”

    “她就当你好欺负。”韩高氏对寒这么多废话很不满。

    寒眉心一跳，连忙，“奶奶，你也少两句吧。胖的娘，让你回来是不可能的，我劝你有空就赶紧教教你儿子，再有下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着抓起艾的胳膊，“回家。”

    “我没乱。”胖大声道，“你奶奶就是不要脸，你就是没人要。”

    艾脚一顿，甩开寒的胳膊，跑向胖，“再一句！”伸手就朝胖脸上抓。

    胖的娘见状，抓起地上的石头就要砸艾。寒脸色骤变，惊叫道，“艾！”

    啪！

    胖的娘胳膊上挨一巴掌。艾躲到韩高氏身后，寒三步做两步走，“奶奶——”

    “闭嘴！”韩高氏瞪寒一眼，找个棍子就朝胖的娘头上。

    寒倒抽一口气，急急道，“夏立夏要娶我！”

    “啊？”韩高氏陡然停下。

    胖的娘惊得整个人定住。

    艾扭头看寒，“你啥？大姐。”

    “你们没听错，夏同志求我嫁给他。”寒一看都停下来，长舒一口气，“所以我胖胡八道。先前我奶奶和村长吵架的时候，胖还没放学，他是咋知道我家的事，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咋想出‘不要脸’这种话？别不是听你的。

    “我刚才不讲，是见你儿女都在跟前给你留点脸。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继续，不想和夏同志结婚的那个人一直是我，不是他。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去知青点找夏同志对峙。”

    韩高氏一把抓住寒的胳膊，急急道，“夏同志真要娶你？”

    “奶奶，我正和胖的娘话呢。”寒道。

    韩高氏拽寒一下，“甭跟她废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是的。”寒无奈地看她一眼，就转向胖的娘，“现在能让我们回去了吗？”

    胖的娘张张嘴，“你，你——”

    “我奶奶蛮不讲理，我是农村人，学都没上完就下学了。你是想这些吗？”寒和原主一样不擅长同别人吵架，原主不会，寒是没机会，不表示寒不会怼人，“可就算我这样，夏同志也愿意娶，还他买不起三转一响，尽量给我没买个手表，是不是没想到？”

    韩高氏：“夏同志真这样？”

    “是的。”寒道，“就是今天下午，你和我娘上山割草的时候。”

    韩高氏：“那你咋不早？”

    寒搁心里翻个白眼，心想要不是你们的不可开交，都要头破血流，出人命了，我才不会，“我没见到奶奶啊。”

    韩高氏想起来了，她先前一直在外面和别人唠嗑，“咱们走。”

    “回家？”寒问。

    韩高氏:“不回家在这儿干啥？”着话看向胖的娘，“还等着她你不要脸？”